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季时芋
眠蜷至院里的锦雀都停了声音才撑身起来,我仰着头,环顾着常德的周围景象,望着帘外一片景胜繁荣,外院陛下种下的桃花是时令里最美的模样,蓦然想起陛下的笑颜,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眉眼,呐,陛下眉眼刻满的是季夫人的面容呢,眉眼弯弯的对着陛下,我盼着想着连梦里也要缠着黏着的陛下,努力让沙哑的嗓变得温柔
“陛下,时芋已经好了很多了,麻烦陛下来看我啦,时芋…时芋”对着面前挤出个笑,转头对着旁边的吴清赤她带上前日盛满的雨水煮了瓜片呈上来。看着吴清关心而瞠目结舌的模样,眼前便是一目雾气,合眼再看,心上人却成了雾气散尽整个合德。
“陛下…!”我恐慌的抓住他的手,却怎么抓也抓不住,吴清握住了我一到乱晃的臂,“陛下呢…吴清,陛下在哪里,我要去寻陛下”蹭的起身,却是脑里眼前一黑,抱着头,想起那日我在合德的作为,眼复清明,我回首望合德宫,眼里盈满的水汽像是要随着前儿散尽的雾而去,合德是名儿,是陛下而赐,我眉间的妆,是陛下执笔而画,季时芋的笑,是为陛下而盛。
原来季时芋曾习惯的风景,一眼一目,一颦一笑,皆是陛下。喉头涌上腥甜,脑子里上来的是再不愿回忆起的,再一眼合德宫,我已如稚童般抽噎大哭“陛下,您不要走啊,您不是说时芋是陛下心尖尖上的宝贝吗陛下,陛下您带我走吧,陛下,陛下啊”噎的喘不出完整的话来只一声声唤着陛下。
陛下,陛下。早已同我天人两隔的陛下,时芋还以为可以殊途同归的陛下,那位年少打马来同时芋放灯许愿的陛下,再唤一声,再唤不回。
陛下,陛下啊。时芋的路哥哥啊,等着时芋罢,等着豆蔻的对着路哥哥娇俏嘤咛的十六岁的,时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