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巴掌终于落了下去。她跑了——这一回，是真真正正地不会再回来了。我这时忽然生出几分迷茫：她不是已经说过很多遍的不再来淑文了么？怎么每一次都要挟如箭的言辞来，再裹着我的怒气而去？]
[ 这一回，我未跌倒。只睡不着，从一片寂夜，坐看天光乍破。冷雾腻得手臂都是湿漉漉的，踏出淑文的青石砖路，比以往走起来更费力。我不愿定省去，又能往哪儿？阿禄领我去了后花园。]
[ 挺冷的。直到日头升起，我仍觉着风是冰浸过的。攥着手，注视着阿禄远远地守在花丛外。忽闻动静，转身望去。]
婉妃。
[ 敷衍着回个礼。没甚心情同她打机锋，不置可否地。]
嗯。你不是不爱这些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