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地方大约是酒店样子,也因为此,景横波激动不已。
“娘哎......宫胤你可别给吓着,啊,”出神地抚摸电视机,“OMGtelevision.....!让我翻翻有没有好片子.....”
宫胤无奈地看着她,女王快乐地满地奔走,只好说:“明日阿回找寻爹娘,该若何?”
“你闺女人精似的~再说,她爹娘何许人也,她不担心。”
她回望一眼,放下手中事物,走近了挨着宫胤坐下。
两人对望着,永远不够似的。
“头发都给你剪了......”她伸手,摸摸宫胤一夜间只堪堪触肩的头发,心里发笑,笑这好像是非主流专属发型。
宫胤耸肩,“昔闻异乡人语'断发如断情',不知是否会应验。”难得眼中一丝促狭。
她猛地一扑,“试试看?!”
两人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景横波作势掐他的脖子,宫胤却低低地笑起来,长臂圈住她的腰,放倒在身侧,额头抵着她的,“......永不相负。”
她知道,早就知道了。
一时间皆是心潮澎湃,细碎地吻开,仿佛又一个世纪。直到都起了低低地喘息,景横波桃花眼斜斜挑起,语意暧昧,“昨日的十多个钟,夫君还没有满意么.....嗯,是我怠慢了......”
宫胤眼角一抽,搂她的手更加紧,“你也知道我不只十个钟?”他将“十个钟”三字咬的很紧,思绪却飘回昨夜。若不是她旧事重提,自己也不想折腾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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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骤然响了。景横波吓得几乎要跳起,几百年没见过这玩意吓死老娘了......
hello.
呃,要的要的.......对......男女各一套。
拜。
挂掉电话景横波问,“你有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信用卡,嗯,那种长方形的,质地不太软。”
看到宫胤摇头她长叹“惨!”,好容易跟大神二人约会还在宾馆,结果即将面临身负重债被驱赶出门的问题,突然窘迫的女王很悲愤。
安排这种神穿的时候能不能把装备齐全一下啊!
很快有人按门铃,机械声通知为客房服务,景横波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去开门,宫胤上前拉住她,“我来。”
看着她宽大睡袍遮不住的丰满,实在是很担心。
景横波很想说万一是个姑娘呢。好吧宫胤还是一样的反应........
门开了,果然站着一名女服务员,怯生生地端着两套衣服。
她实在想不到开门的竟是这般的男子,头发稍长了些,气质冷清,长睫遮住眼眸,情绪淡淡地,仿佛她只是门后那堵墙。
只觉浑身上下好像被摄住,稍回神却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先生.......您、您的.........”
“Hey,beauty~”映入眼帘是红唇似火的女人,一条柳臂虚虚缠住那凝若冰霜的男子,桃花眼笑觑着她,眼波流转生晖,盯得小姑娘心尖一颤。
一对璧人......
面对气质如此对立的两人,竟然第一秒便生出这样的念头。
景横波取过衣服头歪在宫胤肩头,“多谢你跑这么一趟,解决我们衣服坏掉的困扰,快回去睡美容觉吧么么哒!”
小服务员傻眼,衣服都坏了,是有多激烈啊?于是急急作了礼貌性问候便匆匆离去了。
可那二人的身影宝石一般,璀璨地令她脑中短暂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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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横波将衣服摔到宫胤身上,“干嘛啊?看傻啦?制服裙没见过啊?一句话不说冰块似的站在哪儿干嘛?衣服还不是我拿......”说着小脾气就有些上来,又想到这酒店不宜多呆,要是被逼急了在大庭广众下瞬移她大概会被满街追捕,只好拿了衣服进洗手间换。
这家酒店的服装品味很对......宫胤的胃口。
阔腿长牛仔裤,酒红色丝质衬衫,很好,她的完美身材一丁点也露不出来了。为了满足自己的爱美之心,景横波不太熟练地将衣裤套上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看着镜子里已长成黑色的微卷发想要是之前的金色大波浪该多好,回头率杠杠的。只好将头发揉得燥乱些,心想好在唇色一直在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到底是怎么从美艳女王变成家庭美妇的啊!这种时候怎么想都是宫胤的错。(她忘记自己成婚时变作人妇心情究竟有多甜蜜=。=)
有些暴力地打开门,却被眼前景象惊到。
宫胤正微低着头扣皮带,修长地手指握着皮带一伸一扣,麻利无匹。景横波总觉得哪里不对?
上上下下地扫视着,他竟然穿上西装......
他难道不该很惊异吗?对于异世。却从开始到现在,丝毫没有表现出出乎意料的神情。景横波心里叹气,这货果然还是大神模式全开。
可是被惊艳的心不免还是跳跃起来。
他笔直修长的身型配上白衬衫......可惜扣子扣得一粒不差,薄唇抿成一线,似乎有些排斥这身诡异的行头。
景某人梦中惊坐起,“总裁啊......!!”
说着便扑去各种观察。
“我天这领子,以前杂志上看过觉得一般,你穿怎么这么好看”
“还有这材质,啧啧,肯定比我的好很多......”
“宫胤你知道吗现在你缺一枚耳钉,娘帅就是你的代名词,邪魅狂狷嘤嘤嘤......”
她把头埋在宫胤脖子里蹭来蹭去,没发见大神愈发暗沉的眼色......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才感觉到她有点不爽,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说“不许穿那么短的裙子出去”或者“只能穿给我”之类的吧?于是开始研究这儿的衣服,好在上衣颜色是白的,洗得也算净洁,穿上裤子,对着皮带发了会呆,也就研究透了。嗯,确实比他的玉板腰带紧实得多,可避免一拽便掉的情况。说起这个,他有些发愁,她都生过了女儿,怎么又长回去了。
景横波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眼里蓄满一汪水瘪了瘪嘴说:“只可惜不是时候......走!”
房间里霎时没了人影,只留下床上的褶皱和换下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