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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文】《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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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灵再次回到乡下老家的宅院时,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离家十年,村里的变化倒也不大,通往村外的路依旧是刮阵风都能掀起一层黄土来,东倒西歪的电线杆零零散散的插在路边,沿途一路看去,竟有不少电线都被绞了去,只留下一截截断裂的白茬附在电线杆顶端。
村里静的出奇,自打进了村口,连鸡鸣狗叫的声音都没听到一声,幸亏村里桥边的小卖部还在,舒灵背着偌大沉重的旅行背包在原地擦了擦脸上的汗,转头对身后勉强跟着她步伐的男孩说,“我去前面买点东西,你先在桥上坐会儿等着我。”


1楼2017-09-10 22:55回复
    男孩一听如临大赦般的直接倚着背包坐在了地上,扬起一张白净斯文的脸捂着胸口夸张的喘气道,“灵姐,你身体素质也忒好了点了,从今早下了那辆破车到现在都走了两个多小时了,我腿肚子都在打颤了,早走不动了,你还跟没事似的一直走个不停。”
    舒灵卸下半人高的背包放在男孩身边,皱眉道,“欧阳浩,你都十五六了,在城里整天就知道宅着不动,身子骨单薄的跟豆芽似的,才走这么点路就喘的站不起来了,是该好好锻炼锻炼了。”
    “是啊是啊,所以我爸妈就趁着暑假狠心把我扔给了你,还美名曰来跟着你体验生活,这生活还没开始体验呢,我都快牺牲在路上了,不行,我要先来个自拍,落魄劳累的自拍,”欧阳浩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咔嚓咔嚓自拍几张,自恋的撩撩头发翻看着照片,“帅,就是帅,我浩哥就算是落魄了也还是帅的一塌糊涂。”
    舒灵无语,索性不再理他,转身走向小卖部。


    2楼2017-09-1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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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咦!”身后的欧阳浩大惊小怪的怪叫着,“怎么没信号了,刚才不是还有吗?刚照了几张照片就传不上微博去了,运气也忒背了点儿吧!”
      欧阳浩懒得站起来,只拼命举高手机妄图接收点信号,舒灵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开,刚没走几步,又听到欧阳浩在嚷嚷,“灵姐灵姐,快回来,你看这照片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每张我脖子上都多了个白手印?咦,怎么看着都挺像个婴儿手印的......”
      舒灵知道欧阳浩生性顽皮爱开玩笑,一路上净想些坏花招捉弄她,便只当他又是在戏弄自己,索性不理他直接进了小卖部。


      3楼2017-09-1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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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浩连嚷了几遍也没见舒灵回来,只得闷声闭了嘴,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心里渗得慌,刚刚拍下的几张照片上他故意翻白眼吐舌头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每张他的脖子上都有两个清晰的手印,蜷曲的、小小的,分明就是婴儿的手形,一左一右的勒在他的脖子上,衬着照片上他微微有些泛青的脸色,越发显得诡异。
        饶是欧阳浩胆大,现在也有些怕了,伸指正打算删了算了,冷不丁的一双脏兮兮的手抓在了他的手机上,似乎是卿足了劲的要夺走,欧阳浩一时没防备,手机一下子就被抢走了。


        4楼2017-09-1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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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咚一声,手机落入了河里。
          “啊,我的爱疯2000!”欧阳浩看着沉入水里的手机,哭丧道,“呜呜呜,我刚买的手机呀。”
          “怎么了?欧阳浩。”舒灵从小卖部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两瓶农妇三泉,有点甜。
          “灵姐,我手机掉水里了。”
          “什么!手机掉水里了?!欧阳浩呀欧阳浩,你这小子可真够败家的呀,几千块的手机,说没就没,看来回去之后,我要好好的和你妈说说,让她以后就买个老爷机给你用得了。”舒灵有些懊恼,暑假才刚刚开始,就已经牺牲了一部手机了,这欧阳浩呀,真是个大累赘。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9-11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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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应该不是接龙,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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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9-11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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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姐,刚才有双脏手抢了我的手机!我都还没看清这人长啥样,就看到一双脏手!”
              舒灵:“我看是你这双脏手没拿稳!”
              “我说的是真的!”
              “得得得,这里电线又坏了,估计今天晚上没电了,咱还是早点到家的好。”
              欧阳浩沮丧道:“好。”
              舒灵的家是个农家小院,平房,面积不大,房子也只有一层。舒灵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欧阳浩在院子里左摸摸右看看,嗨得停不下来,他噔噔沿着楼梯走到平房上,舒灵的家似乎是村子的最东侧了,但隔了一段空地的东边还有一座孤零零的楼房,其他地方就都是一些小房子了。
              欧阳浩看着那座花园小洋楼,里面似乎许久没有人了,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半座楼都被爬山虎盖住了,连玻璃都遮了大半。
              欧阳浩看到爬山虎稀疏的玻璃后面似乎有个长发女人的身形在晃动,他自来熟的朝她招手道:“你好啊!我来你们村旅游的。”
              那个女人似乎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对他也挥挥手,可是欧阳浩始终也没看清她的脸。
              “欧阳浩,你在房顶干嘛呢!下来!”舒灵在院子里喊道。
              欧阳浩边下楼边说道:“跟那个花园小洋楼里的一个女人打招呼呢!”
              舒灵脸色一变,快不把欧阳浩揪下来,厉声道:“不许再接近那个楼!”
              欧阳浩来了兴趣:“灵姐,那是凶宅吗?”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7-09-12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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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灵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提溜进屋里:“快收拾收拾吃饭。”


                9楼2017-10-3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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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浩站在屋内,揉着红彤彤的耳朵,看着积满灰尘的家具摆设,到处一片狼藉,垫着半截砖头的瘸腿的饭桌可能算是房屋里最好的家具了,他指着桌上的两包干脆面和两瓶矿泉水,嚷道:“灵姐,我叫你亲娘了,走了那么长路,在这么破的地方,午饭你就让我吃这个?还怎么让人活呀……”“就这干脆面,还是最后两包呢!”舒灵白了他一眼道,“吃这个?你怎么就不能活了,你不但要活着,还要给我好好干活,打扫屋子,待会我正好出去买点菜,晚上再给你烧一顿好吃的。”欧阳浩没好气的开始消灭拿包干脆面,面块被他捏得嘎吱嘎吱……
                  饭后百无聊赖的欧阳浩一个人踅摸了房屋半天,偌大的房间不知从何下手,最后晃悠得实在不行,估摸着舒灵快要回来了,忙抄起门后一般快掉光毛的红柄破扫帚,权且当成鸡毛掸子,上下挥动,一顿忙活。幸好着房子不大住人,所以家什少,总是一个小时把面上的都清理出来,欧阳浩此刻蓬头垢面,和上午鲜衣怒马的形象截然不同,他走出房间,吹着口哨将手中那边破扫帚用力扔出了围墙,拍着手,心理想:总算干完了,幸好这里没人认识我,否则我这帅哥的形象就真的垮了……


                  IP属地:上海10楼2017-11-10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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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屋子终于有了人气,欧阳浩有气无力地刷洗着碗,干不完的家务令他感觉无趣和无奈,如此一个乏味的开端,令他预感到这个假期注定要和自由舒适无缘了。而舒灵忙着炒菜,由于平时很少能有机会一展身手,所以她干得乐在其中不亦乐乎。忽然她的锅铲停了下来,感觉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好像又归于平静了,于是也没有多在意,继续埋头展现自己的厨艺。
                    “舒灵姐,你的手艺,嗯,嗯,真不错,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欧阳浩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也许是干了一下午的活,特别劳累,所以吃什么都那么香甜。舒灵则微笑着用筷子挑些蔬菜放在碗里,慢慢的吃着,也许对于大厨而言,能得到食客的赞许才是最大的奖赏哦。
                    夜幕慢慢降临,夕阳的余光随着黑暗的幕布渐渐被遮盖了,大地也渐渐笼罩在静谧的气氛中,由于断电的原因,村庄变得更加寂静,似乎每家每户都有早睡的习惯哦,连各家院中的鸡鸭猫狗都似乎似沉睡一般,不约而同地寂静无声。舒灵趁着最后一丝余辉,洗刷着碗具,忽然她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东西躲在某处很近地窥视着自己,那种阴森的眼神如同在磨石上磨砺的钝刀,那么阴暗和凄厉,那种气氛,仿佛怨毒的陈酒在牢狱的岁月中肆意发酵的味道。她皱着眉头,感觉不可思议和意外,她疑惑地从内衣中拿出一只挂在脖子上一个玉石指环,原本乳白色的指环此刻隐隐有一丝黑烟袅袅,她用手指用力擦拭了一下,黑烟依旧在指环内盘旋萦绕,而且越来越浓,缠绕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并且指环温度不断上升,似乎有点烫手了……
                    舒灵心中暗叫不好,心想:“这么多脏东西,怎么会离这么近,自己也太大意了,好久都不回家了,以至于都放松警惕了,不过,还好,自己还有辟邪……”
                    舒灵关上房门,忽然大叫道:“辟邪……,辟邪……,谁拿了我的辟邪锁呀……”她撕心裂肺的喊叫,把欧阳浩吓得一条,手里把玩着手机被吓得掉在地上,他嗫嚅道:“你这么大声干嘛,吓死人呀,什么辟邪锁,是不是什么宝贝呀……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舒灵早已花容失色,回头目光狠狠盯着欧阳浩,一字一句道:“吓死你?吓死还算轻的,辟邪锁,就是在门后的那把红柄扫帚呢,你把它放哪了,快找出来……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姐,这么凶干嘛,不就一把扫帚嘛,犯得上咒我死吗?”他一脸无辜,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你不是让我打扫卫生吗?我看那把扫帚那么破,所以早就被我扔出院墙了,是不是你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祖传的传家宝呀,要不我帮你拣回来,你也是的,传家宝嘛哪怕老祖宗的尿壶都应该供桌上,你放门背后干嘛呀……”
                    欧阳浩为了挽回面子,顺便调侃了舒灵几句,出出恶气。可是舒灵此刻根本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成分。她扭头望着院落的围墙,土坯粘合大小不等的砖石垒成的围墙早就破败不堪了,高高低低的石块原色如同乞丐穿着无法蔽体的破衫,无数草籽早就在窸窣斑驳的缝隙中扎根发芽了;而围墙的外围一片黑色的混沌,在夜色中更加浓密不可透视,那似雾又不似雾,因为雾不会动不会爬,而此刻那混沌真如同贪婪的蚁兽群翻攀上墙头,正第一次试探着向院子里蔓延而来……


                    IP属地:上海11楼2017-11-13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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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灵条件反射般一下子将两扇门紧紧关了起来,随后她立刻发现这样做其实是徒劳的,门板根本无法阻挡那些黑色混沌的进入。欧阳浩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舒灵开始后悔把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男孩带在身边,现在自己身处险境不说,还把他给搭上,实在不值得。她头上直冒冷汗,胸口挂着的玉指环已经变成灰黑色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的灼烫温度,危险的临近使一贯冷静的她也开始手足无措。而欧阳浩却还那么若无其事的,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摆弄着,在炉边用热气烘着手机,一边自言自语道:“手机进水启动不了,其实不是手机被水浸坏了,而是电池遇到水会短路发烧,所以呀只要把电池拿出来就可以了……”他正试图将里面的水汽都蒸发掉,再把它启动起来。舒灵觉得欧阳浩的脑子都进水了,现在已经是生死关头,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而自己脑子也进水了,不但失误了而且还想不出任何对策。
                      欧阳浩抬起头发现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全身也像打摆子一样,而且眼神那么空洞绝望,完全不像那个他从小一起长大灵姐,他小心的靠近她,低声问:“灵姐,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白。”
                      “你怕死吗?”她没有看他一眼,她怕看到那张脸,她怕会想象那张熟悉而又英俊的脸布满死亡的黑暗模样,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如果真的死亡了,你不会怪我吧!”
                      欧阳浩一下子呆住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年轻他虽然只想过只要活60岁就已经足够了,但没想过在十六岁的年龄就走到人生的终点,这不是开玩笑嘛,他刚想调侃几句,话到嘴边。“轰……”忽然剧烈的响声从门外院落传来,仿佛是久已失修的砖墙受不起压力怦然倒塌的声音,随后“吱……吱……嗫……嗫……”的声音由远及近地袭来,那声音如同哭泣的呻吟、颤栗的嚎叫嗜血的凶残,任何人听到,都会不由自主发自内心感觉到恐怖的颤栗。欧阳浩也明显感觉到那种由内而外的恐惧,但十五六的年纪正是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岁数,他说:“什么声音,像是墙塌了,我去看看……”他没走出两步,感觉到手一凉,一只全是手汗湿漉漉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别,别去……危险……”舒灵苍白的嘴唇,让人想到冬天垂死的乞丐,“别,外面很危险……那个是……”
                      欧阳浩意外的停住了脚步,并不是因为舒灵的警告,而是他此时感觉到脖颈处两侧微微发凉,而且发凉的部位在微微变化,如同两只冰冷的无形小手在脖颈处游走。回想到上午来的路上当时拍的照片似乎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脚步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挪不动步了。“那些,外面那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一下子提了好多问题,声音中也带着恐惧的沙哑。


                      IP属地:上海12楼2017-11-16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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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我们当地人称它们‘伏灵’,通俗点,也就是你们嘴里说的鬼。”舒灵没有放开他的手,生怕他冲动跑出去,“这些东西由来说来话长,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个辟邪锁,用来庇佑自家宅院不受侵袭的,而我家那个扫帚的手柄,其实是桃木漆上了朱砂做成的,平时放在门后就是用来保护整个宅基地的,整个房屋包括那个院子都是辟邪锁的范围,所以这10年来,这里能完整无缺的保留到现在……而现在……”
                        舒灵忍不住悲从心头起,声音也有些沙哑道:“都怪我不好,没有和你说,还带你到这里来……”
                        欧阳浩心里也开始恐慌,虽然比她小几岁,但是仗着自己是男孩,而且个头也不比她矮,硬着头皮道:“嗯,我不怕,我们总归有办法……啊……怎么会这样……”他的后半句话被惊呼所代替,因为他发现自己双脚已经如同冻住在地面一样,无法走动一步,他使劲摆动身体,可是膝盖以下已经无法动弹,也没有任何感觉。此时他才真正感觉到了那种死到临头的害怕和恐惧。他惊恐的挣扎道:“怎么会这样,怎么……我动不了,不要……我不想死……不想……”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哭泣的声音,毕竟他还是个半大不大的男孩,对于生活的渴望青春的向往是无法遏抑。舒灵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背包,翻着书包,然后从里面翻出一条床单,本来准备万一床铺太脏,用这个自己习惯的床单至少可以铺垫一下;随后将自己脖子上的玉指环摘了下来,戴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将床单抖开,准备将他全身罩住。欧阳浩颤声道:“灵姐,这个戴着有用吗?你给我了,你怎么办?”
                        舒灵看着他害怕却还要冲硬汉的模样,苦笑道:“这个玉指环是我家里祖传的宝物,它只能监测伏灵,并不能庇佑佩戴者,戴着……只能留个全尸……否则会被伏灵撕碎并且碳化的……”
                        欧阳浩浑身簌簌发抖,感觉身体在逐渐僵硬,而舒灵的手比刚才更加冰冷,他戴着哭腔道:“灵姐,我,我不想死,我好害怕,你再,再想想什么办法,好不好,求救,求救可以吗?要么把那个破扫帚捡回来,或者你家还有什么驱魔的祖传宝物,那个祖传的尿壶有没有,是不是金子做的能不能辟邪呀……呜,呜,我,我不想死……”他感觉脖子上的凉意越来越浓,现在简直如同寒冰一样,而舒灵的动作似乎也不那么敏捷,她吃力地吞咽着口水,在这个早秋的季节,竟然象在冬天那般呼出的气息开始结霜,原来她摘掉了指环后,伏灵对她的影响就开始增强了。


                        IP属地:上海13楼2017-11-16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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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灵苦笑了一下心里道:“真是个小孩子,死到临头还想开玩笑,哪有什么祖传尿壶,而且黄金也不辟邪……”忽然一个想法如同黑暗中的闪电刺破苍穹,她惊叫道:“小家伙,你有没有女朋友?快说,有没有!”
                          欧阳浩身体越来越冷,眼眶早已经湿润了,他微微哽咽道:“灵姐,你能不能不要搞笑了,死到临头,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你快点想办法呀……”
                          “姐没有开玩笑,快,快回答,有没有女朋友,不对有没有过女朋友?”舒灵手上的力量很大,几乎是扣着他的手了。
                          “女朋友?姐,我这么帅,简直是万人迷呀,身边总归是有女孩子的啦,这不是很正常……”
                          “你是不是处男?快告诉我,快来不及了!”舒灵焦急的问道,“你也不想死吧,快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不是!”
                          欧阳浩一下子也被舒灵激动的语气吓傻了,红着脸喏喏道:“难道,难道是处男就不用死吗?真的嘛,如果是的话,那么我是呀……”
                          “哇,这下不用死了,来我们来赌一把。”舒灵高兴地拿起桌上的空碗,递给欧阳浩,道:“撒泡尿出来!快,快,要来不及了……”
                          “你这什么破主意”欧阳浩一把推开舒灵的手,叫到:“你这算什么,逗我呀,撒泡尿就能降魔?太扯淡了,你是不是糊涂了……”
                          舒灵把碗塞到他手里,道:“别磨叽了,快,童子尿是至阳的,能克制阴气,虽然不能驱魔,但是用来自保也许还是可能的。”
                          欧阳浩无奈着低头看看碗,又抬头看看她,红着脸道:“灵姐,你看着我尿不出来。"
                          “都紧急关头了,你还矫情个啥。”大门忽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同有个重物依靠在门上,门的四个铰链仿佛承受着巨大的重量发出吱吱响声。舒灵转过头,道:“我转过头去,快快,你快尿呀。”
                          半晌半晌她没听到声音,而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眼看就要倒塌,她急道:“你怎么了,快呀,大门快撑不住了……”
                          只听得欧阳浩急道;“这么急,我,我憋不出来,而且中午又没有喝水,有干了那么多活,汗出了多多少……”
                          舒灵知道急也无用,知道命悬一线,只可小声安慰道:“嗯,我知道了,那么你自己平复一点心情。”
                          欧阳浩努力让自己不想门外的声音,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忽然一双冰冷的双手遮住他的两个耳廓,在帮他隔绝外部的杂音,原来是舒灵闭着眼为她遮挡外来的侵袭……终于随着悉悉索索的流水声,似乎一切都停止了,而突然起来的“嘎吱”巨响,大门虽然没有倒,但是整个大门却因为木头腐朽,所以从中破开一个大洞,而这个洞立刻被黑压压的混沌所遮蔽,破洞四周参差的板块,都如同被吃掉一样纷纷碳化掉落,使得破口越来越大。舒灵已经无法等待,那种汹涌的幽冥气息已经仿佛要缠绕他们的脖颈,她也不管欧阳浩是否已经解完,抢过碗,另一只手中指沾着还热乎的尿液直接弹指而出,几滴尿液以弧线的方式撒了出去,舒灵不理会嗷嗷直叫的欧阳浩,只是心理暗暗祈祷,希望这最后一招能有效。
                          果真,那黑暗的混沌在于尿液相遇处被灼烧处一大块一大块的漏洞,同时发出“滋滋”色惨叫声音。“有门,果然有门”舒灵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是绝处逢生的人才能发出发自内心的欢呼和呐喊。她将手中的半碗尿液,尽量小心的慢慢洒在自己四周,围城一个稍大的圆圈,然后不断将空隙处填满,一边仔细观察着欧阳浩脖子上的玉指环上黑烟的情况,果然随着尿液圈子不断被填满,玉指环中的黑烟也在指环中形成一个空心圈并且在不停的翻滚着。而此时欧阳浩已经完全被这幅场景吓呆了,因为此时屋子里全部都是黑色的混沌,他此时已经不由自主紧靠着舒灵,因为除了她,他已经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一切一切都是黑色的,甚至自己的头顶上空也快被遮蔽了。而舒灵环视一周没有任何破绽看着碗里还有些许残液,扭头问他道:“想死还是想活。”
                          欧阳浩一边看着漆黑四周,一边点着头道:“想活,想活,当然想活”
                          舒灵嗯了一声,叫了一声“蹲下!”随后将最后哪些液体均匀洒在床单上,然后就势将床单展开,将蹲着着的两个人完全罩在床单下。
                          “撑到天亮就可以了。”在漆黑的床单下,只有两个人的眼眸是那么闪亮,也只有这点亮光能鼓舞着他们,他们的手不由紧紧握紧着。
                          四周不断发出嘶叫声,如同威胁、挑衅、恐吓……而那种撕心裂肺的哀鸣又只穿骨膜,就算捂住耳朵,也会从指缝中钻入其中,透入心扉。欧阳浩的手指颤抖,他想到难怪电视里的有道高僧遇到邪魔诱惑时,往往要高声吟诵经文,正心驱魔。而此刻他自己对佛经的了解,也只不过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句而已。忽然头上的床单受到什么挤压,然后“吱呀呀”的巨响仿佛什么被弹开一样,如此反复多次。欧阳浩战战兢兢地问舒灵:“姐,幸好有床单;能撑得住吗?”舒灵不想让他太过于害怕,故作镇静道:“没关系,这种小鬼还是能阻挡住的!”


                          IP属地:上海14楼2017-11-1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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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沉如墨,呼啸而来的北风吹的草地咯咯作响。现正是盛夏时节,就算是夜晚也应闷热难耐。可躲在被单之下的两人却被冻的瑟瑟发抖。“姐真不敢相信你小时候是怎么在这地活过来的。”欧阳浩被冻的嘴唇发青可还是不忘调笑舒灵。
                            “闭…嘴…”舒灵此时被冻的连说话都说不完整,还哪有心思搭理这小破孩,只是重重的回了他一句便不在开口。
                            夜越发深沉,两人互相依偎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1-19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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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做好了你们快下来”舒灵系着围裙手里拿这托盘对着楼梯向上叫去。
                              “来了,来了”随着一声欢快的叫喊声,楼梯口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而这时也不知谁在门外按响了门铃……
                              舒灵拿着梳子,做在梳妆前对着镜子默默的梳着头,眼角的泪水不觉慢慢滑落下来。“决定了?”身后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的是无尽的悲伤。舒灵听完也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就不在言语……
                              风微风轻轻的吹动着风铃,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音。舒灵不知何时赤脚站在了底板上,满屋的鲜血,将整个房间染的通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舒灵默默的数着地上的死尸,轻轻的蹙着眉头低声呢喃道“为什么还差一个。”……
                              “喔喔喔!”随着金鸡的报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于洒在了大地上,黑暗如潮水般退去。躲在被单下的两人也悠悠的醒了过来,掀开被单两人看着对方,眼神中都透入着迷茫,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昨晚我坐了一个奇怪的梦。”两人不知何时在彼此的沉默中异口同声的说道。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1-19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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