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期间其实找过他两次。第一次他因为无法直视那双瑰丽的眸子而选择用卸纹身的借口避而不见,第二次他再次借口推脱时,帮他传信的同门带回她的一句话:“特拉法尔加.罗,你问问你的佛,能度苦厄,又能否度我!”
现在自己真的不是自己了。摊开视线,天空用一片阴暗接纳了他的眼睛。不好的感觉生出,萦绕不散。为了驱散它,罗忍者心如刀绞,吃下了忘情果。断绝红尘三世,斩灭姻缘三生。从此了无牵挂,这是他唯一一次懦弱的抉择。
几个月后,橘色再次闯进他的生活。不一样的是,这次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她瞒着所有人取了还念果,只为他记起她。可惜罗没有机会知道了。她在他怀里永远地睡了,眼眸最后一刻是他的脸容。靓丽绝世如昙花一现,在海贼的历史上熠熠生辉。后人有评论她为爱痴狂,但也还有人嘲笑她不知轻重。这些都是后话了。
她香消玉殒的一刻,罗不知该如何。他不认识她,不理解那种炽热的目光。只觉心里钝钝地痛,看着她的一切失去生命力,风冷冷的,吹得他脸颊和记忆深处火辣辣的,有一种痛彻心扉又不明所以的苦涩从一个地方蔓延开,包裹了他整个人。只是,仿佛无法呼吸。
不知怎么的,泪止不住了。一串一串涌出,视线氤氲。灰暗的天空,死一般的落寞,他的泪,流的不知所措。
他颤颤巍巍起身,又着了魔似的跪在佛前。“……佛啊…能度苦厄,何不渡我…?”
冷灰的天空中,细碎的雨逐渐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