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跟我一起下地狱（下）
“夏江城，你逼我离婚，我求你救我儿子的时候，你救还是没救？”莫小冉却突然平静下来，她直视着夏江城，一字一顿的问他。“莫小冉！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现在就——！”“你回答我！”莫小冉厉声打断夏江城后面的话。“没有！”夏江城冷冷的说。“啊……”唐柒想出声求救，莫小冉威胁的收紧勒住唐柒脖子的手臂，吓得唐柒不敢作声。“在医院你狠狠的一耳光打向我之前，可曾想过放过我？”莫小冉继续问。“……没有！”夏江城看着莫小冉的动作，他每回答一个问题，冰冷的钢钎就刺进唐柒的脖子一分。唐柒的脸越来越苍白，莫小冉刚想开口提问，夏江城便打断了她。“莫小冉，我承认都是我做的，你说吧！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放过柒柒。”“江城哥哥……”唐柒感动的泪眼汪汪。莫小冉不顾心底传来的尖锐的疼痛，讽刺的笑了起来。她爱抚似的抚弄着唐柒的面颊，这样反常的动作让唐柒浑身打颤，她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好妹妹，你看他那么爱你啊……可是我怎么能这么轻意的就成全你们呢？我的孩子可是死在你手里的啊，如果姐姐不送你个礼物的话，这会不会不太好啊？”“莫小冉，你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唐柒此刻真的怕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懦弱的女人会变得这么恐怖！莫小冉不再理会唐柒，而是看向夏江城。“夏江城，我原本想让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让你心爱的人替你还……”莫小冉的声音透着凉丝丝的寒意，“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啊！那你就赔给我！”“不要答应他，江城哥哥。”唐柒以为莫小冉是让夏江城血债血偿，连忙喊叫出声。莫小冉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她看着这对相亲相爱的“金童玉女”：“你放心，我不要他的命！”“好，怎么个赔偿法？”夏江城沉声开口。“我的要求很简单……五年内……你不可以和唐柒结婚！而且永远不可以让她的孩子叫你爸爸！”唐柒慌了，她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莫小冉赶下“夏夫人”的位置，绝不允许她从中破坏。唐柒本想挣脱莫小冉的束缚，不想被莫小冉看穿，被莫小冉狠狠勒住，沾血的钢钎在唐柒的肚子前比划，使她再也不敢动弹。夏江城看着莫小冉的动作，心底一顿，“好！我答应你！”莫小冉却对他这轻飘飘的许诺不怎么满意，钢钎向唐柒小腹逼得更近——夏江城立马开口：“我发誓，如果我夏江城违背此承诺，就不得好死。”不，不可以！她唐柒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她怎么能再等五年？！她哪里有那么多五年去等！“莫小冉，你去死！”唐柒再也装不下去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脱了莫小冉的禁锢，顺势反手一把将莫小冉推下楼——！！“莫小冉——”夏江城猛地冲上前，伸手去抓莫小冉下坠的身影，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的手里握住的一阵微风，什么也没有抓住……他往下看，看到的却是满脸是血的莫小冉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不叫也不挣扎，像是解脱了一般，看着放晴的天空，嘴角勾起一丝轻松的笑，一点一点逼近冰冷的地面，直到“砰”的一声，血色从她的身下蔓延开……他的心底骤然一空，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从他心底剥离……

第八章 噩梦再临 莫小冉并没有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床边的母亲正默默地垂泪。看到她醒过来，莫母惊喜的去喊医生，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确认莫小冉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小冉，妈妈知道你这些年里过的不好，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啊……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我们……我们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去了，我和你爸爸……”病房里的人都出去后，莫母握着莫小冉的手不住落泪。莫小冉反握着莫母的手，嗓音嘶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她已经为夏江城死过一次了，她不会愚蠢的再去死一次了……“换药。”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入，那人戴着眼镜，戴着口罩，让人并不能太看得清他的模样。莫母连忙让位，只是看到医生要将刚打了一半的点滴换下来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没打完就要换掉吗？”那医生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嗯，这个药效要好一些，上面吩咐的，刚换的。”莫母一听，连忙感谢，不停的说麻烦医生了。只是在那医生离开之前，他深深地看了病床上的莫小冉一眼，而那一眼看得莫小冉浑身发麻……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他……“小冉，怎么了？”莫小冉摇头，“没什么。”大概是她记错了吧。这一头，那位给莫小冉换药的医生将手里的药瓶随手扔进了垃圾箱，一边脱下身上的白大褂，一边似是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唐小姐！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钱，什么时候打过来？”“唐小姐，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程三的原则，你要是跟我这玩儿什么手段的话，你可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的。”“不不不，我程三哪里敢威胁您啊，我只是想要提醒您，三年前您吩咐我做过什么事情，您可千万别忘了。”“好说好说，只要钱到账，我程三就立马消失，包括三年前和这一次的秘密，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医生前脚刚离开莫小冉的病房，后脚莫小冉的病房里就变成了一片混乱。半小时前刚被通知已经脱离危险的莫小冉再一次被推入了抢救室。“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的冉冉，明明刚刚……刚刚都还好好的，她还在和我说话，和我说以后要陪着我……哪里都不去了……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莫母瘫软的坐在地上，那双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慌张和惶恐。“这是怎么回事？！”夏凉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莫母瘫坐在地上恸哭的模样。莫母慢慢地抬起头，当她看到站在她面前是一身铁灰色西装，精英范十足的夏凉城，她冲着他就冲了上去！“夏江城！！！我家冉冉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不过就是爱上了你罢了，她不过就是爱错了人付错了心，你这么对她到底是为什么？！”莫母一拳又一拳的捶打在夏江城的身上，她真的是恨极了，当年她就该阻止冉冉，如果她要是阻止了她，她的冉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夏江城眉头紧蹙，任由莫母发泄自己的情绪，他的视线落在抢救室里，他刚想去问医生，抢救室里的医生已经出来让亲属签字准备手术了。“动什么手术？我的冉冉到底怎么了？”莫母一把推开夏江城，紧紧地抓住其中一名医生的胳膊，嘶喊着问道。“病人的情况现在恨危险，我们是暂时把人抢救过来了，但是必须立马手术。谁是家属，快签字吧。”医生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质问了，只是很平静的回答道。夏凉城刚准备接过手术意愿单，却被莫母一把抢过去：“你跟我的冉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滚！我们不想再看见你！”看着莫母在手术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夏凉城的心底突然空了一块，甚至感觉到了一抹难以言明的痛。“查！”压下心底的莫名的惶恐，夏凉城紧握着拳头，吩咐手底下的人。一个明明已经脱离危险了的人，怎么可能突然病危？“给我彻查！”

第九章 抱歉，我们尽力了
医院甬长的走廊里泛着白炽灯冰冷的光线。莫母僵直的站在走廊里，她的视线紧紧地落在手术室大门上。她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从莫小冉被推进去后，她便一直这么站着。夏江城就在距离莫母不远的地方靠着，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在这里等着，莫小冉所有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他不该等在这里浪费时间，更加不该……因为莫小冉的原因而心慌心乱。这一切，都是不该做的。他应该马上就走！莫小冉就算死了，那也和他没多大的关系，她已经和他签了离婚协议了，他和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是他的脚却似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挪不动。他的视线落在手术室门上，心好似被什么紧攥着，不上不下，极其难受。他甚至还因为不放心手术室里的莫小冉而一遍又一遍的给院方施压。他想，他大概是疯了。否则，他怎么会害怕莫小冉死……他怎么可能会害怕她死？！她死了不是更好？她要是死了……她要是死了……夏江城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是夏江城的助理打来的。“夏总，我们这里抓到了个人，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夫人病房的，而且他也承认，他的确是在夫人的药瓶里加了东西……”手机那头的助理说了很多，每多说一个字，夏江城握着手机的手就多收紧一分。“那人叫程三，专门给人洗黑钱和处理一些麻烦的，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过了，而且就在我们抓到他的几分钟之前，他的账户里刚转入了一笔钱。”“问出他背后的人。”夏江城的声音很冷，他就那么望着手术室的方向，一字一顿的说道，“他要是不说，你知道该怎么撬开他的口的。”音落，夏江城直接挂断了电话。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会因为莫小冉而感到……真正的心慌和烦乱。“呵，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莫母突然望向夏江城，她那双眼睛里满满浸着的是对他浓浓的恨，“你走吧，无论我家冉冉是死是活，都已经和你夏江城没关系了，你滚吧。”可是夏江城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莫母冲到夏江城面前，要把他推走，“滚啊！我家冉冉不会想见到你的！滚吧！滚！不要站在这里脏了她轮回的路！”“闭嘴！”莫母的话好似触碰到了夏江城的心底紧绷着的那根弦，他冰冷的望着莫母，“她不会死，哪里来的什么轮回？！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她不敢死的！”莫母笑的癫狂，“不敢死？夏江城，你知道刚才护士和我说什么吗？她说，冉冉……我的冉冉被注射了氰化钾！！你知道氰化钾是什么吗？我可怜的冉冉，我的……”莫母笑着笑着就恸哭了起来，她抓着夏江城的胳膊，犹如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样，整个跌倒在地，她哭得撕心裂肺，“氰化钾……我的冉冉怎么会被注射氰化钾……”夏江城犹如被定在了原地。氰化钾？和爷爷当年一样……“滴”的一声，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莫母冲到医生面前，“怎么样？我的冉冉怎么样了？”这时，医生一脸歉意的揭开口罩，他歉意地看一脸希冀的莫母，“抱歉，我们，尽力了。”

第十章 从里向外的痛
莫母两腿一软，顿时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尽力了……什么叫尽力了？“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你们说过，你们说过会救活我的冉冉的……”听见医生说话的夏江城身体一顿，握着手机的手倏地一紧！扔下手中的手机，他大踏步向前，一把拎住主刀医生胸前的衣领，逼问，“什么叫做尽力了？！我把我的妻子交到你们手上，你们给我说尽力了？！”他的气势让见过无数场面的医生也不禁打了个寒颤。“病人被注射了氰化钾……我们真的尽力了……”医生呼吸急促，艰难的回答，他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了，主刀的时候上头一遍遍的警告他们，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人救活了，可是……那可是氰化钾啊！一瞬间，夏江城双手失去了力气。夏江城松开医生，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氰化钾……真的是氰化钾……”她竟真的……和爷爷一样，一样……倏然，瘫坐在地上的莫母起身冲着夏江城就是一记耳光，那耳光好似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夏江城，你还我女儿！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莫母抓住夏江城的胳膊，嘶声哭喊。她掐他打他骂他，夏江城都没有还手，任她推搡打骂。对于莫母的指责，他不知该如何反驳，也反驳不了分毫。整个走廊里都是莫母尖锐的哭声。突然，莫母猛地双膝跪地，对着手术室就开始磕头，她祈求的哭诉道：“老天爷，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女儿……求求你，你要带就带我走吧，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替自己的孩子受苦吧……”莫母不停的磕着头，湿热的眼泪不断的划过她沧桑的脸。夏江城就那么看着莫母的举动，心底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莫小冉，就是个骗子。那个骗子，怎么可能会死？他们……都在骗他，这些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骗子。在他还没有看到莫小冉之前，他不会相信的……他从来都不信莫小冉，即便是这一次，他同样不会信。她就是个骗子……那个骗子……夏江城抬起沉重的脚，一步一步艰难的朝被白布蒙住的手术台走去，每走一步心里的痛就更长时间的漫延……他和自己说，莫小冉就是想要逃离他，所以她才和这群庸医们联合一起演了这么一场戏，你怎么能相信这个骗子的话呢？可当他看到看到手术台上被白布盖着头的人，那垂在外面的手臂上还系着独属于莫小冉红色手链，他竟不敢再上前一步……那是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他送给她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布满整颗心脏，此时就连呼吸都带着痛。假的，都是假的！他兀然加快脚步，走到手术台前，不过终究只是几秒钟罢了，他屏住呼吸，猛地揭开——时间仿佛静止了。握在白布上的手一点点收紧，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眼睛紧闭，犹如熟睡过去了的女人身上。“莫小冉，再继续这么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他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就如同往常和她说话一般。他想要看到她睁开眼睛，怒视他，然后愤怒的指着门口，让他滚。以往的她再难堪，再虚弱都会拼命的狠狠盯着他，出口顶撞他，不肯向他示弱……他讨厌看到她死撑着不肯低头的样子。可无论她是什么姿态，他总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对他的依恋。可是现在，她闭着眼睛，睡的深沉。“我再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如果还不睁开的话，我就直接让你的母亲去死。”夏江城从喉咙逼出这恶狠狠的话。

第十一章 遗体焚化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没有愤怒的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指着夏江城的鼻子说你敢！莫小冉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她再也没办法顶撞他了，再也没法来碍他的眼了，他应该开心才对。可他为什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夏江城双腿发软，一手扶在旁边的架子上吃力的稳住自己的身体……抬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久久不肯低下头。莫小冉……你一定恨极了我对不对？许久，夏江城低头看着莫小冉，慢慢的握紧莫小冉垂在外面的手。那冰凉的手心里没有半点温度，让他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无声无息的痛楚蔓延开来。莫小冉，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死？莫小冉，你这个杀人凶手，真相都还没有出来，你怎么能就这样痛快地死了？你不是说，你要把我给你的痛苦还给我吗？……夏江城紧握着莫小冉的手，他不敢去看莫小冉，可又控制不住内心的期盼，他沙哑的嗓子嘶声喊道：“莫小冉，你起来呀！你不是要报复我的吗？”夏江城猛地抓住莫小冉的双肩，拼命的摇晃，他要她醒过来。可无论他怎么尝试，莫小冉都没有办法回应他……空气里的沉默让这个一向强硬的男人，控制不了的跪在了手术台边。夏江城缓缓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莫小冉的脸颊，泪水毫无知觉地从他的眼里落在她脸上，“莫小冉，你醒过来我，醒来……我就放过你……”这一晚夏江城头疼欲裂，烟灰缸里的烟头慢慢的堆积成山，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走出手术室的。他不敢睡觉，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冒出莫小冉生前的画面。回忆的种种让夏江城心痛不已，他眉头紧锁，猛吸了一口手中烟，烟雾进到肺里呛得他不停的咳嗽，难受极了。可尽管如此，心里撕裂的痛，依旧让他清晰的感觉的到。他不要命似的不停的抽，一口接一口，他是个罪人，是他害死了莫小冉。……灰蒙蒙的天空下，莫小冉的遗体被送往火葬场。莫母看着灵车里的莫小冉哭的撕心裂肺，“冉冉，我的冉冉……没了你，妈怎么活呀？”莫母一夜间白了头，本就沧桑的脸一夜老了十岁，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人世间最大的悲剧。等夏江城赶到的时候,莫小冉的遗体已经被推往焚化室，他远远的站在焚化室外，透过玻璃看着莫小冉被推进焚化炉，烈火顺间吞没了她的身影……他以为他的心已经麻木了，可看到大火吞灭莫小冉的瞬间，心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空洞无助。“莫小冉，来生千万别爱上我……”莫母看着这个虚伪的恶魔，吃力的从地上爬起，伸手挡住夏江城视线所及的地方,大声嘶喊：“滚！你是想我女儿最后一段路都走不安稳是不是？我的冉冉已经死了……你那虚伪的痛苦，我们家冉冉承受不起。麻烦你，放过她吧……”莫母的话让夏江城身体一顿。他无助的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前这个最大的受害者——莫小冉的妈妈。忽然莫母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夏江城来不及反应，一道声音响起：“莫阿姨，你怎么能这么对江城哥哥说话，莫姐姐是自己跳下去的啊。”是唐柒，她浓妆艳抹，穿着红色的裙子，站在莫母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江城哥哥不还手是因为不对老人动手，你别得寸进尺！”唐柒的声音还是那么轻轻柔柔，清脆动听。可夏江城看着眼前的唐柒，她的话语温柔刺骨，眉梢眼角都弥漫着喜色，这是他的柒柒，为什么他一时间觉得好陌生，而她的带刺的话也让他觉得羞愧难当。莫母转而嗤笑，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斜睨了两人一眼，“好一对***！当真是般配极了！”这时焚化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哪位是莫小冉的家属，请进来领骨灰盒。”莫母赶忙跟着炼化师，进到里面。临行前，莫母深深的看了夏江城一眼，冷声说道：“喜欢毒蛇猛兽，你迟早会被咬！我等着看你的报应！”莫母看着自己手中的骨灰盒酸涩的红了眼，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干裂的嘴唇轻启，“冉冉，妈妈带你回家！”夏江城看着莫母远去的身影，自己的心仿佛也一下子空了……这时候夏江城的手机响起来，是助理，他接通电话。“夏总，我们确定了，程三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的联系人是……唐柒小姐，包括那一笔转账也是唐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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