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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Cover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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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短篇 甜/HE
这个吧没人对我刚好用来屯文……
其实不管是贴吧lof还是手机文件都乱到无法言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1-06 10:09回复
    Cover up
    (大概又是一篇试图改变傻白甜文风然而没有成功的文)
    (仍然是,两个**谈恋爱)
    注:cover up:掩盖
    1.【罗丝】
    再次碰见斯科皮·马尔福是在霍格莫德街上,他和以往一样坐在三把扫帚靠窗的位置上抿了一小口拿铁,仿佛这样就能显得非常有情调。他笑得温文尔雅,对面如以往每次一样坐着一个女生,这回是斯莱特林最漂亮的女生凯瑟琳·金,进行着深刻的“学术讨论”,尽管此刻我们的金小姐看起来急不可耐地想把这约会撕掉“学术讨论”这层皮。
    他看见我,懒洋洋地抬了一下下巴,保持着之前那种看起来就很虚假的笑。显然方才滔滔不绝的金小姐发现了她的约会对象也可能是下任男友并没有在听她讲的任何一个字,扬着眉毛显得很高傲的目光穿过玻璃窗扫过我的脸,停在我一撮因魔咒出错而变成黑色乱麻般的头发上。
    然后很不屑一顾地别开了眼。
    霍格莫德之行并没有很好地改变我的心情,不是指我的头发,而是指碰到斯科皮·马尔福而变坏的心情。那是多么令人生厌的一个动作——我习惯用抬下巴的方式与人打招呼,再配上一个尽量乖巧的甜美的微笑自然没人理会这个动作本身的高傲。盗用别人小动作的家伙。
    阿不思兴致勃勃地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几乎全没听进去,这位救世之星的缩小版有时候是个小话唠,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时用“嗯”,“对啊”之类的话搪塞过去而不引起他的不愉悦。
    “你有心事,罗丝?”
    我收回上一句话,他发现我不在听了。
    “啊,什么?”
    “我说,今天你那个魔咒出错是因为上礼拜你的书放在我那儿了——被詹姆拿来做了一些,呃,研究。所以就显示出错了。然而你回答说,这真是太棒了。”
    我语塞。避开表弟征询的目光,同时千方百计地把某个讨厌的马尔福排出脑海。
    我叫罗丝·韦斯莱,霍格沃茨五年级学生,同时也是韦斯莱/波特家的第n个女孩,上有惊为天人的维克托娃表姐下有甜美可爱的莉莉——尽管她本人非常不认可“甜美可爱”这个词。
    此刻莉莉正从格兰芬多塔楼女生宿舍的楼梯上朝我飞奔而下——“罗丝!接着!”
    接着从天而降的羊皮纸盖了我满头。
    “不好意思哈,太急了。”她的红色长发很随意地用一根皮筋松松绑起,几缕发丝散在脸侧,被她别到而后。
    我凝视了自己表妹红发映衬下愈发显得白皙的肤色——果不其然,对面几个男生的眼神从莉莉一出来就粘在她身上生根了似的,当事人忙于问我“这个单词是不是拼错了啊我上课又睡了一觉”压根没发现这点。
    “没错。”我扫了一眼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莉莉在魔药方面简直就是将他们家族的基因表现的淋漓尽致,因此也是唯一一个被默认在课上睡大觉或是配置各种恶搞魔药的学生。
    扯远了。前面讲到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但天天围在我身边的也就只有那几个,调皮机智的詹姆·波特,相对比较冷静的阿尔,天真可爱亲弟弟雨果,还有上面提到的莉莉,而我从出生就被冠上“和妈妈一样聪明”的帽子。
    实际上,我们并不是表面上这样。詹姆的天才只体现在恶作剧上,阿尔冷静无非是因为除了打魁地奇他没有不迷糊犯困的时候,莉莉外表乖巧内心更想糙汉子,雨果只是因为过分崇拜爸爸导致说话语气都和他一模一样而“傻的可爱”,相比这些我可能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
    十一岁那年在国王十字车站我听到爸爸妈妈在讨论小马尔福,也就是我活到现在最憎恨的斯科皮·马尔福,讲到“你每次考试都要超过他”,“你继承了你妈妈的脑子”,我上车后放下行李沿列车走了一圈,中间一个包厢的门猛的被冠上,传说中的马尔福黑着一张脸站在我面前。
    他穿好了崭新的校袍,从头发到衣领到脚尖都是整整齐齐的,由于那个油光发亮的金脑袋他的下巴看起来格外的尖。我以一种带有敌意的目光把他上上下下扫了个遍,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他的袖口被撩起了一节,褶皱很凌乱,像是刻意为之的。
    自然而然的,我盯着那个不和谐的细节看,他的眼神更加凌厉了,迅速把撩起来的袖口放下,我抬了头,他的目光深深刺进我的眼睛。
    浅灰色的眼睛,很冷漠的一双眼睛,却使我莫名发寒。他没多说一句话,就那么冷漠的一眼,然后与我擦肩而过。
    从此以后,直到五年级我都没认真叫过一次他的全名。我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改写母亲的成绩传奇,麦格教授也有偶尔抓着我写了一半就忘了写下去的论文一遍一遍地提“当年的赫敏·格兰杰”的机会,反而进了魁地奇球队,在阿不思下巴都快掉下来的表情里举起了新扫帚。
    莉莉对我会打魁地奇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很喜欢这样,不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妈妈。至于考试超过马尔福这件事,呃,从整体数据来看,我的确努力了。
    这段“孽缘”便开始于我最“离经叛道”的魁地奇。
    2.
    上个月我们学院和斯莱特林打了一场比赛,平了,原因就在我。当时比分拉平,阿不思发现了飞贼便把扫帚升高了去追赶,另一个方向的斯莱特林找球手——就是马尔福同时飞来,我抱着一个鬼飞球全神贯注地往球门赶,没注意到飞贼在我鼻尖闪了两闪,再后来——嘭的一声,撞在一起了。
    阿不思跟我的左胳膊擦了一下,扫帚偏离了方向往外飞了一段,我和某个最讨厌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在极大的反作用力作用下从相反的方向翻下扫帚。
    看来最惨的是我。不一会儿马尔福就站起来了——犹豫了一下——把我扶起来,飞快地把手抽回像是碰到硫酸了一样。阿不思从空中下来,两位找球手一位追球手罢工,加之我断了半条胳膊,比赛就此终止。
    这场意外是以我去校医院接上了骨头结束的,与所有魁地奇中随时发生的意外不同的是马尔福站在门口等我,说了句“对不起”。
    谁撞谁也不知道,至今不懂他在对不起什么。
    从那天开始他就在我的生活中无处不在。有几天我去有求必应屋练习父辈们用过的几个恶搞咒语,大门合上后发觉后面有人。
    “你好,韦斯莱。”
    他叫我韦斯莱。要是此刻我旁边有一大堆韦斯莱那就尴尬了。我一声不吭地回头。
    “就是这里,我父亲提到过,今天总算见到了——啊,它叫什么来着?”
    “有求必应屋。”
    斯科皮·马尔福,这四年多我一直对这个名字有极大的敌意,但是名字的主人在我面前站着,相安无事。我对这现象很是惊奇。
    “是个好地方。”他弯了弯嘴角,弧度优雅。这是个让多少斯莱特林女孩子捂心口尖叫的微笑,精确到0.01°的完美,丝毫不牵动面部表情。但我是个格兰芬多女生,回以一个礼貌的笑。
    不管怎么说,马尔福都是个容易让人着迷的男孩子,他身上有一种气息,隔了遥遥几步我都能感觉到,那又如何描述?
    他可能会有一点不冷场的幽默,可能有足够能力让人仰望,可能会把领带系得整整齐齐,可能会挽起恰到好处的一小节袖子把切好的药材加到坩埚里,可能给每个爱慕他的人回以最能“杀人”的微笑。
    仅仅是,可能。
    我把衣袋里的魔杖缓缓抽出来,刻意偏了个角度发过去一个倒挂金钟。魔咒击中了墙壁,一个铁甲咒随之飞来,马尔福把魔杖垂下,大概发现了我没有伤人的意图:“对,我忘了我们还是死对头。”
    我从痛苦的回忆中刹住了车,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就说了几句话就被我称作孽缘。现在我在魔药课堂上撑着个下巴看起来在苦思冥想,教授说了句什么,我旁边的阿不思抱着课本站起来坐到一个和我同宿舍的女生旁边,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有如针尖刺在我背上。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韦斯莱?回神了。”
    淡金色的头发比上次见面时短了一节,有意无意地被撩开了一缕露出眉毛。还能有谁。
    我知道那些针刺一样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是斯莱特林女生们的目光。我甩了甩脑袋把乱成一团的思绪抛到脑后,终于弄明白了我们这是被教授随意指定了两人一组配魔药。
    那些扎在我背上的银针里最闪闪发光的就是凯瑟琳·金,自从霍格莫德事件后被整个霍格沃茨认定为马尔福女友了。第n个。n的值大于韦斯莱家女孩的数量。
    “帮我把瓶塞打开,谢谢。”
    我把那装着不明黄色液体的玻璃瓶拿到面前,塞子塞得很紧,我费了好大劲,差点把瓶子掉在地上摔碎,最终还是糊了我满手:“这是什么?有毒么?”
    “莫特拉鼠的触角汁液。至于有没有毒,我相信你知道的,如果你刚才认真听课了的话,韦斯莱小姐。”
    又叫我韦斯莱小姐。
    马尔福把那个瓶子拿走了,同时将一张纸巾塞进我手里。凯瑟琳很警惕地抬了头看着我。
    “你女友看起来想把我杀了。”我说。
    旁边的人没有答话,专注于往快沸腾的坩埚里滴入那什么什么鼠的触角汁液,我终于在书上找到莫特拉鼠了,无毒,可以疗伤。
    接下来的配方看起来有点复杂了,尽管如此凯瑟琳根本没有一点仔细研究配方的意思,每隔几秒钟就要抬头看我一眼,让我如坐针毡,终于我听到凯瑟琳的坩埚爆炸了。
    她漂亮的、打着波浪卷儿的深色长发被糊上了条状物体,她的合作伙伴阴沉着脸cos碳条,有几个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然后他们自己的坩埚也炸开了。
    马尔福靠着椅子背,用手肘支着下巴看后面的一场闹剧,剩我一个人按书上的指令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搅拌这坩埚。
    我把头埋得很低,红棕色长发垂在两边足以挡住我的表情——憋不住要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1-06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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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讲到这里,不知道你们已经得出了什么结论,除了马尔福是我死对头之外。
      对,我讨厌凯瑟琳·金。
      鉴于我的那就话没有得到回应,那么凯瑟琳·金是马尔福女友这件事就得到了当事人的默认。这样就好办了,我多了一条讨厌她的理由。
      她有一张长长的前男友名单,长度超过了和马尔福约会过的姑娘名单;她每天把头发打理的永远像要参加舞会;她嘲笑格兰芬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尤其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就是“一帮废柴”。
      哦,因为她的马尔福少爷在斯莱特林球队里。
      黑魔法防御课上我曾被安排和凯瑟琳对峙,我轻松地用几个没多大杀伤力的魔咒把她击倒而没有损坏形象,于是我们的大小姐优雅地爬起来说我“一头乱发的狮子当然会仗势欺人”。
      剩下的半节课鸡飞狗跳,我们的魔药拿了第一名,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隔了半节课恢复了光鲜亮丽形象的凯瑟琳身上。她挽着马尔福的胳膊走出教室,因为忙着和边上的闺蜜说话不小心把马尔福的书撞到了地上,那人把书捡起来抱在怀里,于是凯瑟琳的手再也没能成功地挽上去。
      我莫名很开心。
      他们从我旁边走过去,我和阿不思正要穿过人群登上去格兰芬多塔楼的旋转楼梯,马尔福注意到我看凯瑟琳的敌意的眼神,浅灰的眼睛有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愉悦。
      ……看起来,他对“我讨厌凯瑟琳”这件事很赞同。
      ……我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
      随着O.W.Ls考试的临近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浑浑噩噩了起来,好在圣诞节假期很快来了,我回陋居玩了个痛快,恶果就是我感冒了。
      我在长袍外面裹了厚厚的毯子,打着喷嚏来上学。变形课有一次小考,用以应对O.W.Ls考试的临时小测,我正发着烧,于是搞砸了。
      我丢下成绩单,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夜里爬上拉文克劳天文台——送死。
      的确,我只要一动不动地缩在那里就是送死了,冷风吹在我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的滋味可不好受。
      冷风让我一片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些,我开始想一个问题,一个别人认为我都能行而我就是做不到的问题。
      莉莉在后面的楼道里探头探脑,看我那悲怆赴死的壮烈表情也不敢上来拉我回去,突然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当然在呼呼风声中显得微不足道,我完全没有留意。
      又有一个人上来了,不管他是谁,我打赌在这冷风里他一定恨不得把整个头塞到围巾里,那缩头缩脑的样子一定怪可笑的。
      可是他没有。
      斯科皮·马尔福顶着这足以把我刮下天文台的风大跨步走过来,额发被刮起来露出整个额头,那张脸和初见时一般凌厉,他的黑袍子在身后张狂地翻滚着,那声响让我更听不见莉莉在喊什么了。顺着看来人的方向我看见莉莉惊愕的深情,她站起来想一看究竟,似乎被冻着了,急忙缩回楼梯里蜷缩成一个球。
      “你从来没有不如你母亲。”
      仅这一句话就足以把我全部的防线击垮。
      他能看出我在想什么,无比精准的。别人都希望我能成为母亲那样光芒的人,有那样好的成绩和聪明的大脑,足以忽视她糟糕的飞行。但我喜欢飞,喜欢风略过脸颊的触感。我在飞行上颇有天赋,同时就在大脑上略打折扣,我将永远是我母亲的翻版,永远要活在她的目标她的光芒下。
      我对自己说,我喜欢这样的自己。这微弱的声音被湮没在声波的巨浪中,那么多人一起对我说:“学着你母亲……你不如你母亲……你要努力啊……”
      这一刻我几乎就要掩盖不住了,我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我的理智和冲头而上的情感打着架。
      我对自己说,掩藏好,藏好,cover up。
      他把我抱住了,抱得紧紧的,领口贴在我脸上。我可以嗅到专属于他的味道,的确是非常迷人的气息,为什么迷人?因为安心。
      他的手抚过我的头发,那被凯瑟琳嘲笑过像狮毛的红棕色乱发。我的身体在这一天里就没停止过颤抖,这时候颤抖很奇怪地停止了,我乖顺地趴在他怀里,将全身的重量托付给我“最讨厌”的人。
      “不要再骗自己了,韦斯莱。”
      不管怎么样,我是一个诚实的好姑娘,我从不说谎。
      不。
      我一直在说谎。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1-06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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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阿不思】
        阿不思·波特才发现霍格沃茨八卦播报小组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如果在这天之前,他一定会信誓旦旦地说斯科皮·马尔福是仅次于凯瑟琳·金这般“风流”的人,每次去霍格莫德坐在三把扫帚同样的一个靠窗位置,对面都会有一个不同的女孩。
        大错特错。
        他的表姐罗丝·韦斯莱这天貌似是有点不正常了,十分难得地拖着他进三把扫帚去坐了好久——往常他们都是从窗外经过从没进来过。窗边的马尔福一如既往喝着一杯不该在酒吧出现的拿铁,视线从窗外飘回了室内。
        一个女孩——不是凯瑟琳·金,也不是以往和马尔福“约会”的任何一个女孩端着一杯黄油啤酒走到斯科皮对面的空座位旁边:“请问这里有人吗?”
        斯科皮没有施舍给她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
        于是那个女孩就坐下了。
        阿不思问他对面的罗丝:“他们这是约好了还是……?”
        “没有。”罗丝说,“每次都是这样,斯莱特林的女生总守在这里,轮着抢那个空位。”
        只是一个空位,全程除了叽叽喳喳的女生,斯科皮简直没有一点对方在对他说话的觉悟,一言不发,每次都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
        原来这就是真相。
        不得了的真相。他怎么也没料到还有更不得了的。斯科皮抬头,对着对面的女孩缓缓开口:“对不起,今天请你不要坐在这儿。”
        女生被吓了一跳,道了歉就局促地离开。阿不思和罗丝就坐在紧邻这空座位的桌子,女生离开后阿不思才能完完全全看到斯科皮的整个脸,换句话说,斯科皮也能完完整整看到阿不思的脸和罗丝的背影。
        莉莉的话在阿不思脑海里突然浮现——某天某夜某个天台某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思路被一声惊叫打断了。
        那个刚从空座位上离开的女生被从头浇了一杯饮料——真是俗套的情敌**套路。凯瑟琳·金冷笑着站在一边:“敢抢我男朋友了?”
        罗丝把喝空了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很大的声响,那边剑拔弩张的两个女生朝她看过来。罗丝抱歉地笑了笑把杯子退远了点。
        “金你不要太过分!你什么时候是斯科皮女友了?自封的?”头上被浇了饮料的女生反驳。
        “至少比你——你叫什么来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得正式。”凯瑟琳往前跨了一步。
        “说的很好听。”不甘示弱,“大家都知道这是个谁都可以坐的空位,上个月你不过大肆宣扬了一番便明目张胆地坐了上去,凭你这张脸就可以永久霸占这个空位了?”
        阿不思呆了一会儿转向罗丝:“你说的没错——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每次都来这儿蹲守?”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我们走吧。”罗丝迅速收拾好东西起身付了账,“我没兴趣听两个傻子吵架。”
        她说第二句话时一旁吵架的两个人刚好同时停住了,于是“傻子”这个单词发音格外清晰,恰好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罗丝·韦斯莱?哦,格兰芬多的狮毛追球手——你的发型和学院真是太配了——怎么也来抢这个空位了?”
        “对不起。我刚刚说,来这儿听八卦我真是个傻子。”罗丝径直穿过那几个人,目不斜视地走出店门,阿不思回过神来匆匆跟上去,经过火药味最浓的的地方发现前面的路被挡住了——处于风暴中心的男主角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走出店门,留下两个吵的正起劲的女生在原地。
        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眼神有点疑惑:“我没有女友,你们吵那么开心是因为不知道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1-06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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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斯科皮】
          罗丝·韦斯莱最擅长的事,不是大多数人认为理所应当的学习,也不是她自己认为的飞行,而是撒谎。
          她每个月都会从同一条路来霍格莫德,都会经过同一个拐角,都会用同样高傲的姿势——抬一抬下巴来向我打招呼。冷漠极了,就是——一抬下巴,她对别人可都会附赠一个微笑的。
          终于有一次,我先打了招呼 用同样的姿势,附赠一个微笑,希望这样能显得友好一点。
          哦,可能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吧,她看起来恼羞成怒。
          她的魔咒出了错,一缕头发变成了黑色,真是可爱极了。不,我发现她怒气的来源了,是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在我对面的姑娘,两个人怒目相对,瞬间空气中噼里啪啦火星四射。
          我和罗丝的第一次见面不是那么的愉快。是的,我叫她“罗丝”,如果你听了她的连篇谎话可能认为我又冷漠又花心一口一个“韦斯莱小姐”,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相信她。
          为什么说谎?请先听我讲完,谢谢合作。
          2017年9月1日上午的国王十字车站,我母亲说了太多话,直到火车鸣笛了我才上车,所有的车厢都已经坐满了,我推着行李箱敲了敲一个看起来人不多的车厢玻璃门。
          他们示意我可以进去。事实证明我错了,人一点也不少,不一会儿又进来了好几个人,他们从我的头发看到眼睛颜色,最后一锤定音:“你是马尔福家的。”
          “是的。”我说。
          “天哪,食死徒……”有人窃窃私语着,干脆大了胆子问我:“那你有黑魔标记么?”
          我皱了皱眉,虽说从小到大这么说的人一点也不少,我还是为他们“食死徒的后代就该有黑魔标记”这样的“常识”感到悲哀。
          “我还是少和马尔福家的人打交道比较好……”窃窃私语的人又小声说,不幸的是这声音大到我听得一清二楚。
          “对不起,我可能打扰你们了——这里人有点多。”我生硬地说,“我去找另一个车厢……”
          我可不愿和厌恶我的人在同一个车厢呆上几个小时。
          我说:“再见。”一边把袖子撩开了一节,露出干干净净的手腕。我拖出了箱子,转身把玻璃门猛的关上,迎面走来一个人停在我面前。
          我认得她,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的家人,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孩,叫罗丝·韦斯莱。
          经典的韦斯莱红发,巧克力色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她的睫毛颤了颤,目光折到——我的手臂上。
          这正是我的痛处。我盯着她的眼睛,死死的,想从那天真活泼的眼瞳里看出些什么,只看到我的倒影——如此恐怖的表情,我大概把人家吓坏了。
          我拉下袖子,拖着箱子迅速离开了。
          后来我理所当然地进了斯莱特林,毫无障碍地杀进魁地奇球队。第一场和格兰芬多的比赛,对面的队伍里有韦斯莱家的小女孩,骑在她的新扫帚上,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来飞扬着,笑起来阳光汇聚在眉眼间。
          罗丝对凯瑟琳·金的仇恨以及她开始讨厌我(这是套用她的谎话)是从三年级开始的。要讲这件事首先得分析它的历史背景,这是魔法史的宾斯教授说的。
          那时候有几个周末我去魁地奇场练习,不是训练,就是飞着玩玩,一旁也有个人在飞,他叫阿不思·波特。
          通常阿不思在的地方自然会有他表姐。果然看台上有个正在背书的女孩,似乎卡在一段背不出来了,皱着眉头不轻不重地砸了两下书本。黑头发男生骑着扫帚飞到看台上喝水,一下子刹不住车撞到了罗丝身上,她抱怨了两句:“阿尔!你都飞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
          我把扫帚停在他们旁边:“韦斯莱,听说你飞得很好,要不跟我来比比?”
          “有什么不可以的。”她一挑眉,跳上了表弟的扫帚,刷地飞出去一长段,动作敏捷像个飞贼:“来吧,小马尔福。”
          后来我又在图书馆碰见她,撑着脸咬着笔杆写论文。我轻手轻脚地把背包放下顺手就在羊皮纸上圈了几个圈:“你这里错了,小韦斯莱。”
          在小韦斯莱的强烈抗议下我最终还是改口成了“罗丝”,这人称的改变似乎一下子把一切都改变了,我竟然从这么一个傲娇的人口中听到“我觉得你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话,真是不胜荣幸。
          直到凯瑟琳·金的出现。
          其实凯瑟琳除了嘴巴贱之外也没什么值得罗丝讨厌的,但是关键在于她说了一句话。
          凯瑟琳刚和第一个男友分手时哭得很伤心。我和罗丝的关系日益融洽,常常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目击凯瑟琳和她男友的分手现场时我们走在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我还帮忙拿着罗丝的包,当我听到那句“你一天到晚围着斯科皮·马尔福转凭什么说我变心”时我是很震惊的,罗丝看了我一眼,我没看懂她的表情。
          “你又惹什么桃花债了啊斯科皮?”
          我没料到这是她最后一次叫我斯科皮。
          正在吵架的两人发现了我们两个的存在,她男友冷哼一声就走了,凯瑟琳泪眼盈盈地叫了我一声,死死扯着我的袖子不放手。
          罗丝盯着她的手:“放手可以吗?是你每天缠着斯科皮,明明是你的错。”
          凯瑟琳把气一股脑儿撒到罗丝身上:“你还说什么说!说的好像你自己就不缠着斯科皮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在图书馆同一个位置守着就是为了等他!你自己也喜欢他还好意思说我!”
          罗丝突然不发声了,凯瑟琳眼睛里还有泪水,恶狠狠地盯着她。我对这两个女生的对决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凭直觉感觉到凯瑟琳这话说错了才会惹罗丝生气,于是我说:“闭嘴。我们只是朋友。”
          凯瑟琳突然弯了弯嘴角。
          我更不懂了。
          罗丝一把将她的包从我手中抽出,看也不看我一眼,蹭蹭蹭几步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1-06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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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但是,当我在霍格莫德看见罗丝和凯瑟琳的眼神PK时,我再也不会百思不得其解了。
            自从凯瑟琳语出惊人后罗丝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偶尔擦肩而过时凯瑟琳站在我旁边,她仅仅是瞪了凯瑟琳一眼,却连一眼都没施舍给我。
            那次魁地奇比赛,我们两个双双摔下扫帚,我站在校医院门口等她出来,我说了句对不起。罗丝垂着眼帘,扫到我胳膊上的一块血迹时却急忙抓住了我的手。
            “没事,就擦伤,我还没发现呢。”我解释说。
            她不说话,抽出手就要走,我这下真急了,反手扣住她的手,可能用了太大劲儿,罗丝吃痛地叫了一声,我还是不肯放手。
            她终于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好久好久以来的第一次。她的眼睛和初见时一样氤氲着水汽,但却弥漫着和当初不一样的东西,我又一次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个局促不安的自己。
            指尖传来的温度是那样真实。罗丝的脸刷地泛上一层红晕,和我一般的局促不安,我像被魔咒定住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名的情绪将我的大脑彻底侵占。
            为什么局促不安。
            为什么那么想要她说句话,哪怕一句。
            为什么坐在三把扫帚的同一个位置就为了看她走过。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我却不敢相信。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但我要是再早一点发现,我无法想象自己将多么崩溃——
            “有求必应屋。”
            罗丝终于对我说话了。
            她拔魔杖的动作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片刻间一个倒挂金钟飞来——偏了方向。罗丝发咒语一向很准,这一定是故意的。我意思意思了下,回了一个铁甲咒,并强调了“死对头”。
            罗丝局促起来,又低下了头。我很好奇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下呢?我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也只好一声不吭退出有求必应屋。
            我无法想象自己将多么崩溃——发现我喜欢罗丝这个事实。
            我没有崩溃。我在大冬天的拉文克劳天文台上——这种天气里只有疯子才会来的地方。罗丝被我抱在怀里,我们两个都是疯子。
            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那样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只骗自己的骗子。骗自己说我是她最讨厌的人,骗自己说凯瑟琳是我女友,骗自己说从进校起我们是从摔了那一跤后才说的第一句话。
            7.【罗丝】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前面的1-3节删了。还是相信斯科皮说的吧,我承认,那才是真相。
            比如,我对那个“韦斯莱小姐”的称呼耿耿于怀,事实上从三年级开始他就一直叫我“罗丝”。
            比如,我比谁都清楚斯科皮·马尔福每一个月就和一个不同的女生在霍格莫德约会这事是假的。至于我为什么总能看到女生抢着往那个位置上坐,因为我总盯着他看。
            我喜欢斯科皮·马尔福。
            这就是我说谎的原因。
            他骑着扫帚飞过来停在空中,我不甘示弱地扬起一个笑容。他飞得可真快,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淡金色额发被风吹起的样子,眉毛颇显英气,眼睛还是清冷的鸽子灰,阳光照射下他回头的一瞬间,竟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他叫我“小韦斯莱”,我气急败坏。我永远也不会说出来这是因为他念那个词时的发音让我控制不住地脸红,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后他决定了叫我“Rose”。我彻底放弃了气急败坏,不得不承认我喜欢极了。
            凯瑟琳那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将我砸醒——原来,原来是这样。我跌跌撞撞跑回公共休息室,强制自己闭上眼睛,决定了还是隐藏。
            Cover up.
            毕竟我们是,韦斯莱和马尔福。
            本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硬生生地偏离了一个角度慢慢靠近着——拿又能怎样,短暂相交之后还不知分道扬镳,天涯海角。
            对了,前面说到那里了。让我把时间线理一理……嗯,说到斯科皮跟在我后面走出三把扫帚了。
            外面下雪了,我才发现。雪花融化在熟悉的街道上,我每次都要经过的街道。斯科皮永远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往窗外望着,我永远用最冷漠而高傲的方式打招呼,他却回我以微笑,不是我前面所说的“优雅而得体”的微笑。他对我笑的样子有点幼稚的可爱,眼睛都弯了,只看到一抹温暖的灰色。
            我也搞不懂斯科皮,明明当时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却在我几乎将自己的心脏剖开了给他看之后还不远不近地暧昧着,在校医院门口扣着我的手——为什么?
            他一步跨到我面前:“不要再骗自己了,好吗?”
            这个人啊,总能戳中我的软肋,用那么直接那么血淋淋的方式,我羞耻的少女心满溢的心事就这样被隔开了,平摊出来还在热气腾腾地跳动。
            “你喜欢我。”他继续说,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论文里的语法问题。
            “是啊。”那么我也平静地回答好了。既然知道了,那么还特意拦着我干什么?我转身换了个方向走开几步,雪花落在我脸上冰冰凉的。
            “那么——”
            我停住了脚步,被人按住了肩膀,隔着厚厚的围巾和羽绒服勉强感觉到那双手压在我肩膀上的感觉。他的脸离我很近,眼神里有些期盼。期盼什么呢?他微张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我盯着那可以说是形状完美的浅色嘴唇看了许久,思考都没思考一下,吻了上去。
            我听到远处阿不思把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笑出了声,但我只能发出闷哼。鼻息交融的热度绕在我脸上很痒,他回应得很热烈,但我很高兴主动权还是在我手里。最后我很恶趣味地咬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很用力的那种,才退回了原位。
            我把脚尖都踮酸了。斯科皮吃痛地捂着嘴,我们俩看着对方,都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你说别说谎,那我就别说谎。
            再也不需要掩藏。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1-06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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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2-08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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