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常迟来的圣诞贺文((
因为本来没有想写、到了当天才答应人要生出来XDDD
中间各种事情然后就拖到2018了(((ㄍ
感谢中国的葱太为我画了这张图!
她的图很棒!推荐大家去看看XD
微博:神奇葱宝贝
那麼就让我们忘记瑞秋的后续开心地过圣诞吧!!(X
我的老福特:alfen0201.lofter.com/
(老福特有放之前写的MC文)
微博:weibo.com/alfen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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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之一的机率】
痛苦地撑过想假装圆满家庭、令人反胃的三人圣诞晚餐后,我立刻躲回房间,倒头躺床打简讯给瑞秋。
『我以前还在想有什麼比圣诞夜只有我和我妈更惨?原来只要多一个人就行,真是太棒了!』
我用力打字,纵使那并不能让我心情更好。
『我想我这也好不到哪去。』很快就收到她的回覆。
『桌子没事吧?』
『还好,只碎了一个桌角,圣诞节嘛,不要太影响大家心情。』她回。
她总能让我开心,让我笑。
『我想见你。』
『来。』她简短地回。
光是这样我就雀跃不已。
我才刚停好车,她就从家里走出来迎接我。
「圣诞快乐。」我说。
「圣诞快乐。」她笑著牵起我的手,拉著我到家门口时停下脚步。
「怎麼了?」我不明所以然。
她忽然把我拉近,踮起脚吻我。
我有点被吓到,表面却故作镇定。
「你知道懈寄生那个谣言吧?」她提起食指向上,指著挂在家门上的懈寄生花圈,微仰著脸对我笑。
传说在槲寄生下亲吻的情侣,会厮守到永远。
听起来多蠢。
如果连多年的友谊都能够转眼消逝,永远又怎能一个吻就成立。
「你信?」我怀疑地说。
「我不信。」她果决地说,随即又笑了,棉花糖般纯净而柔软的笑容。「但假设有万分之一的机率成真的话,不碰个运气吗?」
她的话语是甜美的红苹果,拥有饱和的光泽,诱人的香气,让人不禁疑心里面有没有下毒。
可是下一刻你会觉得就算有毒又如何?
你甚至感到庆幸--她如果愿意毒你,是因为她在意你。
我想再亲她一次。
不过却没有真的那麼做,总觉得那样的话,好像显得太天真了点。
在客厅和她的家人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她就带著我上楼。
我想著她家客厅里巨大的圣诞树和丰富的圣诞装饰,他们看起来依然那麼和谐温馨,我家则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
我们这两个家庭到底哪个比较好我也说不上来,两颗都是臭鸡蛋,似乎没什麼好挑的。
「你们家以前会留点心给圣诞老公公吗?」她边爬楼梯边问。
「会喔,留很多呢。」我说。
「你以前一定偷吃过吧?」她笑著问。
「错了!」我笑说。「我以前是比你想得更加乖巧的小孩喔,既纯洁又善良,总是诚心地期待我的善意能感动圣诞老公公。」
「不过某个时刻起,你想成为能够到处杀人劫掠的海盗。」
当年我是和麦克斯一起想成为海盗的。
我们画了好多图,海盗的服装,无尽的宝藏。说了许多漫无边际的幻想,编织两人到无名岛上冒险的故事,我现在明白最快乐的就在於那段过程,而不是最终我们能不能成为海盗。
但我可不敢在此佳节再提起麦克斯惹瑞秋生气。
我耸耸肩。「可能我领悟到靠别人送礼,不如自己争取。」
她笑了笑,接著说:「那个点心,我倒是偷吃过喔,还吃个精光了。」
「喔?」我意外地看著她。「为什麼?」
这个基本上要什麼有什麼的公主,居然需要去偷吃圣诞老公公的点心?
「我想试试看圣诞老公公会不会因此生气不给我礼物啊。」她笑说。
我盯著她,觉得这女人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
到底有哪个小孩敢这样故意冒犯圣诞老公公呢?
比起得到礼物,更想知道圣诞老公公脾气如何的小孩又有几个?
「喜欢研究人类。」想起她说过的话,我提出。
如果一个人得天独厚,什麼都能得到,是不是接著就会想掌控人性呢?
不过,那终究是太早熟了点吧。
「是啊,不过,圣诞老公公算是人类吗?小时候倒是没细想这一点。」她说。
「那结果如何?」我又问。
「圣诞老公公脾气似乎还不错,我还是有拿到礼物。」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的圣诞老公公是会为了你不择手段的那种人呢。
这话我当然没说出口,只是偷偷地这样想。
她给我的圣诞礼物是她亲手做的手套。
她说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做手套。
浅灰色的手套,编织得精密工整,纹路细致美丽,触感极度柔软,套上去大小也完全刚好,非常温暖舒适。
「你开车时总说手冷。」她望著我说。「我想买给你,但又想自己做,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一阵子。」
我的鼻子涌上一阵酸楚,还没能马上分辨激动的情绪从何而来。
是因为礼物本身吗?不、大概不只是这样……而是长久以来觉得自己都没有被谁那麼重视,那麼用心对待似的,那种藏在心底失落又怨怼的情绪,被她自然的关心温柔地抚慰。
可是我习惯了不在人面前掉泪,即使在她面前也逞强著。
她或许喜欢当强者,却不代表她会喜欢弱者。
「你也太厉害了吧!」我转移注意力,赞叹地说。「看起来真的像买的。」
「一针一线都是自己缝的。」她看起来也相当得意。
「这真的是你第一次做?」我怀疑地说。
「真的。」她肯定地说。
「真的是第一次亲手做手套送人?」我故意挑起眉盯著她。
「你在质疑我的人格,还是质疑我的手艺?」她笑说。
「不敢不敢。」我笑嘻嘻地说。「我见过别人自己做,但大多是编围巾。」
「是啊,因为围巾是最容易入门的吧?不过正如我说过的--我的双手非常灵活。」她充满自信地微笑著。
大多数表现得太有自信的人都不是很讨喜,但怎麼说呢,瑞秋的自信心让人觉得她魅力十足。
或许是因为她有配得上那自信的才能,加上她很了解自己,所以能够不吝啬也不过於夸耀地展现自己。而大多数的人都做不到这件事,因此才会崇拜她、被她吸引吧。
正如一头狮子能够占有广大的地盘,拥有众多的狮群,那绝不会是只有好看的鬃毛而已。
我不确定我为她准备的礼物是不是足以回报她,不过一旦作比较,就会把自己逼到太苦恼的境地,所以我尽量不去想这个,只希望她能喜欢就好。
我画了一张她抽菸的肖像画。
微微地抬起下巴,四十五度角的完美侧脸,看向镜头,也就是我。
--你是特别的。
我作画时,脑中一直想著她说这句话时,对我投以淡淡的目光,浓烈的情感。
那像一颗气泡将我包覆,让我轻盈地升空,让我期望这世界上还有人不会对我说谎,又让我对自己产生天真的希冀而不知所措。
我担忧在气泡里待久会窒息,又畏惧气泡破灭我将会坠落。
我用签字笔小心地将她描线,再用水彩仔细地上色,把不确定是好是坏的个人情感抒发在那之中。
清澈海水般鲜艳的蓝色羽毛耳饰,柔软花瓣般饱满的粉色嘴唇,橄榄绿的眼睛深处揉合著些微的琥珀色,那经常因为不同的光线和角度而显露不同的色彩,我花了好多时间才想好该怎麼下笔。
在实际作画之前,当然也看著她的照片练习了无数张素描,好更精确地捕捉她的神韵。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画得最认真的一张图。
她专注地凝视著画像,我在一旁如坐针毡地等待她的感想。
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终於抬起脸说话。
「这画的是我,却又好像不是我。」
「画得不好吗?」我紧张到近乎恐惧地说,担心自己连声音听起来都在发抖。
画图时我就不断在后悔,要是我有更认真学绘画就好了,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麼别的才能,总不可能只写个浪漫的化学式,所以只能硬著头皮继续进行下去。
「我想是画得太好了。」她像是在谨慎地挑选用词那样说。「有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面被看穿了的感觉,很奇妙。」
我呆呆地微笑,不确定是不是可以高兴了,这说法让我无法完全放心。
「我在你眼里有这麼美吗?」她接著问。
「我想我画的还不及那十分之一。」不是玩笑或谄媚,我是真心这麼认为。
她的双眼半眯而弯起,眼角随之上扬,毫无疑问,她的眼睛会说话也会笑。
我爱她这样无声的笑容。
她把我给她的画珍惜地摆在床头,将房间的大灯关掉,只留下几盏小灯,然后打开我为她合成的夜灯,绚丽的紫色星空映照著整个天花板,每看见一次我都暗夸自己聪明。
她面向我,亲密地枕在我身旁,身上带著淡淡茉莉花的香味。
「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想打开那盏星星夜灯。」她说。
「为什麼?」
「因为它会让我想起那天难过的事,幸好当时有你陪著我。然而实际上你不在身边的话,感觉很寂寞不是吗?」
我忍不住笑了。
当她坦承自己寂寞,就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愉快。
她需要我。
她需要我。
我需要的是--不断确认这件事。
她接近我,柔软的唇贴著我的脸颊,一边微笑一边亲我。
「嘿。」她的声音像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带著笑意。
「嗯?」
「那晚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
「我知道。」我那天可是拚了命地打肿脸充胖子,答应把所有事情都替她解决,好久没觉得自己是那麼有用处的人。
「不只是你想的那样喔。」她的口气隐含著令人惶恐的笑意。
「那是怎麼样?」我忐忑不安地问。
「如果那晚我想要做什麼的话,事情应该是可以顺利进行下去的吧。」
想要做什麼的话?
我沉默,暂且不对她未表明的发言下评论。
「并不是因为心情难过所以不想做。」
……果然是在说关於性的事。
我紧绷地暂时停止呼吸,小心翼翼地聆听。
「只是因为你紧张的呼吸声,我很享受那个。」她笑眯眯地说。
我整张脸像被蒸气熏著马上热了起来。
我觉得羞耻,彷佛我的心思都摊开来晒在阳光下被她看得一清二楚,既寒酸又可怜。
说实在,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好像我是个傻瓜还是小丑。
「你一定不懂什麼是紧张对吧?」我不满地说。
「对。」她一双勾人的眼暧昧地笑著,指尖轻轻点上我的侧脸。「你来告诉我,紧张是什麼样的感觉?在什麼时候,你觉得紧张?」
我咽下一口唾液。
我有点生气,气的是连她这样调侃我,我都觉得她好有魅力。
真是窝囊,路边的杂草大概都比我还有骨气。
而且事情到这边还没有结束,她侧身躺著,一只手支著脸颊,动作像个模特儿似的,同时另一只手从领口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身上的钮扣,接著她把衣服向旁撩开,那里面没有穿内衣,露出圆挺漂亮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
得理不饶人的最佳典范。
逼人上绝路的最佳示范。
这个人有什麼事情是不擅长的吗?我实在想不到。
我不知道该想些什麼才可以让自己冷静,我的脑袋很混乱。
她又靠近了我一点,我则往自己心中的悬崖又后退了一步。悬崖之下有什麼我也不确定,总之摔下去的话,不死也残废。
「我不性感吗?」她微微低哑著嗓音问。
「你不性感的话,全世界的人都性冷感了。」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剩一张嘴能说。
「那为什麼不碰我?」她扬起一边嘴角问。
如果我所有反应,所有思维,都能够被你预测,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如果我不再神秘,你会不会觉得我无趣?
即便这种时候,我都在想要怎麼样让她更喜欢我。
我甚至在想,如果她知道我会担忧这些,我是不是就一点都不酷了?
「把裤子也脱掉。」我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把上衣整个褪下后,顺应著把裤子也脱下,露出纤细白皙的双腿以及右腿上的龙纹身,优美的肌肉线条,练过田径的腿,百看不厌,要我跪在地上吻都可以。
但现在必须把持住理性。
我瞄了一眼她身上仅存的黑色内裤,说:「还有内裤。」
於是她全裸地躺在我面前。
她的身体真的很美。
不只是我个人性的,或是情欲上的观感,她是客观现实上都让人感叹的美,她能感动的不是只有喜欢她的人,即便是不喜欢她的人也得折服。
「我好喜欢你画的我。」
她凝视著我说。
「我好奇你眼里的我。」
她的语气平稳,却含有某种坚定。
「挖掘我。」
她牵起我的手,轻放到她胸口。
「将我看得更仔细。」
我轻轻微笑。
「这可不是铁达尼号。」
我其实什麼也不懂。
没有那麼厉害的绘画技术,不懂得观察人,同理心也相当缺乏。
我只是被深深吸引的人罢了,像碰上涡流的海草,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只能无力地被卷进去。
我所做的只是努力把我的憧憬,把我所爱的描绘出来。
我认为那还不及我所见的十分之一,而她看到的又是什麼呢?
也许那张图上有什麼只有她才看得到的东西也不一定。
就像有时候,我觉得她好像比我更了解我一样。
我用手指缓慢地,仔细地抚摸她。
她的颈子,锁骨。
她的胸腹,肚脐。
她的小腿,大腿。
我握住她的臀部,她顺势将腿跨到我的腰上,将我勾近,身体贴著身体,拥抱我,吻我。
--你喜欢怎麼做?
她曾经这样问过我。
--拥抱……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我考虑了很久,终於不好意思地说。
--想要你抱我。
在我亲吻她的胸部时,她抱紧我。
在我的手指进入她时,她抱紧我。
那种时候,我会无**制情感用力地回拥她,偶尔会用力到想哭泣的程度。
那种时候,我实在无**制自己不像个孩子一样尽情地对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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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她送我离开时,我在她家门口吻她。
这次换她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著我。
我朝著她笑。
万分之一的机率,我觉得可以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