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挑战。
「以“我爱你”为最后一句话写一篇虐文」
中央空调罗丹,单向暗恋护法。
现代趴,太子护法父子设,涅叽乌钢杖同学设。
假装乌钢杖是小姑娘,假装涅叽是男孩子。
其实我本来想把老罗的新娘写成我嘿嘿嘿x←你走开
我爱你,是不允许被留下任何证据的真实。
护法终于在26岁收到了罗丹和彩的婚礼请柬。
他们两个十年的交情,如今也确实值得他回国跑一趟了。两地相距甚远,耗费了足足一日的时程,护法就在飞机起飞后插入耳机,后颈靠在U型靠枕上,随便听几首软乎乎甜腻腻的情歌在飞机上昏昏沉沉睡了半天。
到了机场后,他短暂地觉得自己有些久违地疲惫了。走出机场时风很猛,连带着细碎雪花拍打在脸颊和嘴唇上,温度比他离开这里时还低,他居然发觉承载了自己童年的地方此刻显得有些陌生。
他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罗丹。
“…法。”
转眼十年就过去了,罗丹已经被时光打磨成了彻彻底底的成年人。他西装革覆,言谈得当,高中时期常被教导主任指责的乌黑长发也被剪短成了披肩式,绑成辫子留在肩头,比护法记忆里的罗丹还要成熟不少。
护法坐在副驾驶座,侧着头看他,或许是因为好事将近,罗丹的脸上藏不住的喜色露了出来,但一向得体又好看。
护法看罗丹看得有点恍惚,耳畔的发丝耷拉在了额头前,后者握着方向盘问他怎么了。
护法靠着椅背撇下了眼:“看你老了多少呗。”
“应该没有吧。”罗丹愣了片刻,“是去我家还是酒店?”
“你那是婚房,我才不去呢。”
“没事,你嫂子又不介意。”
护法缄默了,拿出U型靠枕垫在椅背上听着电台播出的温吞伤感的粤语言情歌曲,有几首是他高中时期很迷的歌曲,但他现在却想不起哪怕一句歌词。
雨点无情拍打着车窗,粤语歌曲里的女高音和前方一路混杂的喇叭声充斥他的双耳,护法本身就有点难受,现在他莫名觉得更加烦躁了。
但他希望自己能在罗丹面前控制好情绪。
于是他选择心平气和地对罗丹道:“还是去酒店吧,我有几个老同学想见见。”
至于是哪几个同学,罗丹也没有追问,成年人的交谈总是带着界限和分寸,也带着自然的疏离,像是大家都默认的准则一般。
护法看向窗外,罗丹则在认真开车,谁也没有莽撞地去打破沉默。罗丹本就不是爱说闲话的人,护法这些年则是更加敛了性子,变得愈发稳重。
护法的酒店订在了市中心,罗丹帮他拿下行李,似乎还想说什么时被一通电话喊走了。
他到底想说什么,谁都懒得再去追究。婚礼将近,罗丹本身就有很多要紧事去处理,现在又腾出时间来接自己,护法实在过意不去便也装作要赶人的样子,催促着他赶紧去。
“你烦人啊。走走走,我也有事要办。”
罗丹有点哭笑不得:“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曾经我去徐先生家找你时你也这么赶我的。”
护法停在原地看着罗丹渐行渐远的背影。
或许谁都在十几岁的年纪这样声势浩大地去爱过一个人。
不怕路马遥远,也不怕无疾而终,就这样涌出了生生不尽的勇气和力量,硬生生的那样无所畏惧,只要能见到他便是满心满眼的欢天喜地。到现在连自己也忘了为何的欢天喜地,或许一辈子这么喜欢一个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护法曾经就那么喜欢过他。
在那段回忆里,空气流动成了风,带着周遭的泥土味道,雨后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响了起来,明媚的午后阳光洒得满地都是。那时候的校服并不好看,晚自习课间小卖部的可乐会被瞬间抢购一空,食堂也只有周五才会提供糖醋排骨,课桌上的涂鸦小人被袖子不小心擦掉后污渍很难洗净。
护法身为级风纪委员,性子烈急平日却又沉默寡言,罗丹则跟他不同,他总是能做到比护法更优秀耀眼。
但他们关系却那么好。
得知护法到了酒店的乌钢杖刻不容缓地约他到星巴克唠嗑,询问他在美国混得怎样后又颠三倒四地道了几句苟富贵勿相忘。护法听那死丫头扯了一番有的没的,最后旁边的涅叽才说到了重点。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彩是谁啊,咱们高中校花。”
护法对彩的记忆不多,他拼命想破了脑袋才挤出丝丝反应。隐约只记得她留着好看的长发,说话细声细语的声音很清脆,温润如玉又不算过于腼腆。
“老罗是真的长情,从高中早恋追到现在,要是我是女的我也嫁给他啊。”涅叽呛了几口咖啡咳咳感叹,“不过彩姐长得真漂亮哈哈哈,难怪他那么藏着掖着。”
护法听着,也跟他们俩一起笑了。
原来这个人谈起恋爱是这样的,原来他也会这样啊。
他很长情吗?
是啊,这个人怎么就那么长情呢。
罗丹是教导主任的儿子,随意出入学生会也没人有兴趣管,再来他是校篮球队队长,一来二去也算是半个学生会成员。
身为风纪委员的护法和罗丹也就经常见面了。
护法也几乎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教导罗丹。拿剪刀想剪掉罗丹不符合规定的长发,把他的早餐扔进垃圾桶告诉他教学楼不能带早餐,抢走他的围巾再也不还给他。
与其说是教导到不如说是欺压。
但罗丹的脾气对他却好得出奇,好到护法有时不敢再对他轻举妄动怕他下一秒就撕掉笑脸的伪装来上手殴打自己了。
他总是想问罗丹,问他是不是永远都会如此纵容自己。
但他始终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