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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多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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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不水。
拖更到今年应该是第三年了,感谢前几年一直在看此文的朋友的等待,也欢迎新的读者一起阅读这个故事。这一次将不会再有拖更欠债,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本文已经全文完稿。
那么就一起看到结局吧。

(镇楼图来自阿枫@ceremonyviole
【给新读者的一些说明】
此系列在我看了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故事,又拜读了《倾城之恋》之后,极度抑郁而写。
《石楠小札》中的一句歌词,即是本系列的中心句——“自认惊叹的桥段/终沦为老生常谈”。
【避雷说明】
1. 设定为荼岩和平分手,且十余年后荼哥有妻女(女儿非亲生)
2. 主题为虐向感情线,结尾BE
3. 由于作者实在是很想讲清楚为啥那个女儿不是亲生的,《多年》的后半部分绕了一个巨大的弯,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主线故事
4. 由于主线剧情的逻辑需要+作者猎奇(某读者评价)、内心十分丧心病狂,文章中后期将出现【神荼与某名女性角色换了魂魄】的必要剧情。
需要进行说明的是,剧情中不含情感要素,无交换魂魄后与安岩恋爱等剧情。神荼使用该名女性的身体,仅仅与安岩打了一个照面,并推动了剧情发展。
无论是否阅读这几章,对理解文章整体故事都没有太大影响(只是不读会被少虐一点)。
同时,也对读者们表达歉意——对此设定巨雷并且完全无法接受的读者,很有可能就此弃文。非常感谢你们还能记得这个段子系列,并能坚持下来等待我这么久。除了感激和坚持续更我无以为报。
文章大纲是续更的时候才完全成型的,没有提前告知雷点真的抱歉……但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相信我能够很好地把握文字的尺度,挑战一个既不狗血也不搞笑反而相当辛酸的“男穿女”设定。


1楼2017-07-30 00:19回复
    【重申】
    本系列由于情节需要,设定中有”十余年后神荼有妻女“一条,但不涉及”精神出轨或肉体与他人发生关/系“。
    引号内一条在本吧中为禁止内容。
    见TBC或END前勿插楼,谢谢。
    【相关链/接】
    原帖:【段子】多年以后
    https://tieba.baidu.com/p/4184482671
    此贴已坟,请勿再回复此贴,否则即违反本吧吧规。
    衍生文:【原创】《多年以后》
    https://tieba.baidu.com/p/4615497217
    好友池七粼@秦某某在原文未完结时所写的衍生,同样是一篇虐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前往阅读。请注意此贴已坟,请勿再回复,否则即违反本吧吧规。
    晋/江:《[荼岩]怡暮》
    《多年以后》一开始作为一个段子系列被收录在荼岩杂文集《怡暮》中,请从编号第33章开始阅读。这个杂文集也收录了一些其他的短文段子等,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读。
    链/接为防吞,见本层楼中楼。


    2楼2017-07-30 00:30
    收起回复
      #多年以后#
      我和神荼之间的破事,很多年以后已经慢慢都淡了。手下新来的小姑娘不知道又从哪里把这些烂骨头给刨了出来。
      “关心这些干什么?他孩子都要考高中了。”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
      “就当是十几年前我俩得了一场怪病,”我轻吐一口烟,“我没治断根,但他彻底好了。”


      3楼2017-07-30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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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业余时间我没事可做,就在网上断断续续写着书。
        书的大纲完全来源于我的真实经历,写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避开了性向分类。
        我划拉了一下最新的书评,有个单字一个“茶”的ID简短回复了三个字。
        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对不起”,回复道:“书友客气,旧事勿提。保重。”


        4楼2017-07-30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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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我在病床上养伤,浑身是血、嘴也张不了,全身上下只有眼骨碌和右胳膊肘能动的时候,采取了最原始的方式和神荼联络。
          ——信件。
          他在国外出任务,每一封寄出去,都要好多天才能收到他的回复。有的时候等不及了,我会连着写好几封给他。
          这些信后来我都烧了,一封都没留下。
          ——罪证。
          -----
          瑞秋坐到我床边,给我削了个苹果榨汁。她下刀子的时候力气像是恨恨地,一双眼也带着怒地瞪我。
          “为什么不用手机?就算是协会终端也好,让他亲眼看看,亲耳听听,知道你现在伤成个什么样子!”
          我没被她吓着,不怒反在心里笑。动手在纸上慢腾腾地写:
          “不能让他知道,他任务时会分神的。”


          5楼2017-07-30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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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协会解散的最后一个工程是拆主楼的大门,当年的老队友都到齐了,唯独神荼没有来。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一个没存的电话号码。我直接摁开免提,把柱子倒塌又粉碎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听筒那头。
            我没期待他会有什么反应,如我所料,他只是沉默一阵就挂了。
            短信是秒回的:
            再见。


            6楼2017-07-30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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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提分手的时候是一个雪天。
              雪下得很突然,我和神荼正便装赶路,冷得我风里直抖。
              前面有一对相互依偎取暖的情侣,神荼看了看他们,脱下了风衣披在我肩上。
              我心里热乎乎的,却听见他站定了用冰寒如冬的语调说:
              “安岩,羡慕吗?
              可我在这种时候,连用体温给你温暖都做不到。”
              -----
              我在他的衣服底下生生打了个寒噤。“什么意思?”
              他看着前方的男女二人,淡然道:“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抱紧你。”
              分手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只着一件单衣走远,想走,脚下却生了根,扎在冻土般的马路上。
              雪是一粒一粒下的。落在他的影子上化开,像泪,像泪蒸干的、雪白的盐。


              7楼2017-07-3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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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信我竟然没有全部烧完,某天打扫时不经意从抽屉里翻了一叠出来,强逼自己坐下阅读那些老旧的文字。
                看着看着,猛然发现自己眼睛酸涩。
                我曾像他的狂热信徒一样写道:“如果你真的必须要离开我,我会坦然接受。但你知道我会等你。”
                当年轻许承诺,如今都变不成形的风沙散去。
                -----
                我放弃无谓的等待了。


                8楼2017-07-3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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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墓道里的狗头人疯涌而来,他满身累累刺伤地站在矛阵中央,伤口已然血肉模糊。
                  忽地只见一柄长矛直直捅穿了他的左下腹,我惊道:“神荼!”才骤然惊醒,手心里出了黏湿的汗,双手发冷。
                  突然一下对他的恨意全部消失了,只剩下哆嗦着无边后怕。
                  只要你还活着,我一切都好。


                  9楼2017-07-30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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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安岩...你没事吧?”小猪坐在桌对面,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犹豫着要不要离桌。
                    “他没事,只是又犯病了。”胖哥冷言道。
                    我闷头灌下一盅二锅头,胖哥劈手夺过我手里还剩的半瓶,怒骂:“**,席都散了,还喝喝喝,有完没完了你!”
                    酒灌得多了,我脸上和眼睛都在发热。嘴里也在喷火:“我没事,我好得很,我特么没药吃,萌萌哒。”
                    协会解散后好不容易能和大家重聚一次,本来酒酣了都聊得挺上头,可是我沾了酒就停不下来,只想一直喝,喝到自己没意识。
                    眼前有点发花,我想起来第一次喝断片是加入协会之前,从东南亚回来大醉了一场。
                    我狠狠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脑子还是不清醒。妈的,喝酒就是为了不要乱想,结果还是想起来那次他也在酒桌上的时候。所有的场景记忆都扭曲了,只有那张多久没见的脸,眉眼还那么清晰,清晰得可怕。
                    我往桌上一倒,用手掌大拍桌子几下,呵呵地傻笑起来。太多酒喝进肚子,漫出来的只能从眼角流出来。
                    “安岩......难过......”
                    我眯着眼看着小猪的脸,听不清他的话。背着灯光有点暗,我摆着手脱口而出:“我没难过,我,什么......”
                    甩甩脑袋,扯开黏糕似的眼皮,终于把注意力集中起来,时断时续地组织出句子。“从前,有人把自己的情人比作医他的药......”
                    所以胖哥讲的是对的,只是今天一切条件恰好,使我又犯病了。
                    医我的药?早就买不到了,买不到了。
                    他......
                    趁着一股酒劲,多年没痛的伤口又痛了,憋的一股情绪从喉咙里嗓子眼里冲涌出来,不知我是哭狠了,还是吐狠了。
                    他离开了。


                    10楼2017-07-30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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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自从上次在聚会的时候喝吐过去了差不多一周。
                      这几天我社交网站和聊天工具都少上了,希望尽可能减小我的存在感。三十多快四十岁的男人还因为以前的心结疙瘩在酒桌上哭得那么失态,我恨不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这真的很丢人。在场出声的没出声的眼睛,都是经历过当年那件事的人。
                      我年轻时真的很可怕,因为和他分手我变得极端嗜战和暴躁,在密宇里把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都撕裂过。我还记得瑞秋给我做训练后精神疏导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说,训练中肉体的损伤是可以通过饮食和休息调养的,但如果精神适应了自残,“你就等着协会给你发英烈勋章吧。”
                      这是她的原话。她的眼睛传来了一种很可怕的压迫感,仿佛把我脑海里的那些阴晦全都都看穿了。
                      我一度以为我离了他一定活不了,所以不断在任务中寻求更酣畅淋漓地死亡和超脱。那个时候对我来说,生命实在是太可有可无了,只有他离开我的痛觉完全无法忍受。
                      只要想到以后的几十年人生都再也不会有他的参与,觉得自己的意识、信仰和灵魂都已经残缺不全。
                      我甚至对他死缠烂打,最甚者以***。颤抖着打下短信,一分钟后他像是无法镇定般地回复道:你把安眠药全倒了!我答应你暂时不会走。
                      我突然清醒过来。我意识到我快因为他陷入精神疾病,快要失去理智和自尊。神荼就是这样果断的人,就算求他也不会有他的回头,最重要的是我只想要真心,而他能给我的只剩妥协和怜悯。
                      他的心已经离开了。
                      一切结束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手不再发抖,才一边倒掉碗里的水,一边对他回复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买,我还活蹦乱跳地,你走吧。
                      我的内里是破碎的,但我要你看到,哪怕我最后陨灭了,我仍旧是完整的,骄傲的。
                      这是我那时倾家荡产以后仅剩的尊严,最后变成了我输给他的恨,跟随我到很久以后。


                      11楼2017-07-30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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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命运就是刻意的。我不知道命运要尖酸刻薄到什么地步,才会让我多年以后再次在同一个地方遇见他。
                        我像是暗夜里一道积郁的影子,伪藏在煞白的水泥墙后面。他像是天生的衣架,挑着一件下摆长及膝盖的黑色风衣,使他的背影仍旧又高又瘦。
                        我能感觉到我手指屈起的力道。一个矮他一头的身形,紧紧贴在他的身边。另一个更年轻一些的瘦小身影抱着他另一边的手臂,很依恋地并在他肩头走。
                        我和他们要走的方向不同。我并不是故意要躲在这里,红着嫉妒和阴毒的眼睛看。我只是无法走出去。
                        这种时候,这样的场景,“平凡而幸福的三口之家”,才真正地把我从最内里的地方撕裂。我所留恋的事情,我所思念的人,从故事还只有寥寥数笔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要我和阴暗为伴。
                        我无法走出去……因为我是被社会忽略和被人群藐视的人。我的选择使我不配拥有阳光。
                        我还记得这里街头飘的雪。他在雪中缓慢远去的身形,霎那间又在视野里浮出,那道孤独黑暗的背影,遥远得像是记忆里的一个无形无轮廓的黑洞。
                        突然,他像感知到我的存在一样,猛然回头,我惊愕地把外露着的半个身子使劲往里一缩。我觉得他的视线对上了我的。
                        心跳像疯了一样的滋生着,咚咚咚咚像是不会停下的鼓点,要将我的胸腔炸裂。
                        十六年了。
                        他也真的老了。


                        12楼2017-07-30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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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十五年前。
                          婚礼的那天,协会里所有我知道的人都去了,只有我没有出席。
                          江小猪提前几天给我打了电话,有点犹豫地问我决定了是不是要去,我很淡定地说我很乐意参加,但是当天有事情,去不了,请他代为转达我对神荼的祝贺。他局促地说了好几个“要得”,反复叮嘱我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太忙工作了,好好吃饭和睡觉。
                          挂下电话,我窝在沙发里凄惨地笑了一下。我知道小猪其实是他们派来的代表,他们每个人都想知道我会不会去,会不会在婚礼上搞出乱子,会不会又拿自己开一些极端的玩笑。他们都在担心我,想保护我,又怕每个人问我一遍使我更加心烦。
                          我当天能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没办法去。我怎么去,举着酒杯,看着他的眼睛讲,祝你们百年好合,祝你们早生贵子。
                          我想练习一下讲这句话,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还是卡在第一个“百”字,始终只能发出声母。
                          我怕我如果真的去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杯子里的酒泼在他脸上。我怕我会毒着眼睛看他,嘲笑他的狼狈,然后一步上前,不要管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不要听其他人发疯般的咒骂,舔吮干净那些弄污他的脸的酒液,再恶狠狠地碾过我想念了一个又一个夜晚的嘴唇。
                          其实我知道他没有错,他的选择是对的,他终于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他终于要和协会毫无瓜葛,不必再遭受那些奇怪的任务为难,他会下半辈子安静得再无波澜地过,在这个层面上,我应该感谢他的妻子,并且真诚地祝贺他。这是我努力了好几年,一直想为他做的事情。
                          但我说不出口。我真的不够伟大,我说不出口。
                          婚礼举行的时间里我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一刻不停地刷着社交圈子的首页,明知道胖哥老张贝爷他们都默认约定了不会发任何照片,我还是执着地盯着界面,就像我曾经执着地等着他在任务间隙写来的每一封信。
                          我最近在任务中新认识的一名女队员是瑞秋的朋友,但她什么也不知道,兴高采烈地跟着朋友一起去了,兴高采烈地拍了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照片。照例,西式婚礼在新人换戒指的时候是会亲吻的。
                          黑色的短尾西服,紧身熨帖的白衬衫,左襟上别一朵米白的小绣球花,领口前有黑色的蝴蝶结。看得出他还是喜欢黑色和白色色调的衣服,干净而纯粹,最衬他一尘不染的气质。我一张一张地看,一张一张地保存,看到他微微俯首去吻新娘的脸颊的时候,手指僵硬了半天,终于还是在弹出的对话框里,选了“保存”。
                          我不知道哪天会把这几张照片又删掉,但我现在是着了魔了。
                          “祝你们百年好合。”我读着她在照片底下写的那七个字,一个字一个字读,读出了声。
                          我关了手机,丢到沙发角落很远。末了,把冰凉的手脚都缩起来,又自己抱膝低声加了一句。
                          “祝你,阖家幸福安康……”


                          13楼2017-07-30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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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神荼结婚以后,就完全退出了协会。听说他的妻子是南方人,而他带着妻子回了她的老家。
                            他很快要当父亲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说他在燕坪,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有的时候,住在燕坪的哥几个约饭喝酒,叙旧的时候能从喝高了的老张那里听到他的消息。每次老张一开口“小师叔啊”,桌子底下胖哥都会狠狠踩他一脚。我听到这几个字就立刻清醒八九分,推搡一下胖哥道,你别堵老张的嘴,你让他说。
                            老张话的无非是家常。我从他那里,断断续续知道了神荼的孩子生下来时无病无灾,七八个月开始能走路,一岁学说话,六岁上了小学。十二岁的小姑娘挺聪明,考上了省里的重点中学。
                            老张讲的时候很谨慎。他从来只提神荼女儿的情况,讲到小姑娘的母亲或者神荼本人的时候,总是胖哥还来不及踢他,他就瞥我一眼,很快噤了声,很滑溜地转到了最近股票市场跌荡连咒具黑市都涨价的话题。
                            我酒比较清醒的时候,每每逮住他问那神荼最近在做什么,老张总说,还不是那样守着一个冷清的门面,但最近好像把隔壁的小超市给买下来扩建了。
                            我嘿嘿地笑,就他那样的榆木脑袋,情商过低的,做生意竟然没有赔本,央视二台的“致富经”应该去请他录节目。
                            日子过得很平淡,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没遇上什么坏事。
                            走着普通的男人该走的道路,娶妻生子,做点小本生意,自给自足……老来有女儿养老,尽享天伦之乐,我想,也没什么不好。
                            就是没有我的存在之地。
                            也没什么不好。


                            14楼2017-07-30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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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
                              不知道的时候,捉着机会就打听他最近怎么样。听完他过得好,酒醒了人又阴暗起来,恨他生活这么安稳。
                              银行卡里的数字越积越多,但我的生活始终过得一团糟。神荼在的时候,他每天管我三餐,早上六点起床修习,必然把睡在隔壁的我踢起来吃早饭。他走了以后,我曾经一个人昏睡到下午四点,饥肠辘辘、蓬头垢面地起床,才发现刚刚吵醒我的是瑞秋的电话,叫我晚上赶任务地点的飞机。
                              冰箱又空了,只剩昨天中午的半碗白饭。我简单炒了个蛋炒饭,吃了两口,发现鸡蛋全是馊的,一股脑儿全部倒了,饿着肚子出门赶公车。
                              我在寒风里想,有你的妻子给你做饭,现在终于不用皱着脸吃我做的黑暗料理了……
                              没我在,是不是觉得人生过得特幸福。


                              15楼2017-07-30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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