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新近调的莲香露,咱们屋里啊都是这个味儿,你闻闻自个儿,是不是?"
(昔年一介孤女,又是沾亲带故的表小姐,因着舅舅怜惜又有父母遗留金银细软傍身,即使刻薄吝啬如舅母也是礼遇三分不敢怠慢,正经当大家闺秀教养的,琴棋书画不是多么精通,也是样样都懂,最擅调香。旧事如烟,往之不谏,纷纷扰扰无所谓对错,就当是大梦一场,醒来之后,幸得天在水收留,免我无枝可依颠沛流离,终究不再是匆匆过客,归于此间。)
(自我来了,后院的花花草草没少被我荼毒,掌柜的自然是心疼,可她贵人事多,免不了常常被我们钻了空子,等她惊闻噩耗,倒不会过于苛责,但是也少不了几句数落。)
"咱们这掌柜的哪哪儿都好,就是啊太宝贝她的园子了,这些花就是不摘,自己也是要落的,回头你给她送几坛桂花酿,我看她还不好意思说咱们?"
(言笑晏晏,盛满调羹送入口中,清香糖水一路甜到心底,整个人像是被持续发酵的甜蜜细细密密得包裹起来,如坠云中缠绵柔软,心下唯余一片安然。她的厨艺,不仅是味道美妙,更胜在能慰藉人心。)
"我只晓得啊,你做什么都好吃,也永远吃不腻,其他的我可不懂"
(眸光流过她裹着半旧不新发巾,更衬得青丝如瀑乌光流转,低眉处留意到她半挽的袖子,依稀可见先是白嫩光滑的纤细手腕,接着是依然秀气的手掌玉指,只略有些泛红,不消触碰也知她的双手早已不复细腻。)
"倒是你啊,对自己好一点,勤保养着自己成不成,明儿咱们就出去逛街,买些什么膏啊脂啊的,还有衣服"
(我们都应该对自己好一些,是我们自己克服一个又一个难关,度过一山又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