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打断还想接着喝骂的声音,裴珏冷冷的道:“这位!想必就是元贞的父亲大人,北海水君咯……您的儿子——元贞,当日辱我在先,此刻又污蔑我在后,本公主大人大量不予计较,此刻您竟然想当堂打断素锦辩说,是何居心?可是心下有愧,色内厉冉?”是的,本公主,这素锦真是蠢,心心念念只想着自己试夜华的侧妃,竟然连自己令一重身份都忘了?她可是先烈之后,天君的义妹,得封昭仁公主的素锦一族仅剩的独苗!虽然这个公主名不副实,单也不妨碍裴珏此刻随手拿来用,从公主身份来说,她与夜华不相上下,她还曾经是天君侧妃,夜华的奶奶辈!
“你你你!素锦!你血口喷人!”
“呵呵,血口喷人?你的儿子元贞何尝不是血口喷人?他说没调戏就是没调戏了?有谁可以作证?又有谁亲眼见到了?”罪过罪过,死道友不死贫道,元贞小友你就再牺牲一下吧。“到是本公主!认证物证具在!元贞你可有何话可说!”凭感觉猛地对着元怎所在转身怒斥,得理不饶人的接着说:“元贞,你可想清楚,空口白牙,无凭无据!污蔑天君义妹!昭仁公主是何罪名!”
没敢冲着东华帝君开炮,元贞小可怜就受着吧!东华帝君刚那一番话,原原本本的送给你!一个小小水君儿子罢了!
元贞脸色煞白,刚要争辩,东华帝君猛地抬手止住,饶有兴致的道:“有趣有趣!这番伶牙俐齿,颠倒黑白本帝君倒真是见识了,那你再来说说,这元贞,一个第一次来九重天的人,是如何顺利找到洗梧宫,又如何从洗梧宫诸多寝殿中,找到你的寝殿?还有这木偶……”细长白皙的手执起地上的木偶,东华帝君接着道:“用妖法邪术魅惑天族储君的罪名又如何解释。”
裴珏继续笑得清浅:“帝君,第一个问题,您难道不更应该问问元贞吗?就如您所说,这元贞第一次来九重天,与素锦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素锦又何必白白为了陷害这么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牺牲自己的清白?至于元贞如何顺利找到素锦的寝殿,素锦怎么知道?也许,他瞧着素锦好看,偷偷尾随也说不一定……这胆大包天到都敢调戏素锦的人了,偷偷尾随也未尝不是说不过去……”说道此处,裴珏还羞涩的笑了笑,这么自己夸自己,还真是恶心……
“你……”
再次打断不知道是谁的怒喝,反正裴珏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毫无压力:“元贞啊,你真是和你父亲一样,色令智昏啊!好好的天族二皇子不做,为了一条小巴蛇……”说道这里,素锦猛地顿住留下无限闲暇余地与众人慢慢细想。也顺便给天君心窝子多戳几刀……这是明明摆摆的前科啊!有其父必有其子!天君,您可是忘了您当初何等的伤心贬儿子了?
现场一片寂静,没想到之前还状似疯魔的素锦此刻竟然如此犀利,言辞如刀,刀刀戳人软肋!
“第二个问题……”款款上前,走至映像中东华帝君处,伸手:“帝君,这小木偶,可否物归原主?”
东华帝君再次挑了挑眉,沉默不语的把木偶递给裴珏。
“素锦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可昭日月,可鉴天地,君上,您何苦如此冤枉素锦?”轻轻抚摸着手中木偶,一刀刀一笔笔的细腻动人,没有丝毫瑕疵,素锦在天宫三天三夜的杰作,此刻可不能浪费。
“君上……”低沉的呼唤中似隐含着无限痛楚。“您说这小木偶诱惑于您……您凭良心说,它,可有任何诱惑的举动?哪怕一丝一毫的?”瞎掉的双眼没有泪,裴珏抬手捂住双眼,用力一按,受伤的双眼再次淌下两行血泪。更显得这柔弱的身姿楚楚可怜,情深似海,哪有片刻前的盛气凌人?呵呵,裴珏可是知道的,这小木偶内心纯善,专心致志的服侍凡间的柳照歌一直到死!期间并未生出异心,哪怕柳照歌的亲生母亲想要把这木偶素素送上柳照歌的榻,这木偶也是不愿的……这么忠心耿耿,不慕荣华的人哪里去找?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君上啊!您不喜素锦素锦知道,所以素锦不敢也不能下凡相陪,就做了个像极了素素的木偶陪在君上身侧,既能替素锦照顾君上,又能一慰君上相思之苦,素锦何错之有!!”说道最后,裴珏的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绝望至极!说完,裴珏松手,任由木偶掉落在地,砸出清脆的响声,跌坐在地,捂脸轻泣,沙哑的开口道:“君上,素锦这一相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恩,嬛嬛就是这么说的……先声夺人,不容解释,把自己置于道德制高点再去谴责别人,瞧,夜华君就是这么一个渣男!!女子本弱,素锦这有名无实的公主身份比不得天族储君,如若像对元贞一样以身份压人,势必讨不了好,反而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