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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秋练笔】拂晓 (CP:玛刀 BY伯爵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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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说的,我还是很爱卡萨爸爸的,至于为啥是玛刀。
嗯,食用愉快。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9-30 22:09回复
    拂晓 刀玛刀
    1 你听过雨的哭泣
    他曾记得深秋的雨,从德邦拼了命逃出来身负重伤仿佛一只断翼的苍鹰,德玛西亚的军队紧随其后,如同死神的镰刀一下一下舔舐着脖颈发寒,他躲在悬挂着藤条的古木上,咬紧牙关将卡在肋骨间的刀刃抽出来,失血伴随着剧痛让刺客眼前发黑,他扶住粗糙的树干稳住身形,望着周围越聚越多的德邦士兵他勉强扯着苍白的嘴唇苦笑,这条原本就嗜血成瘾的命,现在终于是到了偿还一切的时候了。
    他的手里紧紧握着银龙,他希望这把陪他出生入死的刀,可以陪他一辈子,它原先的主人才是刺客这一生真正的追求,人走茶凉,没有目标的追随,本就该放弃挣扎了。刺客喘着气,周围寒冷的空气中因为呼出的气体凝聚着淡淡的水雾,他侧过头观察这片被绝望笼罩的沼泽,被士兵围的水泄不通想要拖着这一副身体逃离简直是天方夜谭,刺客锁定了离他最近的侦察兵,回收后寥寥无几的飞刀沾染着亡者的血,刺客闭上眼睛深呼吸,鼻翼间都是被雨水浸湿的泥土的清香,刺客突然抬手,随后锐利的刀刃划开空气割断侦察兵的喉咙。
    被突然袭击了的士兵很快做出反应,刺客狼狈的躲过丢出的长矛,却因为疼痛从树上狠狠摔了下来,泥水溅了他一身,冰冷肮脏的液体安抚着伤口火燎的痛,倒是让他觉得死亡是件令人快乐的事情。
    刺客捂着伤口缓慢的抬起头,他眯起赤色的眸子望着朝他赶来的模糊人影,雨雾朦胧,虚幻如梦,他只感觉到一只粗糙的手拉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但是他看到的是一片阴影,接着是拳头如急雨一阵一阵,伤口处传来阵痛让一直沉默的刺客发出呻吟,眼前一黑终于陷入绵绵的黑暗。
    昏暗的烛光,潮湿的空气,狭小的空间,以及鼻翼间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先知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刺客的床头,他捧着一本泛黄的羊皮书,弯曲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如同粉蝶的翅膀在柔和的光线下翻飞,他捂着嘴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接着那双清澈的蓝色眸子停留在刺客的脸上,先知嘴角的弧度优雅却不失真诚,他随意的将书放在堆满杂物的木桌上,“睡美人儿终于舍得醒了。”
    这是和他的初遇,恰巧被他撞见最狼狈不堪的一次。
    刺客有些艰难的吞咽唾液,他不想承认自己喜欢那双看不清心思的眼睛,皱了皱眉毛移开眼神试图挣扎起身,这一番动作惊醒了卧在他枕边的黑猫,小家伙甩着尾巴纵身跃入先知的怀里不住的打呼噜,玛尔扎哈并没有阻止泰隆,但是也没有搭把手去扶他,泰隆一手撑着床,一手扣着木屋的墙面,身体疼的要命,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抽出来再被粗鲁的塞回去似的,他咬紧牙关把因为疼痛的喘息咽回去。
    玛尔扎哈揉着猫腹部的绒毛,他坐在原处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泰隆好不容易坐起来靠着墙面缩成一团喘息着,刚刚换过的干燥纱布又一次被血水浸湿,染红了洁白的床褥,如一片白玫瑰中的彼岸花般刺眼。
    “喝点儿这个,会稍微舒服一点的。”玛尔扎哈递过去一碗褐色的液体,浓郁的血腥味让泰隆嫌弃的皱了皱眉,尽管依旧疲惫不堪,但是那双带着凛冽杀气的眸子紧紧盯着对方。
    先知垂了一下眼帘,他低头喝了一口,当着刺客的面尽数咽下,然后又一次面无表情的递过去。
    “……”泰隆靠着墙壁用手按住伤口微微侧头躲开,他上下打量先知,警惕的眼神就像街角打量路人的猫。
    玛尔扎哈挑眉,放下碗抱着猫儿出去了,寒冷的空气带着雨水的清新和泥土的香味灌入木屋,鼻翼间的血腥味模糊着,雨还未停,而先知自出门后便也再未回来。
    泰隆蜷缩在床角整整一夜,蜡烛烧尽无人更换木屋的光线来源也只有透过缝隙的淡淡柔光——刺客一动不动,他静静的望着藏在门边那只干瘦腐烂的女人的手,屋子里的难闻的味道便是它散发出来的,那么救了他的到底是这位惨***人,还是杀了女人夺取木屋的玛尔扎哈。
    泰隆就像一只依偎在墙边披着月光的流浪猫,思忖着原本不应该如此的结局。
    2 你写过风的哀伤
    再次相遇便是在学院的图书馆,加入联盟后各个城邦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得出来高层大都赞同互利共生,但是少了战争泰隆却觉得生命中缺失了一块儿,自嘲着自己不值得的一生,从诺克萨斯肮脏的下水道爬出来,仰慕着将军愿意做他的狗,踩着亡灵的尸体一步一步爬上曾经从未幻想过的一切,他是由数不尽的尸体和汇成大海的血液支撑着,才不至于迷失在这条不归路上。
    泰隆当时只是来替卡特琳娜借一本名为《茧》的小说,他转遍了整个图书馆,从一楼到二楼,每一个书架都认真的找过,可是并没有看到被描述为嵌着金色哥特式花纹的封面,不得不说诺克萨斯首席刺客因为找一本书被难住了,这要是传入德邦人的耳朵里大概要承担至少一年的笑点。
    然后一本黑色封皮带着金色花纹装饰的书堵住泰隆的视线,他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先知那双倒映着自己表情的眼睛再一次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你找这个?”先知大方的把那本书交给泰隆,他没有躲避对方耿直的视线,“故事很棒,建议慢慢品味。”
    泰隆沉默着,他低了一下头,手指轻轻摩挲过封面上微微凸起的名字,那里仿佛还带着某人的温度,先知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他尴尬的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卷发。
    “……嗯,那下次见?”
    “你杀了那个女巫。”
    泰隆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图书馆这种死寂的地方,他的这一句话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侧目。
    先知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他左右看了看,低下头靠近泰隆,玛尔扎哈轻轻揪住他的领子,凑到刺客的耳边将热气吐在他的颈窝,先知说的很小心,甚至可以听出他有些在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忏悔的意思。
    泰隆听见玛尔扎哈的第一句话的是“抱歉”。
    第二句话是“我必须做出选择”。
    第三句话是“我选择你”。
    先知随后带上兜帽低着头顶着众人怀疑的目光匆匆离开。
    ……什么是选择我?
    泰隆默默的在心里埋下这颗种子,悄悄的试图填补让他失魂落魄的缺口。
    《茧》讲的故事平平凡凡但是令人深思,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后面往往是对人性的考验,正是因为被自己爱着的人不停利用,直到一无所有遗弃街头,经历过一切的主角将单纯的自己束缚在名为利益的茧里,带上虚伪的面具混在社会中,向着自己所谓的追求挣扎着。
    只是曾有一句话,面具戴的久了,面具下的心也就变的和这面具一样了。
    泰隆仅仅用了一天来读这本书,他翻过最后一页阖上书时望着窗外的混沌黑暗思考许久,赶在卡特琳娜休息前送了过去。
    3 你是我梦寐以求的太阳
    玛尔扎哈的突然出现让泰隆心里先是一惊,随后一种带着酸涩的味道侵占了他的心,那是一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感觉,像是薄纱般絮云包裹着的月,朦朦胧胧,却又是瞧的那么真切。
    先知没有告诉刺客自己右胳膊的伤口怎么来的,刺客也并不打算多这个事,他小心的剪下玛尔扎哈的袖子,小臂上的血口从手腕内侧一直延伸到胳膊肘外侧,不停的渗着血,像是恶魔咧开嘲笑的大嘴。
    泰隆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灰尘眼泪花乱转的玛尔扎哈,对方坐在单人沙发里而他正支着先知血淋淋的胳膊蹲在他的面前。
    “……我还有救吗……”
    先知的声音像小孩子一样颤抖着,刺客用沾了酒精的纱布轻轻清理着伤口里的血污。
    “说不好,”泰隆的语气一本正经,伤口虽大但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他拆了一根手术针麻利的穿上线,“有遗言吗?”
    先知似乎是怕的没了声儿,他侧过头不敢看刺客怎么小心翼翼帮他缝合伤口,可以说这是泰隆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对待缝合伤口,况且这伤并不在自己身上。
    玛尔扎哈并不是觉得痛,他只是微微侧着脸偷看泰隆认真的表情,先知看了许久突然挑起嘴角笑了笑,每次泰隆控制着弯曲的针穿过皮肤,他就把胳膊往自己这边抽一些,这个动作很容易让刺客误以为他是怕痛,只是一味的在逃避罢了。
    泰隆凶巴巴的低声说了句“别乱动”,随后调整姿势跟着玛尔扎哈乱动的手臂不断的靠近他。
    很显然刺客并没有发觉先知的小心思。
    直到,玛尔扎哈柔软的唇瓣紧紧贴在他的额头。
    泰隆手心一凉猛的抬头望着玛尔扎哈,距离很近,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玛尔扎哈那双耐看的眼睛里除了泰隆震惊的表情还有一抹得逞的得意洋洋。
    泰隆重新低头剪断线,随后一层一层纱布裹了上去。
    “……你不说点儿什么?”
    先知歪着头保持那抹得意的微笑,此时刺客已经站起身,他不得不仰望着泰隆。对方沉默着收拾沾满血液的纱布,听到玛尔扎哈的话再一次握住他的手臂。
    “有时候行动会比语言管用。”
    手指微微用力,果不其然先知开始摆出一脸痛苦表情。
    “……小心眼的恶魔……”
    玛尔扎哈揉着眼睛里的泪花这样评论。
    现在算是不欠你人情了。
    泰隆躺在床上小声呢喃着,玛尔扎哈自愿打了地铺,他模模糊糊的回了一句疑惑的疑问词。
    你在说梦话吗?
    玛尔扎哈刚刚模糊的声音突然清晰了很多,他坐起来轻轻推了泰隆一把,对方立刻投来寒冷的视线。
    ……好吧,晚安。
    玛尔扎哈又躺了回去,很快便传来平稳清晰的呼吸声。
    ……晚安。
    泰隆又一次小声呢喃,不过这次是没有人接话茬了。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7-09-3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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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你说你看过星辰陨落
      泰隆不知道他和玛尔扎哈的关系算什么,说是朋友但是睡一张床,说是恋人但是没做过爱。
      玛尔扎哈其实并不习惯孤独,可是泰隆恰恰与他相反,一般情况下,总是先知在喋喋不休自娱自乐一样的讲故事,刺客只是安静的听着,偶尔怕他口干贴心的递过去一杯水,所以这种性格完全合不来的交往总是让旁人觉得觉得哪里怪怪的。
      “……所以你们算是在一起了?”卡特琳娜随意的看了一眼底牌,拿起桌上的五枚筹码丢出去。
      “是的。”
      “不是。”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坐在对面看牌的泰隆和旁边吃蛋糕吃了一脸的玛尔扎哈相互对视了一下,先知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帮泰隆丢出去五枚筹码。
      “不是。”
      卡特琳娜的表情有些纠结,他再一次打量对面安静的泰隆,还有又要了一个黑森林蛋糕的玛尔扎哈。
      “玛尔扎哈……蛋糕吃太多不好……”卡特琳娜看着面前的梅花A丢出去一摞筹码。
      “嗯?上次泰隆给我做蛋糕是什么时候来着?时间这么久我都忘了。”
      玛尔扎哈专心致志的盯着桌面上的牌,泰隆又一次将嫌弃的目光投向玛尔扎哈,而卡特琳娜给了泰隆一个“我懂得”的表情,泰隆会做饭不假,那些看起来少女心的甜品也做的非常完美,但是能让他亲自下厨的人物一定是不简单。
      “跟吧,她底牌并不大。”
      玛尔扎哈说着把泰隆手边的筹码扔了出去,卡特琳娜应声扣牌,随后小声嘟嚷一句“真公平”。
      刺客没有接话,先知咬着叉子把桌子上的筹码全部揽进自己怀里。
      刺客记得很清楚,那晚上和先知从卡特琳娜住处出来时已经是深夜,无人的街道也只有孤独的路灯吸引着飞蛾,寂静的夜也只有夜猫才会独自流浪乐此不疲,刺客的脚步轻盈,看起来沉重的靴子踩在地上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仿佛一只踩在波斯地毯上悠闲的猫儿。
      “何必呢,承认了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先知轻佻的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夜里仿佛伊甸禁果一般富有蛊惑力,他蹭着路牙跟着泰隆的步子,抬起的脚会踢到附近耷拉着的野草。
      “我承认什么?”
      “……你喜欢我。”
      “……”
      先知捂住嘴巴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他叹口气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一片混沌,一颗星星都不曾存在过。
      5 你还在未来路上颠沛流离
      玛尔扎哈头一次烧的这么厉害,先知那张似乎永远都闭不上的嘴巴也头一次这么沉默,泰隆庆幸他没有烦自己的同时也在关心可怜的玛尔扎哈。
      “一个人站在雨里真是傻。”
      泰隆冰凉的手塞进玛尔扎哈温热的颈窝,对方像猫一样乖巧的蹭了蹭,“不是为了等你吗。”
      “不会躲一下雨啊?”
      “这样就看不到你了啊。”
      泰隆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玛尔扎哈,赤色的眸子平淡的印着对方湿润的眼睛,他伸手遮住了玛尔扎哈那双星空般迷人的眸子。
      “睡吧,晚安。”
      “等一下,”玛尔扎哈突然抓住了泰隆的手腕,他的手心烫的吓人,刺客条件反射的抽了一下手,“我想要晚安吻。”
      “没有,快睡。”
      “那我给你一个?”
      “不要,谢谢。”
      玛尔扎哈有些失望的撇了一下嘴角,他把手塞回薄被里转过头闭上眼睛。
      明天泰隆要去诺克萨斯做任务,这是卡特琳娜亲自交给他的,高层有人私下和德邦交好,希望刺客可以帮助她查清楚。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因为中途突然下了雨大小姐多留了他一阵子,泰隆不知道玛尔扎哈一直在等他,他出门的时候只看到穿着单薄整个人被雨水浸泡过的先知在刚刚入秋的寒风中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泰隆心里的第一感觉是急躁,随后一股淡淡的温暖抚摸着某根敏感的弦,他装作毫不在乎的脱下外衣盖住玛尔扎哈,先知在喋喋不休着天冷风大雨急,像丛林里聒噪不休希望得到异性青睐的鸟,从没有停过。
      接近拂晓泰隆出发前还是放心不下玛尔扎哈,他用手掌感受他额头的温度,尽管先知的脸上还有一些红晕,但是温度已经正常些了,刺客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下来舒服很多,他把玛尔扎哈伸出来散热的手塞回薄被,掖好被角,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毛毯加在上面。
      先知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动他,弯曲的睫毛抖了两下,嗓音沙哑着呻吟,随后又陷入沉寂。
      泰隆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填满开水,又放了几颗淡黄色的药片,他撕下一张便利贴准备留张纸条。
      我出任务,记得喝药,自己照顾好自己。
      泰隆的笔尖停留在最后一个字母上,他皱了皱眉,觉得哪里不妥。
      刺客揉掉那张便利贴,又撕了一张,这次倒是简单明了。
      出任务。
      刺客把纸条贴在床头柜最显眼的地方,随后穿好衣服就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许久门又被打开,刺客抓起床边立着的银龙,低头在先知苍白的嘴唇上快速留下一吻,按掉夜灯,离开房间。
      6 你曾走过修罗路
      泰隆被玛尔扎哈拉去伊泽瑞尔名下的酒吧,老朋友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探险家在一次恕瑞玛沙漠的探险中被先知救过——说是救命,其实也就是告诉他绿洲的所在地。
      “你还真信他的。”
      泰隆听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大概是喝了点酒的缘故。
      “为什么不信?你真当我一直是坏人?”
      玛尔扎哈挑眉凑近刺客,他眯着眼睛试图和泰隆对视——于是被那双尽管被酒精朦胧过的但依旧犀利眼神看了回去。
      “其实我当时也没打算全信你来着……”
      伊泽瑞尔给玛尔扎哈倒满他珍藏的威士忌,想给泰隆也添满,对方伸手挡了一下,轻轻摇头。
      “不信我你就没办法在这儿跟我说话了!……唔没想到我在你们眼里是这种人……”
      先知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后朝着伊泽瑞尔比了中指。
      “行了,你还不是讹了我一袋金币?你要是再骗我就实在是太缺德了。”
      “那不是废话么,你不给我一点好处还想从我这里带走机密?我可是先知,随意透露天机可是会遭雷劈的。”
      玛尔扎哈装作一本正经,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当然和先知交往的久了,他什么时候在演戏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泰隆静静的看着玛尔扎哈兴奋的表演,绘声绘色活灵活现的把他编给泰隆一遍自己被雷劈的故事又编的具体一些说给了伊泽瑞尔,刺客这次控制住自己的嘴了,否则他会把从一开始就想质问先知问题说出来。
      你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和先知交往的时间越久,就会发现先知并不是一个愿意平白无故对别人好的**。
      刺客不觉得酒后乱性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它就是发生了。
      那一夜的先知仿佛是陌生人,陌生的可怕,争执中他生生扯下了刺客的一缕头发,因为剧痛反抗的刺客不得不扇他一巴掌希望先知可以清醒。
      事与愿违,先知先是看着手里的发丝,随后舔了嘴角的鲜血,死寂过后他念了一句咒语,刺客便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压在床上。
      很痛,除了痛,大概也就剩下支持他不昏厥过去的恨。
      玛尔扎哈的吻依旧温柔,和曾经他的亲吻一样细腻,清水游鱼,拂过泰隆皮肤,还有灵魂里破碎不堪的疤痕。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泰隆坐在床边背对着玛尔扎哈沉默的穿衣服,将皮肤上或深或浅的红色痕迹一一遮住。
      大概过了一分钟,先知突然从刺客背后轻轻抱住了他,灵活的手指拨弄着他的头发,撩拨着刺客的心也随着发丝乱动。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对不起。
      泰隆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回答,他静静地坐着如同一个死物。
      先知的手从他的头发上退去,后背温暖的触感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空气和突如其来的无助。
      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在下水道的肮脏日子。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7-09-30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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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你的过去不堪入目
        刺客觉得生活里少了什么。
        比如出任务回来时蜷缩在单人沙发里家猫一样的身影,比如和他挤在一个厨房说是帮忙实是来偷吃还狡辩的声音,再比如每天清晨被噩梦惊醒身边被吵醒朦朦胧胧慵懒的安慰。
        先知仿佛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了,不只是生命,他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
        泰隆只好不停的接任务,用鲜血来**自己,他只知道不能停下来,否则心里某个窟窿会疼到发疯,就像荆棘之花吸收着本应该供给全身的血液,把原本就易碎的心脏折磨到精疲力竭。
        他回过神突然看到先知那张放大的脸,璀璨的星空下是平和的城市,山顶的风带着水汽柔和的拂过玛尔扎哈微微翘起的卷发,泰隆发觉自己和先知坐在悬崖边,手边倒着一瓶朗姆酒。
        怎么,这么嫌弃这瓶酒啊。
        玛尔扎哈伸手捡起酒瓶,大部分酒都渗进土地了,他扬起头把剩下不多的液体倒进口中,绷直脖子喉结明显像草莓一样诱人。
        泰隆想起来了,这是第一次和玛尔扎哈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果然他发觉先知站在他身后,一只温暖的手拂过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刺客的视觉陷入一片阴影,朦胧中也就那双含着笑意仿佛停留着星星的蓝色眸子深深的印着他的脸。
        玛尔扎哈眯起眼睛缓慢的躬下腰接近泰隆,柔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酒精味。
        泰隆清醒的时候胸口上跳着一只叼松子的松鼠,小家伙看见泰隆睁眼一下子跳进矮灌木就不见了踪影,刺客迷迷糊糊的打量四周,还是他之前晕倒的那片草地。
        泰隆缓慢的坐起来,手心被利刃划开一道血痕已经结痂了,他眯着眼睛发了一会呆。
        赤色的眸子里满是迷茫。
        刺客从那具温热的尸体里取出淡紫色的水晶球,他不知道手心里鸽子蛋大小的球体是干什么的,但是刚刚把它吞下去的男人已经被银龙割断了喉咙。
        男人颤抖的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却在半路无力的垂下。
        泰隆眯着眼睛透过月光打量着沾了血的球体,随后抬手朝身后丢出去一把小刀。
        紫色的虚灵被钉在泥土里挣扎,最后四肢抽搐,刺客本应该丢出去的第二把刀却因为颤抖的手擦着目标堕入黑暗。
        “给我吧。”
        先知的声音被虚空的浑浊玷污着,兜帽的阴影下原本清澈的蓝色眸子里闪烁着紫色的光,宽大的围巾挡住了他的所有表情,他朝着刺客伸出手。
        “……为什么……接近我……”
        泰隆的喉咙发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水晶球,大力到整个胳膊都有些发抖,他问出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尽管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
        玛尔扎哈先是沉默,随后缓慢的浮起,双手逐渐聚集着虚空的力量。
        “因为你是命中被选定得到这枚女巫之眼的人。”
        玛尔扎哈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是被虚空玷污的独有的残忍。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刺客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刀锋之影才拥有的嗜血的眸子,双手停止颤抖,仿佛一匹屹立在巅峰的狼。
        8 你护着最脆弱的灵魂
        两败俱伤,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玛尔扎哈抢了水晶球立刻撤退,只留下刺客在挥斩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的虚灵。
        他不明白,一度被逼入死角的玛尔扎哈,为什么不用冥府之握。
        明明可以定胜负,却偏偏是平手。
        随后虚空先知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在瓦罗兰消失了。
        学院发出紧急通告,他们监测到距离艾卡西亚遗址不远的沼泽有一股未知的陌生力量,刺客看到了地图,那是很久以前和先知初遇的地方。
        泰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召唤他,他赶在学院派出的探险队之前通过传送门来到这片熟悉又陌生的沼泽,踩着曾经的逃生路,树干上还留着和德邦士兵交手的痕迹。
        泰隆在树的阴影下快速移动,他路过了那个小木屋,从外面看真的是小极了,无人居住房顶上破了一个大洞,外面也爬满了攀附植物,刺客稍作停留,并没有下定决心进去看看,大概除了一具女巫的白骨,一个原本装着褐色液体的碗,再就是自己拆下来带血的纱布。
        泰隆继续往前走着,越往沼泽深处空气中渗人的寒意越刺骨,植物逐渐被蒙上一层灰,枯叶腐烂的味道混杂着尸体的臭味。刺客捂住了口鼻,他顺着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小心翼翼的走下去,泥泞的路上还有其他人或深或浅的脚印,刺客拨开参差不齐的叶子,随后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是一片爬满了荆棘的深渊,仿佛一把巨斧从天而降劈开似的,泰隆眯起眼睛挥了挥眼前的灰尘,他看到不同平常的血红色粗壮荆棘缠绕着数不清的白骨,有些白骨还穿着熟悉的德邦士兵的铠甲,还有一些未腐烂完全的尸体挂在荆棘的刺上,飞来的乌鸦不停的啄食或新鲜或腐烂的肉,偶尔和同伴抢食发出难听的叫声。
        泰隆看到深渊的另一边破败的神庙前熟悉的背影,他手心一凉,咬紧下唇站在深渊边,他望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紫色背影,心脏跳的很厉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玛尔扎哈。
        他颤抖着唇瓣无声的说出先知的名字。
        对方似乎听到了,紫色的人影动了动,缓慢的转过身,玛尔扎哈的头发很乱,那双原本清澈的蓝色眸子此时失去了焦距,无神的望着泰隆,他满脸都是污血,尤其是喉咙,被一大片红色侵占着,耀眼极了。
        快走。
        玛尔扎哈做出口型,他一遍一遍的朝着泰隆做着同一个口型,从喃喃低语到嘶声裂肺的,仿佛深渊是一道空气墙,隔绝着两人亦如隔绝着两个世界。
        刺客想离开,他催促着自己移开步子,可是身体却傻傻的站在原地,只是微微颤抖,没有一点想移动的意思。
        ……我不能走……
        刺客看着先知,对方看起来着急的要命,他伸手抓挠着自己已经被血染红的喉咙,他大声喊着什么并试图靠近刺客,泰隆突然想起来吞下水晶球的男人临死前似乎也试图用手去挠喉咙。
        后面,快走。
        玛尔扎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了双脚狠狠的摔在地上,很快血红色的荆棘从四面八方伸出来,这些植物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它们紧紧束缚着先知,刺破他的皮肤,鲜血溢出将原本就血红色的植物渲染的更深。
        刺客的心里刀绞的难受,就像是曾经得到将军失踪的消息一样,浓郁的酸涩,难以忍受的刺痛交织在一起,神庙里蔓延出血色的浓雾,将先知绝望的表情朦胧着,他突然停止朝着刺客大喊大叫颤抖着闭上眼睛,随后那些狰狞的荆棘拖拽着他留下一道血痕径直进入神庙如怪物巨口的大门。
        几乎是同时,刺客的小腿被尖锐的刺穿透,接着被吊起在一棵干枯的古木上,刺客的后脑狠狠的撞击在坚硬的树皮,一瞬间的头晕眼花。
        泰隆并没有挣扎去割断缠着他小腿的植物,他呆呆的望着先知消失的地方,由着鲜血顺着小腿一点一点流下。
        他望着血色浓雾尽数散去,突然在脑海里跳出《茧》里的一句话——
        红尘里最深的相爱不过是执得起风花雪月,却走不出沧海桑田。
        9 我愿独抱荒凉
        玛尔扎哈知道女巫救下泰隆不过是因为刺客是被选中可以帮助女巫打开诅咒大门的祭品,先知在女巫把水晶球塞进刺客嘴里之前用银龙贯穿了她的身体,玛尔扎哈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身体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先知等着刺客清醒后带着水晶球离开,他在黑市上卖了那颗淡紫色的水晶球,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刺客的生命里。
        他曾一度想让刺客为他所用,待时机成熟便开启那扇大门,这是他对整个学院最大的筹码。
        但是先知没有想到的是起初的刻意会发展成为一厢情愿。
        人生总是会有很多无奈,当无力改变时,就会选择接受或者释然。
        先知从小便惧怕着孤独,惧怕着死亡,惧怕着背叛,所以他并不会无偿的对别人好,并不会无偿的去帮陌生人,可是刺客是唯一的,唯一让先知觉得“无偿”是应该的。
        玛尔扎哈可以感受到泰隆带着猜忌的目光,他视庞然若无,因为先知并没有打算好如何去解释,他不希望自己肮脏的一面被所爱之人知晓,他只想呈现给对方自己的最好的一面。
        于是玛尔扎哈在小心翼翼做解释和如刺客所认为做坏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这枚女巫之眼是注定属于泰隆的,命运如此,尽管有人为推迟也是螳臂当车。
        所以玛尔扎哈愿意无偿替泰隆死。
        花开花落一季总会过,如果当初只希望做你的看客现在就让我这个过客来弥补过错,我不知道魔鬼的忏悔是如何,但我知道我曾拥有过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尽管他并不真正属于我。
        月色如醉,惨淡的月光丝般柔和,透过医院米色的窗帘柔和的披在刺客的脸庞,仿佛一缕面纱,淡如烟,醉如花。
        先知坐在刺客病床边紧紧握着刺客放
        在被子外的手,他望着窗外淡淡月亮,随后深呼吸,长长的叹口气。
        若要记住,请铭记这一刻守候吧,纵使是一场空白等候,也愿意为你,缓缓入梦。
        先知缓缓的低头凑近刺客,唇瓣拂过对方湿润的眼角,在他苍白的嘴唇留下一吻。
        END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7-09-3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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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下并抱走楼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9-3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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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板凳地板 花生瓜子矿泉水 啤酒饮料火腿肠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9-30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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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想调戏一下小姐姐!
              打call!!


              IP属地:黑龙江7楼2017-09-3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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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香港8楼2017-09-30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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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极高原顺便逆CP……但是写的美,就完全不成问题了orz~~(毫无节操的我


                  9楼2017-09-30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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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9-30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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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


                      IP属地:黑龙江11楼2017-10-01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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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顶_(:з」∠)_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10-01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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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喜欢文风,打call~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0-01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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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call!我好like這個!!!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0-01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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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蚂刀居然还能看到粮//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0-01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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