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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灵】理想国的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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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屯一下倒是可以(捶地)好歹……好歹生了俩星期啊,我舍不得(:3_ヽ)_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7-06-15 02:14回复
    理想国的英雄人物
    1
    影山茂夫生来只拇指大小。
    他长大后便告别家人,只身前往远方旅行。
    一人的旅途坎坷不平,前路未知惊奇,是波浪线与感叹号的连缀。
    影山钻进花丛,险险避开滚落篮球大小露珠的花盘,又被一旁玫瑰的倒刺勾破外套,玫瑰花冠在一阵风中摇曳,顺带着玫瑰瓣戴帽子一样倒扣在他发顶。
    他试图跨越支满荷叶的水塘,鼓起勇气在绿油油的荷盘上跳跃,却不小心踩到绿色的蹼趾——楼房高的青蛙鼓起眼睛,把他追出一条河流宽的距离。
    男生风尘仆仆的赶回,又在途中弄丢帽子。当他终于找到自己的行囊,里面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路过的蚂蚁发现了蜂蜜和米团,偷偷驮走了天降的甘霖。
    影山伤心又失望,木木然呆站在一片狼藉的草地,像只灰色的影子。觅食的飞鸟从低空掠过,叼起衣领把小人扯上半空。凭着重力的拉拽,那点儿本就脆弱的衣料也很快被扯落,他掉进前几日下雨积出的水洼,淹没在一滩及腰深的污水里。
    终于成了灰头土脸的样子。
    影山茂夫大哭起来。
    2
    有轻浅的响声传来,枝叶草茎被踏实,捎带泥土气息的空气在挤压中碎裂。
    灵幻新隆在水洼边停下。
    他旅行了太多地方,正处于肩酸腿疲,没了兴致的倦怠期,走进这片丛林也是一时的念头。
    黑影从眼前一掠而过,他眨眼间以为又遇见了偷摘苹果的刺猬,但那影子落地发出噗通一声响,他视线转了半圈最后系牢在水洼,里面灰头土脸的小人比圆滚滚的刺猬瘦小得多。
    ‘这倒没事,’灵幻心想,他颠了颠背包,苹果也跟着在里面颠簸,‘他们应该一样可爱。’
    3
    影山茂夫被一片黑影笼罩,他从灰色里将将拔出便沉了进去,抬眼的时候天边的云梯刚好降下。
    灵幻新隆向小人伸出手,浅色的指甲盖没入污水,琴键交接处的颜色。
    “需要帮忙吗?”
    声音也像从天边传来。
    影山愣愣的止了哭泣,吸着鼻子把自己一点点挪进洁白柔软的掌心,接受了陌生人的善意。
    他放松地把自己陷入其中,下意识蜷缩的姿态,被带离地面时耳边隐隐听到呼呼的风向,鸟翅翁动一样的气流。
    他眼前掠过大人整齐的行装,微敛的下颔,淡色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然后眼睛。
    眼睛。
    影山眨眼,视线已经从星星跑到男人颤动的睫毛,之上是白净的额头和茶金色的短发。这些意象对他来说庞大而清晰。
    柔软温暖的触感传来,他视野里只余绵延的白色——灵幻把湿漉漉的小人放进手绢,擦干了他黑墨一样湿软的短发。
    “好了。”
    影山被轻轻放到大人肩膀上,一片金色海洋的岸侧。
    男人的肩膀宽厚温暖,影山落下时没怎么站稳,东倒西歪的踩了几脚,跌坐下去时也不觉得疼痛。他下意识地摸眼睛,现在没再有眼泪掉出来。在奔波途中他体验遍了冰冷和坚硬,此刻心底那点儿不习惯细密而酸涩。
    “谢谢……”影山嗫嚅着,他笨口拙舌,明明心脏跳漏,出口也只有简单的道谢。
    “举手之劳啦。”灵幻把手绢揣进衣兜,亲昵意味的抬手摸了摸小人的头。
    影山的头发没干透,缩在灵幻肩膀上像只翅膀打湿的燕子,头顶比湿滑的鹅卵石柔软一些。
    “身上难受?”
    “不。”
    影山下意识的摇头,埋下头的时候视野里倏忽掠过一片灰影。
    他慌慌张张的把腿挪开,灰影的轮廓变得明朗——大人肩膀上白色的布料发灰,是片鞋底蹭出的污渍。白云深处乌鸦一样的颜色。
    “抱……抱歉”羞愧和自我厌弃的情绪将影山兜头淹没,他讷讷然道歉,脸涨的通红,几乎又要哭出来,“你的衣服……”
    “啊。”灵幻往自己左肩看了看,瞬间明白了男生说的事,“没关系,这是小事,你不用在意。”
    男人语调轻快。
    “冒险家哪儿会在意这些事?我身上其他地方可比这里脏的多。今天遇到你之前我还摔了一跤,这衣服早该换了。”
    ……骗人。
    影山捏紧乌鸦。
    他之前窥见的那点儿意象还清晰得吓人,男人的衣装虽谈不上一丝不苟,但也绝非摔跤之后能保持的整洁程度。
    灵幻没意识到肩上男生那点动作,他思维跳跃的极快,从来是只不停歇的雁,已经从天边尽头飞到另一端。
    天空明净澄亮,树叶间簇拥着发白的光点,男人左足沾地,原地转了半圈。森林四面都是成熟蓊郁的深绿,一眼望去竟也一个模样。他对于前路的方向迷茫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灵幻突然问。
    “……影山,”影山还在发呆,回答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回过神来,羞愧的情绪又添一层。他结结巴巴的开口,“影山茂夫。”
    “茂夫……我叫你mob吧。”男人自然的叫了昵称。
    “灵幻,”他跟着学影山的断句,语调的各个起伏都让影山心安,“我是灵幻新隆,请多指教啦。”
    钻入耳际的名字在影山脑里画沙般过了遍,那句沙堡初具雏形,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明朗的形状。
    男生微微松开手。洁白的天梯,金色海洋和飞走的乌鸦等意象瞬间于面前浮现,浅白模糊的答案飞鸟一样盘旋,呼之欲出。
    他张了张口,于喉间发出了“师父”音节的唤声。
    暖风于耳边刮过。
    灵幻愣了愣,他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但男生的声音明晰——托付意味的名词末梢系挂着初识便给予的全部信任。
    冒险家不喜欢被关系网束缚。灵幻已经横穿半个大陆,朋友和密切来往的人都寥寥无几。但好像现在与从前并不一样。
    某种莫名的情感好像本就寄存于心底,此刻刚破开屏障便冒出了芽尖,奇异,崭新,又熟悉而熨帖。与此同时一个光亮的念头跳出,像顶迅速膨胀撑开的彩色热气球,燃烧器里翻滚出炙热的气流,于瞬间指示了灵幻探索的脚程。
    身下突然传来地震般剧烈的抖动,影山几乎要被震落,他在满脸通红中抓紧衣服,好等大人平复笑意,稍过半晌有温软的物体轻挨他的额头,亲昵意味。
    灵幻收回手指,他的话语和他的笑容一样愉悦。
    “嘛,都叫我师父了……没办法啊。”
    男人的皮鞋尖不再忙无目的地四处指示,他站定在原地,重心往后顿的时候在草地留下浅浅的鞋印,像在前路划出明晰的方向,蓄势待发。
    “那么,你之前打算去哪儿啊,mob?”
    4
    灵幻得知影山的目的地是东边树林里的城堡。
    “为什么去那里?”他正坐在石头上小憩,闻言精神了点,先把眼皮抬开,耳侧已经传来瘙痒的触感。
    影山趴在大人耳朵边上说话。
    “我听说那里有位魔法师,”影山支支吾吾,脸浮上点红,眼睛也开始闪光,“他能把东西变成任意大小。”
    “你想变大?”灵幻善于捕捉重点,闻言把小人放进手心举到眼前,撑着下颔状似严肃地打量。他从男生墨黑的锅盖头,白软的脸颊看到他脚上蹬着的棕色小皮鞋。影山把腿蜷了起来。
    男生被师父看得难为情,头一缩又把脸埋进臂弯——现在是只可以揉搓的团子。
    “你现在也挺好。”灵幻的话真心实意,他想起前不久自己投喂面包,小人在上面啃出个窟窿,又从洞里探出头看他。在反应过来之前,他脸上笑意已经挂了许久。
    影山闷声不说话。
    灵幻伸手戳了戳影山团子:“为什么想变大?”
    “想变成和师父一样厉害的大人。”
    男生这时候不再迟钝,扬起头盯着他看,刘海都分散开来,灵幻第一次隐隐看到他眉毛弧度和前额的颜色,像奶油色地毯倒绒的痕迹。他又想起森林里那只刺猬,灰团儿接收到善意后舒展成一摊雪白的绒球,露出毛绒绒的柔软肚皮。再远一点的记忆是火山,他经过洞口时总很担忧。
    灵幻慢慢回过神来,于岩浆流动中重又看到影山的眼睛。他失笑抬手,轻轻把弟子放回肩膀,终于歇了戏弄的心思。
    “我并不是多了不起的人,只不过因为比你高大,做很多事都更方便……这些事你总会明白,啊,你不是要去找那个把人变大的魔法师?等到你跟我一样——亦或许比我还高,那之后更不用我来告诉。说起来你叫我师父,我也没能教给你什么。”
    “你已经教会我很多了。”影山这样说。
    “不错不错,看来你悟性挺高。”灵幻哼哼了两声,眼神却开始浮动。
    影山看见他拿出地图摆弄。
    他探出头从灵幻肩上望去,一大张发黄的纸片在男人膝上展开,是个略缩的世界。羽毛笔画出的红色线条缠绕蜿蜒,望不见尽头,如同错综复杂的迷宫,好几条分支伸出,又被在末尾打上红叉。指节分明的手拿着笔停停顿顿,在上面重又添上一条绵长的曲线。影山看了半天依稀辨认出是通往森林的线路。
    灵幻“啪”的一声把地图合上,松脱的出了口气。“走吧。”
    5
    灵幻从某处拐来的马死活不上山。
    他痛心疾首,想不通之前一路撒开四条蹄子跑的欢的动物为何到了这里就跟钉子似杵着,他已经开始思考起以自己的臂力把这肥马扔上面前那半米高山隘的可能性。
    那马刚才还抖的厉害,苟延残喘也许下一秒即将倒地不起,在灵幻出神的一秒间却像是逮住了机会,猛地浑身一震挣脱了拉着他脖子的人类,在泥地里跑了两天的马蹄子在山壁上一蹬,弹簧一样飞身而去,马匹蹬腿是不可阻挡的架势,灵幻眼睁睁看着眼前瞬间没了马影,只有山壁上还留着个马蹄的泥印。
    “啊……”灵幻先心疼起一小时前喂了那蠢马的胡萝卜来,他衣服上被马蹄蹬地时溅起的泥点洒了一身,现在也说不出不在意这种话了。
    影山从灵幻兜里钻出脑袋——这是灵幻灵光一闪想到的好去处,这样下雨男生淋不到,透着层缝隙也不怕把人憋坏。
    他因为困倦而在里面团了会儿,醒后脑袋还有点晕。影山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眼前的石壁和四周一望无际的荒野,依稀感到了些过头的安静,就好像之前有过吵闹却突然安歇下来,躁动的情绪倏忽被压平。
    他抬头时刚好灵幻也低下头,俩人眼睛恰巧对上。灵幻注意影山已经成习惯,对这点小事没太在意。
    “是不是吵醒你了?距离森林还有点路,但不远,嘛,那只马跑了……不过没关系,以我的体力步行到那里也不成问题,别太担心。”
    灵幻掩饰性的拍了拍衣服,对被弟子窥见狼狈形容而有些尴尬,他不停歇的说完话,还没等到回应就先把人塞了回去,又迈开腿踩上石头。
    “mob!在里面抓紧,别掉出来了!我现在要爬山,手没空。”
    男人不放心的叮嘱,脚一使力就翻上了不高的石隘。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7-06-15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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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字数……重新思考一下我肾的大小(深沉)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7-06-15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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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超超可爱!


        4楼2017-07-01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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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试试号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7-04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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