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资讯视频图片知道文库贴吧地图采购
进入贴吧全吧搜索

 
 
 
日一二三四五六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

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

一键签到
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
一键签到
本月漏签0次!
0
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
如何使用?
点击日历上漏签日期,即可进行补签。
连续签到:天  累计签到:天
0
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使用连续签到卡
08月14日漏签0天
颖霆吧 关注:59,119贴子:1,625,607
  • 看贴

  • 图片

  • 吧主推荐

  • 游戏

  •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 430回复贴,共17页
  • ,跳到 页  
<<返回颖霆吧
>0< 加载中...

回复:『╮颖确思霆╭170503』☆改文☆无题

  • 只看楼主
  • 收藏

  • 回复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我一直不明白,”张启山说,“你也是主义,我也是主义,有什么好打的。”
"幼稚,”宋哲元说,“那你说该如何?”
“和广州政府一样归顺国民政府啊。”
“怎么可能,”他笑道,“你还是年轻啊。”
又感慨地说,“汉卿别的不行,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他说当今天下,老蒋纵然再多的不好,却也实在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
张启山无言以对,他眼前浮现出一片灰暗的森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
“我经常在想,大局倒底是什么,为了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唐绍仪死了,杨永泰死了,下一个八成就是我。”张启山回到新月饭店,耳边还回荡着他的话。
“张副官来电报了,”新月从麻将桌上下来跟他走回房间,把电报递给他,“正月里还开会呀。”
张启山捏了她的小脸蛋一下,“你不是不喜欢打麻将的。”
“总得练练啊,以后交际时少不了的。”
“不喜欢的事可以不必做,我又不需要你搞夫人外交。”
新月坐在他的腿上,“我让副官先去武汉等你了,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张启山把她一绺头发整理到耳后,“我们是开会去的,办正事,你直接回长沙罢。”
“开完会就没正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新月噘起嘴,“打牌喝酒叫姑娘。”
“我都开了好几年会了,怎么不晓得还有这样好事。”张启山故意逗她,看她生气又来哄,只觉得其乐无穷。
“以后需要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尹老板漫不经心地说给面前的女婿听,“别整偷偷摸摸那一套,”又瞪了在身后拍他的尹大伯一眼,“要不是我怕闺女吃不了辣,你以为我们的菜谱就那么好偷?”
张启山和新月都乐了,“知道了。”他一脸诚恳。
“再打仗,自己留个心眼,”尹老板放低声音,“你不是黄浦出身,往上混也是有限的,老蒋惯会拿人当枪使。”
“是,”张启山回答,“岳父...也要小心为上,日本人...毕竟...”
“八国联军那会儿也过来了,你放心罢。”
您老人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寻思着。
到了汉口,他看着她带着人上了去往广州方向的火车,他放心地对副官说:“走罢。”
此次联防会议设在洛珈山,无非还是剿共,“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好在不用他的部队参与,白天开了会,晚上大伙便呼朋引伴地成了局,四集团军的蒋铭三知道他有钱,安心赢他几个,反而被他把刚发的军饷赢了一半去。
十六圈麻将打完,醉意已消,回到房间坐定仍觉口渴,刚要端起茶杯,便听得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心里便好笑,眼睛便被一双香香小手蒙住了。
“猜猜我是谁?”
他笑了,回身一把捉住。
“你干嘛?”她感到那手不由分说地往腰间摸去,又痒又怕。
“搜身,”一股酒气扑到她耳边,“胆敢擅闯长官府邸。”


  • 啊璇啊的故事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滴,学生卡


2025-08-14 14:03:5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 淡啶
  • 人鱼之缘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下午看完写得真棒,明天继续


  • 兮洛心
  • 新月向佛
    8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我好期待小山山和小月月,说吧,什么时候把他们放出来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无题(22)
副官开车到军部接张启山,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不远处徘徊,就多看了几眼,下车往大楼里走之前又往门外看了一眼,总觉得不太对劲,便走过去询问,“你在这里干嘛?不知道军部附近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吗?”又看了一眼卫兵。
“我...”小姑娘穿着体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腰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藏了什么,他顿时起了疑心。“我找佛爷。”
“你找佛爷什么事儿?”
“我...找我姐夫,你这人怎么这么凶啊,”小姑娘生气了,“那我找他夫人总行了吧。”
这女的一会东一会儿西的,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眼看就要往开着的大门里闯,副官伸出胳膊去拦,不想这小姑娘还会几招,他顿时戒备心大起,一手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伸到腰里一拽,顿时掉了满地的金银珠宝。
“这是...”他愣了,同时松了手,小姑娘委屈地瞪着他,“你不要脸!我...我是尹新月的表妹!你竟敢和我动手,我...让我姐夫卸了你!”
“谁让你一开始也不说清楚的,”新月安慰她,"别哭啦,跟花猫似得,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没地方可去,就投奔你来了。”三表妹委屈地说。
估计是逃婚吧,张启山不喜欢追根究底地问,莫测现在成了外科副主任,一天到晚的忙,新月白天无聊,正好来了个表妹给新月作伴也好。
新月看她表情似有难言之隐,三表妹到底还是年轻,仔细问了问便问了出来,大惊失色,继而大怒:“你们要杀我爹?”
“表姐你别生气,我不就是不想...才跑出来的吗。”三表妹胆怯地看着她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
新月深吸一口气坐下,“说吧,为什么?”
越问越是触目惊心,想不到这平时娇滴滴的表妹竟然干出这样的大事,她手都开始哆嗦,“你这要是让家里知道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脑袋还要不要?”她越想越害怕,“一帮中学生不好好学习搞暗杀,你们才多大啊!”
“如今日本人犯我中华,我们作为中国人理应牺牲,不就是一死么,谁还有两条命不成!”三表妹越说越来了劲,没发现张启山已经上了二楼,“说的好!”他点头赞许,坐在新月旁边,“没想到你这个妹妹还挺勇敢。”
“你知道什么,”新月对张启山说,“他们成立了一个抗日锄奸团,不知道从哪弄的枪,专门杀汉奸,都杀到自己家人头上了,你这算大义灭亲么?”新月越说越生气,“你知道你姑父为的是什么,是,他和日本人做生意,他不做生意托人救吉鸿昌,徐靖远的时候哪来的钱,他给义勇军送枪送子弹都是哪来的钱, 啊!"
三表妹往后躲了躲身体,“我又不知道...统万说,凡是和日本人来往过密的都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这样才能起到震慑作用。”
"统万?郑统万?是郑总理家的二少爷么?"
“是。”三表妹连连点头。
“你们都疯了。”新月骇然,“好好日子不过,还有谁?”
“袁汉俊,乐倩文,孙慧君...都是我们的同学。”
“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职责,你们还小,应该以读书为重。”张启山语重心长地劝着。
“那九一八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保家卫国啊?”三表妹争辩。
新月见张启山神色不好,也来了气,便训她,“怎么和你姐夫说话呢?回去睡觉。”见她乖乖下楼,嘀咕道,“一帮小孩儿。”
“她说的也有道理,只能怪当局的软弱,连孩子都瞒不过去了。”张启山表情很无奈。
“你们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新月追问,“不会真的...”
“没有没有,”三表妹连忙否认,“就是统万有个想法,还没轮到...现在准备杀王克敏呢。”
“你说的轻巧...”新月说,“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以此为名义派一队兵到新月饭店保护...人家正愁没把柄呢,到时候你姑父可就真成了汉奸了!”
一番话让三表妹白了脸,“年轻人做事要多想想,别动不动意气用事,这样容易受人利用。”新月看着她的样子又觉得可怜,“你姐夫说了,住几天就送你出国。”
没想到三表妹强烈反对,“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新月觉得甚是稀奇,“你不是连掉脑袋都不怕吗?出国有什么不好?”
“吃的不好。”三表妹说,“他们都说可难吃了。”
“就你这样还锄奸呢。”新月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你想干嘛?”
“我要当兵!我最大的志愿就是当兵。”她笑着说,“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羡慕。”
“你能吃得了这个苦么,”新月担心地说,“女孩家家的当什么兵啊,要么给你找个人嫁了算了。”
“我才不呢!”三表妹红了脸,“我要过我自己的人生,我一定能行的,我跑得可快呢,我还会开枪,表姐你就答应我罢。”
“行,”张启山一口答应,结婚后的他明白了一件事:永远也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只能用事实教育她们。
千金小姐肯定吃不了苦,过几天受不了自己就得提出来走人,到时候两边不得罪。
万一能留下,也不错,军队里也需要人才。
“不过,最好给她换个名字,听说军统打算接手他们那个抗日团,万一让他们知道了三表妹在这里,我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张启山说。
新月点头同意,“就说...她是张副官的本家妹妹,给她换个名字罢,叫张...”
“张海君,”张启山说,“这个名字普通,不显山漏水的。”
“张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海君,”新月嘟囔,“还行,”又问他,“是你以前认识的女孩子么?你怎么说得这么溜啊?”
我一个布防官起个名儿还不是顺手拈来的事儿,张启山好笑地捏着面前的脸蛋,“你再胡思乱想,我就...”后面几个字声音低得只有新月才听见,她红着脸用拳头打他,“讨厌,我就是说,你起名也太快了。”
“等咱们有了孩子,我一定深思熟虑,想个三天三夜,行了罢?”
“表哥。“食堂里,张副官看见自己的表妹拿着饭盒走过来,板起面孔没搭理。
三表妹马上明白了,“长官,”副官转过脸来看着她,“我不能吃辣的。”
“有什么吃什么,受不了就回家。”副官干脆地说。当着一桌子人的面三表妹觉得极其尴尬,几乎想把手里饭盒扣他脸上,强咬牙关回到自己座位上,一口口往嘴里送,辣的眼泪直流也不停。
“张海君出列!"
“到!”她响亮地回答。
“每天我们都要唱军歌,今天由你领唱。”
“报告,我不会!”
三天还没学会,“罚你跑二十圈,罗舜广,你来领唱!”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刚跑完五十圈又让我跑,你就会罚人跑步,张海君咬着牙心里骂着,脚下不停,耳边是战士嘶吼一般的歌声,
第一次练习站军姿那天太阳晒得要命,站到第三个小时的时候她几乎昏厥过去,手指抠着掌心都没了知觉,汗湿透了全身。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只有打靶的时候她在张副官意外的神情里找到了一些优越感,“要不要咱们比比?”她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和他开着玩笑。
“训练时间不得说与训练无关的话,跑步二十!”
***真是个疯子,张海君骂着。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渐渐地她的格斗术有了进步,也知道以前郑统万每次都是让着自己,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专心点!”耳边立刻传来副官一声吼,随即被对手撂倒在地。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铺,她渐渐习惯了高强度的体力训练,和往常回来便倒在床上时候不一样,她打量起同屋的两个女孩子,“你们好。”
“你总算能说话了,”对面的姑娘看着她乐,“头几天跟死过去一样。”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太累了,你叫什么?”
“赵红梅,她叫刘玉孟。”
“你们想家吗?”她问。
“我没有家了,”赵红梅说,“我们都是孤儿。”
她和大家一起笔直地站立在大雨中,听着对面同样淋得全身湿透的副官在训话,眼神坚定。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新月心疼她,每周都要她来家里吃饭。
“你怎么变得这么黑?”莫测看见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脱口而出这一句,
过去的三表妹,如今的张海君很无奈,“我怎么知道,”又恨恨地看了斜对面的张副官一眼,“一样的风里雨里,他怎么还那么白?”
新月和莫测噗嗤乐了,张启山也乐了,张副官觉得他们很莫名其妙。
“还是家里饭好吃啊,”张海君嘴和手都不停,“饿死我了。”
“你慢点吃,”新月说,“谁叫你非要去当兵。”
“不过也挺好玩的。”张海君摇头晃脑,“就是他老欺负我。”
“你是他表妹,他更要从严要求,不然的话怎么训兵啊?”新月说。
“你跟我姐夫简直是一模一样了。”张海君往嘴里塞着肘子。
吃饱喝足,几个人坐在客厅喝茶。
“也不知道北平那边什么样了。”莫测感慨地说。
“郑统万牺牲了。”张启山平静地说,张海君手里的杯子晃了几晃,茶水洒了出来,
“十几个人把他围在家里劝他投降,他一个人抵抗了三个小时,子弹全部打光,最后...前天的事儿。”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三表妹突然站起身离开桌子。
新月走进她的房间,屋里没开灯,隐约看到她坐在床边,肩膀剧烈地颤抖。
“你喜欢他吗?”良久,新月轻轻地问。
“不知道...”三表妹低泣,“我不知道。”
“三中队跟我走,其他人原地待命。”
一帮小土匪,拿着练练手也好,副官心想,又一眼扫到自己的表妹,心里一叹,“你跟我身边罢,”副官想这时候也不能考虑别的只能给夫人背锅,就当是自己护短好了。
下了卡车徒步进山,离目标不远处他做了个手势,大家埋伏起来。
“听说美国商会就是你烧的?”她轻声问,俩人离着近,她的眼睫毛挺长,张副官心里闪出一个念头,旋即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对面枪声爆豆般响起,片刻之后,他带头还击,待对面火力稍停时他跳出来率先往前冲,
对方也是悍匪,毫不畏惧,随即陷入混战,不过武器和战斗力毕竟稍逊一筹,很快就处于下风。
副官刚撂倒两个,突然看见张海君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顿时愕然,同时她扣动了扳机,眼睛余光看见身后倒下一个人影。
“你欠我一条命,”她得意的话还没落地,便迅速被抱住就地打了个滚儿,同时,几发子弹在身边的土地上炸开了花,她惊魂未定,听见眼前的人说了一句“平了”,她喘着气来不及反驳又被一把拖过去卧倒,
大小姐就是不行,副官暗骂,射击之后不知道离开原来位置,这要是碰上正规军得死多少回了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趁着对方火力被压下去想看看人是不是真傻了,便听到她拉动枪栓的声音,“你打左边,我打右边。”她清晰地说,语气冷静。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立刻出发,今天练习武装泅渡。”
“报告!”张海君大声说,“什么是泅渡?”
“到了你就知道了。”副官下令,“出发!”
到了湘江边上张海君傻了,“报告长官我不能泅渡!”
张副官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她踹下去,旁边赵红梅和刘玉孟跟着求起情来,“长官她真的病了。”
张副官咽了一下口水,“现在是战场,敌人就在身后,不泅渡就得死,准备!”
“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袍泽弟兄。”张海君还在犟嘴,“我真的不行!你罚我跑步吧,跑多少圈都行!”
张副官脸色非常难看,牙关里吐出几个字,“那你就从这里跑步回军部,然后跑到天黑!其他人准备!”
赵红梅担忧地看着她,张海君二话不说往回就跑。
“你的副官真行啊,”新月对张启山说,“把我表妹训进医院了。”
“这么严重?”张启山心里清楚,脸上讶异,
“你就装罢。”新月心疼地说,“我不信你不知道,哪有你们副官那样的。”
“你那天说的话,我很感动,你说副官要对她从严要求,不然的话怎么带兵。”
“可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这样下去没见着敌人,先让自己人折磨死了。”新月犹自不服,“不是说爱兵如子吗?”
“副官还年轻,不懂这些。”张启山解释,“我也是和你结婚之后才知道,女人有这么多事儿。”
“你现在嫌我事多了是吧?”新月果然转移了目标,“我没嫌夫人事多,我夫人是天底下最完美的。转移了目标,“我没嫌夫人事多,我夫人是天底下最完美的。


  • 啊璇啊的故事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打卡,


2025-08-14 13:57:5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 dongdongzhu393
  • 终成连理
    1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无题(23)
张副官拎着一兜橘子走到病房门前。
“去看看,”佛爷踱着步子,“买点水果,毕竟”手比划了一下,这个意思他懂,就是不看夫人面上,他也想去瞧瞧这姑娘。
他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有些过分,当时以为医生小题大作,齐铁嘴和他唠了一次他才明白其中利害。
“我说那天谁家闺女这么可怜,一边跑一边哭,嘴唇比脸还白,”齐铁嘴那天正好看去城外看风水回来,碰上背着辎重挣命往前跑的张海君,随后就看她一头扎到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
怎么哪都有你呢,副官寻思着,“就是太娇气。”
“你懂个屁呀!”齐铁嘴少见的开了骂,把副官吓了一跳。“能闹出人命来你信不信?”
他推开房门,小姑娘正往窗外看呢,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他把橘子放在床头柜上,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张海君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沾血的纸,她颤抖地打开,字迹潦草,她认得是谁的笔迹。
“莫家妹妹:如今我便和我们约定好了的一样,为理想奉献生命了,我是没有遗憾的,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落款的地方是一大滩鲜血。
“这是军统安插在平津二集团军里的人带回来的,他当时就在现场,”副官平静地说,“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们还年轻,又是单枪匹马。很多事情,需要时间才可以看清。”他继续说,“我来向你道歉,回头让军医给你出个证明,你就可以离开了。”
“我没说我要走,”她终于开口了,“我要给他报仇。”
“好,”张副官微微一笑,“那就给你一周假,期满归队。”
尹家的女孩子真是很不一般,张启山经过张海君身边,今天是她站岗,见她无论从站姿到眼神,都俨然标准的军人姿态,又一想她和莫测其实都是姓莫并不姓尹,北平的女孩子都是不一般,他想。
“你今天辛苦啦,”新月迎上来,“九爷来家里了。”
“佛爷,今天上门是有重要的事情,”九爷开门见山的问,“听说孙元良的军队移防无锡了?”
张启山看着他,点点头,“看来真是要打了,”解九喃喃地说,“我回去了,多谢佛爷。”
“他这就走了?”新月再进来就见解九没了人影,奇怪地问。
“他这是准备把上海的生意转移了,”张启山说,“你们家...”
“我爹早就开始着手了,差不多的都转到香港,爹说上海也够呛,以后枪的事儿就直接联系小东洋。”
“他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张启山拉着她的手走进餐厅,
“谁知道,有说他爹是中国人的,”新月随口答着,“他这人挺有意思,”
“你见过?”
“小时候见过,我还当他是个土匪呢,戴个狗皮帽子。”新月给他盛了一碗汤,“尝尝我今天炖的。”
“又是新月饭店的养生汤,”两个人都笑了,那段日子真是甜蜜和苦涩交杂,“你那时候是不是故意的,天天给我喝汤。”他终于忍不住问。
“你个没良心的,”新月很气恼,“我这是跟早先宫里头学的呢,生病都是要清淡饮食才好,我特意从家里要来的方子,”
看见夫人动了气,张启山赶紧两口喝完,“再来一碗,今天的汤真好喝。”
新月白了他一眼,还是给他盛了一碗,“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张启山迅速地接上话头,看见她笑了,放下心来。
“我就是再生你的气,也不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的。”新月说,张启山握住她的手,“我的夫人最懂事了。”
“我表妹这几天怎么样?”
“状态不错,别说还真是个当兵的料,我打算让她去上海电讯班学习。”
“那要去多久啊?”新月问,
“大概半年左右。”
“她是你的兵,随便你安排。反正不训练就行。”
“电讯处也要训练的,打起仗来还得抱着电台跑呢。”张启山随口说,新月又沉默了。一想到打仗她的心就难受,明知道躲不过去,所以不愿意去想。
趁着太平,尽量对她好一点,张启山想,那日从武汉开会结束他说回自己住处接夫人一起去火车站,颇被几个同僚笑了一阵,“昔有张溥泉,今有张启山。”
“我的夫人通情达理,从不干预我的公务。”他笑着解释,孙大头主动提出坐他的车,也是想看看这个厉害媳妇,结果却看见一个优雅而高贵的夫人,大为倾倒。
“要是我有这么个媳妇,我也当祖宗供着。”到了火车站,他在张启山耳边说,张启山知道他是个大老粗,一笑了之。
新月拿着报纸走进书房,“新开了个中央夜花园,可好玩哪,你有时间带我去。”
“让仙姑或者莫测陪你。”张启山说。
“仙姑...不象以前了,莫测又不爱热闹,你最近很忙吗?”
她期待的眼神向来让他不战而溃,我的定力也不过如此,他自嘲地想,“好吧小祖宗,你想什么时候去?”
“今天有点晚啦,明天行不行?正好明天海君回来吃饭,咱们就去那里吃罢。”
“行,答应你。”看见她露出笑容,自己心里也美滋滋的。
“真好玩,”看完了武术表演,他们四个遇上了九爷和九爷夫人,他们推荐了一家很好的咖啡馆。
“还是九爷懂得生活。”他们吃着小面包,新月感叹,“他推荐的东西总是很好吃。”
张启山不知该说什么,海君见他尴尬的样子笑了,“表姐,你不能对姐夫要求太高,”她小声说,“他可是我们女兵心目中第二帅的男人。”
“第二?”新月纳闷,“那谁是第一?”
海君咬着面包,用手往旁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指了指副官,“不包括我啊,我沒这么想。”
副官脸腾一下就红了,口里吱吱唔唔。
“你们女兵眼睛都瞎了吧!”半晌,新月气呼呼地说。
“他们俩呢?”张启山看完魔术出来不见了副官,便问新月。
“那俩傻孩子在那听清唱呢。”新月说。
“挺好,多热闹啊。”海君被拉过来时还不明所以。
“嗯,挺热闹。”副官附和。
真是两个小孩,什么都不懂,新月想。
快到半夜园内依旧人潮如织,两个女孩子不肯回家,拉着他们去看露天电影,看到一半便都睡着了。
张启山怕她着了凉,又担心有蚊子,便拍拍副官“咱们走罢。”抱起媳妇便走,副官看着靠在他肩上睡得正香的海君,无奈之下只能伸手去抱,只觉得处处柔软简直无从下手,见佛爷已经走远了,赶紧硬着头皮抱起来跟上。
女人就是轻巧,他边走边想,不象上回背老八那么重。
“你说咱们都结婚好几个月了,”新月嘀咕着,月光洒在她半边肩膀上,睫毛也镀上一层银色,
“恩?”张启山应着,她却又不说话了。
“女人说话只说一半,另一半得靠自己猜,”一日喝酒,他对二月红说。
“佛爷真是聪明绝顶,”二月红向他举起酒杯,“可喜可贺。”
所以现在他又敏锐地猜到了夫人的心思,“急什么?”他笑着说,“我都不急。”
新月被说中了心思,耳朵都红了,”讨厌,人家就是...“转过身去不言语了,张启山从后面抱住她,“有你我已经够了。”
“您好,我是威廉盖洛。”
佛爷让他领这个美国记者去拍一些最能体现三军英勇状态的照片,他打算趁着早上光线好先去拍骑兵,这洋人中国话没有裘德考顺溜,为了方便他叫上了张海君一起。
洋人看见一排排整齐的战马眼睛发光,嘴里大声说着一边趴在地上不停地按下快门。
“他在说什么?”副官好奇地问。
“他说太棒了,太壮观了。”张海君回答。
晚上佛爷邀请他来家吃饭,盖洛乐呵呵地来了,见了新月先是恭维了一通她的美貌,新月笑得合不拢嘴,当即决定晚上吃包子。
“他一直在纳闷包子和饺子都是怎么做出来的,”海君给副官和张启山翻译,“还有元宵,是不是用注射器打进去的。”
厨房里在忙,他们几个也弄了些面在餐厅里包,几个男人笨手笨脚,女人们乐得哈哈笑,“要是指望你们包,我们要饿死了。”新月说。
最后男人们终于放弃了,张启山和盖洛到一旁喝红酒,副官看着海君专心地弄什么。
“你去厨房要几个红豆。”她说。副官连忙跑去厨房端来一碗。
“要不了这么多。”海君失笑,挑出两个圆的按在面团上,“成了!”
是一个可爱的小面兔子,“耳朵好像应该再长一点。”她又开始捏。
柔和的灯光下,一个女子专心致志地捏着小兔子,旁边,一个男子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她。
快门一闪,留下了这一刻。
“莫测,我总觉得最近不对劲儿。”新月说,“那就去检查一下。”莫测慢条斯理地说。
“不敢去,万一又是空欢喜呢,”新月嘀咕着,“都好几次了。”
“那有什么,正好现在就去吧。”莫测提议,
“那...也行。”
车走在街上的时候,她们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陈皮么?”新月趴着窗户看,“他这是跟谁在一起呢...那个日本人!”
新月看见一个穿着碎布花褂子的女孩子站在一边哭,陈皮和那个女人上了汽车。
“那个女孩子挺好看呢,”新月说,又起了好奇心,看女孩子伤心的往西边走,便要司机慢慢跟着,一直跟到郊外,那女孩发现了跟着她的汽车,开始满怀希望地以为是陈皮,待到看见两个不认识的少奶奶模样的人下车便一脸地失望和害怕,“你们是谁?跟着我干嘛?”
“我们是想帮你,你不是想找陈皮吗?”
“陈皮?”那女孩子疑惑地问,“陈皮是谁?”
“你连你男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新月感到好笑,“你先请我们进去坐坐,我讲给你听。”
“我今天看见陈皮媳妇了,”饭桌上,新月向张启山报告,“陈皮的媳妇?”
“是啊,”新月高兴地说,“我和莫测在去医院的路上,...哎呀我忘了去医院了!”她懊恼地说,
“你去医院干嘛?”张启山问,“哪里不舒服?”
“我...”她顿时红了脸,“也没什么。”
“都要上医院了还说没什么,”张启山担心地看着她的脸色,“最近我太忙忽略了你,现在去医院太晚了...管家备车,”
“干什么?”新月奇怪地问,“请九爷来,先让他看看。”
“你...“新月想阻止又拗不过他,只能任凭他去叫。
“恭喜佛爷。”解九拱手施礼,“夫人这是有喜了。”
新月红着脸不敢抬头,解九看佛爷注视着夫人的眼神那叫一个情意绵绵,便自觉地告辞了,心里盘算着即将送什么礼才好。
“都是你,讨厌。”她轻轻捶着他,“害得我现眼。”
“我夫人真厉害。”张启山轻轻拍着她的小手,“你是张家的功臣,说罢,想要什么?”
“我这算是母凭子贵么?”新月笑着问,“我要什么你都答应?”
“说罢。”张启山点点头。
我想要你脱下这身军装,新月想,暗笑自己太天真,“那就给我做一顿饭罢,”她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前胸,“不过不许把厨房点着了。”
“遵命,”张启山应着。
新月这阵子特别爱睡觉,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坐起来,看见张启山端着小桌子走过来,“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早饭啊,真是便宜你了,“新月说着,看他在床上安放好桌子,又扶她坐好,“还挺丰盛哈。”
菜分量不多,样式倒不少,以蔬菜为主,火候掌握的好,青翠碧绿地看上去很有食欲,“都是你做的?”新月奇道,“进步飞快啊?”
“我发现我对做饭很有天赋,”张启山开始自我夸奖,“快尝尝。”
“不错,”新月边吃边夸,“我还炖了汤呢,”张启山献宝似得打开一个小盅子,
新月喝了一口表情变的很奇怪,“你把糖当盐了罢?”
张启山顿时很尴尬,“这个比较简单,我就没让老刘看着,结果就出岔子了。”
“没关系,还有这么多菜呢,”新月安慰他,“要你起大早,真是,为什么不晚上做饭呢?”
“我要去浏阳,很快就回来。”
“...好吧,”新月放下筷子,”你怎么不吃了?“张启山担忧地问。
”舍不得吃啊,我想留着慢慢吃,都是你做的么。“
张启山笑了,”等我回来还给你做。“
“陈皮和日本人勾结,就是因为恨着佛爷,所以钻了牛角尖,”新月寻思着说,“还是要打开这个疙瘩才好,”
“怎么打开呢,他现在出入都有一帮日本人跟着,根本接近不了,”听奴说。
“请二爷,他的徒弟,他自己想办法去。”新月吩咐,“也省的他一天到晚胡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针线活计,“他们师徒俩倒是真像,有点事都恨着佛爷,都拣我们欺负,这回让他们自相残杀去。”
“夫人说的有道理,我最近...疏忽了。”二月红面带愧色地说。
“我也是为二爷着想,陈皮毕竟还是二爷的徒弟,别的倒还罢了,勾结日本人可是犯了大罪的,但是他毕竟还年轻,许是误入歧途,”新月晃晃手里的杯子,“要是等到上头追究下来,恐怕佛爷也保不住他了。”
二月红回到家里,考虑良久。
陈皮回到总舵,总舵的兄弟看见他回来十分欢喜,“舵主我们可想您哪。”
“我不在这阵子生意怎么样啊?”陈皮大咧咧坐下问。
“不如头些日子了,不过现在生意都不好。”回话的观察着舵主的表情,看他没什么反应就放心了。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白布长衫,面沉似水。
“师父?”陈皮喃喃地说,随即反应过来,“二月红?你来干什么?”
“清理门户。”二月红干脆地说,同时传来铁弹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这是要接我去哪呀?”车里,那个叫小孟的姑娘不安地问一旁的听奴。
“去找你男人。”听奴回答。
二月红垂泪,终归是下不了狠手伤他性命,“当年你坐在我家房上,是想看我的本事配不配做你师父...你是真的不知道日本人是什么样的人吗?为了一己的私欲和他们勾结在一起,日后你的后人将如何看待你?”
“后人?”陈皮奄奄一息地问,
“小孟怀了你的孩子。”二月红说,"孩子无辜,不该有一个汉奸父亲受人唾骂。"
陈皮嘴里往外涌着血,眼泪却也流了下来。
“我就知道二爷一定有办法,”新月说,“就是懒,非得逼着他才行。”
“我的夫人最有办法,”张启山刚从浏阳回来心情不错,“你还怀着身子,别累着。”
“我闲着才难受哪,”新月说,又吩咐听奴带些补品送给小孟,“她如今双身子还得照顾陈皮,三份才够。”
“也不知道二爷把陈皮到底打成什么样子,”新月好奇地说,“还没见过二爷的真功夫呢,”又问,“你和他谁厉害啊?”
“喝酒我喝不过他,”张启山说,“还有一样儿,”
“什么呀?”新月好奇地问。
“他有三个儿子,咱们加把劲儿胜过他。”
新月呸了他一下,“臭美吧你。”
“你去一趟上海,”张启山对面前的副官说,“联系这两个人,顺便看看海君。”
“你也学聪明了哈。”新月表扬他说,“你说让他去上海的时候他有没有表现的很开心?”
张启山笑着脱下外衣,“这是军令,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让他去跳河他也得去。”
“你这个老古董,谁跟你说军令了,”新月说,“不过你们姓张的都一个样,明明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还跟人家欠你钱似得。”
她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我以前...在你心目中...就那样?”张启山说,“还不是你自己说的,”新月贴过来,“你不是说每天都在想我吗?你都是在什么时候想我的?”她搂着张启山的脖颈,眼神迷离。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最想你,”张启山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她的眼睛吸了去,不由得说了实话出来,又竭力让自己清醒,“别闹...你都”
“过了三个月了,没事儿。”新月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在他耳边燃起了火。
上海果然是个花花世界,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年前,他找到了记忆里的那个巷子,走进了一间普通的杂货店。
老板窝在柜台后头呆呆地瞧着他,“有老刀香烟吗?”他开口询问。
老板动了动身体回答:“现在叫强盗香烟。”
“这个名不好听,来盒三姐妹罢。”
老板的脸上显出内容来:“佛爷派来的?”
张副官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交给他,“这是今年的活动经费,佛爷要你们保重。”
出了巷子,他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门牌号,没等敲门就出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看到他都是一愣,“我找张海君。”他说。
几个女孩子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一个笑着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说,“快进去吧,正等你哪。”
他得了赦般赶紧进门,关上门还听见那几个女孩子在笑。
她从屋里走出来,看见他,笑了。
她剪短了头发烫成了流行的发式,他不懂,只觉得很好看,又有些陌生。
“你来的正好,今天晚上有舞会,你陪我去。”她背对着他从热水瓶里倒水。
“你住这里?”他问,“我先前去南京路找你,他们说你不在。”
“我不想住表姐的房子,”张海君把水杯递给他,杯子上印着一个小猫,“住在宿舍方便。”
然后就没话了,他不善于挑起话题,她则感觉有点手足无措。
“我去换衣服。”她站起身走进里屋,关上门。
很快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他感觉一阵不自在,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本书:
“与你在一起没有第三人时,我最乐。坐着谈也好,走道也好,上街买东西也好。
我爱你朴素,不爱你奢华。你穿上一件蓝布袍,你的眉目间就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着不可名状的欢喜。朴素是真的高贵。”
“这是你们练习用的密码本吗?”门开了,他脱口而出,同时抬起头,顿时有些恍惚。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与平日里的军装形成反差,有些刺目,又有点不真实。
“好看吗?”她脸红了,用手整理着裙子的下摆。
“好看。”他点头胡乱地答应着。
她看见他手里的书,笑着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诗集,几乎人手一本,怎么可能是密码本,”她接过来放下,“密码本是我们用生命保护的,怎么那么容易让你看见,”说出这句话的她 ,表情变得很神圣,“走吧。”
她带着他上了黄包车,他们身体紧挨着,他又开始感觉不自在,很快到了马迪尔酒吧,车夫停下车。
她的同学们已经到了,她欢喜的和她们打招呼,他坐在吧台的一个角落,告诉侍者一会儿有找莫先生的通知他,同时把一枚大洋放在他手心。
这个酒吧是他们长期活动地点,今天包了场,他观察着周围的人,上海和长沙果然不一样,都是时髦人物,自己来的时候新做的洋装,裁缝也说是上海式样,看上去还是不同。
“我不会跳舞,”她目光亮闪闪地站在他面前做出邀请的手势时,他尴尬地承认,身后她的同学们已经开始热烈的跳起来了。
“好吧。”她坐在他身边,“我姐夫是不是也不会跳舞啊?”
“我从来没见过佛爷跳舞,应该是不会。”
“你们俩真是老古董。”她喝了一口酒,耳边的钻石耳环闪闪发亮,“女孩子最好少喝酒。”他忍不住说。
她放下酒杯刚想说话,一个男子走过来,“好久不见!”张海君突然认出了他,“是你!你怎么来了?”她高兴的和他拥抱,又把他介绍给张副官,酒吧声音太吵,他没听清他的名字,只知道是她北平的同学,然后两个人便一起跳起舞来。
她的舞姿很灵动,在五颜六色的人群中,像一团小小的火,她在那个人的臂弯里,笑的很开心,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跳到第二支曲子的时候,侍者在他耳边低声说,“莫先生,有您的电话。”
他离开酒吧,回头看了一眼那团火。
“我是小东洋的朋友,他说既然佛爷和尹老板是一家人,条件还是按照原来的开,只不过,”对面的男人抽了一口雪茄,“只能给你们送到汉口,现在都在往汉口搬。”他看见张副官没有反应,“价格却不能低了,现在都是一天一个价儿。”
“佛爷从来不讲价,”副官说,“汉口就汉口,这是定金。”
“好嘞。”那人敲敲雪茄。
回去的火车上,他脑中突然闪过一段话。
与你在一起没有第三人时,我最乐。坐着谈也好,走道也好,上街买东西也好。
我爱你朴素,不爱你奢华。你穿上一件蓝布袍,你的眉目间就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着不可名状的欢喜。朴素是真的高贵。
这就是我心里想的,我正是这样想的,
所以这种感觉,是爱吗。
凌晨时分张启山被外间的电话铃声吵醒,新月也醒了,怔怔地看着他接了电话回来,“要打仗?”她小心翼翼地问。
“也是也不是,”他穿好衣服亲了她一下,“乖乖睡觉。”
边往楼下走边盘算,汉口那批枪械快到了,应封锁城内进出,这样一旦国民政府开始宣战,就可以立即采取行动,日本鬼子面前忍气吞声这几年,也应该打个痛快了。
然而终归是没等来盼望中的宣战,只等来北平陷落的消息。
“我也想砍掉你的手,这样你就不必去打仗了。”新月喃喃地说。
“你要干什么?”张启山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新月折起信纸,“你们张家出能人,晶英说上回孙将军回家探亲,她威胁要砍掉他的手,不让他回前线。”
“简直胡闹,”张启山轻声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三天不打...”看见新月投过来的眼神,赶紧转了口风,“我的夫人最识大体...”
新月白了他一眼,半晌说出一句,“我腿麻了。”
张启山麻利地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膝盖上揉将起来。
“辛苦你啦。”他说,“这个时候怀孩子。”


  • 子奇的老爸
  • 更甚挚友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叮~你的好友小佛爷即将上线


2025-08-14 13:51:5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 real_lllllll
  • 三生三世
    13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吃糖吃的开心


登录百度账号

扫二维码下载贴吧客户端

下载贴吧APP
看高清直播、视频!
  • 贴吧页面意见反馈
  • 违规贴吧举报反馈通道
  • 贴吧违规信息处理公示
  •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下一页 尾页
  • 430回复贴,共17页
  • ,跳到 页  
<<返回颖霆吧
分享到:
©2025 Baidu贴吧协议|隐私政策|吧主制度|意见反馈|网络谣言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