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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游到生命尽头，一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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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边是老杨柳颓丧地低着头，杨柳下是两个白嫩的娃娃。“咚”石子落水，一圈圈涟漪被风无情带走，除了钻入孩子耳朵里的声响，什么也不多留下。
“笙笙姐姐，别丢石头了，咱们抓鱼，回家叫我娘烧，我娘烧得可好吃。”
“成儿，咱们比赛，看谁抓得大。”
娃娃卷起裤腿，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时已入立夏，河里淌的水也就不显得冰冷。
娃娃撸起袖管露出手臂，不亦乐乎地在水中摸索，水流冲过孩子的脚踝，“茜茜，哪有鱼啊，我压根儿连个鱼影都没见着。”
“是你自己抓不到，看我给你抓一条大鱼！”孩子弯着身，盯准了附件一条慢游的鱼，手迅速穿破水面，掐住那冰凉凉的鱼儿，“我厉害吧！”
“切，我也能抓到。”她也不认输，低下头在水里寻找，直到看到了她的宝藏，“我的鱼一定比你的大！”然后追着那条灵动的鱼儿在水中奔跑。娃娃静静蹲下，拿小手猛地罩住，鱼就无处可逃了。
两个娃娃带着两条鱼，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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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艺茜记得昨天明明把鱼儿放在水缸里，可第二天早上再看时，水缸里除了无底的死水，什么也没有。她来不及哭，就被母亲拉着去隔壁串门。母亲说隔壁搬来新领居，是一个叔叔带着跟她年纪相仿的姐妹花。
“茜茜，叫朴叔叔。”林妈牵着艺茜的手，对面站的是高个子叔叔。
“朴、朴叔叔好。”林艺茜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子。
高个子叔叔先是伸手揉了揉林艺茜的头，蹲下身温柔地对林艺茜说：“去和安安、咔咔玩吧。”然后拉着艺茜的小手进了内屋。床上正在打闹的两个姑娘看见艺茜，都跳下床围过来。“咔咔，你是姐姐，你带着茜茜和安安一起玩，要保护好她们。”个子较高的女孩点了点头，又似乎在憋笑。
姐姐叫李咔，妹妹叫陈安，高个子叔叔叫朴灿烈。
真是奇怪的一家，小艺茜是这么想的。
隔天，艺茜把李咔和陈安介绍给陈笙并且告诉她鱼儿不见了的事。陈笙没有太在意，只是为多了两个新玩伴而感到开心。李咔9岁，是最大的姐姐；陈笙7岁，排第二；陈安比林艺茜大了三个月，两人都是6岁。
“咔咔姐姐，咱们下次一起去小河那抓鱼，比谁抓得大！”陈笙一边兴奋地说，一边比划着，“我上次抓到的鱼有这么大！”
“别听她瞎说，明明我的更大一点好吧！”艺茜努起嘴，下巴仰得高高的。
李咔和陈安只是听着，然后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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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走出了农村。
“安安，你怎么还是一张娃娃脸？”陈笙转过身，捏了把靠在墙上的陈安的脸，“想谁呢，小姑娘？”
陈安望着教学楼外的喷泉，眉眼里的柔情将要溢出，“朴灿烈。”
“不是吧这位朋友。你想你爸干啥？”陈笙拍醒身边的林艺茜。
陈安扭回头，“他不是我爸，他是……”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嘴巴，“他是我和安安的小舅舅。哈哈……”李咔扯扯嘴角露出笑容显得不那么尴尬，接着往陈安头上敲了个板栗，看上去凶巴巴。
“说起朴叔叔，很久没见他了，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回去看看吧。”林艺茜的手灵活地转着笔，提议道。
“不用了，他出门远游了，很长日子都不在。”李咔又很干脆地回答着，陈安也不做反驳，只是在一旁努努嘴，拿笔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
“好吧。”
过后李咔就一直拉着陈安念叨自己会不会被上仙惩罚，撒谎这事儿果然还是不能做，李咔明白了。陈安只在一旁听着，听着这条修行比自己还多上几年的鱼怎个可爱。
朴灿烈不是远游去了，又可以说这样的。大概是仨人私自越界被发现，朴灿烈灰溜溜回去了。李咔和陈安也不知道怎么办，静等消息，然后陪着陈笙和程若萱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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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平静得仿佛不可打破。
夏季，蝉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在树干上无休无止地鸣叫着，聒噪却又动人，陈笙想起老柳树，想起那条小河，掰指头数着也算过去了三个手掌多三个指头，太快了，一切都以难以捕捉的速度向前发展。
感到害怕，雾气缠绕着躯体，她们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是停下，还是继续，像失去重心的陀螺骤然停下旋转，砸在地上。什么光也透不进来，什么人也走不出去，一切都笼上神秘，一切都模糊不清。她忘记了水，疯狂地眷恋着空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知道要死，有人会来代替她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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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咔以一个姐姐的姿态跟在两对蹦蹦跳跳的小情侣后，女孩亲昵地挽着对方的手臂，眼睛弯成故乡夜晚里高高挂着的弦月。对象们看上去也十分可靠，一位大学教师，一位内科医生。
陈安气吁吁朝大家跑来，手中还攥着信。
“是朴叔叔吗？”艺茜停下打闹问道，之后给身旁的张艺兴解释。张艺兴耐心地听，不时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陈安也点点头，示意是这样的，然后也没拆开，直接塞进了李咔的背包里。陈笙嘟囔了声小气，最后也被金钟仁安抚。陈安看着四个人，低下头揉搓鼻尖，被李咔用手肘顶了顶才回过神。
两个小娃娃现在都过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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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陈安和李咔连着一个礼拜没来学校的时候程若萱就觉得不对劲，下了课放了学她就拉着陈笙一起去了陈安和李咔的租所，门关着，敲门也没有回应。
还是程若萱先反应过来，“估计是被朴叔叔接走了吧。”
于是两人放弃了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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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回来了，他接走了李咔和陈安，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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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幸，再在你足下停留，你的指尖触碰我的肌肤，我调皮地溜走，我们嬉闹，我们玩乐，我们走出时间，我们离开世界。
end
陪你游到生命尽头，一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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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边是老杨柳颓丧地低着头，杨柳下是两个白嫩的娃娃。“咚”石子落水，一圈圈涟漪被风无情带走，除了钻入孩子耳朵里的声响，什么也不多留下。
“笙笙姐姐，别丢石头了，咱们抓鱼，回家叫我娘烧，我娘烧得可好吃。”
“成儿，咱们比赛，看谁抓得大。”
娃娃卷起裤腿，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时已入立夏，河里淌的水也就不显得冰冷。
娃娃撸起袖管露出手臂，不亦乐乎地在水中摸索，水流冲过孩子的脚踝，“茜茜，哪有鱼啊，我压根儿连个鱼影都没见着。”
“是你自己抓不到，看我给你抓一条大鱼！”孩子弯着身，盯准了附件一条慢游的鱼，手迅速穿破水面，掐住那冰凉凉的鱼儿，“我厉害吧！”
“切，我也能抓到。”她也不认输，低下头在水里寻找，直到看到了她的宝藏，“我的鱼一定比你的大！”然后追着那条灵动的鱼儿在水中奔跑。娃娃静静蹲下，拿小手猛地罩住，鱼就无处可逃了。
两个娃娃带着两条鱼，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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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艺茜记得昨天明明把鱼儿放在水缸里，可第二天早上再看时，水缸里除了无底的死水，什么也没有。她来不及哭，就被母亲拉着去隔壁串门。母亲说隔壁搬来新领居，是一个叔叔带着跟她年纪相仿的姐妹花。
“茜茜，叫朴叔叔。”林妈牵着艺茜的手，对面站的是高个子叔叔。
“朴、朴叔叔好。”林艺茜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子。
高个子叔叔先是伸手揉了揉林艺茜的头，蹲下身温柔地对林艺茜说：“去和安安、咔咔玩吧。”然后拉着艺茜的小手进了内屋。床上正在打闹的两个姑娘看见艺茜，都跳下床围过来。“咔咔，你是姐姐，你带着茜茜和安安一起玩，要保护好她们。”个子较高的女孩点了点头，又似乎在憋笑。
姐姐叫李咔，妹妹叫陈安，高个子叔叔叫朴灿烈。
真是奇怪的一家，小艺茜是这么想的。
隔天，艺茜把李咔和陈安介绍给陈笙并且告诉她鱼儿不见了的事。陈笙没有太在意，只是为多了两个新玩伴而感到开心。李咔9岁，是最大的姐姐；陈笙7岁，排第二；陈安比林艺茜大了三个月，两人都是6岁。
“咔咔姐姐，咱们下次一起去小河那抓鱼，比谁抓得大！”陈笙一边兴奋地说，一边比划着，“我上次抓到的鱼有这么大！”
“别听她瞎说，明明我的更大一点好吧！”艺茜努起嘴，下巴仰得高高的。
李咔和陈安只是听着，然后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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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走出了农村。
“安安，你怎么还是一张娃娃脸？”陈笙转过身，捏了把靠在墙上的陈安的脸，“想谁呢，小姑娘？”
陈安望着教学楼外的喷泉，眉眼里的柔情将要溢出，“朴灿烈。”
“不是吧这位朋友。你想你爸干啥？”陈笙拍醒身边的林艺茜。
陈安扭回头，“他不是我爸，他是……”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嘴巴，“他是我和安安的小舅舅。哈哈……”李咔扯扯嘴角露出笑容显得不那么尴尬，接着往陈安头上敲了个板栗，看上去凶巴巴。
“说起朴叔叔，很久没见他了，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回去看看吧。”林艺茜的手灵活地转着笔，提议道。
“不用了，他出门远游了，很长日子都不在。”李咔又很干脆地回答着，陈安也不做反驳，只是在一旁努努嘴，拿笔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
“好吧。”
过后李咔就一直拉着陈安念叨自己会不会被上仙惩罚，撒谎这事儿果然还是不能做，李咔明白了。陈安只在一旁听着，听着这条修行比自己还多上几年的鱼怎个可爱。
朴灿烈不是远游去了，又可以说这样的。大概是仨人私自越界被发现，朴灿烈灰溜溜回去了。李咔和陈安也不知道怎么办，静等消息，然后陪着陈笙和程若萱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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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平静得仿佛不可打破。
夏季，蝉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在树干上无休无止地鸣叫着，聒噪却又动人，陈笙想起老柳树，想起那条小河，掰指头数着也算过去了三个手掌多三个指头，太快了，一切都以难以捕捉的速度向前发展。
感到害怕，雾气缠绕着躯体，她们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是停下，还是继续，像失去重心的陀螺骤然停下旋转，砸在地上。什么光也透不进来，什么人也走不出去，一切都笼上神秘，一切都模糊不清。她忘记了水，疯狂地眷恋着空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知道要死，有人会来代替她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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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咔以一个姐姐的姿态跟在两对蹦蹦跳跳的小情侣后，女孩亲昵地挽着对方的手臂，眼睛弯成故乡夜晚里高高挂着的弦月。对象们看上去也十分可靠，一位大学教师，一位内科医生。
陈安气吁吁朝大家跑来，手中还攥着信。
“是朴叔叔吗？”艺茜停下打闹问道，之后给身旁的张艺兴解释。张艺兴耐心地听，不时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陈安也点点头，示意是这样的，然后也没拆开，直接塞进了李咔的背包里。陈笙嘟囔了声小气，最后也被金钟仁安抚。陈安看着四个人，低下头揉搓鼻尖，被李咔用手肘顶了顶才回过神。
两个小娃娃现在都过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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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陈安和李咔连着一个礼拜没来学校的时候程若萱就觉得不对劲，下了课放了学她就拉着陈笙一起去了陈安和李咔的租所，门关着，敲门也没有回应。
还是程若萱先反应过来，“估计是被朴叔叔接走了吧。”
于是两人放弃了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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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回来了，他接走了李咔和陈安，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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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幸，再在你足下停留，你的指尖触碰我的肌肤，我调皮地溜走，我们嬉闹，我们玩乐，我们走出时间，我们离开世界。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