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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小椴的两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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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小椴吧


1楼2009-02-14 17:03回复
    李氘,1973年生,江湖人称小椴,目前定居在湖北随州大洪山麓。 
    在随州城区见到李氘后,便驱车一同前往大洪山麓他的住处。公路如逶迤的青蛇一路溜进山里,极窄处仅容一车身通行,前后都不见车辆,可以听见轮胎摩擦水泥路面的声音。两岸山围聚过来,松树林间偶尔闪露一树繁重的花朵,李氘告诉我,那是广玉兰。这一线公路,如青蛇,蹿上山坡后,便埋首于前面的水库。车从坝上过,坝里还保留着一块麦田,此时并未收割,两条土狗在田陌间追逐嬉戏,它们的主人,两个少年点燃了茅草,风细烟青。 
    车停下,眼前是一栋独立的双层建筑——小椴的家,李氘让我先下车,帮他推开了滑动轴承松木门。打开门,一条狗跑过来,狐媚的脸蛋,像极了狐狸,身子却是毛绒绒的,这狗凑近来,愉快地舔起我的小腿、膝盖,伸手给它,湿漉漉的鼻尖贴上手腕,湿润、清凉的呼吸在手腕上印下湿痕,它当然没有放过我的手掌,全舔了个遍,当作见面礼。李氘说他的确叫狐狸,两年前他某本书的编辑送给它的。 
     四周看了看,房子右侧、后面都是山坡,是松;左侧一个斜坡下去,也是松,风过处,松树矫若游龙,却全不闻声响,只有松香弥漫在这这一块小天地间。在一楼前台坐定,杯水衔远山,你饮下的是这一碧万顷的湖水,远汀近渚,万里云罗一翅飞。偶尔有鸟不甘寂寞,临水照影,惊翅剪破湖水。


    2楼2009-02-14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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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氘说,当时最替那些人难过的事儿是周末一帮人还不回去,因为领导爱打牌,几个人守在那儿给领导充配角子(随州方言:配家)。小段说自己工作方面不管领导怎样处置,哪怕最脏最苦的活儿,都不会有厌言的,就是特别难忍受人事上的纠葛。李氘说,主任因为对自己不满,说他做人真失败,把他也调离部门,“贬谪”到最边远的地方,即使到了这个地方,还觉得这工作是他施舍给李氘的,说他压根没有人要。 
      李氘评述自己那段经历,说现在很懂那些人的苦衷,人都是无往而不复的处于一个关系链条中,在自己的位置衔接上下,也为上下所牵制,有时候还得自己口吐润滑剂润滑关系。李氘说,现在看,很能理解原来单位同事的屈辱和心酸。但是,跳出生活的小圈子去看那些人事关系,觉得很荒谬;但是如果置身局中,会同样是个好演员。但是,那不过是大家的软弱形成的一个卑鄙秩序。除非你自我选择,不屈从,才能混出个人样。李氘说自己现在已经脱离了这个秩序,但是如果还在这个秩序里面,他也只能默默对抗秩序:把领导打向自己的耳光,留在脸上,而不是煽到下属脸上,不要把这些阴暗或者恶劣东西再次传递。


      4楼2009-02-14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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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氘说自己成为自由撰稿人,纯属偶然。在1996年,翻看《知音》,看见了上面发表的一些文章,想这么滥的文章居然也可以发表,太不可思议了。就开始投稿,李氘说记忆中第一稿是投给《中国青年》的,居然第一次投稿就拿到了稿费,日后给《知音》、《妇女生活》杂志投稿,最牛的时候能拿到千元千字的稿酬。也是在1996年,经历了5年单位生活的李氘,辞职。 
        至于写武侠小说,是因为在各个杂志间的游牧生活,让他找不到归属感,而武侠这种文学形式,能够满足他的幻想和写作要求。就像外界所言,李氘是突然冒出来的高人,当他成为《今古传奇》的头牌作者时,他的书销售量仍然只在三五、万间,离好友沧月还有一段距离。小段说他已经很满足了,武侠几乎满足了他物质的需求,也能养活自己的写作,小段说他并不在乎这书卖的多少,有时书商替他出书,谈妥合同,他连封面、设计诸样式也不知晓。确实,李氘很洒脱,并没有搜罗自己写作的书籍、鄙帚自珍的癖好。李氘觉得这一年来状态非常好,半年时间已经创作出两本书了,5月《开唐》刚上市,小椴说这本书写得呕心沥血。 
        他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每一样东西都是靠自己的写作挣得的,在这片山中,工业社会的出版业给了口饭他吃,山给了他一处真正庇护自己的地方,写的是农业社会的虚幻武侠故事,这儿电线铺不进来,李氘只能手机无线上网,完成与编辑的沟通,有时上上博客和Msn,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武侠小说是李氘幻想的江湖,那么朝夕相对的山水树木是李氘的另一个江湖,小椴同时遁入了两个江湖。


        5楼2009-02-14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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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这儿,此时夕阳铺上湖面,万翠叠金。小段说我们上山觅一地吃饭吧。 
          路就在屋前,狐狸最兴奋,早早上了路,往幽深处钻,滋尿、爬痕。路旁有当年的知青屋,山石垒成墙壁的房屋,现在却作为观赏景点被保存下来,墙上白底红字,写着“一切可以到农村去工作的知识分子,应该高兴的到那里去。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李氘说自己现在也算农村的知识分子。开发商已经盯上了这一片山湖,除了李氘居住的这一座山,其他的全部被他们买下来了,李氘说这一块地是朋友送的,当时地价极为便宜,五千块就能拿下。大洪山麓,村落散落在幽深的山间,路上碰见一农人,递话过来,是随州话,说:“去山里拦牛”李氘用普通话打了个招呼。回头讲,这么多年,在随州一直讲普通话,因为他听得懂随州话,随州人也听得懂普通话,没有必要刻意学随州话。 
          饭毕,天完全黑了下来,这团黢黑无法用语言形容,晚间的树像怪兽一样簇拥过来,李氘走到前面,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所在。只得拿起手机,凭着屏幕的微光探寻李氘的身影。李氘说,这些就像写作,探寻着未知领域,饥饿、失败、黑暗追逐着你,和你比邻的是危险。


          6楼2009-02-14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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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淇水幽灵
            2007-10-19
            转自侠客社区


            9楼2009-02-14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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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l 咔嚓


              10楼2009-02-14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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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楼主啦!


                11楼2009-02-14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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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0.83.160.*
                  真好……


                  12楼2009-07-31 20:45
                  回复
                    • 58.217.234.*
                    恬淡的生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享受到


                    13楼2009-08-01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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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8b
                                     O8@8O
                                     T808T
                                      `~`


                      IP属地:安徽14楼2009-08-1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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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5.44.221.*
                        真是有种陶渊明的感觉。


                        15楼2009-08-16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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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欢小椴的洛阳女儿行和弓萧缘


                          16楼2010-01-30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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