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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版苍穹秘话翻译] 不灭之誓(私货补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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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威武!
刚入坑的新人一枚~~~看了苍穹秘话,发现英文版里好多打动人心的细节中文版似乎都没有,自己翻译了一篇玩儿,各位看官不要嫌弃。如果有哪里翻错了,请委婉提点~在此谢过。


IP属地:江苏1楼2018-01-22 18:51回复
    不灭之誓
    剪径崎岖。青年人顶着凛冽的劲风,朝不远处山顶的石碑蹒跚前行。寒风扑面,如细齿咬啮般疼痛。一场暴风雪近在眼前。那青年不由捏紧了手中的鲜花,无奈地叹息:看来糟的还在后面呢。
    不觉间已经到了地方。青年轻轻地跪在雪地里换掉昨天墓前的花朵,眼神忽地触到那面盾——那墓碑旁斜靠着的,风筝一样细长的破盾。
    意识瞬间炸裂弥散,弗兰西斯只觉得自己的眼前迅速泛起了一层水雾——盾面上,那只黑底红色的独角兽纹章似是被什么利器刺穿,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个人……此刻已经静静地沉睡在这片盾牌下的雪原。
    一念及此,弗兰西斯的身躯微微一颤,连忙移开了视线——然而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似乎并没有什么帮助,他无法控制自己抖得更厉害,紧咬着的牙关一松,低声责怪道:“你怎么老是这样子,一点都没变啊……奥尔什方。”手上力道一重,花生生被揉成了碎瓣。
    十五……不,十六年了。
    弗朗西斯的回忆飞回到了六岁那年的夏夜,那时候的他只是个六岁的幼童,远没有能够理解自己身份以及责任的自觉。父亲带着自己出席的人生第一场晚宴正是在福尔唐庄园——不光是他,记忆中那场盛大的晚宴也是许多贵族子弟社交生涯的处女秀。
    各家的老爷夫人们礼节性地对他表达着客套的善意,他也小心翼翼周旋其间,努力回想着父亲交代过的话,强作体面地微笑应对。
    “这人是个男爵,你要留意自己的态度。”“那人是对我们家宣誓效忠的,记得见过他吧?那会儿你……”父亲边走边在他耳边轻声提点着。
    林林总总……没完没了。
    小弗兰西斯很是沮丧,但总算是强忍着心性乖巧地跟在场的每一个人礼貌问候了一圈。最后,精疲力竭的他总算瞅准了一个时机向父亲请求歇息片刻。令他惊讶的是,也不知道是赞赏他的努力还是纯粹是沉迷在酒精的快感里万事好说,父亲竟然准许了他的请求。
    得到了父亲的允诺,小弗兰西斯雀跃地抓起离自己最近一张桌子上的布丁,飞快地朝门外溜去。深蓝色的夜空下,六岁的小不点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与宴会厅里喧嚣的氛围完全相反,略带凉意的夜风让他心旷神怡,夜幕深邃的宁静将他紧张的心情彻底抚平。他美滋滋地深吸一口气,正打算把布丁塞进嘴里——
    “吓!为了福尔唐的荣耀!纳命来!”
    声音像是从背后不远处的小凉亭里传来的。小弗兰西斯微微一愣,朝着声音的方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一个差不多比他大一倍年纪的银发少年正高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剑法稍显稚嫩却剑下生风,坚定不辍。少年赤裸的胸膛在月光下微泛着晶莹的汗水。
    “你……你在这儿干嘛?”弗朗西斯看呆了,一时脱口问道。那个年长些的少年闻声也是一惊,一个旋跳回身,戒备的身形绷成 一个半蹲的优美弧度。看清来人只是个小不点,他眨眨眼,跳起来站直了身姿:“你说呢?当然在练剑啊!”
    弗朗西斯都无语了。对方这是完全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嘛!父亲对这场晚宴的重要性反复强调,仿佛这世界上除了这事儿别的都不重要。于是他换了一个问法:“额……你怎么不去参加晚宴?”
    年长的男孩轻轻一哂:“伯爵夫人不希望我在场。虽然父亲倒是鼓励我去,但我不稀罕。不也挺好嘛……要当骑士哪能不会挥剑!”
    彼时,年幼的我庆幸还没有世俗血统的概念。在伊修加德,人总是根据血统被分成三六九等……嫡出的贵族,私生子,还有底层平民。
    一边说着,年长的男孩把手里的木剑往地上一杵,双手搭在剑柄上,只是玩世不恭地立在那里打量他,并不再接话。
    弗朗西斯突然想起了什么,高举起手里的布丁打破尴尬:“布丁……一起吃吧!”
    他看到奥尔什方的眉毛夸张地跳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个微笑:“乐意之至。”
    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这差着6岁的两小只相处得简直出乎意料的融洽——一个是名门嫡出的四公子,一个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出身的差距简直判若云泥。弗朗西斯安静谦和,腼腆得给本书就能傻傻呆一天。于是奥尔什方就是总是喜欢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面前,强行把他从书中揪出来拐去某处“大冒险”。
    这个狂野的大男孩日复一日坚定地挥着他的木剑,热切地追逐着他的骑士梦——“天生我才必有用,只是各人的方式不同罢了。”他说。
    然而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没能持续太久。时光飞逝,随着奥尔什方的长相越来越酷肖他的父亲,他即兴造访艾因哈特府上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弗朗西斯渐渐也能看穿好友驾到的种种迹象——先是隔壁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吼,随后是“砰”地一声摔门而去的动静连着一串赤足狂奔过鹅卵石庭园的声响……
    每当这个时候的奥尔什方,总是赤红着双眼默默抽泣,粗重的呼吸声中饱含着说不出的悲愤。小不点儿弗朗西斯只能把手搭在他的肩头,等他逐渐从悲愤中抽离出来,体贴的问:“今天去哪儿?”
    “只要不呆在这儿就行!”他简短地回道。
    光阴荏苒,弗朗西斯转眼已经年满11岁。艾因哈特伯爵在东部低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狩猎仪式为爱子庆贺生辰。随从们都识趣地指挥着陆行鸟远远避开,好让艾因哈特伯爵父子单独相处一会儿——
    “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你这个年纪的贵族子弟都迷恋狩猎么?”艾因哈特伯爵一脸陶醉地解释着:“狩猎可是为数不多能比酒更让人迷醉的玩意儿!哈!当你跨上陆行鸟,迎风飞驰,在大地上忘情追逐,这份疏狂才是身为男儿的意义所在!”
    弗朗西斯懵懂地听着父亲的教导,一边努力控制着胯下的陆行鸟,眼神无意中瞥过远处那群随从——突然惊讶地发现人群中有个满头银色秀发的青年冲他微微一笑。
    弗朗西斯这回算是亲身感受到了父亲送礼方面那闻名远近的“投其所好”之功。他心中一暖,慌乱的心顿时镇定了下来。旋即将目光收回,死死地盯着地平线上尖啸的鹰隼。
    高飞的鸟儿化作视野边缘一个醒目的黑点,停在在清粼湖畔远远的一片小树林上空便不住盘旋。艾因哈特伯爵一把揽过儿子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两下道:“呐~就是这样!找猎物,那是鹰犬的工作。而你——”他突然停住了声音,严肃地盯着弗兰西斯的脸:“得学会驾驭这些鹰犬。”
    在狩猎场上,鹰隼的尖啸总是令人兴奋:“上吧!”弗朗西斯振奋地高吼着,话音未落却发现父亲早已欢呼着催动坐骑疾驰而去。他连忙胯下夹紧,也驱使着坐骑紧随其后。
    我的骑术,可是奥尔什方多年来一直着意教导的结果啊。
    弗朗西斯低伏着身子,露出一抹骄傲的轻笑。这个专业的骑手动作使得本来就年幼的他显得更加轻盈,不一会儿就把父亲派来的随从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他正沉醉于一骑当先的快感,一群野鸡突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正朝着自己这边奔突而来。弗朗西斯没有多想,勒住缰绳正要向草丛一探究竟,忽然觉得脑后一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自己从陆行鸟上摔下,没了意识。
    直到脑后的钝痛使他渐渐恢复了意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嘴角却隐约尝到了血与棉花的味道……他试图抬起头坐起来,却被麻绳勒得一阵生疼。
    “哟!我们的小少爷醒了。”
    意识逐渐清晰,视野也恢复了。弗朗西斯发现自己此刻正身处一间的昏暗的破屋子里——这屋子看起来像是废弃很久的猎人休憩点。远处小屋的破墙上嵌着一道破木门,门外隐约一片漆黑。一个穿着革甲的秃头男子横坐在面前,鼻子奇怪地歪着,看起来至少至少断过6次,牙齿漏风,似在战斗中被打落了不少。
    见他醒了,丑陋的绑匪不怀好意地奸笑起来:“我的同伙儿都生怕我下手太重把你直接打死了……不过我就知道,贵族的脑壳儿永远比你想象的硬。”这人的膝上横着一根歪七扭八的木棍子,看起来也是百孔千疮,跟主人的风格一样不走心。
    弗朗西斯又试着挣扎一番,发现那粗糙的麻绳已经勒入了手腕,他刚想出声,却听绑匪呵斥道:“本来想把你的手指寄去你家要点儿钱花花,但你要是不老实,我可以考虑改寄你的舌头……”一句空洞的威胁,却让此时此刻的少年心胆生寒。
    弗朗西斯强忍着恐惧,努力将自己贴到墙边,死死盯住面前微笑着的劫匪。他虽然在笑,却笑得少年浑身发毛。
    “这样才乖嘛……”劫匪满意地转身来到门前,一手拿着那根木棍正要开门出去,突然倒飞了起来,狠狠摔在弗朗西斯面前。
    门口站着一个银发的青年。也不知他到底潜伏在那儿多久,但就在刚才劫匪开门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精准地发动了攻击。劫匪嚎叫着拔出腰间短刀,朝奥尔什方扑去。青年冷冷地闪身避过,露出背后了烂泥一样被放倒在门口的另一名劫匪。那名劫匪双眼圆瞪,显然已被偷袭而死。
    奥尔什方摸索出腰间狩猎用的匕首,朝着扑过来的劫匪肋间毫不留情地狠刺。他狂怒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使出全身力气一直捅到对方再也动弹不得。
    劫匪的尸体瘫倒在地。而奥尔什方也因这场恶战近乎脱力。他被尸体的重量带倒,伏在尸体上好一阵儿不能动弹。小屋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身上的短衫血迹斑斑,满是鲜血的手臂不住地颤抖,这一切都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一头野兽而非人类。片刻之后,他缓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湛蓝的眼睛平静地望向弗朗西斯:“别怕……没事了。”他探身解开塞在弗朗西斯口中的破布棉絮,口中喃喃地念着,也不知是安慰惊惶的少年还是他自己。
    “不……还有一个!”
    话音未落,门口已经想起了弓弦拨动的声音——仅存的劫匪站在门口,箭已上弦。他愤怒地嚎叫着:“去死吧小兔崽子!”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下一刻听到了耳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我仿佛听见奥尔什方的怒吼,听到两人扭打在一起的拳风与一方倒地的闷响。起初还是一片混乱,双方的怒号交织嘈杂,可渐渐地……似乎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
    当弗朗西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既惊又喜——那个硕果仅存的劫匪此时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奥尔什方则在一旁跪立喘息。他跄踉着起身,朝着弗兰西斯走来,身体止不住地轻轻摇晃:“这下……是真没事了。”
    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左前臂汩汩而出,伤口处只见着一节断裂的箭杆。他惊诧地看了看伤口,微微干哂:“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有面盾就好了。是吧?”
    那第三个劫匪并未死去,他活着接受了审判。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得以瞬间在伊修加德街知巷闻。而弗朗西斯一直想不通,一个既未接受过正规训练,也毫无战斗经验的17岁普通青年到底怎么看穿了被精心掩饰过的现场,成功发现了劫匪留下的蛛丝马迹直到追踪到他的所在并且成功救下了自己。要知道,当时他身上可是只有一把狩猎用的匕首啊!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整个人都处在混乱中,那个受到审判的劫匪却坚称自己是被一个身佩银剑的骑士撂倒。自此,“银剑”便阴差阳错成了奥尔什方的美名。
    思绪一点一滴汇集在弗朗西斯的指尖,轻划过独角兽鸢盾上被洞穿的伤痕。
    “一名骑士的使命,是奉献——是救民于水火……”他颤声念道。越过沉重的白色雪幕,远方的皇都依稀可见。弗兰西斯跪倒在凌冽的风雪中,微笑着啜泣起来。


    IP属地:江苏2楼2018-01-22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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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要手贱点进来


      IP属地:广东3楼2018-06-15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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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真好呀(挖坟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15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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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来怀念挚友的。所以坟不坟的无所谓啦~~~谁叫我们都入坑晚。


          IP属地:江苏5楼2019-05-29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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