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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衡第三弹—坑,这绝对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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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试个水吧~看看这种题材的文文会不会有人喜欢~架空历史,人物基本都是射雕的,尽量保持原著人物关系哈,但做不到也不要在意哟。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12-24 15:07回复
    当阿蘅第三次补考不及格时,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夫子坑了。
    她想起那一夜摇曳烛光下夫子时明时暗的面孔。书房里的檀香熏得她视线有些模糊,她好像看到夫子的眼里噙着些什么。
    他说:“几天前,我们系的王道乾同学被江湖系的一个学生打成了重伤。结果他们系不仅没处分那个人,反而给他评了个优秀,真是岂有此理。”
    夫子说的义愤填膺,连胡子都跟着翘了起来,只是阿衡的脑中却浮现出那位王同学平日里谄媚的狗腿模样,竟有一丝觉得打得还挺好的。但这忤逆的思想很快就被仁义礼爱的口号给盖了过去。阿蘅作为一个深受儒家教育的三好学生,怎能自甘堕落于那些粗人之伍。
    许是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夫子清了清嗓子,“自古以来,庙堂系培养了不少人才,从来都是重点院系,地位之高毋庸置疑。但近年来,那群江湖系的混混竟搞出了各种精品课件,教育改革,把校领导唬得一愣愣的,还说我们学校这些年来排名落后全是因为前几任校长重文不崇武,还说什么打得过才是硬道理,知识武装放狗屁。真是岂有此理!”
    夫子特意停顿了下,无奈阿蘅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疑惑地看着自己,全然没有配合之意。
    哎,夫子捏了捏胡子,要是自己爱徒在,此刻他定是感同身受般的痛心疾首,外加问候隔壁系成千上万句Mmp。等骂得师徒俩都解气了,就当过了这道茬。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专业考试总是第一,但综合排名却落后于王道乾。就是因为她完全没有那股察言观色的机灵劲,有时候脾气上来还要和老师死磕理。
    但现在,庙堂系翻身的机会就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了。
    “我们庙堂系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夫子提高了音量,因为他发现阿蘅的眼睛只有平时一半大了。
    “啊,是,岂有此理”如梦初醒般阿蘅跟着喊了声,然后看到夫子阴阴的脸色,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夫子沉住了气,努力让自己笑得和蔼可亲点,“阿蘅啊,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就是那天的小建议,让阿蘅如今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挑战。
    “冯蘅,你怎么回事?!800米跑个10分钟,你到底还想不想及格?”梅超风吼了一声,刚做的离子烫自带吹风效果的样子煞是吓人。
    阿蘅咽了咽口水,企图辩解一下,“可是,我原来只要分期走完。。。”
    “哼,别跟我提以前,你现在可是在江湖系!不说别的,你看之前都垫底的张阿生都可以绕你两圈。差班就是差班,真倒霉轮到我监考你们班,浪费老娘时间。”
    阿衡瘪了瘪嘴,曾经门门优秀的她哪受过这样的数落啊。就在她泪珠要滚落的时候,朱聪站了出来,
    “嘿,梅助教,这话你说的不太对。”
    好人啊,还会挺身而出帮我说话,阿蘅正欲投向感激的目光。
    “她差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干嘛无辜Cue到张阿生”
    *%**£\$$&@&**£€€^阿蘅内心OS。
    “有意思,你们江南七怪感情倒比传闻中还要好,但功夫么。。。”梅超风冷笑着拖长了音调,似是未卜先知般地往后退了几步。就在她退出的档口,一瞬间闪出了好几道人影来“怎么?!我们功夫怎么了?”
    阿蘅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眼前竟大变了6个活人出来。
    “哦?要打吗?”梅超风挑了挑眉毛,显然不把对手当回事。而被挑衅到的那几人横眉怒视,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有好戏看了!快来快来”周围人满脸兴奋着往里冲,就跟庙堂系每次放榜时刻一样。
    阿蘅叹了口气,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哎,我连个800米都不能跑及格,看来是一定完不成夫子的任务了。相称于旁人的激动,阿蘅沮丧着小脸往外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心里苦。
    那晚,夫子让她到江湖系做卧底。
    “听说他们那最近又出了一部九阴真经,打算在下次校庆的时候要向校长展示呢。这万一让他们又占了风头,我们庙堂系可是真的要万劫不复了啊。要是那群混子再在校长耳根吹吹风,我们系也许会,就地解散。哎、是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是我有愧于圣人教导,是我。。。”
    夫子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也许是那熏香的作怪,阿衡竟鬼使神差地被说动了。
    “其实庙堂系被解散了我还可以去后宫系,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呢”阿蘅心里嘀咕着,但转念又觉得这些年的书不能白读,圣人言论可不是白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辜负大伙儿的希望。
    前一秒还愁容满面的阿蘅又凌云壮志了起来。哪怕前途有九九八十一难,她也一定要坚持下去,取到真经。
    当然,得先过了这800米才行。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12-24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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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学霸,哦不,曾经学霸的阿蘅决定去图书馆奋发图强。因为她是插班生,还是从庙堂系转来的插班生,在新群体中自然不受待见。而那些导师看她一点都不骨骼轻奇,也没有半点栽培的意思,至于江湖系的五大名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更是连影子都没瞧见过。
      在外部条件如此恶劣的前提下,阿蘅要混出点名堂,得以染指九阴真经,就只能靠自己了。
      只是,本来想好找几本习武基础教材的阿蘅一进门就被一副字帖吸引过去了。
      “哇,是徽宗的楷书千字文啊。好字好字。”阿衡目不转睛地看了好几遍,由衷赞叹道,“没想到江湖系竟有人能仿的这么像。就跟真的似的。”
      “这就是真迹。”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在耳侧响起,距离之近着实吓了阿蘅一跳。她刚才进来时分明没见着有人,怎么冷不丁的就冒出一个来,还离她仅仅一步之遥。
      她打量着来人,容貌清俊,风姿绰约。虽然他气场很高冷,但单凭一副文人扮相,就让阿蘅感到亲切不已。想到这些日子的委屈来,不由得泪眼婆娑,也顾不上这副样子盯着一个陌生人非常无礼。
      东邪黄药师作为才貌兼具的人气教授,平日里接收到的迷妹目光自是不少,但第一次见到他感动到落泪的还是头一次。只见那肤白胜雪的脸蛋上一双晶亮的眸子噙着热泪,真真儿会融化冰雪。东邪心一软,心想这么心诚的学生就算问特别**的问题他也不发火,一定要耐心解答。
      只是那小姑娘好像并不想请教什么问题,因为她的注意力又转到了那副字上。她把小脸凑得很近,小巧的鼻尖差点就戳到字贴上,“天啊,还真的是真迹啊。江湖系还真有钱呐。你说,这得花多少钱?”
      ....东邪想到自己刚做的决定,只好耐着性子答道,“没花钱,我弄来的。”
      “你弄来的?”阿蘅眨了眨眼睛,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后压低了声音说,“你从宫里偷来的?”
      东邪点点头,觉得这小姑娘古灵精怪的挺有意思。毕竟平日里那帮学生对他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难得见到个不怕他的倒也新鲜有趣。
      新来的吧,正想问问哪个班的,却见对方眼中划过耐人寻味的嘲讽滋味,然后又立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你可真厉害啊”小姑娘崇拜地鼓起掌来。
      这赞扬没问题,只是这眼神,为什么透着一股怜悯的关爱。
      东邪很好奇这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但碍于自己一代宗师的身份又不好寻根问底。也还好他没有问出口,否则就是一场惨剧。他可绝不会猜到阿蘅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开玩笑吧,这个小白脸还能去皇宫当贼?是不是习武习傻了。他这长相安心当个花瓶不好么,非要吹嘘自己那么能耐。
      阿蘅刚想吐槽,猛然一道灵光闪现,啊,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她回想起自己当年女扮男装混入庙堂系,因为长相秀美而被各种冷嘲热讽吃软饭,不由得对眼前的英俊男子产生了同理之情。庙堂系里最多打打嘴炮,江湖系可是一个不爽就干架啊。这大哥一定没少挨打,所以才会一个人孤癖地躲在图书馆里吧。否则其他人都去看打架了,他干嘛还在这。
      冯蘅啊冯蘅,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顺着这位大哥的意思不就好了。
      直到有天她得知这位大哥的真实身份,不禁感激自己这份为他人着想的善意。不过此刻的她却又想起自己还有要事要做,要是下次补考再不及格,恐怕要被踢出系了。
      “这位兄台,我得去学习了,不便多聊。但你我一见如故,有个礼物送你。”阿蘅从小布包里抽出了一叠皱巴巴的纸来,不顾对方意愿的塞了过去,还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人生不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美人。愿你能早日走出泥潭,放飞自我。”随后她挥了挥手,潇洒地走了。
      完全不知其所云的东邪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展开那坨纸,发现每张上都画着一副美人肖像,边上还有细心批注:后宫系排名第一:甄嬛,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舞姿翩翩宛若惊鸿。要追此女除了要有才,还必须会件乐器,笛为最优。其有琴曰长相思,故君之乐器应取名为长相守,仅此一招就可胜众人一筹。
      他又翻了几张,发现有些排名的纸已经没了,想必是有人拿去用了。东邪哑然失笑,看着纸上的字迹清秀灵动,画像也都栩栩如生。
      画上美人美如画,而画外呢,东邪抬头望去,看见如漆的秀发在脑后随意盘了个髻,淘气的碎发垂了些下来,就被一只柔荑轻轻夹到耳后,露出白皙而修长的脖颈。一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挤了进来,好像照在了一块羊脂白玉上,散发出温暖的柔光。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12-25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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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在图书馆挑灯夜战了一宿,却足足睡着了大半宿。她只记得前一秒还在昏暗的烛光下看到“井水不打生塘锈,气至涌泉轻飘飘”,后一秒睁眼天就亮了,而后半句“万丈高楼青石踏瓦,千尺浪里屈指熏”好像被什么沾得皱巴巴的。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嘴角,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背后一件物事滑落了下来。回头一看,是一件青色的袍子。她小心捡起来,指尖触摸着柔软,心间洋溢着温暖。想当面归还感谢,却发现周遭空无一人,而自己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
        那就留个信吧,阿蘅拿起笔来,向来文思如泉涌的她这回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两个字:“多谢”
        落款加上“葵亥班冯蘅”,又立马用力涂了去。
        有缘自会再见,何必自报家门。阿蘅发现这些天来武功没怎么学着,来去如风的侠气倒沾染了不少。只是一想到等会儿梅超风张牙舞爪的凶悍样,刚挺起一丢丢的小胸脯又瘪了下去。
        惨了,学了一晚,全无收获。都怪自己上来就被杂书分去了精力,不过段公子的三行情书真是情真意切,红姑娘的《让你妈都不认得你的化妆术》也生动有趣,还有个大渣男写的《偷偷爱上小姨子》尽管三观不正,但文笔却是极好的。没想到江湖系风骚有才的还真不少。阿蘅一路回味赞叹,那唯一记得的口诀也不见了所踪。直到她到了操场上,才迫使自己又把它寻了回来。可是,光记得口诀没用啊,阿蘅根本不会所谓的“运气”。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庆幸的是,今天监考的不是梅超风,而是来了一个瘦瘦长长的不高兴先生。不高兴先生话很少,不凶也不吵,还穿着一件和图书馆小白脸同款青衫,让阿蘅没由来的生了几分好感。
        无视阿蘅礼貌的微笑,不高兴先生面目表情地拿出个沙漏来。
        阿蘅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就算换个监考,她冯蘅都必须在沙子漏完前跑完800米。前几次,她的用时打破了江湖系的最慢记录。
        哎,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沙漏刚一转置,阿蘅就跑了起来,心中默念道 “井水不打生塘锈,气至涌泉轻飘飘,万丈高楼青石踏瓦,千尺浪里屈指熏”
        念着念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沙漏里的沙子好像被施了魔法,竟配合着阿蘅的脚步,流逝得很慢很慢。当阿蘅到达终点那一刻,最后一粒沙子正好落了下来。
        “我。。我及。。。格了?!”阿蘅不可思议地看向不高兴先生,发现对方好像比她更意外。
        只见他仔细研究着沙漏,表情越来越凝固。沙漏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但他清楚这当中一定有问题。
        能做出常人想不到机关的人本来就不多,而能偷偷潜入他房间的更是少之又少。要是人人都能随便进出他曲灵风——东邪第一大弟子的房间,这让桃花岛班的面子往哪搁。
        曲灵风满腹疑惑地打量着阿蘅,没道理有人愿冒着和桃花岛树敌的风险帮这个转系生。莫非这小丫头是深藏不露?不对,她要是有这轻身本领,又何须费这点功夫。
        那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只是为了帮这丫头,还是故意找茬生事?昨天超风就莫名和什么江南七怪干了一架,难道也是有人在怂恿?
        一旁的阿蘅见他沉默半天不出声,本来就阴沉的脸色还越发凝重,终于按耐不住问出声来,“请问,我这是及格了么?”
        曲灵风点点头,他可不能承认这昨天就一直在身边的沙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手脚。
        阿蘅开心坏了,她没想到这一次竟能侥幸过关。她也没想到,这勉强及格的喜悦会比以前考第一更甚。这奇妙的感觉也许是死里逃生的刺激感,也许是突击训练的成就感,又也许是不可名状的期待感。
        她觉得早上留言太草率了些,不管怎样都应该亲口道谢。那道谢之后呢,再告诉他考试及格了?他应该也会为自己高兴吧,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12-2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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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没人看,看来这种题材的没人爱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12-26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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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回到图书馆时,日头刚上三竿。阿蘅离开图书馆时,圆月已落梢头。这一天时间里,她给窗边的绿植浇了两次水,吸了五次猫,翻出徽宗小抄一十二副,看完《神仙姐姐说武功》一百单八卷。
            不来了吧,阿蘅发现再晚就回不了寝了,她并不想再在这冷清的图书馆过夜。
            吹熄蜡烛,轻掩上门,她费劲地扣上那铁锈斑斑的锁扣。阿蘅明白这种锁在江湖系基本形同虚设,她只是觉得这里有些东西很珍贵,诸如徽宗笔迹,又诸如。。。她需要一个郑重的仪式,伴着那声“咔哒”,有些心事也一同被锁了起来。
            今天的月儿圆又亮,洁白的月光一倾如泄地铺洒在羊肠小道上。比起庙堂系里整洁宽广的青石板路,江湖系连路都崎岖难走些。更何况长夜漫漫,无人相伴。前路迢迢,孤影飘摇。她想起每逢十五,夫子都会召集一群学生,花前月下,谈诗论赋,不知今日是否还是这番光景。以前她还挺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的,但现在倒有些怀念这份嘈杂热闹。
            隐隐的,她听到了婉转悠长的萧声,在寂静夜晚更添几分孤独苍凉,正应了阿蘅此刻的心境,脚步便不自觉地朝那走去。
            一曲奏罢,萧声便停了下来。人走了吗?阿蘅有些惆怅,毕竟她还没见上这孤独的人一面,还有什么比黑夜中独自吹箫更凄凉的呢。
            但她很快发现,人家可不是一个人。传来萧声的竹林里人声响起,依稀可辨是一男一女。
            原来是情人私会啊,那刚才干嘛吹得辣么凄凉,故意虐狗咯。阿蘅冲那方向做了个鬼脸,扭头要走,只听那女的说,“那就献丑啦,可不要取笑人家。”
            梅超风!阿蘅头皮一麻,三观尽碎。我的妈呀,她何时说话是这样了,还人家?!
            尽管知道会有生命危险,但阿蘅还是心痒痒着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收服这样的女魔头。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小片空地上施施然站着的不就是那个小白脸嘛!阿蘅开始怨恨今晚的月色怎么那么美,照得小白脸的容貌俊朗又温柔。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梅超风的姿态婀娜,发丝飞舞,掌风飒飒,英气逼人。曾偷看过多次后宫系文艺表演的阿蘅不得不承认,这套刚柔并济的功夫混合了孔雀、惊鸿等多种舞姿,虽不说惊艳,但别有风味,用来糊弄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更是绰绰有余。
            看,那小白脸都瞧得目不转睛的。
            阿蘅痛心疾首,觉得自己看错了人。没想到能搞来徽宗真迹的人眼光也不过如是。但她又转念一想,这里是江湖系啊,梅超风作为东邪爱徒,模样俊俏,武功又高,虽脾气差了点,但好歹白富美,爱慕追求的还真不少。小白脸能够追到也是造化,自己应该替他高兴才是,缘何心里发酸,嘴中泛苦呢。分明是自己单身狗瞧不得人家秀恩爱吧。
            眼前良辰美景,如花美眷,曲径通幽,孤男寡女,这接下来的发展么。。。
            刚过及笄的阿蘅虽对情爱不怎么开窍,但毕竟曾混迹在庙堂系一众男生中,市井杂书更看了不少,便也明白一些不可描述之事。她可不愿亲眼看什么野外春宫,便蹑手蹑脚地往回退去,可心中酸溜溜的滋味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许是这夜太凉,阿蘅的身子有些发僵,在快退出林子时,一脚踩在稀泥上,扑咚摔了一跤。
            谁?梅超风条件反射地往阿蘅离开的方向看去,江湖人的耳力总是极好的。
            她想,大晚上来这偏僻竹林的准不是好人,却忘了自己不也是听见萧声来假装偶遇的。
            近几月,她自己研究了套掌法,这其中截取了一部分的落英神剑掌,又糅合了当红的舞蹈。她知道自己师傅虽是习武之人,但骨子里却是个浪漫的文青。把功夫使得更美些肯定能让师傅欢喜。尤其是她昨天偷瞧见师傅在书房里盯着一叠美人画像看了许久,就更确信自己这个宝押对了。
            一切在她计划之中,先是拜托师兄替她监考得以多些时间练习。晚上一听到师傅的萧声便寻声而来,向他展示功夫,以求指点。当然,她所求的不止是指点。
            她在月光下转着圈,似乎看到师傅赞赏的目光,赞赏中好像还透着绵绵情意。正觉自己离成功又进一步,却别人生生打断了。这口郁闷之气不可不出。
            她气势汹汹地欲揪出那人算账,却被师傅拦了下来,“不必去追。”
            “师傅?”她不解地看向黄药师,平时的他可是最痛恨别人在眼皮底下鬼鬼祟祟了,怎么这次倒不追究了。
            “是只小猫吧。”他柔声说道。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12-28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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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上班有点忙~
              来了来了~~


              8楼2017-12-29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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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侄儿打探到那王真人确实打算校庆之日将九阴真经公布天下,以惠众生。”面目俊雅的白衣少年恭敬地低着腰,与他说话的是一个身形高大、鼻高目深的西域男子。他同样穿着一身白衣,威风凛凛的气场与少年截然不同。
                “以惠众生?”男子的声音铿铿有若金属,提高的音调深含讽刺,“王重阳是老糊涂了吧。这种武学宝典还给那些杂碎看岂不是暴殄天物!早知如此,去年华山论剑我就该。。。。”他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其他人怎么看?”
                少年知他指的是五绝中另几位,正欲开口,男子却自言自语起来,“叫花子眼里只有吃的,对这种事从不上心,那大理段氏和王重阳素来教好,肯定鼎力支持。如今看来,唯独东邪那小子兴许与我对路。他这人脾气怪得很,自己没夺得的珍宝要被普天下的人都瞧了去,我看他心里定是恼的很”男子大笑两声,中气十足有如洪钟。
                少年也跟着笑了起来,“叔父神机妙算,当真如您所料。近日来,丐帮班和大理班都没甚异常。而那常年住岛上的东邪却频繁出现在校园,前几天他徒弟还和什么江南七怪打了一架,不知是发泄呢还是扬威。而且据说他还主动要开一堂公开课,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哦?”男子陷入了思索,这东邪在五绝中年纪最轻,但才智却是无人能及。想天下有之名目,他无一不晓无一不精。这人要是全心投在武功上,恐怕也没其他人什么事儿了。不过男子也明白这越聪慧之人,就越不愿意,或者说不屑于把精力全花在一样东西上。
                但他欧阳锋可不一样,他要的就是武功天下第一,仅此一项而已。
                不知道东邪那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公开课?看来得去瞧瞧。
                那一跤摔得不重,阿蘅却讨来了好几天病假。在一个即将宅出蘑菇的清晨,还在被窝中修身养性的阿蘅突然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妈呀,有鬼!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巨大的力量就把她生生拽下了床。懵逼的她抬头一看,罪魁祸首那双清澈大眼睛正得意地冲她眨呀眨。
                阿蘅发现江湖系美女真不少,但都有同样的缺点,那就是不打招呼就动手。
                “你这样不行,再这样荒废下去期末怎么办。我可不许你再拖我们班后腿了。”韩小莹皱着眉头,义愤填膺教训人的样子越发像她大哥了。
                “你这是侵犯人权!是绑架!是犯罪!”阿蘅抗议了一路,却还是被拖着来到一个叫清凉台的地方,那里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她现在深刻体会到,知识武装放狗屁一点没说错。
                “嘿,七妹,这里这里!”身材魁梧的张阿生屁颠颠地跑了过来,一见韩小莹本来就小的眼睛更是眯到看不见。
                “哎,让让,让让”他用那肥硕的身躯开道,将阿蘅两人一路引到了前排。阿蘅这才看见,这清凉台就是个半人高,五丈宽的大方台。也许因为临湖而建,湖风徐徐,得以清凉之名。
                最靠近台子的几排人都跟约好了似的,几乎全都穿着青色衣衫,阿蘅一身桃粉在众人中很是突兀,总有目光斜睨而来,看得她浑身别扭,拉过韩小莹小声问道,
                “小莹,为什么这些人都穿一个颜色?”
                “因为今天是东邪开讲座呀。据说他最喜青色,你看他的一代弟子都这么穿,其他人自然都效仿咯。”
                韩小莹朝台上努努嘴,台上五男一女果然都着青衫。阿蘅认得其中两个,一个是前几日帮她监考的不高兴先生,一个便是梅超风了。阿蘅这回看清了她的相貌,蛾眉杏目,尖脸绛唇,宽松沉闷的青衫到她身上却似量身定做一般,将之女性曲线尽显。
                “哦”阿蘅没趣地应了一句,想起那小白脸也穿着青衫,难道也是东邪一派?那他和梅超风的关系可比自己亲近多了。
                一想到此节,那晚在竹林看到的情景又清晰浮现,连同那酸楚也一股脑地翻腾了上来。阿蘅头一次觉得记性太好并不是件好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12-30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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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后续~🐯
                  楼主写得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1-01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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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闷不已的阿蘅索性闭眼不看,眼不见为净。但她耳根却得不到清净,周围总有窸窣的议论声。这不,一个叽叽喳喳的女声就自说自话地钻进了耳朵,
                    “师兄,你说师祖怎的突然想起开公开课来了?”
                    阿蘅听这声音和自己差不多岁数,那作为其师祖的东邪怎么着也是个油腻大叔了吧。本来有一丢丢兴趣瞧瞧五绝之一长啥模样的阿蘅瞬间兴致全无。刚在来的路上,韩小莹见她一副被掏空的丧样,还好心安慰她说坊间传闻东邪是个大帅锅,就当看看养养眼。
                    但现在想想再帅也抵不过中年发福和秃顶啊,阿蘅有点怕养眼不成反瞎眼。
                    她又想起去年全国“帅哥”代言人,庙堂系著名师哥潘安回校演讲,自己还被甄嬛拉去排了通宵的队。结果,她们二人看着那张被泡发了的“绝世美颜”,不约而同地流下了心酸泪水,**,赔老娘的美容觉!
                    我还是去补个回笼觉吧。阿蘅四顾见韩小莹也不知所踪,正好可以趁机开溜。
                    “师兄你怎么不搭理我呀。”先前的女声再次响起,这回总算有人回应,只不过听上去拽拽地很不耐烦,
                    “我怎么知道师祖怎么想的。”
                    真是的,一点都不GENTLEMEN,阿蘅现在对江湖系很有成见,尤其是男人!
                    不过那女生倒毫不介意,声音还很愉悦的样子,
                    “师兄你总算说话了~我跟你说哦,昨儿上公共课,坐我后边白驼班那帮妖艳**又叽里咕噜地聊天,我想她们一定是在研究口红色号。得声明啊,我本来是想认真上课的,但她们实在太吵了,不得不被她们分了神。这不分不知道,一分啊我竟然听到她们在讨论咱桃花班的事儿。她们说最近师祖老在校园里晃悠,八成是打了九阴真经的主意。”
                    九阴真经?!阿蘅停下脚步,屏息凝神听了起来。
                    “你看这些年来师祖几乎不来学校,平日里都是师叔教我们。不过话说回来,听说师祖脾气很差,也还好没直接教我,否则我这么笨,师祖他没准一气之下把给我一掌劈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男声带了几分笑意,但立马又严肃起来,“师祖的心思你还是少猜。”
                    “少正经了,我们桃花班有谁不在猜师祖的心思呀。师祖那么厉害,要是能得他指点一二,已是幸运,若是合他心意被破格收为一代弟子,那更是受惠无穷。你看那程英比我小上几岁,现在我还得反过来叫她师叔,可羡慕死我们了。还有还有,师祖可是江湖系的钻石王老五,有钱有才还有貌,多少女人排队着想倒贴呢。”
                    切,那男生有些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女生并未留意到,仍激动地八卦道,“不过呢,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还是我师傅最有希望,到时候啊,我师傅成了师祖母,师兄你可得叫我师叔啦~”
                    “胡说八道,你忘了校规了么。”
                    “校规算什么,咱桃花班可是向来。。。”
                    阿蘅一愣,小脑瓜有些转不过来。东邪一代弟子中只有梅超风是女的,这女生口中的师傅应该就是她。“师傅成为师祖母”,意味着梅超风要嫁东邪。那她和小白脸又是什么情况?备胎?P友?权色交易?
                    阿蘅越想越懵,只觉台上人影绰绰,拳掌翻飞,更觉头晕。定睛一看,原是梅超风又使起了那套自创的掌法来。
                    那晚梅超风苦心营造的场景被人破坏后,她见师傅表情怪怪的,似乎有甚心事,便也识趣地不再多问。尔后数日,又不见师傅踪影,想自己辛苦琢磨的武功未得只言片语的称赞,她可是憋屈。所以当师兄陈玄风央求其展示几招时,她假意推辞几番,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既然打动不了师傅,自然会有人喜欢。比如陈师哥那目不转睛的炙热目光,她还是很乐在其中。
                    “好!”周围频频叫好,台上一粗眉大眼身材壮实的青衫男子更是激动得手舞足蹈。
                    只见梅超风腰肢一扭,媚眼频投,男子笑得咧开了嘴,黝黑的脸颊都能见着红来。
                    有问题!阿蘅看着梅超风又和别人眉来眼去,开始为小白脸感到不值起来。
                    梅超风一套掌法使完,陈玄风笑脸相迎,谄媚至极,“师妹,你这套功夫果真是美的很。看着你练功,别说是鱼呢,就连人都要忘了呼吸摔跤哩。”
                    阿蘅听着恶心,冷笑一声道,“开玩笑,这哪里是西施沉鱼,明明是东施效颦嘛。”
                    她的声音不轻不响,恰好能传到台上。
                    “哪来的野丫头,胡说什么”
                    “没见识的,你懂个屁”
                    黑脸的梅超风还没发声,那帮徒弟已经率先吵嚷起来。不过阿蘅见这些人似乎有所顾忌,全都只开口不动手,心想他们还算有点江湖道义,不会当真欺辱自己,胆气也更甚了起来。
                    她微笑着作了作揖,“各位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解释。小女冯蘅,初来贵系,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众人见阿蘅容貌俏丽,姿态俊雅,声音娇柔,那些肮脏的词又怎的说出口来。只是先前她出言不逊,又不好轻易放过。大伙儿面面相觑,好生为难。
                    阿蘅自然知道三言两语不可能让这些弟子倒戈向自己,她只是不满于梅超风朝三暮四的作风,想驳驳她的面子,为小白脸出口气。
                    计上心来的她缓缓往台上走去,人群自然向两边退出了条路来。
                    “小女不才,武功不及各位万分之一,本不该对这位女侠的功夫有所指摘。只是这关系到我一名友人的切身利害,就不得不站出来为她讨份公道。”
                    底下有人认出阿蘅是前些日子从庙堂系过来的转系生,但没人知道梅超风的自创掌法会和她友人有什么关联,而她的友人又会是谁。
                    阿蘅的话很快给了他们答案,“小女有位闺中密友名叫甄嬛,她的惊鸿舞可谓技惊四座,名扬四海。这支舞改良了昔日梅妃的成名舞蹈,使之更为轻盈,飘逸,如鸿雁在空中翱翔。刚才又见着这支舞时,我可高兴了,想不到好友的舞蹈都发扬光大到了这里。可这位女侠非说是她新创的武功,我就听不下去了。惊鸿舞的每个动作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好友甄嬛当时花费的心血我也是明明白白。现在有人随意窃取她的成果,大家说我是不是该站出来。”
                    阿蘅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但每句话却又那么掷地有声。大家疑惑地看向梅超风,发现她脸色时青时白,心中的天平便更倾了阿蘅一分。
                    但还是有人发声质疑道,“凭什么你说是惊鸿舞就是了,证据呢?”
                    似是料到此节,阿蘅嫣然一笑笑,顾盼生辉,“那就献丑了。”
                    她话音未落,身已先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桃粉佳人,美艳无双,青色的衣衫仿佛都成了她的背景,渐渐朦胧淡去,她灵动轻盈的身影宛若桃花纷飞,醉迷人眼。
                    众人惊叹不已,因为她的每个动作均是先前梅超风使过的招数。其实早有人看出那掌法华而不实,一味追求观赏性,与其说是武功,还不如说是舞蹈。现在在阿蘅完美演绎下,所有人都开始相信这本来就该是舞蹈。
                    阿蘅停下了舞步,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白皙的肌肤泛起嫣红,更添娇色。她平复了呼吸,见着大家的神情,心中不由暗喜。
                    她刚才舞得可不是惊鸿舞,只不过即兴把梅超风的掌法改造了一番,使之每一招都和舞步契合。
                    尽管梅超风的掌法确实有借鉴惊鸿舞,但被阿蘅这么一搞,就变成她不要脸地全盘抄袭,而且还抄得不伦不类。
                    “也许你是无意看到别人起舞,觉着好看便拿来自己用,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非说是自己原创,如此正大光明的抄袭,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
                    阿蘅的话合情合理,极具感染力。外加上平日里梅超风也颇为跋扈,众人觉得这事她确实也做得出来。
                    眼见着平时最仰慕她的学生都默默流露出不满来,梅超风怒不可竭,大吼道,“你们都瞎了吗?!我明明还融汇了孔雀舞和。。。”
                    她还没说完便立觉不对,但为时已晚。只见阿蘅晶亮的眸子透着狡黠,梅超风觉得自己恨透了这双眼睛。
                    一条毒计随即闪过,哼,我倒看看你瞎了后还能不能笑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探入袖中,那里的暗袋藏有银针。东邪的暗器功夫问鼎五绝之最,而这细腻不费力的招式由身为女性的梅超风学来更是得心应手。她深得师傅真传,虽和绝世高手还差之远矣,但要瞒过普通人暗下杀手已是轻而易举,更何况这次她不过要对方一对招子以报羞辱之仇。
                    她死死盯着阿蘅的脸,更觉她娇媚莞尔的笑颜甚是烦人。悄悄运气至三阳,等候最佳时机。
                    就是现在!
                    梅超风蓄气发力,却觉天池穴一阵酸痛,凝集的真气瞬间散了去,手上的针竟直直掉落下来。
                    怎。。。怎么会!难道是师。。。她越过阿蘅的身子看去,果然是他!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只是他的脸怎的如此奇怪。
                    这边阿蘅感受到梅超风的怨恨目光,心中一个激灵,直觉自己性命堪忧。她这才回忆起自己来江湖系前曾被夫子塞过一个小册子,据说这册子是在江湖系做卧底的前辈们用鲜血记录下的“见之逃矣”名单,其中便有梅超风。
                    惨了惨了,不知道现在逃还有没有用。一秒变怂的阿蘅正盘算着该如何开溜,突然间,这怨恨气场倏的不见了,梅超风的表情扭曲古怪。不仅是她,好像所有人都变得很紧张,就连气都不敢喘出声来。
                    安静,安静到几乎可以听到针掉落地上的声音。
                    阿蘅感受到背后的强大气场。她知道有人来了,那人的脚步轻到听不见,那人的身份却足以震慑全场。
                    阿蘅咽了咽口水,不用看都知道来的人是谁。这下是真的逃不掉了,阿蘅欲哭无泪。
                    “你知不知道欺辱我徒儿的下场是什么?”
                    阴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咦?阿蘅觉着有点耳熟,而梅超风则奇怪师傅怎的连声音都变了。
                    不知哪来的勇气,阿蘅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正对上一张僵硬的,似人非人的怪脸。
                    “噗”
                    阿蘅忍不住笑了场,理应吓破胆的她竟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好像眼前是个相熟的故人。
                    “不好意思啊,您的易容术实在。。。嗯。。。出神入化。。。但本着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还是想安利您一本书。”
                    要不是戴着面具,东邪的脸色此刻定是难看极了。所有人都为阿蘅不怕死的精神捏了把汗,也纷纷猜测东邪会何时出手。
                    果然,阿蘅的笑容突然静止,然后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了。。。东邪的怀里?!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1-04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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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阿蘅萌萌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1-05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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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阿蘅的模样~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1-0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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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版的阿蘅扮相我也比较喜欢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1-05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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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ง •̀_•́)ง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1-07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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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屋里的陈设简洁明快,但细微之处尽现主人的品味和用心。比如她手侧的那套茶盏,釉色鲜亮,点点斑纹有如水面上的油珠,正是宫廷御用的油滴天目瓷。
                              高级货啊,阿蘅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把玩。想当年夫子不知从哪搞到一只,那是小心供奉在木柜中,压根不许别人碰,有次阿蘅离那柜子还有半丈远,就被夫子瞪着眼呵斥开了,“把十个你卖了都赔不起!”
                              现如今,这屋里竟大大方方摆放着一整套,而且成釉更精美,想必价值连城。
                              阿蘅想如果偷摸拿一个给夫子,是不是就可以把自己从江湖系赎回去。这里太危险了,她还得罪了可怕人物,那是万万混不下去了。
                              然而,圣人的教诲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啊!作为庙堂系的优秀特工,我冯蘅怎么可以临阵退缩,甚至企图干这种偷**狗的勾当!太小人了吧!
                              可是,梅超风看上去好瘆人,她师傅也怪怪的。好好的人干嘛戴个面具。再说,要易容也该专业点,这种山寨人皮面具简直一秒就出戏嘛。
                              不过,我当着那么多人说那话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人家好歹是德高望重的名师教授欸,其他人都鬼灵精地不提一句,只有我一时脑抽口无遮拦,不是作死么。
                              造孽啊造孽,听说五绝中东邪的脾气最怪,还不知他会怎么对付我。
                              欸,等下,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阿蘅总算想起件正经事来,我现在在哪?!
                              她只记得那张古怪的伪人皮下一双眼睛似曾相识,然后她就断片到了这里。该不会。。
                              我已经挂了吧?!
                              没有预想中的痛苦悲伤,很小便是孤儿的阿蘅向来对生死看得很淡,更何况她发现这地方还真不错。
                              屋内静怡优雅,暗香萦绕。推窗则见一片郁郁葱葱,繁花似锦。随后一个仆人模样的人端来的小食更是精美可口,色香味俱全。
                              一定是上天可怜我生世凄苦,还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所以才安排我至此仙境,不用再受凡事牵烦。
                              哈哈哈,梅超风啊梅超风,你再有本事也追不来我这了吧。尽管自己稀里糊涂就领便当这事还挺丢人的,但这对狠心的师徒肯定没想到我冯蘅死后能有如此福分,啧啧,真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啊~阿嚏~
                              屋里吹来一阵风,想是那仆人出去忘了捎上门。阿蘅一颠一颠地往外屋走,嘴里吃着,手上还不忘捎带一块杏仁酥。正感叹这死后的感官竟与生前无异,结果一抬头就吓得她差点被满嘴杏仁酥噎死。
                              “咳咳,咳咳咳”阿蘅咳得直不起腰,一想不对啊,梅超风总不会也死了吧?
                              生怕看错人的她又揉了揉眼睛,这面色铁青、煞气逼人的不是梅超风是谁。
                              难道自己没有死?那这里是。。。。
                              阿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因为她恍惚想起一个关于东邪的骇人传闻,听说他会把人抓到岛上,割了耳朵和舌头当仆役使。他的岛美其名曰叫桃花岛,实际是个名副其实的恶魔岛!
                              难不成自己被抓来了这里?阿蘅背脊一凉,对了,那个仆人就安静得有点过分啊!谁让她当时天真地以为自己飞升上了天,压根没多想啊。现在好了,逃都来不及了。
                              阿蘅好想哭,而一旁的梅超风则是一头雾水。这小丫头一会儿见着自己跟见到鬼似的,一会儿哭丧着脸好像下一秒就要赴死,这是唱得哪一出戏。
                              梅超风想不通,冯蘅能有什么本领,竟然让师傅破天荒地带上了岛。要知道桃花岛班的大部分学生都无幸踏足这里,这个差班的野丫头有什么特别来头吗?
                              但师傅的客人是不能怠慢的,不管心里再厌恶,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彬彬有礼,
                              “冯姑娘,师傅让你醒了就去见他。跟我来吧。”
                              冯姑娘?被骂臭丫头习惯了的阿蘅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在叫自己。
                              奇怪啊,梅超风怎么会对自己那么友善啊。我是不是在做梦?
                              狠狠拧了把自己的脸,哎哟,好痛。
                              那这。。。究竟是唱得哪出戏啊?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8-01-26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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