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第二天,按照之前的考方说明那样。全体考生集中,听考官再次说明规则,在生死状上签名,领取入场资格证明。
“不限制任何方式。只要能够三个人都活着走出这个迷宫,就算是通过考试。你们有24小时的时间。每人手上领到的那块手表是计时器,从入场开始自动计时。不过,每小组的三人里,只要还有一个人的时间没有归零,这个小组就还有时间。那么,还有疑问么?”
“没有。”排成方阵的考生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么最后再问一次!”考官似乎对回答很满意。“还有没有人要退出!”
“没有!”
尽管之前已经了解过考试的规则,但再次听到的时候,塔还是觉得,这对于平均年龄不足18周岁的少年们是不是残酷了些。无糸似乎也很紧张,说话的声音里怎么也隐不去轻微的颤抖。
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算是安慰和支持,也以此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三个人依次入场。
面前是一座空城,似乎并不是很大。远远地已经可以隐约地看到对面的城墙。城里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有的屋顶上已经长了近乎齐腰的杂草。有的房子甚至已经倒塌,只有些残垣断柱仍立着。青绿的苔挑着阴暗的角落悄悄蔓延出潮湿的绿意。
除此之外,城里几乎再没有其他生命。
当然,还有其他组的考生。
“那么,只要穿过这个城就可以了吧。”卡尔似乎信心满满,无糸看到了城,似乎也已经放下了紧张。
“嘘……”塔却忽然警觉地四处张望着,右手搭在右腿旁,随时准备拔[敏感?]枪。“花香。”
无糸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卡尔也伸出左手摁住了腰间的甩棍。
香气越来越浓,一个少女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三人眼前。她身边仿佛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轮廓被模糊。黑色的及地连衣长群,白色的宽檐帽,搭配怪异得让人毛骨悚然。怀里还捧着一大束波斯菊,浓烈的色彩与她的衣着格格不入。看起来,这就是花香味的源头了。她一边走着,宽大的黑色裙摆便随着步伐夸张地摇摆——明明没有风的。
那个少女慢慢地迈步,经过他们身边。香味浓得呛人。连卡尔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塔。卡尔。最后是无糸。少女依次经过了三人的身边,却丝毫没有要做出任何其他行动的迹象。仅仅是经过而已。
卡尔松了口气:“走吧。”
却忽然听到了已经走到背后的少女压低了嗓音,幽幽地问:“你们……要买花么?”
“啊不用了。”卡尔头也不回地回答。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疾速地擦过了细碎的耳发。身后随即没有了声音,雾也渐渐地淡去。
塔举着枪还没有放下。银色的枪[敏感?]口冒着青烟,空气中带上了硝酸的味道。
回过头,少女倒在地上,原本抱在怀里的波斯菊散落了一地,以快得异常的速度枯萎了下去,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刀锋泛着异样的青光,让人顿生寒意。塔走过来单膝跪下,看了看那把匕首,戴上手套捡起来,往一朵花的茎上轻轻划了一刀,花的残茎立刻溃烂断开来。无糸倒吸了口冷气。
塔小心地捡起匕首用布裹好,放进了随身的包里,站起身来,脱掉手套收好,转身迈步走向前去。
“小心了。”顿了顿,停下脚步,“这是对轻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