章二【只见梅花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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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另一边卫庄褪囘下了自己的下装和长靴后,再看着床上缠囘绵的两人,心里方才回过来什么……
自己的观察力和判断力,都足以让他在第一时间就认清一个人,可是却似乎独独很难认清自己的心。
比如对于师兄,比如对于韩非,自己对于他们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和羁绊?
卫庄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他也很聪明的,对于一些想不清的问题绕过去不触碰。
对于此刻心里忽然蔓延起的一丝酸楚莫名的情绪,卫庄是抗拒的。他不熟悉这种异样的感觉,也不需要。
每个人都和韩非足够的亲密,足够的真心相待,他有什么特殊,又有什么资格?卫庄自嘲的摇了摇头,而且子房这样让人沉迷的身体,即使是自己都难以抵抗,更何况本就那么宠爱他的韩非。
“你扶他跪好。”卫庄单膝跪在床榻上,推了推韩非。
“卫庄兄你要?”韩非侧过头来迷茫看他。
“我们风流成性的九公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么?”冷笑着说完,有个灼热的东西抵在了韩非股间。
这下把韩非也惊的吸了口冷气,“哎哎!使不得!使不得!”
“韩兄怎么了?”张良在自身都难耐的时候还是挂心于他。
“卫庄兄这玩笑开不得,别……”韩非实诚的立马告饶。
“哦,那你是准备慢吞吞在这里耗几天?”他颇为玩味的俯在韩非耳边说。
“额……”
“何况你的子房惹下这天大的麻烦,这帐先记在你头上,不应该么?”
韩非本想好好辩一下这是什么歪理?如果因为现在张良在自己身下就算“我的子房”,那等下自己难道要算“你的韩非”么?但转念一想,卫庄就算定力再强,一直忍到现在想必也是极为难受,再不释放出来……
心下一软,拍了拍张良的腰,“子房你再稍微低一些。”而后顺着他的腰身,自己也弯了下去,把后面留给了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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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伸手在两人交汇处摸了一把,让那些带着浓郁气息的液体黏在指尖,然后径直将两根手指插入了韩非深处。
“嗷!你……你轻点!”韩非此刻也不比平常,浑身都格外敏感。
卫庄毫不留情的搅动了起来,“你是第一天知道我下手没轻重么?”
“是是是……”韩非暗自咬牙,按说自己口才出众能思善辩,可偏偏就是说不过前后的这两人。
不同于之前他和张良缠囘绵温存了那么久的循序渐进,卫庄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是如他的剑一样,凌厉直接。
韩非还在缓缓寻找张良体内那个隐秘的入口,后面卫庄已经伸进了四根手指。韩非也觉得渐渐受不住了,他虽不像张良那样面皮薄,但也不好意思在子房面前太过失态。可卫庄显然是公报私仇的在他身上各种……
感受到了他手指的撤出,韩非松了口气,但旋即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立马抬手拦了他一下,“卫庄兄,等等,我……我先找样东西你再……”
卫庄却懒得理他,双手扶稳了他的腰,抵上了他的入口。
“你找你的,我找我的。”他无关痛痒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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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要找的确实不是同一样东西……足够的默契让卫庄明白韩非的意思,所以他也不急,真的是极其缓慢的,给足韩非时间,也足够折磨他的一点点推进。
韩非在前后的夹击中探索了片刻,才终于找到那处入口,缓缓顶着进入的时候,张良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异常酸胀的感觉,仿佛韩非探入的不是他身体而是精神的深处……一个全新的,绝对私囘密的领域……那种感觉仿佛有人扣住了自己的脉门,他再也动弹不得,对身体的全部控制似乎都归于了那个人。
而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更加的灼热,在胀囘大……各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不断刺痛着张良的意志力。
韩非看他大汗淋漓,也不敢轻易动作,忍了忍才又缓缓顶囘进了一分。
“啊!”张良被剧烈的刺囘激研磨的都要神志恍惚了。
“好了?”卫庄在后面冷冷的一问。
韩非搂紧了张良,“嗯。”
后面一贯冷冽的鬼谷传人立刻毫不留情的碾过了韩非体内的那一点,把韩非也激的痛呼了出来,往前狠狠的撞了一下。
刚才一直集中注意力和卫庄的气息抗衡,张良根本没顾上想韩非他们在说什么,直到此刻韩非同样的呼声和身后肉体撞击的声音才让张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韩兄?!”这如何使得?
“他不会有事……”卫庄探了一只手到前面,压在韩非的手臂上,和他一起坚定的搂住了张良,“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即使没有面对面,张良也听得出这话里咬牙的怒意。
天真的少年还在浑浑噩噩中思考为什么是担心自己,身后有力的撞击已经一下一下开始。
卫庄估量着前面两个人的承受度,动作并不快,只是比韩非强势了太多。韩非在他这样的攻势下,根本无法保持自己对张良前进的节奏,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卫庄带着走。
卫庄眼眸一黯,速度加快了稍许。
“嗷!卫庄兄,你……你轻一些……”韩非前面是被张良的柔软包裹,后面是被卫庄粗暴的探求,前后强烈的对比和刺囘激,让饱经风月的九公子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哦?这下手也叫重?而且,你不该是最惬意的那个人?有什么好不满的?”卫庄冷笑着说,往更深处又顶了一分。
韩非脸色煞白,话都快没力气说,“说惬意的……你自己来试试……”
卫庄笑了笑,往前猛的一顶,“我敢上了张良,”又一下撞击,“但你敢对我么?”
“你!”韩非倒不知这人何时竟也学会三分无赖了。
好好好,无赖对无赖,韩非瞪了他一眼,下囘体狠狠的收紧了一下,疼的卫庄深吸了一口气。
“很好……原来你还是这样没有自、知、之、明。”
说完卫庄如狂风暴雨般的顶囘弄了起来,把前面两人震的如同惊涛中的小舟。
听的清清楚楚的撞击声,加上卫庄霸道的气息这些都极大刺囘激着张良。一想到自己身下受到怎样的冲击,韩非在后面也在承受着同样……不,是更强烈的侵入!他脸上滚烫的烧了起来,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那样炽囘热的冲击,是经过了韩非才传给了自己……现下他们两个都在卫庄的掌控下,予取予求……张良这才体会到之前韩非对自己是多么的温存,这样剧烈的动作中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坚守不住理智了……即使再咬牙也渐渐抑制不住的呻囘吟声。
“子房,疼了就喊出声,不用忍……本就是想让你彻底释放出来。”卫庄听的出他竭力的压抑,也开口劝道。
张良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其他各处的感觉都弱了下去,只剩下韩非在他体内异常清楚的填满感,和后面卫庄风暴一样强势的气息……
韩非被前后夹击的也不好受,虽说有灭顶的快囘感,但也……
“真的疼……我都受不住了,你慢些……”韩非微微转头,蹙着眉对卫庄说,“这,这……毕竟子房才第一次,我又……”
“就你话多!”卫庄白了他一眼,抬手扳过了韩非的下颌,对着他湿囘润微红的唇径直堵了上去。
“唔唔唔!”韩非被这个突如其来强势的吻也惊到了,往前狠狠的探入了张良一分。
张良不用回头,也听的出身后这个激烈绵长的吻,在恍恍惚惚间,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酸楚的感觉挠了起来。而身下也被韩非……
“呜!”他忽然感觉到最深处似乎……
韩非却似乎懂得他每个呼吸和呻囘吟,虽然嘴上被卫庄肆虐着无法开口,却抬起一只手忽然去揉囘捏他胸前两处。
“啊!——”前后巨大的刺囘激终于把张良推过了顶,甬道猛烈的收缩把韩非逼的也直接喷射在了他的内阴深处。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么……身体里的燥热似乎确实……下去了好多。
张良晃了晃,觉得自己眼前一白,终于虚脱的向前趴了下去。
“子房!”担心张良的身体,韩非也急了,只是这一紧张之间,刺囘激的卫庄也射了出来。
空气中刚才浓郁到要窒息的情囘欲,终于散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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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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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忙俯身去看他,“子房?还好么?”
张良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勉强点了点头。
卫庄到是利索的起身下床,去隔间找来了清水和汗巾。
“你扶他坐起来,坐在你怀里。”卫庄柔声说到,仿佛和刚才强势霸道的鬼谷传人判若两人。
韩非慢慢拉了张良起来,让他靠在自己宽厚的怀里,接过了卫庄递来的汗巾帮他擦拭头上和脖颈处的汗。
缓了片刻,张良的呼吸才平复了下去,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怎么样?”韩非却是问卫庄。
“让他先喝了这杯水。”卫庄听他刚才嗓子都有些哑了。
张良微微点头致谢,接过来一口口喝掉,脸色终于好了些许。
“咳咳……多谢,现在算是过去了么?”张良神智也清明了些,轻声开口问。
卫庄接过杯子放到一边,转身又重新探过来,凑到张良的脖颈处闻了闻,未了又探手上去摸了摸囘他的脉象。
而后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张良难过的向韩非怀里靠了一分,“真是心疼我们子房,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才能结束……”韩非疼爱的吻了吻他耳鬓。
“几天?”卫庄冷笑了一声。
“怎么了,有情况?”韩非看他面色郑重。
“今天宫里刚刚传出的消息,血衣侯会在后天启程回驻地。很难说明天会有什么变数和动作。”
听到这,张良也眼中一亮,蹙起眉来。
韩非从一开始就说过的,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逃避。
“那现下……”韩非看向卫庄询问,卫庄看看张良,又和韩非对视,不言而喻。
“子房……”韩非叹了口气,伸出手和他十指交握。
连卫庄都深深叹了口气,才端坐下来,极认真的看着张良说:“子房一向识大体,知道轻重缓急,对否?”
张良点了点头,旋即想到了什么,猛地摇头,惊恐的看向卫庄。
“明日本就危机四伏变数颇多,你是要让自己成为最危险最致命的那个么!”卫庄掩饰不住自己乾者天生的强势,往前逼近了一步。
“我……”而今的政局,他既然是和韩非在一个团体,日日都是行走在危险中的,其中利害张良怎能不知?
“我知道你年少,又在意礼义廉耻这些,这些事上你看的很重……可我对这些事全不在意,你也不用那么在意去为难自己。今日之事我只当是随便帮了朋友一个忙,也是帮我自己一个忙,仅此而已。至于你身心属于谁,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卫庄盯着少年人的双眼,一字字说完。
张良垂着眼,脸色变了几变。卫庄兄话已说到如此,给自己留足了退路。纵然是同伴的利益相关,却也是挚友才会做到的为自己考虑周全。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可以……
张良咬牙想了再想,侧头靠向韩非的颈边,不去看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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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卫庄抓起他的大囘腿向两边推开的时候,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韩兄……”他下意识的就向身后最信任的人缩了过去。
“那个……子房面子薄你要不别从前面?”韩非试着解围。
“我不喜欢从后面,你又不是不知道。”卫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韩非很清楚在床笫之间的事不要跟卫庄争。
卫庄又贴近了几分,开口说道:“忍一下就过去了,我可没有韩非那么磨蹭。”
“我那是怜香惜玉!”韩非习惯性的拌嘴。
白发青年懒的理他,扶住了张良的腰,立刻就推了进去。
“啊!——”张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因为那样炙热的温度,那样浓烈的压囘倒囘一囘切的乾者的气息,和这个尺寸自己怎么可能……
卫庄连一半都没有推进去,就被身体的抵抗拦住了。而且……勒的好疼。
“唔……子房,你放松些……额!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你是心里不愿意,但是……唔……你这样,夹地这样紧你这是在玩火……”
张良绷紧的身子立刻松下去一些,“抱,抱歉……”
卫庄忍了忍还是退了出来。
“我去拿些酒你给他灌下,他太紧张了。”卫庄皱了皱眉起身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