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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涡轻照 映出花月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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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涡浅笑 - Twins



1楼2017-06-24 20:10回复
    (世间最好的褒奖,于我来说,不是笔迹是否工整、逻辑是否无缝,而是些许适宜的自觉。)
    (譬如现在的苏州,甫入梅季,枝头新绿尚未褪去,淅沥的雨水却早已下起。比起北方人眼中的“绵绵”,我更觉得它聒噪,无论是风声还是雨声。于是颇自觉的随时携伞:其一,与己方便。其二,仍是与己方便。人有折伞、遮阳伞,我却独爱长柄伞,握在手中,便如一把长剑,总归不是西洋人老调的文明杖。)
    (我在林楼借阅,又忽想去教室找寻民则。自楼梯步行,走至大厅,竟鬼使神差的转向后门。)
    (倘使我没有记错,阿荇曾在那里的花坛手植一株月季,只是未知它在雨中什么模样。)
    (绕罢走廊,泥土的气息率先垂范,总算在闷暗的馆中得以豁免。雨是破碎的琼珠,自天上惊落;红是那瓣月季,酣畅而自由的招摇。)
    (人——,却是不大认识的女学生,青袄淡裙,在檐下崭新的立着。)
    (于是我没有说话,摸了摸鼻尖,她看雨,我看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6-25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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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最好的褒奖,于我来说,不是笔迹是否工整、逻辑是否无缝,而是些许适宜的自觉。)
      (譬如现在的苏州,甫入梅季,枝头新绿尚未褪去,淅沥的雨水却早已下起。比起北方人眼中的“绵绵”,我更觉得它聒噪,无论是风声还是雨声。于是颇自觉的随时携伞:其一,与己方便。其二,仍是与己方便。人有折伞、遮阳伞,我却独爱长柄伞,握在手中,便如一把长剑,总归不是西洋人老调的文明杖。)
      (我在林楼借阅,又忽想去教室找寻民则。自楼梯步行,走至大厅,竟鬼使神差的转向后门。)
      (倘使我没有记错,阿荇曾在那里的花坛手植一株月季,只是未知它在雨中什么模样。)
      (绕罢走廊,泥土的气息率先垂范,总算在闷暗的馆中得以豁免。雨是破碎的琼珠,自天上惊落;红是那瓣月季,酣畅而自由的招摇。仍有一人,熟悉的青袄淡裙,在檐下崭新的立着,露出一截白皙的颈,而领口浸了层雾气,是淡濛濛的烟雨。)
      (便以为是昨日诗会才见过的阿荇,在原地思忖了两分钟,这才握紧肘中的课本,于那背影笑道。)
      阿荇!
      这花开的正好,不愧是谈花匠的种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6-26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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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最好的褒奖,于我来说,不是笔迹是否工整、逻辑是否无缝,而是些许适宜的自觉。)
        (譬如现在的苏州,甫入梅季,枝头新绿尚未褪去,淅沥的雨水却早已下起。比起北方人眼中的“绵绵”,我更觉得它聒噪,无论是风声还是雨声。于是颇自觉的随时携伞:其一,与己方便。其二,仍是与己方便。人有折伞、遮阳伞,我却独爱长柄伞,握在手中,便如一把长剑,总归不是西洋人老调的文明杖。)
        (我在林楼借阅,又忽想去教室找寻民则。自楼梯步行,走至大厅,竟鬼使神差的转向后门。)
        (倘使我没有记错,阿荇曾在那里的花坛手植一株月季,只是未知它在雨中什么模样。)
        (绕罢走廊,泥土的气息率先垂范,总算在闷暗的馆中得以豁免。雨是破碎的琼珠,自天上惊落;红是那瓣月季,酣畅而自由的招摇。江南烟雨的细节,从来都在这些细处体现。)
        (人——,却是不大认识的女学生,青袄淡裙,在檐下崭新的立着,脖颈是平滑白皙的弧度。)
        (于是我没有说话,摸了摸鼻尖,她看雨,我看她。又一晌,看见图书管理员进来,想他势必要查证件,于是挥一挥手,故作熟悉的道。)
        同学,这里来!
        (快速的略过管理员一眼,欲与她并排相走。)
        上回的诗会我还有好些主意没讲……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6-26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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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一路望管理员,他最终选择退步,只因我这一副常客的面孔。)
          (手很绅士,脚步也很绅士。待绕过迂回的扶梯,还剩一些路程便是门口时,这才停下目光,搁在她的眼睫上。老老实实的西派作风,既不谦让,也不沾光。看罢雨水,甫一笑,道)
          同学,你不是我们这届的?
          (怕她讶异,于是低头看了看手边,下午四点一刻,正是春光正盛的时候,可惜今天有雨,淅淅沥沥,只可窥见一段粉砌的玉兰,或淡紫,或皙白,无不是最富生机的颜色。又将左手揣进衣兜。)
          管理员姓章,老式人物,倘无证件,他只许你在廊椅坐一会儿。
          (讲完话,误会接近消弭,只待她一声首肯,我便可携伞离去,找寻民则。)


          8楼2017-06-2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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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客气。
            (转身欲走,悄无声息的,脚边便落了一张写生画作。缥缈的玉兰在风里游晃,终于到了我的跟前。)
            (趁它的主人尚未拾捡,甫一伸手,轻松拿起。只这一瞬,黑色袖口露出白色的衬衫边缘。盖因距离相近,她弯腰的时候,头挨头,使我们不期相碰。习惯性的抖了抖尘,才将稿纸稳妥的递给学妹。欲打发走方才的尴尬,询道)
            你也喜欢素描?
            (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抬一抬眼,把目光投向被雨水压低了的花树。半开玩笑的安慰)
            “雨过松篁多样翠,风回兰藻一般香。”
            这些日子晴多雨少,想来今天别有风味,更合写生。(一笑)——你赚到了。
            (讲完话,先去看一看她,只觉得白净秀气的脸上透着粉红。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四下无人,只余雨水滴答。电灯昏暗,所照的范围有限,我们在檐下并立,竟也有不自在的时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6-28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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