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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10┊原创◆◇愚不知昧(OT 主灿白 都市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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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https://tieba.baidu.com/p/4756346498 原作者:@安然林萧何


1楼2017-08-10 17:20回复
    C【1】
    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可是打我懂事起,每天都仿佛是父母婚姻的瓶颈期。
    一放学回到家,就看见母亲在客厅里破罐子破摔,桌子、椅子早已被她摔翻在地:“[url]http://朴灿烈[/url],你每天都不回来,有什么资格说我!”
    听外婆说,母亲是常青藤毕业的,家里是书香世家,从小外公就给母亲定了娃娃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她极不愿意,可还是嫁给了我的[url]http://父亲[/url]-娃娃亲的另一方。母亲是毕业后就立即嫁给父亲的,她本想读完博士再结婚,家里不同意,也就作罢了。
    “要不离婚吧,对谁都好!”当[url]http://父亲[/url]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不足为奇,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了,大多数是父亲在吵架时提出来的。
    父母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继续吵着。我躲进了房间,远离了这无声的战场。
    [url]http://父亲[/url]名叫[url]http://朴灿烈[/url],是mk的[url]http://艺术总监[/url],母亲名叫林子观,是一名初中英语老师。家境的确不错,可是这十七年来,父母对我不管不顾,平常人家能感受到的温馨,我一丝也没有感受到过,对于父母对我的冷漠,我也怀恨在心,经常在学校惹是生非,不仅如此,他们吵架的时候,我也是持看戏的念头。
    我将书包随手丢在床上,趴在门的猫眼上观战。
    “子观,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何必互相折磨呢,你不离也罢,不过我也不会回来的!”[url]http://父亲[/url]那副薄情的嘴脸真让我厌恶,一副谆谆善诱的老师样,在职场上的这些年果然学奸诈了。虽然我很讨厌这对不管不顾的父母,可是母亲是怀胎十月生下的我,无论如何,我也要站在母亲这一边。
    母亲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了,树立在我心中的女强人形象早已崩塌:“灿烈、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母亲抽泣的样子,宛若文文弱弱的小女人,为了保卫自己摇摇欲坠的婚姻,顾不得什么薄脸皮了。
    [url]http://父亲[/url]没有再说什么,摔门而走,只留下母亲一人在客厅嚎啕大哭。
    这模样我看了也心疼,真不知道[url]http://父亲[/url]是不是铁石心肠。咬咬牙,我打开房门,走向沙发:“妈,您不要哭了,离婚了这不是有我吗?”
    母亲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转变。“妈,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您和爸合不来就离婚吧,不用担心我。”我挺没良心的。一直都知道母亲为什么不离婚,最大的原因就是我,放下我这块石头,母亲才会安心离婚吧。
    母亲似乎是有了依靠的小孩子一样,靠在我的肩上,叹了口气:“舒舒,你爸在外头有了女人,才不回家的,我明明比[url]http://那个女人[/url]还要爱他!”我不做声。[url]http://父亲[/url]在我心里是负心汉的代名词。
    “虽然是娃娃亲我们俩一直相敬如宾。可我结婚后就试着喜欢他,灿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很贴心。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他父母逼他的。直到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嘴上念的一直是萧何的名字,我知道他爱的不是我,是那个萧何。那一晚他把我误认成萧何,这才有了你。”
    我知道萧何,她是我三岁的时候回的国,之前一直在法国巴黎专修服装设计,回国后去了[url]http://父亲[/url]的公司,当了他的助理。她对我不错,我也一直把萧何当成第二个母亲,只是没想到,父母的婚姻就是她一手破坏的。
    “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母亲的悲伤样真让人心寒。 “自打你三岁起,灿烈就经常不回家,他说是加班,可我清楚的知道,那一年是萧何回国的第一年,加班是一个幌子,陪萧何是真。”
    我即使再傻,我也看出来了,母亲很爱[url]http://父亲[/url],是爱到骨子里了,父亲这个负心汉却次次辜负了母亲。
    肩上的人儿不再说话,看来是说累了进入了梦乡,嘴里不时在呢喃什么。
    我轻轻的把妈妈放到沙发,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这才回房间。


    2楼2017-08-10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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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一直以为我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可以自力更生,可是现在看来,我只不过是一个羽翼未满的孩子。连妈妈的心愿的完不成,又何来长大之说。
      写完作业,我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窝在床上。
      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那天上的一轮白月光,回想起从幼时就开始的争吵,现在想想,吵了十几年还没有离婚,多半是我这块绊脚石罢。厌恶生出花,最初的根还是同一个理由。
      我有些同情他们俩,也有份内疚,要不是我,早就各找各妈,各奔东西了,还用得着维持这份支离破碎的感情。
      我不能选择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夺回母亲的主动权。
      萧何的电话我是知道的,我起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划开绿键拨通了她的电话,约她到了就近的一家咖啡厅,电话那头依稀听见了父亲让萧何不要走,亲昵的叫她小何。
      简单的和萧何叙了叙旧,然后果断的把电话挂断了。
      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果然如妈妈所说,父亲一直陪着萧何。心事重,怎么可能睡得好。一夜,翻来覆去,父亲的决绝,母亲的无奈,萧何那张人畜无害的嘴脸,都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再次把手机解锁,设置了一个11:50的闹钟。
      等有些许倦意了,我捂上被子,进入梦乡。等到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些,跳下床走进了洗手间。
      抬起头望了望镜子里头面无血色的自己,挤出一丝笑,尽管那很难看。十多年来,第一次为他们牵肠挂肚吧。仅仅一次,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等我洗漱完走出洗手间,准备去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却发现偌大的家竟没有一个人,妈妈已不在家。桌子上还是熟悉的三明治,旁边多了一张纸条,原来妈妈也知道关心我了:
      我去书店了,暖暖什么也别想。这么久了,我免疫力还是很好的。不用担心我。林子观留。
      闹钟准时的响了,我朝空气笑了笑,摆出必胜的气势。
      咖啡厅离家不远,几分钟的路程,等我到那里时,离十二点也就差几分钟。
      萧何倒是很守时,12:00准时来了。
      “舒暖,有什么事叫阿姨吗?是想你爸了?”萧何的笑容我本以为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现在发现我错了,漂亮女人,蛇蝎心肠。
      我咬了咬手指,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小孩表情:“萧阿姨,的确是有事呢!”萧何爽朗一笑。从心里嘲讽了一番萧何的两面三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和我爸那个负心汉也多少搭边。希望你不要介入我父母的婚姻。”
      萧何的笑容变得恶毒,用鼻音发出了哼的音,直接连名带姓的反问:“朴舒暖,你有什么资格呢?”嘴巴毒的功力是从闺蜜陆槐那儿学来的,不会学舌,也能像几分,现在想来也派的上用场了:“我留着的是我爸的血,你有吗?”接着又不留余地的骂道,“我看,你和我爸的关系也就是床上的吧!”
      萧何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是又怎样?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一方才是小三。”照她这个理,法律就是个屁!“你们觉得我妈会同意离婚,你们过得了法律和道德这一道坎吗?”我直接摊牌。
      “朴舒暖,爱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已经错过灿烈四年,不想再错过我的爱情了,你懂吗!”萧何那几近疯狂的狰狞可怕到吓人。已探测到萧何的态度,我结束了尴尬的局面:“阿姨,既然无话可谈了,那就这样吧。”
      走回家的这段路,我在想,到底是不是我错了。长辈的爱情本来就是小辈不能够约束的。母亲的爱就是一厢情愿,这一切,不过是愚不知昧罢了。
      看到熟悉的雅苑两个大字,我把住户卡交给保安室的保安检查:“小哥,你应该认识我了吧?还要检查?”
      话音刚落,手机设定的来电铃声响起,我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您好,请问您是林子观的家人吗?她在国贸大厦的顶端服用大量安眠药,因未能及时发现死者,最佳抢救时间已过。请家属赶紧来保定医院。。”
      消息来得措手不及,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师傅,保定医院一位。”我拦了一辆出租,让司机开向保定医院。
      百米冲刺的速度挤进医院的电梯,就熟驾轻的摁了17楼,几乎是冲向护士站:“护士,一个叫林子观的死者在哪儿?”护士指了指楼层最里端的房间。
      “什么家属嘛。死了这么久了才来。”小护士的嘀咕声清晰的入了我的耳。内疚涌上心头。
      妈妈怎么可能会去书店,又怎么会贴心的给我报备去处写纸条。十多年了,我该明白的呀!
      我的哭声惊动了很多人。里面的医生听见声音,出来叫我见母亲最后一面。我擦了擦眼泪,乖乖的跟着医生。医生指了指里面的一个病床,给我留了最后的空间。
      病床上那具脸色苍白的尸体,真的很难想象她就是母亲。子观,布谷鸟的意思,不应该叽叽喳喳的吗,为什么母亲会没了声音离我而去!
      我安静的坐在床边,脸上看不出波澜。现在,什么话我也说不出口了,母亲即将带着我的悔恨入土了。
      “边伯贤,来保定医院,我妈死了。”那头的人连声答应。
      边伯贤是我的发小吧,不算青梅竹马,他一直和我同校同班同桌,这也算我们俩的缘分吧。他处处护着我,关心我,也是唯一知我根底的人。
      走廊那头有了一个奔跑的黑影:“舒舒,没事吧?”我摇了摇头。
      “伯母死了,以后就没有人为我们证婚了,那好,我就在这里向你表白吧!朴舒暖,我,边伯贤,在伯母面前郑重地宣布,我喜欢你,你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在那一瞬间,我的理智早已崩溃,胡乱的点了点头。
      边伯贤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把母亲安葬。他轻抚我的脸颊,安慰着我。
      “我妈死了,不就便宜了那对***吗!”伯贤安慰我到:“是他的终究是是他的,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不能强求,萧何阿姨和灿烈叔叔那么相爱,难道不应该在一起吗?”


      3楼2017-08-10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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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在整理母亲遗物时,不经意翻到了她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全文完结


        4楼2017-08-10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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