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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心如小哇】【2017.11.16】转载小说【温意传】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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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也倒在他身上,他下意识地握住她冰冷的手,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那日入宫,他握住她的手在明媚的日光下,一步一步地走进去太后寝殿里,她的手很温暖,很舒服,他想说,他很喜欢这样握着她的手,若她能醒过来,他以后不会再这样讨厌她,不会继续让她难过伤心。温意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她很累,很疼,全身都疼,她好想就这样舒舒服服地睡去,睡一辈子。耳边想起一道威严沉稳的声音:“温意,温意,你听着,你命途多舛,但是命不该绝,本座赐你第一次重生,自能赐你第二次,这是你上辈子与这辈子积下的德,你救人无数,才有此恩赐,你要谨记,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你是医生,尽管在这年代,你也要用自己所学,救死扶伤,本座如今赐你……”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温意努力倾听,但是却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感觉身上的痛渐渐的减弱,眼前似乎有一道金光闪过,她顿时觉得眼睛一疼,下意识地伸手去揉,这一动,整个人惊醒过来。肚子涨得很,她弯下腰狂吐起来。胃部里的水放入倾泻一般吐出来,直吐得她眼泪直冒,胃酸倒流。吐完之后,她虚弱地往后一倒,随即整个人跳起来,回头一看,竟发现宋云谦晕倒在地上。她伸手在他鼻间探了一下,幸好,还有气。脑子忽然涌进一些片段,是她落水后他尽力救援的片段,还有,他为她运气疗伤,累倒在地,种种,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里上演。她鼻子一酸,伸手为他抹去脸上的草,喃喃地道:“其实,你真是一个好人,口硬心软!”她坐在地上,觉得屁股底下有些异样,她伸手摸了一下,地上竟然放着一本书。她觉得奇怪,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书?她捡起来,书有些陈旧,上面用狂草写着三个大字:金针术。她心中一动,连忙打开第一页,发现第一页里夹着一个小布包,她打开布包,竟然发现里面插着十几根细长的金针。她拿起来,用手擦拭了一下,金针在太阳底下发出澄黄鲜亮的色彩,竟果真是纯金打造的。布包里还有一张纸,已经有些发黄,看样子有些时日了。她拿起纸条看,上面写着几句话:余一生钻研金针术,治病救人,奈何却辜负了深爱之人,金针之术,救人无数,最后却难以自救!落款是温莨秀!温莨秀是谁?温意掀开书页,里面记载了金针的用法和因病落针的方式,记载十分详细,几乎很多疑难杂症都能医治。温意心中生出一股奇异的欢喜,她是学医之人,若这书内记载的东西是真的,那世上很多病都能治了。她取出金针,用手指轻轻地转动,摸索着宋云谦脑袋的穴位,轻轻地转动金针,金针竟像是有生命似的,轻轻一钻,就没入了他的穴位之中。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她肯定自己之前从没学过金针术,这是她第一次用,但是她下针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犹豫,似乎早就已经烂熟于心。沉思间,她看到宋云谦眼皮轻轻一抬,她连忙抽出金针,重新放在布包里,俯下身子问道:“你怎么了?好些了吗?”宋云谦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最后,苦笑,“我们都死了?”温意笑着扶起他,“没死,我们都还活着!”“什么?”宋云谦一愣,伸手摸着她的脸,“你说什么?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触摸她脸上的温度,他的面容仿若灌入了一个夏天的阳光,明媚得叫人感动,温意眼圈有些濡湿,眸光晶亮地看着他!温意举着手中的灵草,道:“你看,我们采到灵草了。”他看着她脸上额上的伤口,语气难得轻柔地问道:“伤口疼吗?”温意一愣,顺着他的眸光伸手去触摸,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伤,这么触摸一下,才觉得疼痛,她倒抽一口凉气,道:“刚才不觉得疼,现在才觉得有些疼!”宋云谦见她的神情,自然知道不是她所说的有些疼,是应该很疼才对。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也有些后怕,道:“这一次真的太危险了,你若真的出事,本王也不知道该如何跟父皇交代,如何跟你父母交代!”温意忽然很想见见杨洛衣的父母,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杨洛衣已经死了,但是,她死了却是事实。只是他们到底是比自己的父母幸运的,因为,杨洛衣的父母还不知道真相,而自己的父母,却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泪盈于睫,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宋云谦因着她死而复生,之前对她的种种敌意都消失了,至少,在这个一个瞬间,他的脑子里想到的不是她对可儿做了什么,而是她嫁过来王府之后,他对她做了什么。心里揪起来,其实,她真的不算太差。“你没事就好,咱们两人来,必须两人回去,一个也不能少。”宋云谦叹息道。“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装点水来,滋润一下嗓子。”温意转身,从包裹里取出水壶,顺便把书和金针放在包裹里,宋云谦并未留意到这一细节,不过就算他留意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她的包裹里很多杂物,他也记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了。宋云谦喝了几口水,温意又让他吃了点东西,他才慢慢地恢复了体力。他见温意能走能跑,心里暗自奇怪,按理说她应该比他更加虚弱才是的,但是为什么看起来她一点事情都没有?若不是亲眼看着她摔下去,又亲眼看着抱着没有呼吸的她走上来,他真的会以为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7-11-17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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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的时候,她还健步如飞,他十分郁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精神?”温意愣了一下,是啊,刚才她是差点死了的,而且额头身上都有伤,之前上山的时候,她扭伤了脚,还要他背着步行了好长一段时间。扭伤了脚,还这么疼,怎么现在伤口这么大,却只有在他提起的时候才感觉到疼?莫非,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鬼魂?她伸手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问道:“我是暖的还是冷的?”“暖的啊,怎么了?你刚才奔跑得这么快,你都出汗了,当然是暖的。”送宋云谦奇怪地看着她道。温意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我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这样,觉得自己很多力气,不过现在想想,我这么精神,大概是你输了内力给我。”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宋云谦心里有些郁闷,她是精神了,但是他却像个病鬼一般,走几步就喘几口大气。下山的途中,经过蛇山,温意依旧很害怕,宋云谦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出去。温意心里感动莫名,这一次上山,让她看到另一个不一样的宋云谦。他的掌心很大,有厚厚的茧子,一位王爷,自小养尊处优,自然是不用做什么苦工的,这些茧子,大概是他练武手握长剑造成的。心里很佩服,她知道练武是一样艰辛的体力活,能撑下去的,意志一定很惊人。过了蛇山,宋云谦的没有松懈,他知道,下了蛇山就要面对山贼的威胁。之前上山的时候,杀了几条藏獒,这些藏獒是有人养的,它们死了,一定会引起山贼的警惕。温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越走越急,她问答:“放心,我们还有时间。”宋云谦环顾四周,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掠过树林发出的声音,连鸟鸣都没有听到。这种寂静是不寻常的,宋云谦轻声道:“辛苦点,先下山再说。”他没有跟她说可能有山贼,怕吓着她。他话音刚落,温意便停住了脚步,她凝神屏息,侧头问他,“这里好多人!”宋云谦一愣,“哪里有人?”温意道倾听了一下,道:“很多人呼吸,有很多呼吸声,起码一百多个人!”呼吸都能听到?宋云谦侧耳倾听了一下,但是耳边除了风声之外,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他想起之前上山的时候,她听到狗吠声,而他是等藏獒来到近处,才听到。之前可以说她是猜测,但是如今见过一些发在她身上的奇迹之后,他相信她刚才说的话。他脸色一沉,道:“快走!”他内力还没恢复,莫说一百个山贼,就算十个,也未必能够应付。他死不要紧,但是她落在山贼手里,只怕,要受尽折磨了。已经来不及了!听到话音刚落,四周冲出来一群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凶神恶煞,手中拿着斧头,把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裳的男子,六尺高左右,身材高大,肤色黝黑,他眼里有嗜血残毒的光,他手里没有武器,但是气势凌人,应该是山贼的头头。宋云谦把温意揽在身后,沉声问道:“来者何人?”那为首的男人冷冷一笑,问道:“我的宝贝儿们,是你们杀的?”宋云谦大概能猜到他说的宝贝儿们,是死在他剑下的藏獒,虽然知道不能承认,但是他从来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他道:“没错,是我杀的,但是,是它们攻击我们在先。”山贼头嘿嘿笑了起来,他一笑,周围的山贼全部都跟着笑了起来,开始是是耻笑,继而笑得越来越大声,最后竟然捧腹大笑。宋云谦与温意面面相窥,这些人在笑什么啊?山贼头子停止了笑,其他山贼也停住了,屏息等着山贼头子发话。那山贼头子哼了一声,道:“它们是**,**攻击人有什么奇怪?它们本性如此,你们跟**计较,你们莫非也是**?”如此奇怪的理论,偏不是吵架高手的宋云谦反驳不得,他脸色有些发青,盯着山贼头子,不敢丝毫松懈。温意从宋云谦身后伸出脑袋看着那山贼头子,清朗地道:“这说法看似合理,但是其实狗屁不通。狗攻击人我姑且算是它的本能,但是人受到来自外界的攻击,反抗也是我们的本性使然,我们人类若是让够欺负了,岂不是连**都不如了?”所有人都盯着温意看,那山贼头子的眼睛闪过一抹惊艳,“哟,这位小娘子所言在理啊,老子最喜欢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了,走,跟老子回去,咱们好好聊聊!”长剑落在宋云谦的手上,他摁住剑柄,对温意道:“一会打起来,你赶紧逃,送灵草下山,我的侍卫都在山下等着。”温意摇摇头,“你说的,我们两个人来,自然要两个人回去,一个也不能少。”“现在不是情况有变吗?你送灵草回去,皇嫂还有救。”宋云谦压低声音,怒道。温意固执地道:“不,我不走!”山贼头子一扬手,顿时他身后窜出十几个山贼,挥着斧头就冲过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7-11-17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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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10: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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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云谦持剑而起,他内力不继,一定要先下杀招,震慑这些人,否则,他们全部冲上来,他是无力抵挡的。他身形飞快地穿梭在十几名山贼中,首先撂倒了其中两个,他迎风而立,衣袂飘飞,竟有一股凛然的气势。那被他撂倒的山贼很快断气,他内里虽然还没没恢复,但是在三两招之中杀两个山贼的能力还是有的。山贼果真被震慑了,退后一步,有些惊慌地看着他。但是,他们也只是退后一步,并没有退下去。他回身对着温意怒吼一声,“走!”温意背着包裹,怔怔地看着他,理智跟她说是要逃的,因为她手上还握住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她不能任性。但是,她知道他很不好,体力还没恢复,他是无法应付这些恶人的,他一定会死在这里。她挪步不开脚,摇摇头道:“我不走!”宋云谦生气了,飞回来推她,青筋暴现,“快走,你想落在他们手上吗?你有想过落在他们手上会有什么后果吗?”他能说得出这句话,证明在他心里也很清晰,他是打不不过他们的,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心里很酸,她牵起他的手,也不知道是一时冲动还是心底有这样的情绪作祟,她道:“我们是夫妻,不能同生,但求共死!”宋云谦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喉头一阵发紧,如今生死关头,她这般的不离不弃,证明她心里真的把他看得很重要,而自己之前是怎么对待她的?他觉得很后悔,假若来生,他不会再这样辜负她。但是,此刻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或者落在山贼的手上。他一字一句地道:“你立刻下山,找他们上来营救本王,本王有把握能拖住他们。”“当真?”温意看着他,从这里下山不需要太久了,她力气够,能一路飞奔下去,而他之前也吩咐过侍卫,若两天不见他,让侍卫上山的。如今是第二天了下午了,侍卫应该会寻上山,若是侍卫来到,他就有救了。而这山太大,侍卫就算一路寻上来,若方向不对,也遇不上,确实也只有她下山报信才稳妥。宋云谦眼角看到那山贼头子又一扬手,他急忙道:“快走,凭本王的武功,能拖他们一个时辰,你快走,不要耽误时间!”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指环,放在她手上,脸色竟有些沉重,“这是我的信物,你给他们看,他们会听你的号令。”温意匆忙收好指环,撒腿便跑。她真要争取时间,她真的怕,真的怕,怕他出事。山贼分开两队,一队追她,一队进攻宋云谦。温意跑得很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得这么快,仿佛下坡失去制动的车子,又像是离弦的箭,收也收不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7-11-17 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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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多山贼追她,她知道这样对宋云谦有利,她很想哭,心里胡乱地猜测,他会出事吗?他把内力输给她了,那他岂不是没有内力了?他要是死了怎么办?他其实也不讨厌,他是挺好的一个人。山贼知道其实是追不上她,但是也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的头头对这个女人志在必得,若追不上回去无法交代。他们都觉得很疑惑,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跑得这么快!会不会她才是高手?所以,追着追着,山贼的脚步慢了下来,他们心中有数,追这个女人只是为了应付头头,但若因此招致杀身之祸,那才是无辜枉死。之前宋云谦一出手就杀了两个山贼,看来还是有震慑作用的,起码,现在为温意解围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7-11-17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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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温意终于看到一队穿着便服的侍卫上山,她认出了为首的那人,她见过,在王府见过他。她飞奔过去,一把拉住那人的衣衫,惊乱地道:“快,他有危险,快上去救他!”被她拉住的叫司林晨,是王府的侍卫统领,他是奉命在山下等的,但是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所以提前率人上山了。温意以为他不相信,从怀里摸出指环,递给他,道:“你看,这是他的信物,他交给我的,他有危险,你们赶紧去救他啊!”司林晨一见指环,整个人退后一步,脸上有骇然的神色,温意跺脚,“你还看什么啊?还不快走?”众侍卫见到指环,也都全部惊呆了,司林晨喃喃地道:“指环是王爷贴身之物,王爷曾言,指环一旦离身,代表他人已经遭遇不测!”温意愣住了,忽然大喊一声,“你骗了我!”说着,便又跑上山。司林晨连忙追着她去,王爷已经遭遇不测,若王妃再出点什么事,宁安王府,彻底没了。温意的眼泪掉了一路,她也顾不上擦,他早知道自己打不过,也知道自己支持不了这么久,他只是骗她离开,不能死,千万不能死!司林晨怕她有意外,喊道:“王妃,慢点跑,您先休息一下,卑职领人去救王爷!”温意置若罔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他出事,真的不能出事。他是为了救她,才会内力全失的,他若是出事,她是最大的罪人。他之前说过好多次,不能带她上山,之前她还一直坚持自己的意见,相信自己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她真的可能会害死他的。心里难过,有针刺般的疼痛,她身体里每一条神经都有烧灼般的疼,生与死,在一个医生眼里,本已经没有平常人那般骇然,但是,此刻她很在乎,很重视,甚至于她知道,若他出事,她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来到原先与山贼对峙的地方,这里一片狼藉,血迹斑斑,一看便知道经过一番恶斗。但是,这里只有山风习习,却空无一人!温意疯狂地在寻找,她在血淋淋的平地上发现一块布,她认得是宋云谦穿的衣衫,心跳顿时升至最高,噗通噗通的,似乎要跳出来一般的惊恐。侍卫也随后赶到,见到此情此景,司林晨悲痛地道:“王爷,大概是凶多吉少了!”温意猛地回头,毅然下令,“找,找到为止!”她从背包里取出灵草,递给司林晨,“你命人快马加鞭送回宫,我与你们留在这里!”司林晨拱手道:“是!”他伸出手,猛地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温意的后脑,轻声道:“王妃,得罪了!”他一招手,道:“快,送王妃回宫!”温意的脸上额头上都有伤势,他知道王爷出事,不能再让王妃出事。虽然王爷之前不重视王妃,但是,在他们眼中,王妃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加上之前她曾经为侍卫治伤,那侍卫得救,也全凭她当机立断。即刻就有人扶起温意,急忙下山!几名侍卫护送温意下山,上了马车,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连夜赶路,有望在明日一早回到皇宫。温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宋云谦死了,连头颅都被砍下来,吊在大树上,而她则被山贼抓住,回了山贼的贼窝,那满脸横肉的山贼头子对着她淫笑,并且企图强暴她,她拼力反抗,踢了那山贼头子一脚,却被人拖着头发一路而行,有人在她耳朵上大声地怒吼,她喊宋云谦,却想到宋云谦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就被挂在树上,有苍鹰俯首琢他的身体,还有成群的乌鸦徘徊不愿意离去。她想回去找宋云谦,她不断地反抗,终于,她逃脱了,她飞奔回去找到宋云谦,宋云谦的尸体却不见了。“宋云谦……”她悲声喊道,耳边,有乌鸦不断地悲鸣,她像个疯子一般,在山间奔跑寻找他,但是,她跑了很久,哪里都不见他。然后,她仿佛被人丢进了冰冷刺骨的潭水里,她全身都很疼,脑袋疼,脸上疼,身体也疼,她看到自己的血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潭水。她心里想,宋云谦会来救我的,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洛衣,洛衣……”耳边不断有声音在呼喊,她定神听,杨洛衣回来了?杨洛衣回来,那她岂不是要还肉身给她?那她要去哪里?她会回到二十一世界吗?她可以回家吗?她可以见到妈妈了……那宋云谦呢?宋云谦安全了吗?对,宋云谦还没找到,他的尸体不见了。心里一着急,她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宋云谦……”然后,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她睁开眼睛,环视着一屋子的人,心中一慌,她回来了?那宋云谦呢?她还没发问,杨洛凡便冲了上来,她梨花带雨,一贯精致的妆容花了,抡起粉拳用力捶着她,哭着质问道:“王爷呢?为什么只有你回来了?王爷呢?”即刻便有人拉开她,太后就坐在她床前,除了太后,还有一个身穿凤袍的高贵妇人含着一脸的悲伤看着她,妇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精致华贵的凤冠垂下金流苏,她微微晃动,那流苏便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妇人,眼圈一红,眼泪就这样哇啦啦地掉下来了,她的容貌,和自己的妈妈一模一样,但她知道她不是妈妈,她穿着的衣服上绣着凤凰,头戴凤冠,这皇宫里,只有皇后是这副打扮。“孩子,你受苦了!”皇后轻声道,“不用担心,司林晨他们已经在找谦儿了,他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皇后此话,倒也不是只安慰温意,她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她知道宋云谦武功高强,几个山贼,不会放在眼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7-11-17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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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宋云谦在遇到山贼之前,就已经内力全失了,而且,他面对的不是几个山贼,而是一百多个。温意当时在山上还没来得及跟司林晨说,就被司林晨打晕送了回来,回来禀报的侍卫也不知道情况,只是说了这么个大概的事情。她回过头,淡淡地扫视了杨洛凡一眼,略带着责备的口吻道:“她是你长姐,她受了伤,你没有一句问候,还上前打她,这是作为妹妹应该有的态度吗?”杨洛凡也是过于担忧宋云谦,一时失态,但是由此可见,她是真心爱着宋云谦的,否则,以她谨慎的性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此刻,一向温雅的皇后出言训斥她,她也十分惶恐,退后一步,施礼道:“妾身也是一时情急,冒犯了姐姐,实在是妹妹的不是,姐姐,您没事吧?”温意瞧着她,眸光复杂,更多的是内疚歉意,她轻声道:“柔妃,对不起,是我连累王爷了!”在她心中,杨洛凡才是宋云谦的妻子,他们真心相爱,如今宋云谦生死未卜,是为了救她,她自该要对杨洛凡说一句对不起的。太后道:“你跟她道歉做什么啊?是她冒犯你,是她要给你道歉,你这孩子,哎,这一次,你救了叶儿,却害得自己满身伤痕,哀家瞧见你这副可怜的模样,心里就难受,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温意道:“皇祖母不必难过,多几道疤痕也不错,至少,我还好好地,我担心王爷。”“哀家相信谦儿,他会没事回来的。”太后笃定地道。温意不敢说出宋云谦内力全失的事情,怕她们会乱成一团。毕竟,一个是宋云谦的母亲,一个是他的祖母,一个是他的妻子,他出事,这三个人应该是最伤心的。只是,她此刻的心就如同放在油锅上煎熬着,每一秒都过得十分痛苦。她想起灵草,连忙问太后,“灵草呢?送去太医院没有?”太后安慰地拍着她的手背,道:“已经送去了,也已经煎了药送过去给叶儿服下,她已经醒来了!”温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么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心思。只是,王妃救回来了,宋云谦他能回来吗?太后回头看了一下,有些不满地道:“这好歹洛衣都救了叶儿,怎地不见容妃过来问候两句?”皇后温婉一笑,道:“母后,容妃此刻肯定是陪在叶儿身旁,而且,安然皇孙也不太好,容妃许是顾不上过来了。”说起皇孙,太后脸上又堆满了愁云惨雾,她哀哀地道:“哀家就想不明白了,这孩子才刚出生,怎地就要这么多经历这么多苦难?”皇后安慰道:“母后,自古年少多劫难的人,长大了总会出息的。”太后摇摇头,“哀家不期盼他有多出息,只盼着他开心平安就好,咱们这皇宫里出来的孩子,看似尊贵,却是天底下最苦的人,哀家有时候想想,也替他们难过啊!”温意听两人的对话,似乎是那孩子有些不好了,她问道:“安然皇孙怎么样了?他不好么?”这“不好”二字对刚出生的孩子本是忌讳,但是众人都觉得温意是出于担心焦急,一时冲口而出,也没有人与她计较。太后更是似乎没听到一般,哀哀地道:“御医说他黄得厉害,而且这两日,刚吃奶,这边就吐了,一直哭闹,哭得脸色都青了,哀家今日瞧了一回,听到他哭得这么凄凉,心都要碎了。”温意连忙掀开被子,道:“我去看看他!”皇后连忙按住她,“你现在怎么去看他啊?你自己还带伤,好了再去吧。”温意挣扎着要起来,道:“不行,我怕他是急性溶血,母后,让儿臣去看看,看过没事,儿臣马上回来躺着!”杨洛凡也在旁边劝道:“姐姐,您就躺着吧,您的伤还没好,身子虚弱,这一出去吹风,再晕倒怎么办?再说,您又不是大夫,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添乱,皇孙有御医看着,没事的!”太后也道:“你就听柔妃的劝,好好地躺着,御医在那边看着,有什么事,会过来禀报的。”温意也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解释溶血的危险性,皇孙是她接生的,她还是皇孙的义母,那粉嫩的生命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否则,真的会要了镇远王妃的命。她哀求道:“皇祖母,您就让我去瞧一眼,瞧过没事,我马上回来!”太后摇摇头,嗔道,“真拿你没办法,去吧去吧,不过,得坐肩舆过去,还有,多穿件衣裳,你如今身体虚着呢。”说着,她回头命人准备肩舆,回过头来又跟温意说:“你这孩子,浑身都是伤,真不知道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哎,御医说你能捡回一条命,是你的造化,如今可半点不能掉以轻心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7-11-17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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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意其实都不觉得疼了,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伤口,竟让太后如此感慨怜惜。她双脚落地,立刻有宫女上前伺候,她十分不习惯,想自己来,但是,这宫内的规矩如此,她若自己穿,便是矫情,大概太后又要说了。尴尬地让宫女为自己穿衣穿鞋,然后,在多名宫女的搀扶下,她上了肩舆,一直抬往初阳殿。当然,她其实已经好很多了,但是宫女们依旧当她是病重的人,一路上关切慰问,怕她有一丝不舒服,便要立刻请御医。太后与皇后也坐着肩舆与她一同去初阳殿,来到初阳殿,容妃也在守着安然皇孙,见到宫女搀扶温意过来,也顾不上问候,便哀声道:“洛衣,你快来看看安然,他之前吐奶,吐得一身都是,刚换过衣衫,哭得累了,好不容易才入睡。”容妃已经把温意当作是安然的救命恩人,御医医治了几日,都没有一点疗效,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温意身上了。温意瞧见安然皇孙的脸色,她的心当场就凉了半截,黄得很厉害,她上前翻开他的眼睛,眼白的部分,也全部都变成了黄色。温意骇然道:“病理性黄疸,有可能是急性溶血。”“融雪?什么融雪?怎么医治?”容妃见温意脸色陡变,吓得声调都变了,发抖着问。太后也疾步上前,容妃这才看到太后与皇后都来了,急忙福身行礼,“妾身见过太后!”然后又到皇后跟前,微微福身,“皇后娘娘有心了!”太后道:“不必拘礼了,安然怎么样了?”容妃几乎要哭出来了,道:“一吃奶就吐,一吐就哭,苦累就睡觉!”太后问温意,“你刚才说什么融雪?这天还没下雪呢,如今还是秋天!”温意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道:“不是这个融雪,黄疸分两种,一种是生理性黄疸,孩子出生之后,一般都会出现生理性黄疸,生理性黄疸在几日之后自动会消退;而病理性黄疸,则是身体出现了毛病,新生儿病理性黄疸,则有可能是新生儿溶血病、新生儿感染、胆道畸形和新生儿肝炎等。而最常见的,就是溶血。”“你说的这些,哀家都不懂,你说,要怎么做才能治好他?哀家见他这副模样,难受得很!”太后也着急了,御医诊断了几日,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如今温意一看,就说出安然的病,但是见她神色这么凝重,也知道情况危急了。温意没有回答,她陷入了沉思中,首先,要做的是光疗,但是这里并没有仪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然光。治疗新生儿黄疸,用的是蓝紫光,而太阳光中,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等几种光波,所以,晒太阳的功效还是有的。她一抬头,立刻道:“把安然带出庭院去,让他晒太阳!”容妃愕然抬头,“晒太阳?这外面风大,他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能出去见风?”温意凝重地道:“容妃娘娘,若再不用光疗,说句不好听的,安然会有生命危险!”容妃将信将疑,抬眸看向太后,太后也有些犹豫,道:“洛衣,容妃说的也是道理,这外面风大,安然年幼体弱,又有病在身,见风不喜啊!”温意知道要跟她们解释光疗法,是一件很晦涩难懂的事情,她道:“你们先带安然出去晒太阳,我再慢慢跟大家解释。”皇后拉住温意,轻声道:“孩子,你这些可有根据?安然是皇上第一位皇孙,你千万莫要因为逞强而害了他!”此话说得很轻,外人没有听到,但是温意却是一字一句都落入耳中,她知道自己责任重大,若是安然皇孙有什么事,她一定难辞其咎。但是,生命与责任之间,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看着容妃,道:“皇孙的情况很危险,听我的话,尚有一线生机。”容妃慌张了,六神无主地看着温意,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转而看着太后,“还请太后娘娘做主!”太后沉吟了一会,对身边的陈嬷嬷道:“去请御医过来!”陈嬷嬷福福身,就旋身出去了。很快,院判大人便领着两名御医过来,这两名御医都是妇婴科的圣手,这两日,太医院的御医们几乎都没有休息,一直在翻查古籍研究药方医治皇孙,自从上官御医被打入天牢,他们都惶恐不安了,谁也不敢偷懒,因为大家都知道命悬一线间。上官御医如今还没处斩,但是谁都知道他怕是出不来了!今日太后传召御医,这两名御医来之前心中有数了,惨白着脸吩咐了一下医士,跟家里说一声,即便真的出事,至少家里也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温意并不知道这些,她见御医来到,便上前问病情,因为皇孙一直是他们诊治,他们应该知道具体情况。只是御医们所知不多,其实在民间,出现这种情况,一般婴儿都会夭折。皇孙至今还能保住性命,也多亏了御医们医术高明。温意在御医身上找不到什么资料,他们虽然是妇婴圣手,但是对这种情况是无可奈何的。他们心中都有数,皇孙黄疸不退,之后的情况就会一直差,最后,只能是夭折了。但是谁也不敢说出来,如今纵然温意问起,他们也都说对这种病症无能为力,却不说出最坏的结果。太后问院判大人,“如今王妃说要把皇孙送出去晒太阳,你们也给点意见,如今不是夏日,秋凉渐浓,抱出去着凉了会不会有危险?”院判对温意的意见有所保留,他道:“这风渐大,皇孙亦是在病中,若此刻抱出去吹风,只怕病情越来越重,微臣不建议!”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7-11-17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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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阻隔性黄疸?”温意脸色十分凝重,道:“新生儿阻隔性黄疸,是由于多由先天性胆道畸形引起的,以先天性胆道闭锁较为常见,这种病会引起胆汁淤积,唯一的办法是用手术治疗,但是我们不具备为新生儿做手术的条件,所以我建议太医院先开退黄的药,制定一套治疗方案。但是,我也不妨跟大家说句实话,若确诊是先天性胆道闭锁引起的阻隔性黄疸,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孙一步步走向……”温意没有说下去,但是她尾音在之后的内容,大家都知道。谁也没有做声,皇孙若救不回来,死的不仅仅是皇孙一人。“但是,我们之前开的退黄药方,对皇孙起不到作用。”御医龙飞道。温意道:“不是没有疗效,而是还没起到作用,病理性黄疸与生理性黄疸不同的地方,是生理性黄疸就算不服药,也会慢慢消退,我虽没看过你们的药方,但是我很肯定你们用的方子,只是一般去黄的方子,这种针对生理性黄疸是可行的,但是针对病理性黄疸,一时三刻,疗效是出不来的。首先退黄,注意皇孙有没有发热,其余的,我们再想办法。”温意心里很沉重,皇孙是她接生的,本以为他逃过一劫,结果还要面对这样的折磨,那粉嫩的生命如何才承受这种连大人都无法承受的痛楚?若让镇远王妃知道,只怕要了她的命了。院判看着温意,道:“若按照王妃所言,要是确诊了皇孙是先天胆道闭塞,那我们是做什么都无用了,是不是这个意思?”温意沉重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先天性胆道闭塞,只能是用手术治疗,我们无法施行手术,帮王妃开刀生子,已经是极度的冒险了。”院判默然地道:“那微臣明白了,微臣立刻开一些疏肝利胆,泻火去湿的药给皇孙服用,希望能尽快确诊皇孙的病情。”“好!”温意如今只希望不是先天性胆道闭塞,否则,按照现在的医疗条件,回天乏术了。温意又建议道:“如果保守的方子无效,试试茵陈﹑栀子﹑黄芩苷﹑金银花一同熬水,给安然服用。”她对中医不精通,但是也知道皇宫用药谨慎,所以,怕搔不到痒处,便给了一个药方,这个药方,在现代也有人用于制中成药治疗病理性黄疸,疗效不错。院判有些奇异地看着温意,“这个方子,其实微臣也想过,只是这个方子极寒,怕皇孙身体承受不住,所以微臣不敢下重药,只敢开了些金银花水给皇孙服用,如今听王妃的话,那微臣就放胆一试!”制定了治疗方案之后,皇后便坚持要她回去休息。她额头的伤已经包扎了,被皇后安置在昭阳殿暂住,由皇后身边的首领宫女菊香亲自领人照顾。而杨洛凡也自动请旨照顾温意,皇后恩准了。她躺在床上,心里平静不下来。为了不让皇后担心,她闭上眼睛装作睡觉。只是她哪里是真的睡得着?纵然喝了御医开的安神药,她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四周一片寂静,有人伸手为她拉了拉被子,她以为是菊香或者是其他宫女,便没有睁开眼睛。“姐姐,你若是还没睡着,就起来陪我说说话吧!”是杨洛凡的声音,她声音中透着无奈和焦虑。温意睁开眼睛,杨洛凡憔悴的面容映入她眼帘之内,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寝殿内只有她与杨洛凡两人。杨洛凡道:“人都被我打发出去了。”温意坐起来,竖起枕头靠背,看着杨洛凡,道:“我知道你担心王爷,我也担心,但是此刻,我们除了等,没有其他法子。”杨洛凡泫然欲滴,道:“我担心得不得了,你是不是有所隐瞒?王爷是不是已经出事了?”温意不语,她不忍心道破,怕她接受不了,她能看得出来,杨洛凡是真心爱宋云谦的,若是让她知道宋云谦已经内力全失,而且遭遇一百多个穷凶极恶的山贼围困,只怕她会一味地往坏处想。只是她不说,杨洛凡心里更忐忑不安,她坐上床来,扶着她的肩膀,哀求道:“姐姐,我求求你跟我说,王爷到底是不是出事了?”温意抬眸看她,一直以来,杨洛凡对她的态度都很差,一直骄矜自傲,从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但是如今,她放下身段,卑微地哀求她,温意若说无动于衷,是假的。她叹息一声,道:“洛凡,我们对他要有信心,王爷会回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她是最清楚情况的人,宋云谦若想突围而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忽然有高手从天而降帮助他。但是那个时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怎么会有高手路过?杨洛凡见她一味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忽然地恼怒了,恶狠狠地道:“都是你,王爷武功高强,就算遭遇山贼,也能够全身而退,他一定是为了救你,以致自己陷身危险中。为什么你不给灵草他带回来,你自己去应付山贼?你死了是你的事,他若出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杨洛凡这段时间都在胡思乱想,想了一千一万种可能,这种可能是最靠谱的。当然,也不能说他是为了保护杨洛衣,他与镇远王爷手足情深,在遇到山贼的时候,他一定想着让她把灵草带走,自己去应付山贼。这中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以致他现在都回不来。殿门外的菊香大概是听到说话声,便推门进来。杨洛凡听到脚步声,立刻收敛神情,柔声道:“姐姐,您若是睡不着,妹妹陪你说说话!”温意看着她变脸的速度,有些惊异,但是也没有在菊香面前戳穿她,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睡够了,妹妹愿意陪我说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菊香笑盈盈地上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7-11-17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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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10: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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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王妃,您睡醒了?饿了没有?奴婢命人为你准备了一些小米粥,您饿的话奴婢便命人上粥!”温意感激一笑,道:“多谢姑姑,有劳姑姑了!”“王妃说的什么话?奴婢分内之事不必言谢。”菊香转身,命身后都宫女下去张罗小米粥,又命人打水进来为温意梳洗。做完这一切,她淡淡地看了杨洛凡一眼,道:“侧妃娘娘,奴婢等人要伺候王妃了,皇上身边的人传话过来,说王妃醒了便要禀报,皇上要亲自过来看望王妃。不如请侧妃娘娘为王妃挑一件衣裳,奴婢信得过侧妃娘娘的眼光!”菊香一口一个侧妃娘娘,听到杨洛凡好恼怒,但是因着菊香是皇后跟前的人,她不敢得罪,遂强笑一声,道:“好!”杨洛凡进了内殿,菊香正色地瞧着温意,道:“王妃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菊香是听到了杨洛凡说的话,其实她一直就在回廊里候着,因为窗户微启,她又是练武之人,加上杨洛凡最后一句声音扬高,所以都落入菊香的耳中。温意看得出菊香是真心疼惜她,便感激地道:“姑姑不必为我担心,她说什么,我都没放在心上。”“如此便好,咱们要对王爷有信心,王爷一定能够全身而退的!”菊香笃定地道。温意嗯了一声,想了想,到底是藏不住话,她道:“姑姑,你不知道,王爷在遭遇山贼之前,已经内力全失了!”菊香骇然地看着她,连忙问道:“怎么会这样?之前出了什么事?”温意低声说了一下采灵草发生的状况,又把山贼的数量说了出来,菊香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惊骇地看着温意。良久,菊香才喃喃地道:“希望上苍怜悯王爷,能保佑他平安归来!”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声音已经微微发抖。温意黯然!皇帝来瞧温意,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又问起宋云谦的状况,温意也如实相告了,皇帝神色凝重,即刻命人点精兵去天狼山剿灭山贼!其实点不点兵去天狼山都一样,因为宋云谦的侍卫队人数已经足以剿灭那一群山贼。温意也是因为如此,才在醒来之后,没有把情况告知皇后。皇帝自然也知道情况,只是儿子命悬一线,他做父亲的,自然心焦如焚,他没有责怪温意,反而感激温意,因为,温意本身是为了采摘灵草而差点丧命。菊香穿过回廊,回到皇后的寝宫,皇后在窗下的长榻看书,菊香命身边的宫女退出去。皇后手中拿着书卷,抬眸看着菊香,“什么事?”菊香轻声难过地道:“王妃说,王爷在遇到山贼之前已经内力全失,而且,这一次的山贼大概是倾巢而出,王爷只单独一人应付,娘娘,奴婢怕王爷会出事!”皇后手中的书卷啪一声落地,她愕然,急问道:“为什么他会内力全失?”菊香把温意说的事情告知皇后,皇后怔愣良久,眼角滑落泪水,她痛苦地掩面,“本宫一直希望他跟洛衣好,他一直都不听本宫的话,对洛衣百般冷落,如今怎地会为了救洛衣而用尽自己的内力?可见这个孩子往日也根本是对洛衣有情,只是因着可儿的事情积压在心底,因爱成恨,他这两年,也不好过。如今若再出点什么事,本宫也活不下去了。”菊香连忙安慰皇后,“娘娘,切莫悲观,如今咱们只是做了最坏打算,王爷一向机敏过人,又是皇家血脉,有上天庇佑,相信一定会平安无事归来的。”皇后心焦如焚,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她站起来,道:“马上陪本宫去佛堂,本宫要跟太后一同念经礼佛,祈求谦儿平安归来!”“是!”菊香为皇后添衣,往佛堂而去。走了几步,皇后忽然旋身看着菊香,问道:“洛衣是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本宫以前似乎是从没听说过。”菊香也觉得疑惑,“这点,奴婢也十分不解,听说,镇远王妃之前本是难产,又身中奇毒,御医都说母子不保了,结果,是王妃救了他们!”皇后沉思了一下,道:“此事等谦儿安然无恙归来之后,再跟洛衣好好谈谈,想必,她也一定是经历了些什么,说不定有奇遇。”皇帝离开之后,杨洛凡来到温意面前,她定定地看着温意,忽然扬手,狠狠地甩了温意一个耳光,她双眸射出狠毒冷然的光,咬牙切齿地道:“他是为了救你内力全失的,他若有点什么事,我一定要你陪葬!”她在外面,把温意与皇帝的对话全然听去,听到的那一瞬间,她如同五雷轰顶,魂魄分离,久久无法回神,连皇帝离去之时,也没有躬身行礼相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7-11-17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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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意没有还手,之前与杨洛凡交锋数次,杨洛凡都落败,但是这一次,温意一言不发,静静地忍受这一记耳光。杨洛凡见她没说话,心中怒气更炽,厉声问道:“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他会不会只是装着失去内力?他一向机智,一向谨慎,怎么会这么大意为了救你而置自己生死于不顾?当初他上山的时候,就知道有危险,他知道天狼山有山贼的,他怎么会为了你而如此不顾全大局?你是不是有所隐瞒?”她的句句逼问,其实就是不相信宋云谦会救温意,而且是这样不顾自身安危地去救她,他一直痛恨她,恨不得她死,如今怎地会为了救她而倾尽自己全身的内力?她不相信!就算这个是事实,她也笃信宋云谦当时是迫不得已的,一定是另有内情。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内情会让宋云谦去救一个自己十分痛恨厌恶的人,但是,若无原因,他是会恨不得自己弄死杨洛衣,让她死在天狼山上。至少,在杨洛凡心中,她坚信宋云谦依旧十分厌恶这个所谓的王妃。温意心里也很担忧,她很想回去找宋云谦,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懂武功,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还加上有伤在身,皇上和太后指定不会让她出宫去的。她没有搭理杨洛凡,让杨洛凡更是愤怒。杨洛凡也知道找她出气也无补于事,但是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每一刻都如坐针毡,心悬在半空,前殿有点什么消息传过来,她都能心惊肉跳。所以,她找温意出气,为的就是让自己心安一些。由于之前温意的脚曾经扭伤过,虽然不痛了,但是却还是肿起,所以,御医来为她针灸。看到御医的针,她忽然想起自己背包里的金针术,等御医走后,她让宫女为她找来背包,拿出金针术研究,看看有无法子可为皇孙治病。杨洛凡见她完全不搭理自己,心中慌张不已,上前要抢她的书,却被温意抬头凌厉一瞪吓退,温意道:“除了王爷之外,如今皇孙也十分危险,你出去,不要妨碍我,你若是实在担心王爷,去前殿等消息!”杨洛凡被她这么凌厉的话语这么一凶,竟哭了出来。她已经忍了好久,但是因着民间有传说,夫在外,妻不能掉泪,否则则是不吉祥。如今是担心惊惧加上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温意放下书,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担心王爷,我何尝不担心他?但是担心是无补于事的,已经有侍卫前去营救,咱们能做的就是安等消息,我们对王爷都要有点信心,否则,只能是添乱而帮不了他!”杨洛凡凄凄地道:“姐姐,若果他能平安归来,我愿意和你和平共处,再不刁难你了。”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就等同皇后如今在佛祖面前许愿,若宋云谦能平安归来,她愿意一辈子茹素。温意道:“你放心,若他平安归来,我愿意离开王府,还你王妃之位!”杨洛凡有些触动,抬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她,“当真?”“是的,王爷这一次是为了救我而历难,他为了我生命都可以不要,我自当也能成全他的爱情,他心中所爱的人是你,我横在你们二人中间,是个多余的人,我愿意离开!”温意诚恳地道,事实上,这个也是她的真实意愿,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奉行一夫一妻,人家小两口真心相爱,而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小三,还是一个不爱着宋云谦,又不被宋云谦爱着的小三。也就是说,连做小三的意义都没有。因着温意这句话,杨洛凡放下心头敌意,对温意也就多了一份妹妹的关怀,“姐姐如今还有伤在身,莫要看书了,休息一会吧!”温意心中微暖,杨洛凡到底是她这具身体的妹妹,有着血缘的关系,她对杨洛凡其实也不讨厌,一个为爱有些疯狂,有些嫉妒的女子,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她缓缓放下书本,想先哄她出去,再慢慢地研究,道:“好,那我睡一会,妹妹也去休息一下!”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眸,杨洛凡轻声道:“那好,我先出去,姐姐好好休息!”她转身,刚想移步出去,却听到温意忽然尖叫一声,她猛地回头,见温意坐了起来,脸色惨白,双眸死死地盯住一个地方。她以为温意伤口痛,连忙喊道:“来人啊,快叫御医!”温意却被她的一声惊呼吓得回神了,她眸光迅速有了焦距,拉着杨洛凡,仓皇喊道:“快,叫皇上来!”杨洛凡被她吓着了,喊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温意忽然抱住脑袋,在床上翻滚起来,像是疼得十分厉害,她口中凄厉地喊道:“山洞,山洞,他在山洞里,他没死,快,快去救他,啊……好痛,好痛……救他啊!”御医与皇上很快就来到,温意的痛苦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越加剧烈,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只一会功夫,头发便湿透了。皇帝着急地问御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地痛得这么厉害?”御医还没回答,温意便跪在上,抓住皇帝的手,面容有些扭曲,一句话也说不完整,“父皇……他在山洞,东南方,洞口有巨石,有杂草,他双脚不能动,啊,好痛,父皇,妈妈,我头好痛……”温意哭出来,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最后,竟扑下床去,撞在床边的八仙桌上。所有人都没能拉住她,她的动作太迅捷,这么一撞,顿时血液飞溅!温意的身子缓缓滑落,落在地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11-17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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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焦灼地喊道:“快,抱起王妃!”即刻有人上前抱起温意,放在床上,所幸有御医在,立刻止血施救。皇帝回身对侍卫道:“马上叫吕宁率人出宫,找王妃所说的山洞,东南方,洞门有巨石,有杂草,快去!”“是!”侍卫应声,急忙出去。吕宁,是禁卫军统领,也是宋云谦的好友。这边旨意传达,吕宁便立刻出兵。当日温意与宋云谦出宫去天狼山,因是坐马车而去,加上中途曾经休息,所以用了一夜的时间去到天狼山脚下。但是如今禁卫军快马加鞭,只用了两个时辰,便来到天狼山脚下。宋云谦出事,一直是瞒着镇远王爷的,他一直陪着自己的王妃,后见王妃情况好转,便想亲自多谢宋云谦与温意,只是走出初阳殿,才知道宋云谦出事了,他连忙率一路兵马出城,营救宋云谦。镇远王爷是武将出身,走夜路是寻常事,所以,他虽然比吕宁晚出发,但是却几乎同一时间达到。两队汇合,火把一行而上,用的竟然是行军打仗的速度,循东南方一路找上去。而之前在山中营救的侍卫,也找到了山贼窝,他们以为宋云谦在山贼窝里,所以如今正在强攻山贼窝。一向寂静的天狼山,今夜里显得特别的不安宁,厮杀声,刀剑声,凄厉叫喊声,乱成一片。经过大约一个时辰的寻找,终于,东南方的一个山洞内找到宋云谦。宋云谦已经奄奄一息,如同破败棉絮一般躺在泥地上,见到有人来,他首先是一惊,待看到镇远王爷,他气若游丝地道:“我没事!”镇远王爷见弟弟如此,铁汉般的他竟也禁不住眼泪直下,他上前抱起宋云谦,轻声道:“没事,皇兄在!”宋云谦安心了,他微微睁开眼睛,问道:“洛衣,皇嫂……平安否?”镇远王爷喉头发紧,道:“你皇嫂,无恙了,洛衣,也在宫内养伤!”宋云谦露出一个虚浮的笑,“如此,便好了!”他双手垂下,眼睛也缓缓闭上。镇远王爷吓得当场大喊一声,“不许睡觉,皇兄带你回去!”宋云谦似乎是没了一点声息,吕宁上前探他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还好,赶紧走,不能耽搁了!”回到宫中,已经是第二日的辰时,天刚刚放亮,太阳冉冉地从东方升起,天边朝霞漫天,艳丽得叫人无法移开眼睛。只是,这样的艳丽,因着一排乌鸦飞过,多了几分森冷和凄凉。宋云谦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双腿多处骨折,血脉不通,敲打没有任何反应。身上有多处的刀伤,他应该是点穴自封,阻止了血液流淌,但是也因此,血脉不通畅过久,导致双腿有坏死的迹象。他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当御医宣布他的腿大概以后也无法走路时,他长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床顶上的罗帐。太后,皇后与杨洛凡在他床前哭了,他缓缓地转头看着她们,道:“不用哭,至少,本王还活着!”皇帝也哽咽了,铁汉柔情,对着自己的儿子轻声道:“谦儿你放心,朕一定会寻名医为你医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谢谢父皇!”宋云谦缓缓闭上眼睛,道:“儿子累了,想睡一会,大家也回去休息吧!”杨洛凡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道:“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好好睡!”宋云谦摇摇头,“不需要,你们都出去吧!”皇后知道儿子性子一直要强,如今大概也是要独自消化这个噩耗,她心中难过,却不得不给儿子一个空间,对杨洛凡道:“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杨洛凡哪里愿意走?她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得他平安归来,她如今只想留在他身边,好好地伺候他。宋云谦忽然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床前的人,忽然讽刺地道:“本王舍命救了她,怎么,她连来见本王一面都不愿意么?”皇后一愣,随即想到他说温意,她叹了一口气,道:“洛衣如今还在昏迷中!”宋云谦脸色一变,用手撑起身子,却扯动了伤口,顿时疼得他呲牙咧齿,他也顾不得,急问道:“昏迷?她为什么昏迷?皇兄不是说她平安了吗?”皇帝把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惊得宋云谦半晌没说话。最后,他喃喃地道:“父皇是说,皇兄能够找到儿臣,是因为她?”“是的,那日的情形想起来也十分惊险,御医说她若是撞在角上,只怕就神仙难救了!”皇帝叹息道。宋云谦躺在床上,心绪紊乱,当日他在山洞之内,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回不去了,临死前,他喃喃自语,竟是喊着她的名字。这是不是心有灵犀?心意相通?“儿臣想去看看她!”宋云谦静静地凝望着皇帝。太后一口拒绝,“不可,你现在还有伤在山,不能移动,等洛衣好了,哀家会让她过来看你的。”宋云谦摇摇头,道:“不行,孙儿有很重要的东西在她身上,必须要立刻取回来。”杨洛凡道:“王爷要拿什么,妾身可以代劳,王爷只管好好休息便是了!”宋云谦白着一张脸,哀求地看着皇帝,“父皇,让儿臣去吧,儿臣有很重要的东西在她身上,一定要亲自去取回!”他只重复着这句话,却没有说那很重要东西到底是什么。皇帝见他执意如此,便道:“朕命人抬你过去!”宋云谦闭上眼睛,挪动了一下身子,除了身上的痛感,双腿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心内绝望,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那么静静地呻吟了一声,自我欺骗双腿有疼痛的感觉。他被抬到温意的寝室,温意还在昏迷中,如今是她的贴身侍女小菊与嬷嬷在身边伺候着,见皇帝与皇后进来,便连忙跪下行礼。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7-11-17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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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云谦被抬了进来,两人见王爷身受重伤却坚持亲自来看王妃,心中十分高兴。宋云谦被抬到温意床前,他静静地凝视着温意,她脸色苍白,双唇干燥,眼睛紧闭,一排好看的睫毛剪影落在眼睛底下,如同一把精致小巧的小扇子。他曾经那么痛恨这个女人,如今她了无生息地躺在这里,来的时候,御医也束手无策,只能是尽人事,看天命。他在山洞的时候以为自己死定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这几日的音容笑貌,他想过,若是自己能重新活一次,一定要跟她说一句对不起,他很抱歉,之前曾经那样去伤害她。而后来,他没事了,她却躺在这里,生死未卜。“我想跟她静静地呆会,你们出去吧!”良久,他才静静地道。皇帝命人退出去,杨洛凡面容不变,心内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暗自猜测着他们在山中发生的事情,曾经那么痛恨她,为什么现在却显得如此情深?碍于皇帝亲自下令,她不得不出去,但是,她没有走远,只在窗下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宋云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前,他的距离,只能拉住她的手。他无法移动,他想伸手触摸她的脸,在她耳边说说话,但是他做不到,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说不清此刻的感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看着她才能心安,他不明白这份情愫算什么,他甚至不敢想一个死字,只是那样想一想,若果她死了,他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连触及都不敢。他就那样静静地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开头,他在酝酿一下,第一句应该说什么。但是,酝酿已久,出口的竟然是他一直不敢触碰的那个字,他喃喃地道:“你就是死了,本王也不放过你!”他一说,鼻子就一阵发酸,连忙别过脸,整理自己几乎要崩溃的情绪。许久,当他回过头,对上的竟然温意有些茫然的眼神。四目相投,他愣住了,她也愣住了。猛地,她一跃而起,仿佛压根就没受伤一般的灵敏,她伸手摸他,有些不敢置信,摸着他的脸,又摸他的手,口中胡乱地道:“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天啊,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说着,抱着他哇一声哭出来,把心中所有的担忧和惊惧一次性地发泄出来。宋云谦喉头发紧,感动中又有些啼笑皆非,貌似她刚才还躺在床上,一副快要死的样子了,如今生龙活虎的,一把抱过来的时候,勒住他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齿的。宋云谦无力地道:“你再不放手,本王要死了!”温意连忙放开他,见他面容微微扭曲,苍白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又见他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没有动弹过,便知道他受了重伤。她问道:“你哪里受伤?严重吗?你怎么不躺着?”宋云谦淡淡地道:“本王已经好了,你以为有你这么弱吗?随便撞一撞就昏迷几天,本王可是被一百多个人围着,九死一生,用两三日便恢复了!”温意粲然一笑,她的笑,如同一朵明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7-11-17 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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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的阳光顿时映照进殿内,映照入他的内心,他看着眼前的明眸皓齿,她的脸依旧苍白,却笑得那么欢喜。他心内顿时笃定了一个想法,当然,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笑了一下,道:“怎么?不服输?不服输就赶紧好起来!”温意嗯了一声,略带调皮地道:“好,我们比赛,看谁先好起来!”宋云谦不置可否,脸色有些淡淡的,对这个打赌似乎没有兴趣。温意瞧见有些异样,却想着他的性子一向都是这样乖乖的,也就不多问。温意忽然想起皇孙的病情,连忙问道:“我睡了多久?”“他们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宋云谦道。温意连忙穿鞋子,口中叫道:“安然如今怎么样了?退黄没有?”宋云谦蹙眉,“你才刚醒来,不许去!”温意随手从床上拿起一件外裳,披在身上道:“不行,我放心不下,你不知道温意情况有多危险。”门陡然被撞开,杨洛凡一脸微愠地看着她,“王爷担心你,一醒来就过来看你了,你倒好,醒来也不问问王爷的情况,只顾着去讨好镇远王爷夫妇,亏王爷对你这么好!”原来,皇帝与皇后走后,她一直就偷偷听着两人的谈话,她知道有些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发生了,她想挽回颓败之势,便口不择言,说温意是为了讨好镇远王爷夫妇才如此紧张皇孙的。温意抬眸看着杨洛凡,有些微怔,问道:“王爷不是好了吗?”杨洛凡哭道:“好?他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他双腿废了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救你,你害了他一辈子!”如同晴天一道霹雳,温意被炸得几乎站不住。她惊骇地看着宋云谦,嘴唇哆嗦了一下,声音微变,艰难地问:“是真的吗?”宋云谦淡淡地瞧了杨洛凡一眼,道:“大惊小怪,御医也没说绝对,你怎地说本王一辈子也不能行走?”杨洛凡哭着道:“御医自然是不会把话说死的,王爷,她害成你这个样子,你还对她这么好?”宋云谦不悦地道:“谁说是她害本王的?本王技不如人,能捡回一条命算好的了。”温意想起那山中的一战,定必是十分惨烈。心中不禁难过莫名,他其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那些山贼决一死战了。那日若不是他骗她离开,她的下场一定是比他凄惨百倍。温意跪在他面前,想拉开他的裤子看他的腿,但是却被他阻止了,道:“不用看了,御医都没法子,你看了也没用,再说,诸葛明马上就要回京了,他是神医,一定能够医治好本王!”温意知道他虽然说得平淡,但是心中一定也难受极了。任谁也无法接受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走路的事实,此刻,他应该在经历创伤后遗症中的故作平静。他发泄出来还好,如此平静,着实叫人担心。宋云谦对温意道:“你先休息一会,本王命人去打听安然的情况,其实你也不用太着急,若真有什么状况,宫里早就翻天了。”温意想想也是,希望晒太阳和那方子真的能帮到安然皇孙。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伤势,说来也奇怪,她现在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伤口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却已经不痛了。此刻,她也无暇顾及自身的状况,眼前就有两个她十分担心的人。她道:“我休息,你也要回去躺着,好好养伤,我坚信,王爷一定会好起来的。”她说得十分笃定,是她的希望,也是她的祝福。宋云谦不置可否,淡淡地道:“好不好的,本王无所谓,这辈子走了太多的路,现在想休息一下了!”杨洛凡红着眼道:“怎么会无所谓?自然是要好起来的,王爷武功高强,日后是要驰骋沙场上阵杀敌做英雄的,怎么能一直坐在这里无法动弹?”宋云谦似乎不爱听这样的话,显得有些不耐烦,回头喊道,“来人!”侍卫走了进来,“王爷,卑职等在!”宋云谦对温意道:“你好好躺着,御医说你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才能下床。”“知道了!”温意此刻不能逆他的意思,因着内疚,事事都顺从。宋云谦对侍卫道:“送本王回去!”“是!”侍卫抬起宋云谦,杨洛凡自然是跟着他走的,在宋云谦转脸的那一瞬间,温意明显看到他眸光中流露出来的痛苦。他一直是那么要强的人,如今却无法走动,连回去躺着,也要人家抬着他行走。温意心中也难过起来,躺在床上,深深叹息一声,想着该找个御医来问问宋云谦的情况。皇孙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稍微退了点黄,但是温意知道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不算脱离危险。她一直在研究金针术,刚开始的时候,还抱着一种瞧瞧看的心态,但是看着看着,她就怀着惶恐虔诚的心态去读,基本是每一个字都没有放过。在读到第三章的时候,里面说到妇婴科,其中,有涉及新生儿黄疸的,当然,分析没有现代医学这么完整完善,但是,这里附加了下针的方法以及治疗的状况。她如饥似渴,连夜钻研,她甚至瞒着小菊和嬷嬷,偷偷地在自己身体扎针。几天下来,她身上所有的穴位,都被她下过针了,每一次有收获的时候,她都欣喜若狂,几乎恨不得跳起来放声歌唱。这日沐浴,小菊无意中看到她身上的针,顿孔时哭出声来,问她是不是受了刑。温意笑了笑,心中却是感动的。在现代这么多年,除了自己的家人,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至少,没有人因为她受苦而流泪。她额头流下了一道浅粉的疤痕,不甚明显,刘海遮住之后完全看不见。皇后为她送来清凉除痕膏,涂了几日,却没有褪去,她也就放弃了。她腿上有一道伤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11-17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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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一直都没有结痂,御医说她经常走动,磨动了伤口,导致伤口发炎,无法痊愈。宋云谦知道之后,命人过来通知温意,让她不许下床,必须等伤口结痂才能下床走动。宋云谦这几日都没有来看过温意,温意本想去看看他,但是他说过御医不能让她下床走动,他不能出去,为了不让他生气,她让小菊去打听一下宋云谦的消息,小菊回来告知温意说宋云谦如今正在治疗中,而且情况看起来也不错。皇孙的情况虽然算是稳定,但是一直没有好转,每日都是吐奶,能吃到肚子里的奶不多,所以也比同期的婴儿瘦弱。镇远王妃也好了起来,她好了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见皇孙,而是穿戴整齐,亲自来给温意磕头,吓得温意连忙扶着她起来,虽说她的毒解了,但是到底还在月子中,身体还很差。见过温意之后,她还想去给宋云谦道谢和致歉,却被镇远王爷阻止了,镇远王爷叹息道:“自从诸葛神医回来看过他之后,皇弟这两日一直把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父皇和母后都急坏了,如今瞒着皇祖母那边,不敢让她老人家知道,你就是去,他也不会出来见你的!”温意愕然抬头看着小菊,小菊低下头,不敢直视温意。小菊是知道宋云谦其实不好的,只是她怕温意担心,会影响伤势,所以隐瞒了下来。镇远王妃听了也黯然神伤,她哀戚地道:“皇弟的大恩大德,我们真不知道如何为报,只求他能好起来,就算上天要夺去我的双腿,我也心甘情愿!”镇远王爷搂住她,道:“如今说什么也无补于事,等皇弟改日情绪稳定之后,我们再去看他吧。洛衣有伤在身,我们也不要妨碍她休息了,回去吧!”镇远王妃握住温意的手,循循叮嘱,“一定要多休息,不能折腾了。等你好了,咱们一同去看你的义子,王爷都跟我说了,如今你是安然的义母,洛衣,没有你,如今也没有我们母子了。”看样子,镇远王妃还不知道安然的情况。果真,王妃说这话的时候,镇远王爷一直对着温意打眼色,温意会意,含笑道:“好,你也要好好养身子,你如今怎么也算是月子中,秋意渐浓,你还是不要四处走动。”王妃婉然一笑,“嗯,好,我听你的!”温意送走镇远王爷夫妇,便要去看宋云谦。嬷嬷连忙按住她,道:“郡主,不是不让你去,只是王爷如今情绪不好,日前又命人来传话让你好好休息,你此刻前去,只怕他见到你伤没好全,又要生气了。”温意哪里肯听?执意道:“你们若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找!”嬷嬷与小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道:“郡主若真想去,那老奴便领郡主去便是了。”说罢,她便上来为温意添衣。忙活间,她有意无意地道:“听说皇上今日要处斩上官御医,因为他治不好安然皇孙的病。”温意停下手,抬眸看着嬷嬷,诧异地问道:“皇孙如今情况都稳定了,为什么要处斩御医?”嬷嬷叹息一声,“郡主有所不知了,这个上官御医,是在郡主回宫之前就被打入天牢的,那时候皇孙情况不好,上官御医是主治大夫,却不能抑制皇孙的病情,皇上一怒之下,就把他打入天牢,听说今日处斩的!”嬷嬷也并非胡言乱语想骗温意,但是却是有意转移温意的注意力。听说王爷那边日日发脾气,已经赶走了好几个宫女,连侧妃也被赶出宫去了,王妃此刻前去,只怕也是要承受王爷的怒气。嬷嬷哪里舍得温意受委屈,让她不去,她不愿意,自然是要千方百计阻止她去的。皇上之所以要处斩上官御医,是因为有人从中作祟的。太医院其实也是个勾心斗角的地方,有人想上位,自然要落井下石。妇婴科的御医,通共有三位,一位是上官御医,一位是龙飞,而另外一位是陈培。龙飞一直视上官御医为恩师,因为他入太医院的时候是跟上官御医的,陈培比龙飞早入宫几年,在龙飞入太医院之前,颇得院判的看重。后来龙飞表现出色,又得皇上赞赏,院判便对龙飞另眼相看。如今眼看是因着皇孙的病情惹恼了皇帝,陈培便想除去龙飞与上官御医好自己独大,所以在皇上面前进言,说皇孙如今的情况会这么严重,是因为上官御医之前下药过重。皇帝一怒之下,竟没有命人调查,便下了圣旨要处斩上官御医。行刑的时辰,是今日正午,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太医院里人人自危,敢为上官御医说话的人,便只有龙飞与蓝御医。两人找到院判大人,让院判大人向皇上申诉,院判大人带着陈情书,去到御书房求见皇帝,皇帝不见,并且下了旨意,谁来求情,便视作同罪论诛!院判大人没办法,只好拿着陈情书回去。如此这般,上官御医是难逃一死了。兔死狐悲,太医院里也弥漫了一层死亡的恐惧。这股恐惧裹挟着每一个人的心,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7-11-17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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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10: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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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要赐死,可以选择毒酒,白绫,剪刀,匕首。因为这样死,还能保留全尸。但是下令处斩,便是砍去头颅,身首分离,这本是对罪大恶极的人才会如此的。谁都知道上官御医冤枉,但是冤枉又如何?这宫里每年死去的人冤枉的占去了大半数。温意顾不得去看宋云谦了。皇帝要处斩上官御医,让她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她帮一个病人做手术,病人死了,病人的父亲迁怒于她,一刀捅向她。做医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医生本身不是神,他们不是万能的,但是所有的病人都希望能够有回天之术。要知道,生死病伤,是每个人都难以避免的,在病人眼中,医生的存在,要么是救治生命,要么是用来埋怨责难。若说太医院是兔死狐悲,那么温意是物伤其类。她与上官御医一样,因为救不到病人,而被病人的家属判了死刑。这也是温意如此迫切为上官御医求情奔走的原因。她首先是去了太医院,调取了当日上官御医开的药方,也问过院判大人,院判大人说药方无误,听到温意要为上官御医奔走,院判立刻把自己与龙飞写的陈情书交给温意,让她上呈给皇帝。如今,距离午时,只有半个时辰了。温意不知道皇帝在哪里,问了几个宫女,都说不知道,她领着嬷嬷和小菊着急地在宫中行走着,见人就打听,但是也不知道皇帝如今到底是在御书房还是在自己寝殿里,当然,也可能是去了太后宫里,或者去了看宋云谦或者是其他种种可能。温意转了一会,跺脚道:“不要找了,我们去午门!”午门是皇宫的正门,百官上朝,首先要在午门等候。温意疾步飞奔,早已经把嬷嬷与小菊甩在身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有脚伤,却丝毫也不觉得疼,仿佛她的痛觉神经已经被破坏了。午门很大,一左一右有两扇小门,说是小门,其实也不算小,只是相比正门稍微小一些。午门的空地上,已经站立了好几个人,没有手表,她不知道现在到底过了午时三刻没有。只是瞧见空地上并无血迹,心中稍安,应该还没到。这不,刚想着,便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两名狱卒押着一名发鬓凌乱,衣衫破损的中年男子出来,他双手双脚都上了铁链,几乎是被人半拖着走出来的。没有穿鞋子,双脚血迹斑斑,这一路走来,想必都是在这样被强拖过来的。温意急忙上前拦下,问道:“上官御医?”上官御医抬起黯然无神的眸子,瞧着温意,他见过温意一面,是在镇远王妃难产当日。他有些愕然,“王妃?”狱卒不认得温意,但是听上官御医这样称呼,不由得侧目而视,恭谨而又严肃地道:“王妃,请莫要阻止卑职们执行圣旨!”秋日的阳光在头顶直射下来,午时,即将到来。温意一路奔跑过来,额头上有细碎的汗珠,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她急速地道:“他是无辜的,不能砍!”狱卒皱着眉头,道:“王妃,卑职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要把犯人押往菜市口。”“菜市口?不是在这里砍吗?”温意一愣,午门斩首,不是在午门斩首的吗?狱卒好笑地道:“此乃午门,是庄严神圣的地方,怎么可能在这里斩杀罪犯?如今已经将近午时,午时三刻,必须要斩杀犯人,此乃皇上圣旨,请王妃莫要为难卑职!”原来是午时三刻,温意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来这里截住了。她没时间研究推出午门斩首到底是在午门斩首,还是要经由午门押送犯人出去菜市口,她只想阻止这一场悲剧。既然人在这里被她截下了,自然就不能轻易放走。温意抬头看着狱卒,道:“人是冤枉的,我不能让你们带他走。”狱卒为难地道:“冤枉不冤枉的,和卑职等无关,卑职只是奉命行事,王妃若是觉得他冤枉,可以去找皇上。”温意道:“我会去找父皇,求求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暂缓行刑!”狱卒摇摇头,“这个,除非是皇上圣旨下,否则,卑职不敢耽误行刑的时辰。”温意急了,道:“到底是人命一条,你么怎能如此狠心?”狱卒抬头,正色地道:“王妃,逆旨行事,到时候死的就是卑职等。”上官御医抬头看着温意,语带感激地道:“王妃肯为微臣奔走,相信微臣是清白的,微臣已经感激不尽,他们二人也是奉命行事,王妃不必为难他们,只求微臣死后,王妃能为微臣正名,莫要牵连了微臣一家,那么微臣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王妃。”温意摇摇头,“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冤死。”温意见狱卒不肯让步,也有些急了,想起电视剧里的老套剧情,她猛地拔下自己的发簪,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胁道:“你们若是敢带上官御医走,那我就死在这里,到时候,你们一样无法交差!”她以前觉得这种自伤的法子很愚蠢,但是原来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也做得出来的。虽然愚蠢,但是有效果。狱卒们愣住了,面面相窥。有几名侍卫走过来,他们应该是负责押送上官御医去菜市口的侍卫,上前问清楚了状况,其中一个沉吟了一下,道:“你们马上去禀报皇上,请旨过来。”其中一名侍卫应声,旋身走了。温意就这样在日头下僵持着,她不敢放开簪子,怕侍卫过来多走她的簪子。虽然没见过他们施展武功,但是也知道能在皇宫里当差,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维持着一个姿势,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刚才去领旨的侍卫急匆匆地回来。跟着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镇远王爷。镇远王爷见到温意,便连忙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7-11-17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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