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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在秋狩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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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信章-


1楼2017-12-27 17:28回复
    (道是秋狩要择猎物多的为胜,可真若指着一层狩猎能将皇嗣们分个三六九,却是儿戏了些,不过是父皇喜欢,兄弟们讨那几分欢心之余,也算图个乐子。想是提前清理过,林中不见过分碍事的树干枝杈,走马倒也还算自在。早先猎下的猎物做了标记,差人带着跟在了后头,这厢骑着如墨往深处跑了些,却远远隐约见着一只雄鹿,一对鹿角生得粗壮,一看便是肉膘体健的好货色。心里瞧着喜欢,翻身下马安抚住如墨,扯了弓箭缓步凑近了些,估摸着距离足够便停下脚步,搭弓上弦,两臂上劲缓缓拉开手中弓,正巧那雄鹿侧身对着这厢,眼角一眯,箭矢离弦带着一阵破风之声,冲着那雄鹿的眼睛便去,跟着便是箭尖入肉带起一道血花,牙关一扣轻啧一声,倒是好运正中它眼部,偏那血也溅高了些,可惜了那瞧着不错的皮子。牵着如墨走近那雄鹿,还没待细瞧,迎面又来一人,同样手中擎弓,眉角一跳心下微沉,面上不露声色打了个招呼。)
    章哥,这可是巧极了。


    2楼2017-12-27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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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作客上林。见南北二人相谈甚欢,思及前事,遂遥指信林狩时与我同路,而独撇鉴于侧。令发,疾驰往。沿途皆鸟雀幼兽,聊供儒生者如林一乐。倏尔,见鹿来,逐之。引弦而去。箭簇没其左腹。当是时,振臂欲呼,暗箭挟风雷至,鹿眼顿作血浆四溅。鹿倒地,抽搐不过三,止息。】
      【日前与他虽有筵席之会,寥寥数语,足当暌违之话。欲抽身走人,打量他再三,到底扯缰徘徊。笑称。】本以为是逃了生天,原来还是进了死门。不巧。


      4楼2017-12-28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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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鹿气绝倒地,倒叫自个儿瞧清了另一侧的箭矢,箭头没入鹿腹六七寸上下,确是劲头十足。拽了拽掌中缰绳,仰头看去对过儿马上那人,心下暗嗤一声晦气,好端端猎个鹿罢了,这都要遇到个无头官司,岂不闹心极了。嘴里却少不得迎合,俱因着那厢不是旁人,中宫嫡子又是自幼亲厚的,四下人瞧着,端不能作了笑话儿。)
        却是弟弟我占了章哥便宜,这雄鹿定是叫哥哥追疲了,跟这处歇脚之时被我捡了漏。
        (眯眼一扫鹿腹处的箭矢,话锋一转。)如此看来,这鹿还是归了章哥罢。


        5楼2017-12-29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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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所见,皆无足轻重之物,因父皇那句赏,才算给添上几斤分量。唯独林深见鹿,激起蛰于骨血中豪取抢夺的秉性。章既立于纷纭场,何敢真谈一句不争。遑论对面立着那位,是他弘农候。扶荔林木接天,仍旧逃不过狭路相逢,换做从前再有疑虑也当拱手相让,至于如今,算是时也命也。】
          【耳听他谦让之词,只觉满嘴笑话。故作迟疑】若非聿补的那一箭,这**指不定尚在喘气。依我看,它得归聿弟。


          6楼2017-12-29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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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听他嘴皮子一翻,就给这鹿下了定论,敢情儿是他河内侯得了先机,这厢补刀硬抢,可忒是难入耳了。瞧着那厢的迟疑模子,骤也是倦了跟他没完没了的做脸。前朝后宫招子都亮着呢,谁人瞧不出章聿二人中间的机锋,是如今还咬着这最后的颜面不放,却吃不出几分滋味儿了。扯起一边嘴角挂了个凉笑,话再出口,也不计较是否开罪人了。)
            章哥这话可有些难听了,弟弟平日里是骄纵了些,可还不至于为这么个物件儿抢了章哥的彩头,说是补刀可不妥。
            (跟又展眉一乐,做得副开朗大度的模子。)不过我看章哥追了这鹿许久,定是上了心的,所幸弟弟也不缺这一只猎物,头名于我是为博父皇一乐,可若同哥哥比起——这机会,还是章哥舀去来得实在。
            (语罢一顿,笑得更是诚挚。)


            7楼2017-12-29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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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说谦让,哪里真有转身潇洒走人的意思,眼下往来之间护卫已率轻骑而来,静默围于身侧,虽则不见林。数十子错落阡陌之间,叶落有声,独聿两句振聋发聩。一句竖子硬生生塞回唇舌之下。也笑】
              既非“补刀”那鹿上两箭簇可说不过去,它分明说的是你我兄弟二人“勠力同心”共擒之。
              【那机会二字衬着他假面,尤为刺耳。分明是章台庶子,何以张狂如斯。我是上心,他便是无意之举;弯弓射雕偏中了林中鹿?全各自揣上心思,谁也别想指摘干净。嗤笑】我看聿弟不止平日骄纵,今日亦是。既为博乐就当尽你所能。纵使弘农侯府家大业大,也莫在围猎场上耍你脾性!


              8楼2017-12-2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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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缰绳一紧,冷眼看着那厢似是咬牙,心中莫名痛快,却尤觉得气对方不够。说理罢了,这世上哪儿有真正能说理的地方,无理搅三分,他起了叱责的头,自个儿也不是由着人发脾气的软柿子。)
                勠力同心,我尊章哥身为兄长,主动要将这猎物给了哥哥,倒成了我的不是。
                (随手将弓挂在如墨身侧的得胜钩上,见着随行之人闻声而来,却分毫不愿让他。这厢自幼顽劣,长大亦是不羁,阖宫上下满朝文武皆知,可也没见谁真能舀了自个儿错处,不比他这素行优良的中宫嫡子,还要撑个气度出来。挑起一边眉头看向那方,哼笑一声,佯作沉了面色。)
                中宫嫡子果真气派,我自说骄纵是为全了哥哥颜面,不认气量狭小反倒出错,叫人捉了脸面摔地上踩,章哥莫不是欺此处人少,帽子扣下先定了我的罪名?不敬——嫡兄?


                9楼2017-12-29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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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他相争在前,其后又口出轻浮之辞,所谓扯了脸面往地上踩,扯得倒底是谁脸面!他步步相逼,一招不退,嫡之脸面该往哪放,椒房脸面又当往哪放?听来嫡兄一句更是冷笑难歇。】
                  【我竟不明,自他刘信聿获荣之日起,椒房一脉早没了脸面。有他走马皇父亲教,就有我平就策论遭斥。他荣之一字来得轻巧,晋之所出偏沾的是宜阳的光。河内既出,才挣的脸面又给弘农狠狠打回原形,天底下还有哪个嫡如我一般像个笑话。】
                  【素日不闻不问当下全给撕开,掩耳盗铃般自欺此刻看来羞愧难当,所有不愿提及之事,似被他当着一众亲卫给撕扯开去。怒极而笑】不敬——嫡兄?
                  怎么,我聿弟竟以为你敬?从前是我不愿你拘束,才都当没瞧见。如今你自己提了这尊卑,很好,进益了。
                  【话完,驱马近前,至他身侧,俯身耳语】父皇确实宠你,只是你也读兵书,改懂些权术。仗着这份宠,你真难安心的狂?兰台那些言官,最爱没事找话。我所剩无多,无甚可恋。你弘农“大业”,可敢全部压上,与我相博!


                  10楼2017-12-29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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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曾道是章哥与我亲厚,原是心中早有芥蒂。只这么些年没摆了嫡子身份压我,如今一朝转意,倒显得我顾念着当年,尚还当章哥往日温文大度之人——弟弟优柔,可是给哥哥您做了笑话儿了。
                    (直身而立,见他近前也不躲避,只等他说罢眯眼轻哼,面朝他处扭头,压低声儿笑他一句。)弟弟狂不狂,章哥还不门儿清?与您相博,何须押上弟弟所有,单父皇心意一条,且够哥哥您掂量了。
                    (言罢立时抽身躲开,再看面上却没了半分得意,只作冷笑连连。)章哥方才说弘农家大业大,话里话外道我恃宠生娇,莫不是堂堂嫡子不满父皇皇命,还要眼红我这庶子的家产封地不成?弟弟今儿个可真长了眼界!
                    (跟着倒退两步,躬身一礼行上,实实在在的捧他个嫡子位分,可心下又如何不知个中水分。)今日臣弟冒犯嫡兄,往嫡兄念往日情分恕臣弟过失,日后臣弟定当——以嫡兄为尊,且恕臣弟身子不爽,不便相陪了!
                    (礼罢旋身往那死鹿处去,折身拔了它眼中箭矢,插回箭袋翻身上马,带人往深林中去。)
                    (端是做足了被嫡兄逼迫愤慨的模样。)


                    12楼2017-12-29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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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目将他紧盯,无话可驳。经年来最看重者不过皇父心意,非为所图君臣权势,不过于子而言父之首肯。偏偏嫡非嫡,庶非庶,而今那心思更成他胁迫我之软肋。更觉此人面目可憎,强压下心中愤懑。】
                      【不满皇命,眼红庶子家产封地。我正阳该是得何等狭隘至极,竟无他弘农立足之处。话里讥讽尝来百感交集 ,却未发一词,索性由他把戏唱罢。】
                      【待其取箭,渐行渐远,林中陡然蹿来一物。豁然搭弓,一箭将之钉死与地,数息罢,箭尾由颤。却是一雪色幼兔。将其捞起。走前命左右除了鹿上箭,其他莫管、勿动。亦隐于林深处。】


                      13楼2017-12-29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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