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这件墓室是秦汉时期的规格,
墙上画着大量的壁画,倒不是当时盛行的得道升天,天人感应,更多是镇恶除凶的卦图。先前我曾读过一些星象易经,加上多年的“专业从事”经验,算是摸到些门道。
这些卦图星象位移拿捏的十分精准,线条流畅的一笔勾下,一看就是出自专业的阴阳术家之手。
对于墓主的描写更是少到可怜,我暗自生疑,按说这些资本主义家从古至今都爱对自己歌功颂德,这位爷到真真儿是清流。长明灯弄成假的也就罢了,吹吹自己的牛皮都不愿意。
这墓里里外外都透着些古怪。
还是速战速决,以免节外生枝。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套,让王源把背包里的探阴爪和捆尸索都拿了出来,在自个怀里又揣了两个黑驴蹄子。
我手隔着棉麻手套推开了棺椁,径直跳了上去。这棺是上好的槐木做成的,时隔千年后摸上去还泌着凉意,抬起棺材的一角却发现这棺极轻,一只手就能轻易的抬动,难不成是个小孩?
王源站在后面弯着身子用手电照着棺椁里的陪葬品,把一些玉器珠宝往自己的携行带里装。
我用探阴爪启开了棺钉,扭头对他说道“这棺椁里都是些不值钱的,值钱的都在棺材里,你少装点。”
他乐呵呵的对我道“大王同学,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个人两块三块不嫌少,二百三百不嫌多。不像你受这些大粽子的熏陶,资本主义气息严重。”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便不再管他,站在木棺的一侧,把棺盖掀了起来。不见有黑色的尸气涌出,便举起手电,透过翻滚在空气中的灰尘,向棺材里照。
这木棺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见底部有一望漆黑的水,浅浅的刚没底部。我拿工兵铲往里面捣了捣,什么都没有,刚要破口大骂,就听见玉器撒落一地的声音,王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王王王俊凯,这他妈是什么东西钻出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两只灰红相间的小飞虫发着嗡的声响在不大的墓室上空盘旋着,飞到了木棺已被掀起的棺盖上。它停留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乌黑乌黑的斑块,透过那斑块中的缝隙竟能隐隐约约看到底下繁杂的棺椁花纹。
我站在棺椁里,对这小虫的腐蚀程度看的清清楚楚,想必棺底的黑水就是用来防止它们的。刚想跨出棺椁,不料惊慌中身体一失重,直直的从棺椁里栽了出来。
长明灯旁的香炉被从棺椁里栽出来的我一手打翻,呛了自己满头满脸的香灰。也顾不得吃痛,立马爬了起来,只见那两只小虫察觉动静,已朝我飞来。
王源站在棺椁的另一侧,扔掉手里的陪葬品,拔出枪就想要来打。但是这种猎人的自装枪灵敏度有限,对先前森林里的野兽还有点作用,对这小虫实在无计可施,况且那虫子又离我太近,一失手就能把子弹打到我头上。只好踌躇再三,又把枪放下。
我不住的向后爬退,工兵铲掉在了棺椁里,手上一件防身的武器也没有,不禁心里暗暗叫苦,这一次大概要折到这半大不大的破墓里了。转眼间,那虫子已经飞到了我眼前,翅膀振动发出的声音就盘旋在耳边,一下又一下的震动着耳膜。
就在它盘旋在我脑门上的时候停了下来,径直朝着王源向回飞去。我睁开眼睛,对它这反常的行为一头雾水。突然手里抓到些东西,立马明白了起来。
我从长明灯旁挖了一抔泥土,倒了半香炉的香灰混在一起,朝不远处的王源砸去。
那泥团砸的王源满脖子满脸都是,踉跄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幽怨的眼神盯着我“王俊凯,***拿什么扔我,屎吗?”
我破口大骂“你个二百五还不快点滚过来,坐在那儿等着虫子约会呢!”
就在此时,我好像又摸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