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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檀未灭 ┊ 帝都赋·古 ┊ 科举考官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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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7-03 11:48回复
    若不考则直接按原始等级建房,若考核则可能为【五品】【四品】(六部与五军都督府为【三品】【四品】)
    科举考核请根据所报官职,随意脑洞一小段剧情并演绎出来,内容格式不限。
    主帐号:
    档案连接:
    角色名:
    考核剧情:
    演绎内容:


    2楼2017-07-03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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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帐号:加冕为王
      档案连接:https://tieba.baidu.com/p/5202732409
      角色名:温寅时 考户部官员
      考核剧情:


      3楼2017-07-04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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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演绎内容:
        (至费莫府时,日头已高,刑部的人已清点大半,抬首凝视匾额片刻,这里府门都与他处不同,同样是金陵贵族,费莫府却比应有的规格要显得贵气许多,回想从前的门庭若市,如今虽尚未拆尽,就已透出一股子败落的萧寂,不免要感慨前尘往事如烟如尘,仿若水涸云散,岂复有重来之日。)
        (转过回廊至侧院,沿墙栽种着一水儿晚桂,此时花期未尽,尚有余香,刑部尤侍郎便于树下负手而立,眉宇轩昂,带着官僚特有的沉思之态,若是哪家姑娘瞧见,怕是不免思慕倾心,而我只觉得,他这架子端得,没我好看。敛扇,上前抱拳。)
        “大人今日真早。”
        (尤侍郎微微回身颌首,算是打过招呼,两人便相顾无言,只看着手下诸人进进出出盘算清点。这尤侍郎倒是好应付,没有官场那些客套笼络,都是聪明人,用不着那套虚伪作派。我们不过都在等,在等一个契机,或是谁先沉不住气。)
        (日光透过树梢间隙洒下,在脸上投映下斑驳的影,眯眼瞧了瞧刺目光芒,终是不耐。)
        “这日头渐高,尤大人,我们不妨屋内稍坐?”
        (真不是我定力不足他好,只是觉得,再晒下去,这脸怕是要黑了。他点了点头,道了句也好。待两人厅中坐定,烹一壶新茶,他这才斟酌着说了开场白。)
        “这费莫府,光是黄金白银奇珍异宝,都清点了足足三日,倒是让我等着实大开眼界,倒不知,比之温府…”
        (摸着茶盏壁沿)“不知大人说的哪个温府?若是淮扬的温府,自然是小巫见大巫,若是下官的温府...”(洒然一笑,掀盖轻啜一口新茶。)“下官那府邸,可着实拿不出手了。”
        “嗳、不必自谦,以温大人的才能,将来怕是不止于此。”(那个桂树下沉思的年轻人,此刻方才慢慢端出官场熟稔的面孔,一副意有所指。)
        (我静静看着他,片刻后,相视一笑,像是达成某种默契般,不过两句话,两人皆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故作高深,还得耐人寻味。我已然忘却,自己何时修炼出这般能耐,但这腔调拿捏的不比谁差,自我欣赏一番,大约这就是天资聪慧吧。)
        (孤芳自赏尚有余味,便被一串仿若带着怒气的脚步声惊扰,这步子踏得极重,像是沉重,又像是愤怒,果不其然,抬首便见来人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目光沉沉的走近。)
        “两位大人,这账目不对。”(说话之人胡须灰白,脸上的褶子诉说着年事已高的事实,此人是刑部一个小小员外郎,在尤侍郎手下办事。他的手下质疑,我自不必抢着开口,只顾饮茶,便闻尤侍郎咦了一声,)
        “不对?章大人是觉得哪里不对?”
        “后院厢房内有两箱尚未入册,询问录数的笔帖式,说是没瞧见,竟睁着眼睛说瞎话。”(老者目光如炬,在我二人身上来回扫视,毫不畏惧。)
        (半晌未闻回音,侧首看去,只见那人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我垂眼,再嘎了一口清茶,依旧不理。半晌,尤侍郎方掷盏起身。)
        “看来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幸而章大人细致,观察入微。这便着人记上去吧,章大人看看这回可对数了?”
        “还是不对,这账册上载录的怕是还少了东西,可老朽却找不到另几箱金银,敢问大人可有见到?”(章老的义正言辞传入耳,我只沉迷于观赏茶盏上所绘制的花釉,仿若未闻。)
        (而随着周身气压渐低,尤侍郎声道低沉,不复之前明朗,态度却和章佳氏同样强硬。)“这府邸宽广,资产数额庞大,本官纵有天眼,也难事事亲力亲为,还是说,章大人怀疑本官私藏了?”
        (不待章老回嘴,尤侍郎继而下猛药)“章大人说话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平白诬陷朝廷命官,本官是否还要禀明圣上以证清白?”
        (章氏一时气急,愣了愣,蠕动着嘴唇却无从反驳,他自也明白,四周都是尤侍郎的亲信之人,一来,他没真凭实据,二来,也无人会帮他这个异类说话,是的,他在这里就是个异类,不参党羽,不谋私利,不入流...)
        (在尤侍郎眯眼威视下,老者渐渐平息下来,半晌未有言语,最后定定将目光投向我,看了看,颤抖着花白胡须,声有悲怆,)“老朽一生无畏,两袖清风,只可悲自个儿没本事,效仿不得海瑞,铲除不得贪官,愧对圣上,愧对百姓!”
        (若按照话本子上的情节,这番悲壮言语后,自当拂袖离去。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而我心底,却隐隐有些落空。)
        “还是这般——不识抬举。”(尤侍郎轻蔑的,缓缓的,吐出四字儿评价。他负手背光而立,身形便在这光影变幻中更显丰神玉朗,冲我缓缓笑了笑,笑得我有些眼花,此人今日处处与我跟前显摆姿色,可若论样貌,还是长得没我好看。)
        (心中一面腹诽,一面分神听他长言大论,)“温大人才智过人,想必不会如此人这般愚忠,他也不想想,兄弟们辛苦了三天不眠不休的清点,若没点好处拿,谁会尽心尽力的办事呢?再说了,谁都知道这查抄费府是个肥差,咱们若不对同僚们表示表示,即便分文未取,那也是没人信的,若不留点东西,难不成还咱们自个儿掏腰包?没这道理啊。”
        (我无声而笑,这才搁下茶盏,附和道):“还是大人思虑周全,下官明白。”
        (待尤侍郎目露赞许,这才从袖中抽出一本暗册,)“就说温大人是明事理儿的,这里的...咱们五五开。”(他抬手指了指暗册,目光幽深,意图明显。)“温大人,这账本,可是对数了?”
        (左不过是拉我上船,予他垫背,章氏一个即将告老还乡的小小员外郎不足为惧,而圣上遣刑部户部偕同查抄清点,大有一人为私二人为公之意,而此刻,我便成了关键,章氏没有本事将此事抖露出来,即便说了,无凭无据,谁会信?可我若不上他的船......别闹,我为何跟钱过不去?)
        (我为圣上做事,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做事,捞几个辛苦钱,有何不可?)
        (我复又端起茶盏,嘴角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半垂眼睑,吹茶。)“这账本......还是不对。”
        (既然章老头能看出的门道,温氏天生商人秉性,嗅觉敏锐,我又怎会不命人仔细留意,他想独吞大头,岂不欺我官小?)
        (虽然官小,可温大人脾气不小。)
        (尤侍郎眼神微变,有些犹疑,怔了怔,复又开怀大笑,眉目俊逸,)“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温大人确实聪慧过人,要我说,这温府富甲一方,又何苦来与我计较这点东西...温大人,这边请。”
        (他往前领路,我自跟上,在人背后,偷偷勾唇,眉间掠过一抹极为清傲的神情,但犀利转瞬即过,仍是那个闲淡的模样,随他至一方旧院,他指了指假山后,)“最后一点儿东西,全在这儿了,算是咱哥俩的辛苦钱。”
        (我笑了笑,抱拳)“大人爽快,跟着大人办事,真是痛快。”
        “温大人是明白人,咱们兄弟,日后要多往来才是,本官这便派人将东西送至府上。”
        “大人不必客气,下官自己带了随从,不劳大人费心。”
        (两人一番客套,欢欢喜喜分了钱财,各自散去。)
        (走过沿墙的晚桂,临出府前,抬起头,朝内院方向看去,忽而勾唇一笑,阳光从树枝缝隙间落下斑驳的影,晃晃悠悠在脸上跳动着,愈发显得此刻笑容生动之极,灵气逼人。)
        “大人今日此举不妥。”(亲侍魏堰垂首侧立,低声进言。)
        “我知你心中所想,可这世上诸事,不是墨黑纸白,哪能真的黑白分明呢...”(我只是未料到,那年过半百老者,在官场被打压数十年,却还有一颗热忱的赤子之心。嗤——摇头轻笑,作甚么这般正直模样,平白惹人心动。)
        “你若想我像章大人那般,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瞧瞧他,如今也还是个小小员外郎......”
        (空有这份心又有何用?一生遭打压,到头来毫无作为。唯有独当一面时,不受人掣肘时,才有能力去为百姓为苍生,才能,去做一个所谓的好官。所以,不要先被踢出局。)
        “回府吧。”
        “那这些东西,是运回温府交于大小姐?”
        “不,送去林大人处,就与朝廷拨下赈灾的银两一起运往山西吧。”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让本官今日,也做一回好官吧。)
        (最后瞧了眼费莫府金光灿灿的匾额,脑海里浮现章老走前悲怆失望的神色,抿了嘴角,不复一言,转身离去。不管使了什么手段,我忠君效国,心怀百姓,谁又能说,我不是是好官呢。谁又规定,好官就必须两袖清风了?)


        4楼2017-07-04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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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7-07-04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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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绎内容:
            -[围在山高似地卷宗中也不知是在刑部熬得第几个天儿,李颜之死证据确凿唯独少了动机,虽明白铁证如山这道理然百分百的定罪终是少了最后的百分之一不免犹豫。户部司官之死案件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断不能因此草率断案。思来想后叫人抱来了往年官员自杀的案卷翻阅也没什么头绪。抚眉对着灯火发愣暗叹自个儿何故执着于此。厅前来报说是都察院巡城御史来访。可是老熟人了不去府上而来刑部寻我应是于公。叫下人备了茶来。]
            -[听闻刑部接手李颜已有不少时日审理到了末期却迟迟不见结案,前些日子收到了匿名检举李颜贪污受贿一事,深入彻查才发觉巧合地惊人。想着来刑部和楚容商量可确有此事。随引路下人入了屋子,抬眼见书桌上堆叠的卷宗后面露倦色的楚容,道]
            :看来这案子让温大人也费神得很。
            -[惊觉来人已至起身步至圆桌边坐下。提了茶盅给他倒上一盏,又给自个儿满上。看着茶氤氲的水汽,道]
            :可不是嘛。你瞧这茶叶入了水被圈于杯中,这案子可将阿克占牢牢作死了自杀的名头。不知你今日来此,是有何事?
            -[茶叶虽好,泡了水成了杯中茶也只能被享用。从袖中取出那封检举信递于楚容,缓缓道来]
            :这是于李颜死后接到的检举信。信上并未署名也未透露关于检举人的信息仅是告发李颜任职期间数次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谋取钱财。但从辞藻间又不像是寻常百姓的检举。鉴于李颜已死没有口供便直接搜了家,在书柜暗格里搜出与行贿人来往信件与账目。是不是如李颜的死证一般面面俱到?几乎可以由此断定李颜受贿与滥用职权罪名成立。可这也未免太蹊跷。
            -[一心忙着破案竟不知发生了这等事情。这官场官官相护倒是见的多了,如今竟也有独醒之人?接过信件仔细查阅也并未得出什么别的结论。思索一番道]
            :单从这信上看也没有新的突破点。可知这行贿之人是何身份?用于行贿的都有些什么?
            -[若是在李颜死前检举信的出现可断为不负良心之举,而特意在李颜死后检举不得不怀疑检举之人的用心。道]
            :行贿的大多是进贡商,这上贡的头衔抢手得很人人都争着。用于行贿之物很多,黄金、瓷器、布匹,但皆以贡品的名头运送至京不算入名簿内以此瞒天过海。
            -[如此手法也算不上明着贪,如若不是亲眼目睹行贿过程又或是户部内部负责押送的官员,又怎能知晓各中内情?看似明朗的案情变得疑点重重。端茶抿了口,浓厚的茶香沁入心脾,化开心中的重重阴霾。]
            :确是好手段。李颜这头照目前来看已无线索,那就从进贡商这头入手。
            -[案件条条框框浮现于脑海,李颜这边的脉络已清晰。若此案确存有疑点那么从李颜处收集的所有证物都应有疑,此时再纠结于这头怕是钻牛角尖了。从进贡商入手不失为好方向。]
            :好。你我做好准备不日启程。天色不早那我便告辞了。
            -[待都察院巡城御史离开仍坐着。指尖点着桌面思绪万千。今日算是将此案有疑一事确认,不论是李颜自杀还是贪污都不能武断定论。案件背后似是有团团乌云笼罩,待我拨开乌云揪出你那背后作祟之人,胆敢作弄我刑部沦为尔利用?呵,是小瞧了我温楚容。]


            7楼2017-07-04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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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帐号:晰杏
              档案连接:https://tieba.baidu.com/p/5202018429
              角色名:朱衍安
              考核剧情:
              盛世休憩之际,人口渐增,皇商售盐,供不应求。章和年间,山东、河北一带屡屡供盐积压,川、粤亦然,情形忽变,惊疑之下,指大理寺少卿朱衍安彻查,及都察院经承苏穆察固言协理。奉旨至山东济阳县,知县札穆尔和顺亲迎,态度恭顺,礼数周全,谨小慎微。盛情相邀,竟耽搁数日,疑有拖延之嫌。
              即至川粤之际,腊月冬寒,河道冰封,途有人装卸,形容鬼祟,似有惴惴不安之意,遂未至官衙,于驿站整顿。恰闻临县多怪症,数人脖颈肿胀,或有人梦中猝归。第二日去,县丞狡猾,不露马脚,假称突发急症,与临县乡间赤脚郎中秘密约见,施以威压,告知原由,竟悉为县丞指示。是以为人证,又一日,几人聚众闹事,破一袋,粗盐汩汩流出,方破此事,人犯一口承罪,线索不了了之。
              适逢天大晴,河面解冻,货船匆匆而行,拦船查验,竟仍为粗盐!抓捕途中,犯人执械敌巡盐人役,轻则带伤,重则致命,顺锻造武器者查,悉为官银!人证物证,县丞难逃干系,此后意味牵扯众多,明哲保身,心照不宣,告为案结,不愿再查。
              演绎内容:
              【自从来这川粤之地,所见工人者,形容鬼祟,碌碌匆忙,腊月里的生意,到时忙过皇商?心下当即有所留意,固言于陋棚查听逸闻,更是几分平添疑虑,人证供词,今朝县丞落网,也是意料之中的,那揭发此番丑事的赤脚郎中与县丞具在一处,日头渐高,叩了叩桌让人肃静,同清了清嗓】
              大理寺者,审核天下刑名,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驳。大人,今人证与物证俱在,还不认罪伏法?
              【台下的人脊背僵直,惴惴不安,原本的八面玲珑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年过不惑,官场摸爬,弃车保帅,该也明白当下处境,弃子一枚,想来是定然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索性我也并非是个刚正不阿,不知变通的人,浅尝辄止才是个正当的道理。只见这不惑老者抬头,却忽然跪地,动作迅速,变脸之快,我真是可谓自愧不如】
              (县丞:大人!私盐案岂是我一人能为之!我有事要报!朝中重臣中亦有人参与此案!)
              【脸色微微一变,好一个拖人下水,如今离京虽远,谁又能担保此处没有幕后操手耳目,少年意气,想来也就凭着一腔热血把这县丞带回去,泄露出些高官众臣,少不了做个三司会审,推情详明,务必刑归有罪,可今时离京甚远,此时禀报,若人证与我俱到京城还算好结果,若半途俱遭“天灾”,可就是自个不幸了。死也要拖个垫背,真是老奸巨猾。掀唇一笑,皮动肉不动,显得十分古怪】
              非你一人为之?朝中重臣?哦——【忍不住拖了个长音,复冷哼一声】官银为你所锻、私盐运输为你所纵容!巨额财富也是你与这私贾共分!事事处处好处没有京城那旁,权限也非京城所出,死到临头倒要扯上一位大人垫背?
              【县丞脸色一变,倏而惨白,身为弃子,又料错了我并非是个热血青年,或许又以为我早收了贿赂?重重揣测,答案只有要他的命一条。聚佬各个都油滑的很,就算留下蛛丝马迹,我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去查,不是要自己的命?大理寺清明,可也不是拿着命去清明,牵扯众多,细细拔除才是正道,马脚总有一日会露,却并非今时此刻,赤脚郎中已经签了供词,一人呈上来,伸手接过,扫过一眼,看于原地不再说话之人】
              大人,这罪状,你供还是不供,都逃不脱了【揣了袖,缓缓走到他跟前,叹一口气,须臾成了雾气】弃子而已,安能与天争?


              8楼2017-07-04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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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帐号:魍已
                档案连接:https://tieba.baidu.com/p/5200435489
                角色名:温修晏 考兵部
                考核剧情:吏部侍郎李大人之子知法犯法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伤人性命,被我门下协领吉勒图堪抓捕。李大人为保儿子无忧,在此事尚未上报时,特来我处探访,望我卖个情面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李大人在朝为官多年,手腕不浅捞了不少好处,怕是买官卖官的钱都够那些穷苦百姓吃上几辈子了。正好借此机会提及“议罪银”一事,提点李大人岂有光办事不收钱的道理。
                方才府上差下人来报,说是吏部侍郎李大人正在府上等候。平日里与这李大人并无交集,今日突然到访且径直去了府邸,必然是有事不能为旁人说。问了原由,只说是参领大人今日将李侍郎之子李时杰抓了,刚刚回来正要将此事禀报于您。主要这李公子平日仗着李大人的名号是无恶不作,时常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今日更甚,不仅当街强抢民女,竟指示手下小厮将民女的父母双亲打死。恰巧参领大人今日领了一队人马巡城时瞧见,当即便将其抓获。
                了解之后只是微微摇头,嘴角的笑让人捉摸不透,吩咐先将此事压下,暂不上报,切记不可走漏消息。随后打发了小厮备马回府,去会会这个李侍郎。
                “贤侄真是让老夫好等啊。”
                临近客堂时,就见李大人正在堂屋内不停踱步,双手紧握在一起,不多时便摊开双手摇头叹气,恰逢他抬头看向门口处时正瞧见我走近。原本急切的模样瞬时换了满面笑容,迎了上来急为热情,霎时间我竟以为是自己到了他的府上。不过原就是他的官品更高,且又是两朝元老,往日里自然是对我们这些晚辈不看在眼里,今天虽说心里早就有数,可这架势仍是我始料未及。断然没了往日的官僚派头,可这笑容也难掩心中的急切,毕竟李时杰是他家中独子,也不知是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还是甚,眼看就要告老还乡时,自己的独子还惹上了人命事,当真是要断了他老李家的香火。
                连忙笑着迎上前去拱手为礼,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好似不知他所为何事,对他如此熟络的称谓并未在意,只是礼貌回应。此时唯有待他沉不住气先行摊牌,不然我倒有了看他热闹的嫌疑。带他坐定后,方定睛看过去,虽已是暮年,平日里仍旧意气风发的李侍郎,如今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已经略带沧桑,眉眼间尽是颓废,好似黄昏时的烟霭。有个如此为非作歹的宝贝儿子,不知算不算自作自受。如今他即将告老还乡,朝中不少人都已渐渐疏远他,所谓人走茶凉,如今正是真实写照。
                “李大人突然到访,下官本就有失远迎,还让您等候多时,望您见谅。”
                李侍郎不似以往用本官自称,而是作为一个父亲前来,放弃了往日的骄傲,看来李时杰这个老来宝真是他的心头肉。京城上下谁人不知李侍郎多年膝下无子,不知纳了多少房小妾,终于老来得子。当年的一场满月宴可谓是散尽千金,多少乞丐编了数来宝来讨喜,都能讨得盆满钵满尽数而归。如今看来,也不知是喜还是灾。
                “老夫突然造访,本就不该。又怎会怪你,实不相瞒老夫今日来,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贤侄能卖老夫个面子。”
                见他开门见山,也只得放话让他将话说尽,端过茶盏启盖轻轻抚过几次,杯盏与杯盖碰撞摩擦的声音似是在撕扯他的心一般,袅袅烟雾自缝隙间逃出,掩盖住我眼中那一抹了然。啜一口清茶,抬眼看向李大人。
                “下官何德何能,李大人但说无妨,只要下官能帮的到您,尽管开口。”
                并未多说什么,放下茶盏,坐正身子只等他的一句话。与其对视,眼中一片清明,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自小受父亲耳濡目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逢场作戏的本事自然是不凡。
                “犬子今日闯下大祸伤人性命,还望贤侄帮帮那不懂事的孽障。老夫听闻今日是吉勒图堪抓了人,但还未上报。还望可以压制此事,饶那逆子一条命。 ”
                李侍郎见状迫不及待的将事情全盘托出,倒是没有颠倒是非黑白,也不见包庇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手,能屈能伸。不过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竟然知道此事并未上报,难怪方才我装作毫不知情他竟未有一丝怀疑。
                “哦?真有此事?只不过,这伤及性命的事只怕不好办啊。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想必大人您更加清楚。”
                站起身来行至大人身侧,故作担忧状,思虑再三,见李侍郎依然按耐不住正要再说时,抢先一步。
                “不过,倒还有一个办法。”
                “有何办法?”
                见李侍郎闻言后激动的起身向我走来,微微颔首示意此话当真。
                “议罪银。”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李侍郎听后仿佛心中明朗,这议罪银是犯了事后为保全身家性命做得最后赌注。他当然知道我提此事并非是让他当真去教这议罪银,毕竟那是得真的上报后立案查惩以后的事,李侍郎断然不会让宝贝儿子承认罪行在受审期间去牢房中吃那些苦头的。
                “这议罪银倒是小事,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会凑上,只是我那逆子身子骨从小就弱,怕是受不了审讯,也住不得那牢房,若是如此怕是还等不到交这点银子人就......”
                见他一副慈父模样,信誓旦旦表态哪怕倾家荡产,心中不禁冷笑。这么多年卖官的银子,怕是都够他那虎儿子造上一辈子了,正是因为他的卖官,使得多少地方出现贪官污吏,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这议罪银对他来说只是冰山一角,但对于那些穷苦老百姓们,几辈子也是花不完的,如今倒是好意思在我面前装起清官来了。
                与李侍郎对视一眼,见他已没了之前那颓废模样,看来已然是明白,只是还不愿多出银子,装作清官模样。
                “大人何出此言,下官又怎会让您倾家荡产,只是若是不住那牢房,不进行审讯。我又如何帮他保命,不做事,又怎能轻易拿这银子呢,您说呢?。”
                回到原位坐定,低垂眼眸,再品上一口清茶,只是此次无需再隐藏些什么,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不做事,就不能拿这银子。不过,我既然为你做了事,又怎么可能不收你的银子,只是这多少就看你认为自己的儿子命贱不贱了。
                “果然是青出于蓝,贤侄可比你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那逆子若是有你一半,又怎会落得这步田地。”
                见他眼中或多或少的赞许,却让我甚为反感。我在如何也比不过眼前这只老狐狸,竟想已自己为长辈一事压我一筹,难怪父亲早前就曾提醒过,此人不易来往过密。只是如今他即将返乡,权利人脉更是大不如前,又有何惧。
                “大人说笑了,此事还请大人您定夺。既然已经耽搁到了此时,也就先不必上报了,待明日大人您给了答复,下官再另做处置。”
                并不担心给了他时间,会有什么后果,统领大人向来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想必李大人也是想到了此处,才会率先打听过之后先行找我一趟,而今我只需等他明日消息就是了。他儿子的命如今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我可从来不为他人做打算讲计划,这些都是需要自己做得不是么。只不过若他当真打算等到明日,那今晚他儿子可就要吃些苦头了。
                “既然贤侄你都如此痛快,我又怎能等到明日。老夫这就回家筹备银两,还请容我个把时间。”
                既然话已说的开,又何必藏着掖着。嘴角含笑微微勾唇浅浅 一个颔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再次走进李尚书。
                “下官既然已经答应您能等到明日,又怎会在意这个把时辰,大人您只管去忙。”
                此时的李侍郎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一脸轻蔑,却又不好说的直白,只是微微有些嗔怒,但奈何我仍然姿态谦和,而他又是有事相求,这怒火也就压了下去。
                “老夫先行告辞。”
                “来人,送大人。”
                待他走远后离开堂屋向后院而去,心情大好一路上竟也哼起小调来,身旁的亲信安澜有些按耐不住。
                “大人,这可不是您以往的作风。”
                恰好走过园中池塘,正是那锦鲤戏荷之时,随手拾起塘边的鱼食洒下,锦鲤便一拥而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你看那塘内锦鲤身染千点富贵,披那七彩斑斓又能如何,不还是在这塘内供人观赏。如今我就算杀了那李时杰又能如何,那民女的双亲可能复活?倒不如得些银两,好好将人安置才是。至于那多出来的银两,自然是哪来的回哪去。”
                见安澜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心情大好。眯着眼看那塘中锦鲤争相进食,连这鱼都知奋勇相争,才能活到最后,并且活的最好。然而我们并不是鱼,一个人就会有一种活法,只不过大家方式不一罢了。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谁有能说我这财取得就是无道?


                9楼2017-07-04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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