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隐隐密密淹没在现代化大厦下的一片阴影显露出来,藏在黑暗里的动物闪烁着一双绿色的眼睛,窸窸窣窣出来活动。红灯区的歌女们弹了弹指尖的烟灰,故作沧桑嘶哑的嗓子低低吟唱着上个世纪的老歌。
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温温和和闪烁着不同光色的霓虹灯铺满了整条街道,映到剔透镜片表面折射出冷漠的光。夜市熙熙攘攘人口纷杂,不知是烟还是雾气弥漫在他的镜片上,他索性将眼镜摘下来 ,扣在掌心里。只听见周围一片喧闹,摊了块塑料布在小贩吆喝着自己编了三分钟的谎言,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街边笑盈盈拽住你的袖子说很便宜啦一晚上只要你一千块。
他很有些不适应,烟火气冲着他的鼻子,劣质香水混合着说不出的二手烟独特的味道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他指尖微微打着颤,抬头迎着不远处的楼层连绵。
日日夜夜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并不是什么为了好看的摆设,他着实有着不轻的近视。摘下眼镜望向夜风吹去的方向,炽热的霓虹灯渐渐模糊成一片温柔的颜色,幕布一般盖住他的眼镜,铺天盖地生长衍生。他似乎是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跌了好大一截的视力,任凭尖利的光刃在眼睛上留下一片片挥之不去的光斑。
无所谓了。他自嘲地想,指尖不经意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略长的指甲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直直点到胸腔里,就是那里无时不在泵出温热的鲜血。
他又想起谁问他的那句话,记忆里那时的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看,也不敢去说什么话。现在却在一片地沟油中想起了那个谁的眼睛——平时里燃着的火嗤得灭了,盛满了满心的不甘与挣扎出来的希冀,或许还有些许的失望,因为他的声音在颤抖。
“你的血是不是热的,你会不会感到在深更半夜里,会有噩梦缠身?”
他记得他没有回答这句话,因为没有什么想说的,也没有什么话去应对。现在却想起来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了,他应该凑到爱人的面前,拿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剖开自己的胸膛,将腥甜温热的血放给他看,然后冲着他笑。
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温温和和闪烁着不同光色的霓虹灯铺满了整条街道,映到剔透镜片表面折射出冷漠的光。夜市熙熙攘攘人口纷杂,不知是烟还是雾气弥漫在他的镜片上,他索性将眼镜摘下来 ,扣在掌心里。只听见周围一片喧闹,摊了块塑料布在小贩吆喝着自己编了三分钟的谎言,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街边笑盈盈拽住你的袖子说很便宜啦一晚上只要你一千块。
他很有些不适应,烟火气冲着他的鼻子,劣质香水混合着说不出的二手烟独特的味道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他指尖微微打着颤,抬头迎着不远处的楼层连绵。
日日夜夜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并不是什么为了好看的摆设,他着实有着不轻的近视。摘下眼镜望向夜风吹去的方向,炽热的霓虹灯渐渐模糊成一片温柔的颜色,幕布一般盖住他的眼镜,铺天盖地生长衍生。他似乎是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跌了好大一截的视力,任凭尖利的光刃在眼睛上留下一片片挥之不去的光斑。
无所谓了。他自嘲地想,指尖不经意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略长的指甲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直直点到胸腔里,就是那里无时不在泵出温热的鲜血。
他又想起谁问他的那句话,记忆里那时的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看,也不敢去说什么话。现在却在一片地沟油中想起了那个谁的眼睛——平时里燃着的火嗤得灭了,盛满了满心的不甘与挣扎出来的希冀,或许还有些许的失望,因为他的声音在颤抖。
“你的血是不是热的,你会不会感到在深更半夜里,会有噩梦缠身?”
他记得他没有回答这句话,因为没有什么想说的,也没有什么话去应对。现在却想起来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了,他应该凑到爱人的面前,拿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剖开自己的胸膛,将腥甜温热的血放给他看,然后冲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