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

这位大哥好好看啊

我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土里土气，淳朴天真，平时没有见过啥世面，也没有去过几个城市，所以对当时感觉偌大的校园，充满了新鲜与好奇。漂亮的厅廊，整齐的杨柳，干净的马路，最吸引我的还是那片多次挥洒如雨的篮球场。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单身狗，篮球场绝对是单身狗聚会的地方。也有人说，篮球场是帅哥们的集中营，我懒得解释。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报道终于结束了，我和我的伙伴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187。在这个属于我们三年的时光里，我第一个认识一个叫赵君的伙伴，人帅，脾气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哥们，到现在，我们还保持当年的兄弟情义。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兄弟情义会更浓，我们都坚信，那是一辈子。接着迎来我的第二个数字——275，第三个数字——409，以及一个被老师喊了无数次的5号。下午四点左右，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士（我们的班主任）让我的好兄弟把伙伴们入队整理好，准备去领我们的装备，暖壶，水杯，脸盆，还有那套陪伴我五年的行李。最郁闷的是两身校服，颜色漠淡，黑色的不好看，浅色的不经穿。唯一最喜欢的迷彩服，伙伴们不是裤子可以塞进水桶，就是褂子像马甲。像许多场合一样，很难进入匹配模式，只可惜，当时没有蓝牙。忙活着，不觉已经夜幕降临，大家一起去餐厅吃饭，我记得很清楚，点了一份稀饭，一份凉菜，几个包子，吃的很香，现在都回味无穷。晚饭过后，按照规定，进班开会，准备迎接入学的第一个任务——军训。五十名学生，女生三分之二，丑小鸭也有，白天鹅也有，不过后来都摇身变成了女神，我福浅命薄，没有得到一个垂爱。班主任说了很多，有对我们的祝福，有对我们的要求，具体记不住了，唯一记得清楚的那句话——187是你们的家。《待续》

第一次军训的日子，有苦有甜，至今回味，朝八晚五的规则，雷打不动。严肃慈祥的教官，青春靓丽的学员，在校园的大操场上划出美丽的风景。由于那一年扩招，加上师范院校体制的改革，所以99届学生，正好是十二生肖的数字。我们这些，欠修剪，待培育的六县三区优质南瓜苗，比往年收成翻了一番。所有班级都从最基础的开始:稍息，立正，挺胸，抬头，收腹，机械单调的动作，反复练习，女生们扎起了辫子，男生们收敛了任性，做的不到位，就要单独亮相，教官还给免费加餐。我没有享受过，也成了永久的遗憾。排头兵有两种，一种是降幂排列，一种是升幂排列，和颜值没有毛线关系。我属于升幂的最后三个，总标兵就是我的好伙伴——赵君。气定神宁，庄严肃穆，十二个班最标准的排头总标兵，没有之一。烈日炎炎下，绿色更显得绚丽多彩，足以媲美天空的蓝，一种激发坚强的生命力，从头顶流到心脏，涌遍全身。映衬着操场的栅栏，那两行最醒目的宣传语——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也让我想起了伟人的另一句名言——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最喜欢，最快乐的莫过于教官说原地休息，喝着白糖加茉莉花茶冲泡的解渴水。席地而坐，熟悉的男生之间嘀咕着某个女生，那个咋样，这个如何。由于不知道名字，所以就用雅号代替，我周围男生提到最多的是一个被称呼窝边头的女孩。现在应该叫层次短发吧，也许形容的还不够准确。随着教官的一声铿锵有力的——解散，第一天军训紧张的结束了。累并快乐着，帽子往后一甩，像野狼一样，冲向食堂，你要知道，十七八岁的男孩，吃的多，饿的快。顷刻间，几个馒头囫囵吞枣就消灭了。悠达的向楼宇门走去，忘记了腿酸腰困，调皮地向看门大爷打了一声招呼，跑步上楼回到409，用冰凉的水，洗一把脸，爽快死了。全身往床上一推，伙伴们开始叽叽喳喳的闲聊起来。《待续》

聊的正热火朝天时候，自习的铃声响了，说自习，其实就是先看半小时的新闻联播，了解国家大事，关注事实动态。还记得当时的播音员是最著名的罗京先生。节目结束后，班主任进来，暖心地问询今天的军训感受，安排好明天的相关事情。不像现在流行一种破冰活动，自我介绍，形式自由灵活的展示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特长。剩下时间自由学习，看会书，写会字。我喜欢看历史课本，最喜欢三百年唐朝和八年抗日战争。坐在最后一排，前面的所有风景都收在眼中。美丽的背影，迷人的笑容，专注阅读的，窃窃私语的，后门溜出去抽烟的，那时候我不知道，那个年龄已经有烟瘾很大的伙伴们了。不过，抽的是炫酷，肯定不是寂寞吧。突然想起一句话，永远有最后一排的位置，但不会有人一直坐最后一排。正如秘果里说，永远有人十八岁，你的十八岁，有何动人美丽的故事？不觉中，下自习了，男伙伴们一涌而出，同室的一个哥们，是我们的老大，（为人很仗义，特别会关心兄弟们）。直奔学校的小卖部，指着他最爱的花生米，让一个小姑娘服务员递过来，路上哥几个，边走边吃，好不快哉，以致后来每天这个时候，一递钱，那服务员就知道需要啥了，持续了足有半年吧。回到宿舍，收拾了几下，大家又开始闲聊起来，有的说家乡特产，有的说军训趣事，还有的说某某和某某，如何如何。因为是新生，所以比较循规蹈矩，严格遵守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很快就到了休息的时间，值班的老师和学生会的仔细巡查一次，人员都在，就要熄灯了。连续两天晚上，我都睡的比较踏实，梦里梦到了从进校门到第一天的军训的点点滴滴，还梦见了远方的家，家里面的爹娘。《待续》

随着一声清脆的哨声，教官发出了集合的命令，伙伴们迅速在指定的位置站立好。那天，艳阳似虹，蓝天碧青。所有学员们，已经有了军人的一点样子，向左转右转不再出错，向后转，不再跌倒，也不会转错时候，彼此碰鼻，无比尴尬，而又瞬间笑喷。然而训练中，在行进间，前后左右划拳擦臂的淤青还没有散去，新伤又横添几处。后者踩前者的脚跟，把鞋子踩掉的趣事，还是经常有。教官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今天我们要进行一次联合汇演，一来检查一下，这几天咱们的训练成果，二来，为最后的首长检阅，做充分的准备。三个班级编成一组，四个组同时开展进行，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丢丑，更怕给班级丢脸。每个人心里面默念着那些熟悉的口令，每个人脑里面，回想着每一次训练的要点。作为排头兵之一的我也感觉到了压力，同时也祈祷着伙伴们，平时易错的口令动作，千万不要出现。诸如:平时训练报数报错了，大家一片哄笑；正步口令发出之后，准确地接受信息；跑步中，听到立正口令之时，必须在四步之内，准确而又规范的终止。一种强烈的集体荣誉感涌上了我们的心头，个人使命感也从心底坚定的流出。这时候，经验丰富的教官，反而没有更多的要求，只是告诉大家，希望你们把平时训练最好的状态展示出来，就OK了。我还发现，教官的眼神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安静，也许是对眼前这五十个孩子有信心吧，正如《士兵突击》许三多老班长所说的——平常心。紧张的汇演结束，我班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准备迎接其他小组出线班级的挑战。每个伙伴的脸上都春风十里，趾高气昂，教官的脸也绽放了。五十岁的男人，原来更有魅力，岁月的沧桑和人生的沉淀，顷刻间，在他高大的体格上，溢满成熟。这与我从教十几年来，每逢学生取得优异的成绩，收获成长的快乐，情景完全一样，因为那是耕耘之后的收获，付出之后的回报。老师一生平淡，平凡，但我们桃李满天下，足已。《待续》

随着一声清脆的哨声，教官发出了集合的命令，伙伴们迅速在指定的位置站立好。那天，艳阳似虹，蓝天碧青。所有学员们，已经有了军人的一点样子，向左转右转不再出错，向后转，不再跌倒，也不会转错时候，彼此碰鼻，无比尴尬，而又瞬间笑喷。然而训练中，在行进间，前后左右划拳擦臂的淤青还没有散去，新伤又横添几处。后者踩前者的脚跟，把鞋子踩掉的趣事，还是经常有。教官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今天我们要进行一次联合汇演，一来检查一下，这几天咱们的训练成果，二来，为最后的首长检阅，做充分的准备。三个班级编成一组，四个组同时开展进行，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丢丑，更怕给班级丢脸。每个人心里面默念着那些熟悉的口令，每个人脑里面，回想着每一次训练的要点。作为排头兵之一的我也感觉到了压力，同时也祈祷着伙伴们，平时易错的口令动作，千万不要出现。诸如:平时训练报数报错了，大家一片哄笑；正步口令发出之后，准确地接受信息；跑步中，听到立正口令之时，必须在四步之内，准确而又规范的终止。一种强烈的集体荣誉感涌上了我们的心头，个人使命感也从心底坚定的流出。这时候，经验丰富的教官，反而没有更多的要求，只是告诉大家，希望你们把平时训练最好的状态展示出来，就OK了。我还发现，教官的眼神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安静，也许是对眼前这五十个孩子有信心吧，正如《士兵突击》许三多老班长所说的——平常心。紧张的汇演结束，我班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准备迎接其他小组出线班级的挑战。每个伙伴的脸上都春风十里，趾高气昂，教官的脸也绽放了。五十岁的男人，原来更有魅力，岁月的沧桑和人生的沉淀，顷刻间，在他高大的体格上，溢满成熟。这与我从教十几年来，每逢学生取得优异的成绩，收获成长的快乐，情景完全一样，因为那是耕耘之后的收获，付出之后的回报。老师一生平淡，平凡，但我们桃李满天下，足已。《待续》

军训第六天清晨，天公作美，下起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一扫空气中的杂尘，也清洗了我们身上的疲惫。更让人兴奋的消息是，早饭过后，总教官决定，今天全体人员休息一天。大家别提那个开心劲，同室五个哥们一合计，一致赞成去领略恒山的魅力。热血青年，激情澎湃，说走就走，没有背包，没有装备，有的只是一颗快乐与豪情的心。顺着笔直的马路，向着恒山北面山脚目标，五人徒步，开始出发，一路欢声笑语，一路打打闹闹，路边小摊的吆喝声，周围工厂的轰鸣声，大理石企业传出的刺耳切割声，都被我们几个，朝气蓬勃男儿的呐喊声埋没了。快到恒山脚下的时候，遇见一位大哥，一身腱子肉，黝黑发亮，刚从恒山半山跑步下来，听说他是每天十五公里越野，其中有两公里是恒山山路。当地人，也知道，他获得的奖项与名誉无数，是参加过省运会，前三甲的好队员。不过，他后来对体育的理解是，生命在于运动，名和利都是过眼云烟。回味着这位大哥的故事，我们也到达恒山北面山脚的非官方入山口了。一块醒目的警示牌写着——严谨游人从此攀登。伙伴五人中，有当地的一个兄弟，对我们说，不要退缩，他曾经从这里征服过北岳恒山。有经验，让其他四个跟着他就可以。我曾经玩耍过土山，在深沟里跑动抓过松鼠，爬杨树砍掉过搭在，树头最顶端的喜鹊窝。但没有攀爬过这样的石头山，陡峭的台阶，茂密的树林，在同伴的鼓励与帮助下，我一步一步往上走去。不敢回头往下看，因为下面是深不可测的山涧。我自己感觉到心里的紧张，甚至腿有些颤抖。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一块相对宽阔的地方，哪里有一座白塔，从山脚下就可以隐约看到的，我长呼一口气，发现自乐己原来也是比较勇敢的。白塔高达二十米，直径五米左右。从后山上来的游客和当地人都会在这里，作一个小憩。一位70岁长着讲述白塔的来历，白塔的传说。白塔的附近有一眼泉，泉水干净清澈，冰凉爽口，含多种矿物质，对身体特别有益。我和伙伴们，喝的过瘾，才准备继续往上攀爬。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当地的兄弟大声说，我们到达恒山主峰了。大家欢呼雀跃，乐上眉梢，我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向北岳主峰的石碑跟前，张开双臂，高声呼喊，恒山，我来了……《待续》

从恒山主峰，可以把整个浑源县城一览无余，当然也会清楚的看见我的母校——浑源师范。虽然，当时的我对母校还是算陌生。遗憾的是，当时条件与技术的原因，我们五个哥们，没有在恒山主峰留下合影，也没有在哪里留下，每个人喜临最高峰的狂欢之照。虽然五年之中，我多次攀登恒山，每一次感受都不一样，但第一次征服他的心情，绝对与众不同。可能是，心里没有任何杂念，不带半点多余情感，自由深呼吸，随意轻狂笑的原因吧。一般游客都是从前山，顺着各个景点游览恒山。我们则是自上而下倒序游玩。首先经过一口苦甜井，听说这井有几百米深，苦甜二字，一是寓意人生的有起有落，二是阐述爱情有苦有甜。据说恋爱中的人，一起在这里合影，将来一定会风雨同舟，不离不弃，甜蜜到老，幸福恒久。顺着一条长台阶拾级而下，就到了恒山的主殿——大雄宝殿。气势雄伟，独步华夏，殿中所塑人物，鲜活灵敏，盛气凌人。一位道主，免费给游客摇签解卦，我和伙伴们，每人摇了一次，记得卦象最好的就是，那位赵君兄弟，他摇的是吉吉上上签。大雄宝殿旁边有一块灵石，被称为金鸡报晓石，敲打它，也得讲究方法，才能听得到远处的美妙回音。绝妙的建筑，不下几十处，动听的传说足有几百个，我们一边游玩，一边抓听导游的解说。其中，我记忆最深的，一是吕洞宾醉酒舞剑时，在磐石上留下的那道剑痕。二是张国老寻仙问道时，倒骑的小毛驴踩下的那个蹄印。后来，我才知道，恒山的美，美的是它的内涵，美的是它的谦虚，不与西岳华山争陡，不与东岳泰山争齐。它很静，是超凡脱俗的升华，是心如止水的归真。站在缆索道的开始处，抬眼望去，一面垂直平滑的岩壁上，刻印着两个庞大的鲜红大字——恒宗。我对恒宗的理解尚浅，不作阐释。但我想起喜欢的那句名言，贵有恒，何须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不觉太阳已经将到三杆，该返校的时候了。《待续》

回到学校，已经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校园门口，非常热闹。五个哥们一起吃了当地最出名的凉粉，滑而溜口，润而不腻，切两小块广灵豆腐干，抓一把莲花豆，来些许紫林陈醋，加一勺油焖辣椒。味道棒棒哒，绝对能馋死人，可以称的上舌尖上的美食。这个浑源小媳妇凉粉，在整个山西都很出名，甚至凡是吃土豆粉的地方，都有她的踪迹，都很受欢迎。校园里，灯光影影，凉亭间，坐满了男男女女。昏暗处，恋爱中的青年，正在窃窃私语，眉目传情。回到宿舍，大家都累了，简单收拾之后，每人讲了几个笑话，全部找周公去了。十几天的训练，眨眼而过，迎来了军训阅兵的时刻。升国旗，奏国歌，行注目礼，然后分列式。所有班级迈着整齐的步伐，从主席台走过，口号各有不同，但均响彻云霄，赢得评委和观众持续不断的掌声。我们187取得了一等奖的优异成绩，所有伙伴们都特别开心，班主任也会心一笑，班主任不光用帅字形容，还是个美男子。铮亮的皮鞋，利落的西裤，一款非常有内涵的衬衫，笔直的腰板，飘逸的青年发型。浓眉大眼，两耳红润，鼻梁坚挺，牙齿洁白，嘴角微翘。据说，当时追求爱慕的美女，排成了一个连。伴随着军训结束，也迎来了国庆黄金假期，从未离开家这么远，这么久的我，和其他伙伴一样，兴奋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盼到天亮，楼道里面，已经嘈杂万分，急切而开心的回家心情，挂满了每个人的脸上，校门口已经整齐停满了去各地宇通车，我和赵君，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望着学生的回家人潮，望着渐渐熟悉的校园，踏上了回乡征途。《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