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更加难以想象,修长的她也是长跑运动队中的一员。大三以来,她一直挥洒着骄人的运动成绩。她与往常一样,要去帝都参加国家大学生田径比赛,前奏的练习是她每日必须完成的一项重要计划。或许是太过于劳累,一天宿舍熄灯拉寝全都酣然入梦,天还没有亮,頔筱迩就醒了,她蹬开被褥,挠头哽咽,肚子一阵阵翻搅,气腔里颤抖着微弱的细鸣,扎着马尾地一处发夹凌落在枕边,并起身挪动着下半身,睡在下铺的我明显感觉“楼上的”才翻身摇晃。
窗台迎着的月光洗漱她那孤坐在床铺瘦弱的背影,见我其他两个室友都没个反应甚是奇怪。对面的下铺吴晓婷似乎熟睡了很久背靠着我们打着小鼾,黄小娥估计网吧包夜去了,没有回寝,她的床铺上还有两本夹着笔的没抄完的理论课作业。我轻声问了一句頔筱迩,她说她有些不舒服,腹部钻心地痛。根据她的描述,我这个挂着才女头衔的冒牌医生推测了她的经期,估摸着胃病,给她吃了黄小娥备有的一粒修正牌速效胶囊,倒了一点开水,见她饮下后,我就睡了。 第二天,我和吴晓婷还没有睡醒,她就围着操场开了跑,跑了多久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和昨晚的痛苦的她判若两人,憔悴的她依然有着干劲的臂弯,即使干灼的嘴唇微微张开有些迟钝,双眼透出的迷离神色犹存,可她能顺利地完成两百米的赛道,不再死死拽住床单嚷嚷痛觉,已经让我心中的石头落下了一寸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