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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凤楼春寒浅by等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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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么早开坑的,因为我都开了两个坑了,可是实在忍不住了,我要和大家分享我最爱的小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5-16 20:55回复
    明天正式开搬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5-16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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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堂堂神界四太子,下凡只为了寻找那传说中的桃花劫和那可以倾国的美人。西湖畔的偶遇,谁是谁的劫。
        少年额角晦色的桃花光华就是那古老的劫数?一路相随,只为了助君平定天下,一赏美人芳华。上碧落下黄泉,行云布雨,私改命数,矢志不渝。
        引来桃花劫的美人却是始终没有出现,天规反是违反了一条又一条,心也一步步沦陷其中。
        最终,天下在谁的囊中,那桃花劫难道指的是......?
      当天下在手,苍生维系,能否如初遇时嬉笑怒骂,对坐饮酒?
        当犯下的罪行累累,当爱可以毁天灭地,即使天下在手,能否相伴一生?花前月下,香风盈袖。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5-17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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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堂堂神界四太子,下凡只为了寻找那传说中的桃花劫和那可以倾国的美人。西湖畔的偶遇,谁是谁的劫。
          少年额角晦色的桃花光华就是那古老的劫数?一路相随,只为了助君平定天下,一赏美人芳华。上碧落下黄泉,行云布雨,私改命数,矢志不渝。
          引来桃花劫的美人却是始终没有出现,天规反是违反了一条又一条,心也一步步沦陷其中。
        最终,天下在谁的囊中,那桃花劫难道指的是......?
          当天下在手,苍生维系,能否如初遇时嬉笑怒骂,对坐饮酒?
          当犯下的罪行累累,当爱可以毁天灭地,即使天下在手,能否相伴一生?花前月下,香风盈袖。
          薄雾飘香,瑞脑金兽。异常华丽的寝殿中,迷漫着悠悠的香雾,飘飘渺渺,绝非凡世。
          那殿堂通体以玉石筑成,乌金的梁柱和内壁上雕刻以不知名的神兽。在宁静闲散中平添一抹肃穆。
          寝殿的一角,银罗帘幕后,隐隐有两个人影。一风吹起了帐角,帐后人影隐现,顿时让人摒息。
          只见沉香木的妆台前一个美人慵懒而倚,黄铜镜面上映出绝世容颜。一头墨染青丝垂背如瀑,如同美玉雕琢而成的精致脸上,线条温和柔魅。斜飞入鬓的细眉,眼尾微扬,秀挺的鼻梁,樱色薄唇似抿非抿。 只怕若是那双桃花美目眼波一横,不用笑便可倾倒红尘。
          “绯儿,听说你与百花仙子交好。你可知如今凡世是什么时节了?”那声音低沉带着淡淡邪魅,却一听便知是男子声音。
          那被唤作绯儿的女子正站立男子身后,执着把寒玉梳为其轻轻梳理柔顺发丝。那绯儿一身白色曳地纱裙,丝带缠臂。挽着古朴的坠髻,眉目秀美,逸如秋水,虽不及身边人绝美,却也是世间绝色。
          “殿下,仙子姐姐说人间如今正是桃花开遍的暖春,她也正准备去人间统领百花,播撒春意呢!可是……”绯儿似是有些犹豫。
          “嗯…?可是今岁人间有什么异象?”男子闻言柳眉轻拧。
          “也不是,只是……”绯儿似还在踌躇,突然她望见镜中男子不悦的神色,下定了决心似的“我从百花仙子姐姐那儿回来,路过云霄殿,帝君和天尊在殿中饮酒。应是酒酣,我听见天尊向帝君说前不久算了一卦,凡间命象为‘一朝未世,桃花成劫’。”
          “莫非人间又将陷桃花劫?”男子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殿下知道那桃花劫?”绯儿停下手中动作,好奇地问。
          “呵,桃花劫…上回听说,那前朝太子命犯劫数,即位后为了取悦他那倾国倾城的妖姬贵妃,杀害上奏的名门将相,天下忠良,直杀得天下血流成河。当时在凡间游厉的司命天君说他有缘得见,还说在天眼里可以看到太子额上有暗红色的桃花印,是凡人无法得见。应是就犯了这桃花劫数。没想到,才三百余年,人间竟又现。”男子说着,起身回头,也不顾那未梳好的青丝,向外走去。
          “殿下,殿下。你去哪儿?”绯儿提起纱裙急追而上。
          男子停下步子,回过头来。
          “我自是要去那人间一遭。”
          “殿下,那桃花劫是人间的劫数。不会影响我们神界中人……”
          “傻绯儿,”男子邪魅一笑,打断一脸焦急的绯儿,“桃花劫,自然得有桃花才行。上次那妖姬被那司命老头见到,而本宫竟无幸得见,这回自然得去赏赏那人间绝色。人间女子的风情哪是你们这些整天只想着众生的神界老妖婆可比?至于劫不劫的可不关本宫的事,本宫意在美人。”
          绯儿闻言红了双颊,“可是,可是……帝君如问起来……”
          “父君如相问,绯儿只须如实相告便可。”男子的嘴角又扬了扬,凑近了“还是绯儿自己舍不得本宫,放心!见到了美人我马上回殿。人间美人再好又怎比得上我家美貌贴心的绯儿呢?”
          绯儿看着男子近在咫尺浅笑的容颜,一时惊艳,反应过来时已面色通红。即使这张容颜她已看了千万年。
          就在绯儿愣怔时,男子已取过她追出来时手上拿的朱红锦袍,随手一披,转身离去。徒留一串爽朗笑声和满殿空寂。
          “反正殿下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殿下总是这样,这下帝君又要唯我是问了,唉!谁叫我是天后特地派来‘看’好这生性不羁的神界四太子殿下的呢!”绯儿从愣怔中回神,不禁又自语起来。
          挽月,神界帝君四子,生性爽朗不羁,无意浮名,常偷下凡间品酒寻芳。素不得帝君喜爱,却是天后最宠爱的小儿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5-17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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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美神人凡尘欲寻芳 朗少年决意正朝纲
          陈朝未年,国君昏庸。佞臣当道,民不聊生。各路诸侯番王自立为皇,义军揭竿而起。
            姑苏城,吴王府。
            装饰朴素的房间中,药香弥漫。雕花的大床上,躺了一名中年汉子。床的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面色惊惶。
            只见床上的汉子剑眉飞扬,目若寒星,下唇微厚,鼻梁高耸,肤色健康,轮廓深刻。虽然如今年岁已在其脸上落下数道霜刻,却可想年轻时该是如何一个俊朗少年!即使如今躺在床上,又增添了几分憔悴,可其眉宇之间威严不减,让人望之敬畏。
            “你们都出去,风儿留下就行!”床上的汉子,费力地撑起身子,露出被下的身躯依旧结实健壮。
            众人闻言大都依命阖上门离去。
            “父王,您……”
            “王爷,……”
            床边的一名年轻男子和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并未起身。急急出声却在那威严又带薄怒的目光瞪视下生生咽下。
          “没听见吗?本王说除了风儿外所有人,自然包括你二人。”床上汉子看着他们,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二人只好悻悻起身,临走前还恨恨瞪了眼恭敬站在床边的被汉子唤作风儿的少年。
            出了门,走在亭廊上。那画着浓浓的妆容,穿着美艳的妇人,就啐了口。
            “果然是那个贱女人生的小杂种,宝贝什么呢,说不定都不是你的种。”
            “娘亲,何必动火。那姓慕的女人再厉害,死了也就只是一个侧室。陈吟风他也就是一个庶出的种,老头归天了,这吴王之位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走在旁边的年轻男子悠悠说道。
            那美妇闻言抿嘴一笑,“是,是,云儿说得是。现在就等你那父王归天了。呵呵…”
            男子也低笑起来,两人对望一眼,沿着回廊前去,直到隐入楼阁间。
            王府寝殿。
            “风儿……”
          “嗯,不知父王有何吩咐?” 听到床上汉子说话,陈吟风忙恭敬回道。
            “坐吧!父王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想和你讲讲蓉儿的事。”吴王陈书扬靠在床上,目光淡而悠远,似是穿透了岁月时光。
            陈吟风恭敬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神情间有敬畏也有深深的悲戚,“父王,娘…她……”
            “蓉儿……”喃喃着,想到那个清灵美丽的女子,这个年届五十的男人,脸上竟焕发出了如初升朝阳般的光彩,眼角眉梢,嘴角微扬,笑容干净让人混身清爽。“蓉儿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你娘姓慕,她叫慕蓉。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有着让人倾慕的容颜,当年一见我就认定了她是我的妻。”
            吟风听了眉头微皱,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亡故多年的母亲的姓氏。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听着那个已失神的男人继续说着。
            “她不是什么他们以为的风尘女子,她是当年的洛阳王郡主,而本王当年也只是吴王世子。”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那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这下吟风终于怔愣当场,母亲的身份,一直是他这二十年来受王妃和大哥排挤的原因。因此,王府中其他孩子自小也不喜和他亲近。而真相竟然…竟然…洛阳王慕家是当朝最大的外戚封王,陈朝的皇后贵妃大多出于慕王府。他急切地看着父亲,待他的下文。
            “当年我随先父去洛阳参加慕王的寿宴,我不胜酒力,于是借口解手去后院吹风,遇到了也是看前厅热闹而偷跑出来的蓉儿。于是我和你娘相识了。
            可她却是太子妃的人选,当时年少什么也没不顾的。花前月下,一晌贪欢。待宴会终了时,彼此纵使千般不舍却也只能分别。我回了吴地后,思念缠身,却是迫于先父先母压力娶了亲。原以为一辈子就会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直到有一天……
            她出现在我面前,她说我走后她发现有了我的孩子,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只有她的一个哥哥知道她来吴地寻我。我不敢告诉她我已娶妻,但她说她在来吴地途中早已听说了吴王世子娶妻的消息,她只要和我在一起,其他什么都可以不顾。”
          “而儿臣就是那肚中的孩子?”吟风满面的不敢置信,漆黑的眸子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对,你和凌云几乎同时出生。他比你稍长几日,这也一直是你大娘难为你的原因,她总觉得你不是本王的亲生儿子。这是蓉儿留给你的,本想待你娶亲时交予你。以后也没机会了,就现在给吧!”
            陈书扬在枕下取出一个紫木匣,打开来,浅色丝绒上是一对蝶形墨玉。窗外阳光浅照,墨色之上流光溢彩。他看着那块玉像情人一样轻轻抚摸着。终于,小心递给吟风。
            “这是你娘只身来吴地时,身上带的唯一物件。据说有情人各取一块,便能成眷属。”
            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陈书扬星眸中的神采又暗了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5-17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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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当初帮助你娘Jia死的也是他。他继位后与父王一直有联系,前不久与父王商讨勤王大计,而父王已力不从心。风儿你可愿承此大业。如若不愿,父王决不迫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5-1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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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吟风闻言心神一振,那双黑眸里满是坚定的神采,
                “风儿愿意,且不论旧日情仇,便是为了天下黎民也是义不容辞。”
                陈书扬看着眼前那容貌与当年自己极为相象,却又有着那自己最爱的女子的影子的儿子,淡淡地笑了,那笑似是解脱了凡尘俗世的欣喜。
                “风儿,详细事项在书房的第二个柜子后的暗格里。”静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你知道,本王真正当作妻儿的只有你和你娘。那个暗格有我所能的所有留给你的东西。你拿到后速按上面的指示前去洛阳找慕王爷。
                唉,父王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姻缘并闯出一番事业来,也就能泉下有知了。”
                “父王放心,风儿定不负所望。”陈吟风握着父亲慢慢垂下的手,看着那双缓缓闭上的眼眸,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却又强忍下来,换上一抹坚毅神色。
                “放心,儿臣定会尽己所能救苍生社稷于水火之中。完成父王所委重任!”
                姑苏城内,连日阴雨绵绵。吴王府内一片哀戚,全城素绫白纱,把那悲歌丧曲唱彻。
                采桑子
                神仙楼台春不至,凡尘寻芳。为谁思量,不着青衫爱红裳。
                醉里曾忆前尘事,犹难成双。且看儿郎,今生携谁看夕阳。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5-1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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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男子闻言神情一凝,黑如点漆的眸子深处溢出了一缕薄怒,裹狭着几缕肃杀。他最厌恶别人说他的相貌。从小父君的那一批老不死的臣子就几次谏言四太子形容妖邪,不似我神界中人,怕是难当大任。才导致父君一味的冷落,兄弟姐妹一味的排挤,幸还有母后的庇护,不然怕是他活不至如今。那抹肃杀越凝越重……
                  一声轻而清晰的龙吟打断了风挽月的思虑,眼中肃杀一闪而逝,转瞬恢复成了玩世不恭的浅笑。回过头,看向龙吟发出的地方,一名黑衣的年轻男子,已走上前来。手中的长剑还未出鞘,在他微微用力下,发出了苍劲的吟声,杀意尽现。四周众人身上有佩戴刀具的也都发出了轻微的共鸣。来人正是陈吟风。不知为何,见那人难堪,向来不管闲事的陈吟风心底竟然抑制不住地震怒。“尔等如此欺凌一个弱女子,这位公子仗义执言尔等还出言侮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下那个张府就真的手眼通了天?”
                  “呵呵,美人是用来疼惜的。怎可对这位姑娘如此的无礼?”陈吟风一身黑衣、气宇轩昂,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红衣公子却是浅笑盈盈转向,从而扶起了仍瘫坐在地的女子。
                  “哼,今日算你们好运,我们走。”几个家丁斟酌了下面有忌惮的看了看吟风手中的剑,悻悻的转身狼狈逃去。众人又看了会儿,见再没什么事发生,加上天色又暗下来,于是也都散了。在堤边杨柳下只剩了一黑一红两道俊逸的身影。
                  “这位兄台请留步。”见陈吟风也要返身前去,那名红衣的公子又急忙上前拉住了他。桃花眼一横,“在下风挽月,见兄台武艺非凡,且出手相助,古道热肠,小可愿与君相交,共饮几杯。不知这位兄台可愿赏小可个脸?”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尤其此时诚挚的像是要滴出水来的美目,陈吟风的心轻轻悸动一下,不自觉的与其拉开了一点距离昏暗的天光下脸上更是抑不住的烧红。自认向来不是重声色的人,何况对方又是与自己同为男子,明知此际还未彻底出吴地,不能多生任何的事端,可是话却不由心,“在下陈吟风,姑苏人士,一个江湖游侠。先进正要前往洛阳。有幸能与风公子这般人物共饮,在下万万不会推辞。”
                  “哈哈,好一个挽月吟风,看来今日是上天有缘。还不知陈兄年岁?”风挽月笑望着陈吟风。
                  “在下今岁刚及弱冠、”不知为何,竟是不敢直视那双熠熠生辉的美眸,陈吟风低下了头。
                  “陈兄虚长小可一岁,今后我们便兄弟相称,如何?陈兄?”
                “风弟。”
                  “何必如此见外,陈兄直呼小可的名字便可。”风挽月一伸手搭上了陈吟风的肩膀,“前面有家画楼,现在夜色未浓,且去对饮几杯。”说着便拉着陈吟风向西湖畔的一处花灯掩映的楼阁走去。
                  “风公……额……挽月,我……”正想说今日自己还未找到落脚的客栈,改日再应这个约,一抬头却发现了对方脸上震愕的神情。
                  这……这是桃花劫,风挽月惊愕的发现站在自己身边这个眉目俊朗的男子,的额角晦红色的光华隐隐流动,绘就一朵五瓣的桃花。可是他只是一位游侠,桃花劫都生在帝王将相家啊。难道……?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本来初下凡间,人世间已是百年时光流逝,天下几番变迁。只是想找个交心的朋友共行,好至少了解当今的习俗时局,以方便自己四处云游。现在看来……又看了看身边那黑衣男子俊朗的眉宇间果有一股贵气逼人。看来,果真是造化弄人,且随着他也好一赏美人芳华。
                  “两位公子。”一声女子的呼唤打断了思忖,两人回头见是获救的女子,一时竟忘了她的存在,怜香惜玉可是风挽月的本性。他恢复了那种迷人的笑放开了陈吟风,走向女子。
                  “小女子唤绿荷,谢两位公子相救,小女子已无依无靠。不知公子可愿收留,我可以做任何的活,照顾公子的起居。”说着盈盈拜倒。风挽月忙扶住她。
                  “绿荷姑娘,不必如此。今回出来小可正好未带贴身丫鬟,不如你就随我们一起。不用做什么重活,只需稍稍打点一下,平时兄妹相称便可。如何?”
                  西湖西畔,画楼之巅,满桌的珍馐佳肴,数坛葡萄美酒。楼前的看台上与静逸的画楼截然不同的熙熙攘攘,人流如织。舞姬歌娘,浓歌艳舞。此时华灯也缀满了湖面,画舫挤得水泄不通。
                  楼上红衣和那黑衣的公子用流光溢彩的琉璃杯盛着美酒,观着歌舞,笑得酣畅淋漓。他们的身边坐着已置办好光鲜的浅绿衣裳,重挽了云鬓的绿荷。此时的她果然人如其名,像绿色的荷花清逸脱俗,楚楚动人。浅笑着,看着两名男子饮酒,听他们大笑交谈,偶尔也插上一两句。大多笑看着是默默地为他们添上杯中欲尽的美酒。几个人都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纵情愉快过了。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不论贫富,不论贵贱,不分凡人与神仙,相逢意气,且忘却一切执杯而饮。明月高照,晚风微凉,画楼上黑衣侠士,红衣公子,吟风挽月,笑看这乱世风华。
                  一夜的歌舞未停,花娘的红妆未谢。乱世的悲戚似乎没有沾染这个江南,迷离而恍惚的夜,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盛世时。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5-17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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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恋花
                    犹记旧日游上苑,衣香鬓影,灼灼桃花艳。
                    十里堤长烟柳间,桃花劫染游侠面。
                    相逢神人逸如仙,三生有幸,对饮画楼巅。
                    相逢意气千杯少,自古英雄出少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5-17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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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乌金鞘下吴王剑 血染厮杀城门间
                    余杭,西城门。
                      远远地三道身影分外引人注目。
                      为首的两名男子丰神如玉,俊美无俦。那略高的着一身如墨黑衣,身形健朗,手握乌金长剑。衣摆袖口处银丝绣以的繁复古朴的纹路于沉重肃穆中添一抹灵动。
                      他身边的红衣男子身后的绿衣女子皆是容颜或绝美或清丽,较之不输光彩。三人同行,似是天上的艳阳也失了色,叫人移不开眼。
                      没错,来人正是陈吟风和风挽月,还有与之同行的绿荷。
                      那日画楼之上,陈吟风告知风挽月自己此行要往洛阳。风挽月当即言说自己赏了江南的桃花,欲往洛阳看那名冠天下的牡丹,恰好与之同行,而绿荷自是天涯海角且随着两位公子。于是三人当夜便略略洗漱后,宿在那画楼之上,第二天便上了路。
                      前面便是这余杭城的高大坚固的西城门,出了这城门,往西行不消一天便可出了这吴地。
                      城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各种挑着担儿,骑着马儿的往来商贩络绎不绝。要多的是那行脚商人,在城门口便叫卖了起来,有卖饰品玉石的也有卖那各色小玩意的,应有尽有。
                      三人一路赏玩过来,正要走出那朱红色上钉巨大的黄铜铆钉的城门。
                      “你们三个,站住!喂,说的就是你们三儿!给爷站住!”守城的一兵卒上前拦下了前行的三人。风挽月和绿荷一脸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有看到陈吟风那瞬间黯了一下的星眸。
                      那守卒身后走出来一名头目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卷白绸的卷轴,上面似是画了什么。只见,他单手一甩,展开画卷,画工画的极精致,画上分明分明是一个俊朗的男子、年约弱冠。
                      风挽月和绿荷都怔怔地看着画像,不知何意。随即,他们像是同时惊醒一样,一齐回头看了眼身边那着黑衣的身影。断时恍然大悟,随便又不敢置信起来,这可是……通辑捉拿…!?
                      想来身边这个人虽言语不多,但举手投足间正气凛然,决不是那等为害天下之人,那……
                      “果然正是此人,”那头目细细端详了陈吟风几眼,随后果断下令,“来人,把这反贼拿下,押往姑苏以敬我们新王,来邀这第一功。旁边两人定是反贼同伙,一并拿下收监,听从安排。”
                      风挽月一抬头,见十几名守卒已成半圆势把三人围了起来。其中那名头目已来到自己跟前,准备捉拿。不禁着急起来,且不说周围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一般的法术是用不得的,否则定要让人污为妖邪,会引来更大麻烦。而且除了那神界法术,自己对人间武学可是一窍不通。 牢狱之地,自己曾在人间游历过多年,也是知道的。那其中是世间最污浊的地方,怨气浊气之浓足以影响到神界中人那至纯的仙灵之气,是万万去不得的。万一灵气受染影响法力,可是连回神界都是一个问题。自己纵然不怕,只是看他们所言的阵势,若身边这个人被捉拿怕是讨不了好。虽是初识,却隐隐就是不愿他受到伤害。
                      风挽月正在思考对策,其中一个守卒已来到绿荷面前,许是看她为女子于是先下手来。绿荷也被眼前的变故一时惊得反应不过来,眼看就要被擒。突听闻一阵剑气的轻响,众人回头见陈吟风已拔出了那把长剑。阳光下,剑身发出了凛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乌金的剑鞘下是银色的剑身,靠近剑柄处有古朴的篆字,隐隐是个古体“吴”字。陈吟风剑气一指,那名守卒便只好避其锋芒,退后了几步。
                      吴王剑!?几名守卒登时惊讶当场,乌金为鞘,剑如寒霜;篆字刻“吴”,剑气锋芒。可这吴王剑是世代吴王的佩剑,而老王爷逝世后,那老王爷的嫡长子,当今的吴王殿下不是正在姑苏城里坐那王位吗,那这又是……
                      “大胆贼寇,居然敢盗吴王剑,无怪乎殿下在吴地广下通缉令捉拿你。来人!速去杭州府衙,召集人手捉拿此贼。”那头目一下命令,立刻便有一个小卒从城门的一侧小跑入城,直往那府衙而去。
                      “不好,挽月!绿荷!余杭为入吴地的一大门户,余杭府衙常年驻军,且兵力不俗,若是招来守军,我再是武功高强怕也无法保你二人周全。所以我等必须在守军前来之前冲出城门,今朝看来要开杀戒了。”陈吟风俊朗的眉目一凝,手腕一震,吴王剑上的寒光暴起。当下又震慑了几个欲上前的守卒。
                      风挽月站在那儿,看着陈吟风握紧了剑一脸的凝重紧张,樱色的薄唇不自觉地弯出了一个魅人的弧度。哼,果然是笨蛋,我堂堂神界四太子,居然把我与那女流之辈放在一列。是啊,本宫是不会那人间武学,但那神界法术,即使是在神帝一族也是首屈一指的。三界之中,谁不知道神界四太子姿容绝魅,法术高超,为人深沉多变。或个性跳脱喜玩笑,时而又为人阴狠手段毒辣,所以素来无人敢过于接近。而如今那威名远扬的四太子殿下,只好装作手无缚鸡之力,与那女子妇人之辈共同受这位男子汉大丈夫的保护了。
                      远远的尘土飞扬,似乎能看到大队的士兵集结着向此处行来。“挽月,我先挡住他们,你带绿荷先行一步。”陈吟风的眉又拧紧了几分,俊朗的面目一片沉重的肃杀,这必竟是吴地的子民,他本该敬如父母的对象,可如今万不得已。为了更远大的抱负,他只能这么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5-18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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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形一动,他用霜刃挡开兵士们的佩刀。一抬手,剑花满天,剑影重重,那道身影,端的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剑气所指之处,草木枝叶尽脱,便有一片的人影倒下。
                        风挽月走至绿荷身边,微微惊讶的发现,那女子竟也是没有丝毫惧意。“你不怕?”
                        “绿荷的命也是两位公子所救。若是没有两位公子,小女子被那等奸邪之辈抓回张府,定不愿受那侮辱。活不过三日,便会自我了结”率和一脸的坚毅,秋水美目中是奕奕神采。不觉让人相信她绝对会这么做。风挽月也是微微的叹服,原来人间不仅有千娇百媚的美人,也有这等样的巾帼女子。
                        “你们,快走!”两人这才回到了时下的境况之中。只见那道墨色身影轻逸灵动,墨色衣衫上隐隐染了暗红的血,那俊美的面目之上也溅了星星点点,如同炼狱深处来的索命修罗。此时他身形微顿,咬紧了牙,狠狠吼出这一句,便又加入了战圈,又有数人倒下。远处的兵马已是愈来愈近了,似乎能够听到马蹄声响和攘攘人声。
                        风挽月也是一咬牙,拉起绿荷,最后望了眼那道俊朗伟岸的令人炫目的身影,转身冲出那道朱色的城门去。城外是一片小树林,他们还未置办马匹,只好一路步行冲入那树林之中。那树林枝叶繁茂,地上也都是断枝残叶与那碎石泥泞,分外难行。风挽月拉着绿荷,入了树林一路磕磕碰碰的好半天也才走了一里地,回头似乎还能见到那扇城门,那道身影,闻到呛鼻的血腥。风挽月也不觉微微拧眉,神界中人厮杀多用法术,不见血腥,这样的残酷之景他也是首次所见,但不知那个人……是否经历过了很多这样的残酷?
                        “风…风公子,你……”风挽月停下脚步,那双桃花眼里泛出了绯色的光芒,光华流转,如两颗上等玛瑙,鲜艳一如他身上的红衣。绿荷惊讶的瞪大了眼,随即又软软倒下。
                        风挽月听到倒地的声响,才发现绿荷已委倒于地,他眨了眨眼,察觉到许是刚才一失神灵气不受控制从眼眸中流出。他苦笑了下,扶起绿荷的身子,无奈的笑骂“没骨气的傻丫头,刚才那厮杀之境你都没有半分惧意,如今看到我这‘妖怪’倒吓得都晕过去了。”他把绿荷扶至林中一块巨石后的角落里。
                        风挽月,右手骨感的纤纤玉指拈了个指诀,一道红光从他的食指间流出,隐入了绿荷的眉心之间。“好绿荷,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有本宫的灵气保护,你暂时不会醒来,但也不会有危险的。本宫且去看看你陈大哥的怎样了。”
                        又是一个指诀,红光散后,林中恢复宁静,不见了那红衣的俊美公子身影,只有那绿衣的秀美女子阖着眼轻靠在长着浅浅绿苔的石上。
                        钗头凤
                        春日暖,城门乱。可怜侯门抱负缠。君可记,初相识。笑语盈盈,偎红倚碧。易、易、易。
                        安逸短,相聚散。血色长向墨衫染。凭灵气,探消息。林外枝深,有缘牵记。惜、惜、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5-18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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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夜色沉沉霜露冷 傲看星月诉情深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此时虽没有漫天的萤火,那夜幕上的星子却是分外清净、亮丽。
                          绿荷揉了揉有些微钝痛的脑袋,支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是靠在林中的一面巨石之上。
                          她疑惑地望了望四周,才发现如今已然入夜。林中的寒气浸入骨髓,她不觉紧了紧身子。
                          正在不解间,突然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一道隐隐的橘红色火光。
                          “啊!陈兄,绿荷醒了。”好像…好像是风大哥的声音?
                          很快发生的事,便验证了她的想法。风挽月站起身,几个急步走至跟前,轻柔扶着欲站起的绿荷。“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夜露寒重,我们且去烤烤火。”
                          哼,法术已解开多时,害我还以为指诀出了问题,再也醒不来了呢!真是虚惊一场。
                          “嗯?风大哥以为什么?”
                          “没…没有,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这样便好…”
                          “走吧!陈兄在那里等着我们呢!”风挽月不由分说拉起绿荷向那火光绰绰的地方行去。
                          走至近前,果是生了一堆火,火下的干柴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在这微凉的春夜里散发出暖意。一串树枝串就的物事在火上烤着,间或流下几滴油脂。那着黑衣的男子轻靠在火堆旁的树上,手中握着树枝的一端偶尔翻动,神情似是甚为疲惫,又似在思考着什么。手上无意识地动作,心不在焉的样子。
                          绿荷随着风挽月在火堆的另一边坐下,瞬间暖意便袭上身子,让人舒畅无比。但她总觉得头脑沉沉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绿荷,这是风大哥方才打的野兔,你晕过去了好久,醒来也饿了吧,马上就能吃了。”
                          风挽月深深感到一阵的无耐,自己下这趟凡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以前哪一次不是在凡间偎红倚碧,但笑红尘?在美人的销金帐下,温香暖玉,玉食锦衣?这回不但晚上要住在这种鬼地方,而且居然要用自己引以为傲的法术去…捉…兔子!?
                          而且,到现在为止,美人都没见到一个。不对,现在身边不就有一个吗?风挽月斜过眼去,瞄了瞄绿荷,啊、长的是不错……不过,唉…还是算了吧,她那性子…估计要是……就算她旁边那个自认要拯救天下苍生的家伙不杀了我,她也得和我拼命。唉,我怎么就那么命苦,想我挽月在神界,凡间纵是不受器重,但至少从不缺美人如玉、锦衣玉食呀。
                          “挽月公子……”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风挽月的自怨自艾。
                          “嗯……?”风挽月迅速收敛起那那满脸的无奈,抬起头来。那张绝丽容颜上又恢复了那惯有的玩世不恭的浅笑。“陈兄,何事?”
                          “挽月公子方才说,在下与那余杭城的守军苦战不敌。向城外奔跑,你与绿荷姑娘恰巧尚未行远,便携我一同脱离官兵追捕。后来我因受了伤便昏迷过去,直到入夜才醒来。可是……”陈吟风剑眉微拧,似是在反覆思量是不是要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可是官兵为何没有追来,我们如今并未行远吧!”
                          回头一望,果然那在黑夜里像一头巨兽的高大城门还隐隐在望,依稀可见其上的零星的灯火,应是值夜的守卒。
                          “而且,我记得绿荷姑娘也是刚醒来。挽月公子一人又是如何带我二人行路的呢?”那双星眸抬起定定望入风挽月眸中,希望从中看出几分端倪。
                          “对,陈大哥说的确是在理。绿荷却是不记得自己为何晕倒的,貌似还是很长时间呢!”绿荷素手一拍脑袋,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这就是刚才一醒来就充盈着自己的疑惑。
                          “额,这…这…官兵可能以为我们已跑远了就不追了吧!至于…额…绿荷是因为身为女子一路奔逃体力不支才晕过去的。其实,我也没有带你们两个走太远啦!呵呵…”
                          风挽月眯了那双桃花眼,打着哈哈。废话,要是让他们知道是他用障眼法,把当时一民官兵化作陈吟风的样子,让他们一刀砍死把尸体带过去邀功领赏了的话, 还不得把自己当作妖怪。
                          他可不想被人当作妖怪……一想到这里,更是一阵的气闷。为什么自己就非要救那个人呢,现在还要被怀疑!?按理说陈吟风既不是美人又没什么可图谋的呀,救绿荷还说得过去,怜香惜玉嘛。但……
                          一抬头,风挽月发现陈吟风仍是略带探究地凝视着自己,额上那朵晦红的五瓣桃花的光华,轻轻流动,那双眸像是收敛了天上星子的光彩于其中,熠熠生辉。
                          啊,桃花劫?!定是桃花劫!可以引发劫数的倾国美人还没出现呢,怎么可以不救?那美人出现时有本宫在侧,必是先衷情于本宫,那说不定还能化解人间一大劫数,不失为一桩两全的美事啊!这样想着,那双眸中也染了光采,淡定地回望向对面的黑衣男子。
                          望着那双似盈满一池春水的桃花眼,心中的隐秘某处似是被一双柔荑轻轻抚触了一下。陈吟风不觉眉头一皱,移开目光。他知道他大哥陈凌云是何等样人,如果真是下了令追捕自己,那定是违者格杀勿论的旨意。官兵既然已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不确认自己被捕或已死,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善罢甘休的。而那风挽月当时的神情,一看便知是敷衍之辞。唉,也罢,毕竟是对方相救,而自己如今也无恙,别人不愿说出原委,又何必深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5-18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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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吟风回过头来,再一次目光相触。那线条冷峻的唇一扬,眼中也敛去了夺目的光华,惟留一片漆黑无垠。“挽月公子不必多虑,在下也只是说出心中的疑惑。万不用在意,就当陈某全无说过此事如何?”
                            “嗯,不管怎么说都是风大哥救了我们嘛!”旁边的绿荷看这情势也忙搭了腔。“啊,你们看这兔肉都快烤糊了。风大哥、陈大哥,你们都不饿吗?绿荷可是饿得都不行了。”绿荷又做出一副饿极了的馋鬼表情。
                            两人见状都不由忍俊不禁,感觉瞬间那股萦绕两人之间的凝重气氛便销逝于了无形。
                            “呵呵,都说女子食量小,你两位大哥都没说饿呢!绿荷倒是先抗议了啊?”风挽月又一惯地调笑着。
                          绿荷也不羞,剪水秋瞳斜了风挽月一眼,“这饿呢,是凡人的常情嘛!风大哥难道是那九天之上的神仙都不食人间烟火的?”
                            “……”风挽月张大了樱唇噎在当场,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无奈。明知绿荷是在说笑,不过这次好像真的被猜对了……
                            “传说九天之上满是美貌的仙姬,连大哥都一直想一睹神人芳容呢。你风大哥虽容貌无双,可却为男子呢。倒是绿荷妹妹长得如此可人,说不定是那思凡,偷下凡间的仙子呢。”陈吟风突然悠悠冒了一句,这连绿荷也张大了小口。 原来只以为风大哥素不正经爱调笑自己,没想到的是这看似“正经、为人深沉”的陈大哥突然冒出一句来,也是这么的……
                            她随即反应过来,脸在夜色下微红,佯怒啐了一口,“哼,娘说的是,男人果都不是好东西。绿荷不和你们玩了。”
                            “挽月贤弟,大哥帮你解了围,是不是应该有所感谢?”陈吟风见绿荷果不再理自己,便又转向仍处于雕像状态的风挽月。
                            “额,吟风兄大恩,小可自应郑重感谢。
                          怎耐条件所限,他日定当正式拜谢。如何?”红袖一甩,玉面微侧,美眸斜倪。
                            哼!这么惊讶做什么?早该知道的,这姓陈的就是一伪君子,不然也不会染上那劳什子桃花劫。再说他本性再是风流潇洒,比得上本宫嘛?
                            意识到自己竟然为此怔住了,风挽月又羞又怒,咬咬牙恶狠狠的回敬过去。
                            夜幕低垂,分吃着那半焦的烤兔,火堆渐渐欲熄。夜风下,三人却丝毫不觉寒冷。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这萍水相逢的三人,嘻嘻笑笑,毫无隔阂,像是相识多年。
                            是谁听见,那个黑衣男子笑面下的感叹,要是、就这样永远都不到洛阳,该有多好啊!
                            七言
                            杭州城外夜色深,巧笑靥靥洗风尘。
                            相对围炉篝火暖,星汉皎皎霜风冷。
                            月下谁家好儿郎,玉面如冠锦衣成。
                            但愿岁岁共此时,今生不向洛阳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5-18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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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林中巧遇劫财客 得马一路入云州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晨光微曦,鸟鸣阵阵。林中,没有诗人所见的落花风雨,却有缕缕朝阳的光辉从枝与叶的间隙中射入。照亮了一地的树叶,还有那三道在这春朝初醒的身影。
                              昨夜因本也没有地方入眠,三人便交谈笑闹到了很晚。才刚靠着林中粗壮的枝干眯上了一小会儿,天色便已亮了。
                              籍由林中不远处的小溪里汲来的水,稍稍洗漱,便得上路了。幸有昨夜那只野兔垫饥,否则三人怕是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陈大哥,你说你是从姑苏来的,为什么一路上你都没有带马匹、盘缠包袱之类的呢?”伸了一个懒腰,摸摸肚子。绿荷撅着小嘴,语带抱怨地说。
                              “额…马匹一路上过于劳累,我便在近余杭城的地方换下了。至于盘缠包袱嘛,额…被贼人偷了。”陈吟风一看便是不擅谎言,俊脸低垂,像在拼命酝酿怎么说才好。
                              “啊,陈大哥作什么跑那么急,马匹都能累坏?嗯……应该和昨日的官兵有关吧。”昨日一路奔波竟都没思考陈吟风为何会受官兵抓拿。后来既然他不说,大家便也不问。
                              “那……偷走!?大哥武功那么厉害也有人能偷到东西?”绿荷显然就是一脸的不相信。
                              “呵呵,是大哥一时疏忽,一时疏忽,让贼人得了空子。”强笑着,总不能说自己当时急着奔出吴王府除了父王临终赐予的吴王剑和母亲的玉佩,什么也没拿吧。
                              玉佩…!?一摸胸口,还好,玉佩没丢。等等…剑呢?昨夜醒来起好像就一直未看到剑……
                              一直站在一边看好戏的风挽月,看到那张俊脸上露出惶急来。这才开口,
                              “别看我,天下谁人不识君?小可一向潇洒不羁,行到哪便是哪,自然不缺那金银美人,自不会带那等累赘之物。”他又悄悄打量了一下仍低着头不语的陈吟风,这才又悠然开口,
                              “咦?陈兄,可是不见了什么重要物事,那日贤弟倒是捡了个宝贝,不知可是陈兄所找?”
                              闻言,陈吟风猛地抬起头来,星眸中精光迸出,声音似压抑的低沉“剑!拿来!”神情严肃,与那昨夜嬉笑的男子恍若两人。
                              “哼,自己晕过去了。人家好心帮你拾剑,还这副样子。喏,在那棵树后,自己去拿。”风换月樱唇一撅,也学着绿荷刚才的模样,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楚楚可怜。连一旁的绿荷也没有了开始的抱怨,捂了嘴偷偷的笑。
                              陈吟风一个健步冲到那棵树后,翻开地上的碎石草叶,乌金的剑鞘在阳光下分外夺目。他握住剑柄,刷地一声抽出剑身,银色的霜刃寒光凛凛,那颗一直吊起的心才算回了腹中。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紧张所致,对风挽月的态度可能是过于不妥了。刚想等会好好向人家道个歉,不要影响了兄弟情谊。
                              突然,风挽月与绿荷所在的方向好似有什么动静传来,他赶紧加快脚步向那行去。
                            林中
                              “前面的人!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财!”听着那万年不变的土匪专用口号,风挽月抿紧了唇,显然是在强忍笑意,只幽幽眯着桃花眼望着挡在面前的这群人。绿荷却不用像风挽月那样维持所谓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毫不在意地笑了出来。
                              一众土匪只觉被那红衣男子的眼神和绿衣女子的笑,盯得听得浑身发毛,握着那几已生锈的刀的手也不禁微微发抖。
                              来到近前的陈吟风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望天感叹。看这自己结拜的贤弟、贤妹都是什么人啊!?本想一路平安无事上洛阳与父王旧部、慕王大军会合,有这两只活宝在,看来这个宏愿是很难实现了。
                              他无奈地提着剑,从林中走出。
                              突然,风挽月和绿荷略略惊讶地发现,土匪们的视线都直愣愣地朝他们的身后看去,像见了鬼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也停住笑的冲动,回到头望去。
                              只见身后的大树前,站了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之前并未发现,如今迎着初升的朝阳,才发觉:他身上的黑衣已被鲜血染成了妖异的暗红色,俊朗的脸上也沾染了几抹血色,凝固成飞溅时的形状。手中的乌金鞘并未合紧,寒光隐现。冷肃的神情,如同地狱深处的恶鬼,让人眼前不禁浮现了一副血腥的厮杀之景。
                              无怪乎,那群虚张声势的匪徒如此惧怕了。如果风挽月真是那凡间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绿荷没有亲历昨日厮杀,恐怕他俩也得吓得够呛。
                              “老…老大…鬼…鬼啊!快…快跑!”
                              “早就听说这林子闹…闹鬼了,你们都不信我说的!”几个小喽罗不禁惊恐地要后退。
                              “狗娘养的!给我回来!”人群后两匹马走上前来。“老子人都杀过那么多,怕屁个鬼?!”那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络腮胡的粗大汉子。他旁边的那个倒是脸皮白净,却是尖嘴猴腮,一副油滑相。他们虽比那些喽罗要镇定,面上虽也难掩惧色。
                              看到那骑马的为首二人,风挽月不觉回过头来,正好望入那双深沉的黑眸,当下会意。
                            那头目与身边军师模样的人驱马上前几步。那军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陈吟风,结结巴巴地说,“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拿…拿出来,饶…饶你们不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5-18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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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小可说我们没有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风挽月索性有恃无恐地拉着绿荷,慵懒靠在一旁粗壮的枝干上,桃花美目一斜,幽幽说道。
                                “啪!”说话的军师,头上被身边的头目狠拍了一下,随即又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呵呵,几位好汉,别听他胡说。没有钱没有关系,什么玉佩呀、簪子饰物啊,都行。要是,实在没有的话……”他望了望陈吟风手中半出鞘的宝剑,又看了看自己那把用来砍柴都砍不动的“大刀”。咽了口唾沫,不怕死的说,“那…那把…剑,也可以……”
                                陈吟风线条分明的嘴角一斜,合上剑鞘,掂了掂。似笑非笑地说,“可以呀!想要…?你们两个便一起来拿。”看着头目一脸又惊又喜,俊脸上戏谑的神情又深了几分,“放心,我不为难你们。”
                                那马上二人,自知今日讨不得好,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能得这一把好剑,看那乌金铸就的剑鞘就让人激动不已。两人将信将疑地下马,一步一步地靠近陈吟风,见对方只是双手托着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便又信了几分。待到了黑衣男子面前,那大汉伸出颤颤抖抖的手,就要触上那片乌金的质地……
                                突然,陈吟风手腕一翻,托着剑的右手握住剑身,往后一撤,那头目便触了个空。随即手微松剑身滑下,他迅速抓住剑柄。足一点地,掠过面前两人,飞至风挽月与绿荷身边,一手挟起一人。
                                足尖又一点地,飞身跃起数丈,踏过那群喽罗的肩膀,靠近那两匹空骑。把风挽月置于一匹马上,自己又环抱绿荷另落于一骑之上。
                                足下一夹马腹,缰绳一扬,两骑转身飞驰而去。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待众土匪意识过来时,只来得及看见远处那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土,向那不远处的云州城而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5-18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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