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 那男人的坏笑一如往昔
后来赫敏去了一趟丽痕书店给罗斯买了些课外读物。她让德拉科先回家,但被他拒绝了。
「等待是种美德,这是绅士的基本素养。」他认真地拒绝了她。「去吧,格兰杰,去找寻你生存的意义。」
德拉科选择在书店内的角落沙发待着,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但天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看——他根本没翻过一页。他每抬起头一回就看见赫敏手上的书多了一本,直到他认为那些书即将成为杀人武器后他才开口制止。
「你是想杀了自己还是杀了你女儿?」他指了指已经半身高的书籍。「大名鼎鼎的赫敏·格兰杰在战争中倖存下来,反而被她最爱的书砸死,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赫敏怒视他。
德拉科放下他根本没在看的书,慢悠悠地向她走过去,她退了一步,似乎在保护她手上的书本不被他拿走。德拉科没理会她,直接从她手上接过那叠书。
「够了,格兰杰。」她心脏停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着她,说道,「走吧,结帐。」
说罢,他转身就走。
赫敏有一瞬间的窒息——她将之怪罪于丽痕书店人太多,空气太糟糕——而不是久违二十五年的心动。
她不该让德拉科陪她来丽痕书店。这让她多了许多和罗恩比较的机会——并不是她喜欢拿德拉科与罗恩比较,这只是情不自禁。
当你的丈夫从没在一旁耐心等候你买书;而另一个男人办到了。
当你的丈夫只要多呆了五分钟就耐不住性子的跑去外头逛;而另一个男人却拿起了一本书在一旁等候。
当你的丈夫在你结帐的时候叨念着家里已经变成了图书馆,将你蒐集而来的书籍放在回返箱里,只让你带一两本回家;另一个男人却从你手中接过那沈甸甸的书山,带你去结帐。
你就是会不由自己地看出了差距。
赫敏的眼眶有些发热。
「我会去接孩子们回家,我已经和罗恩说好了。」赫敏在吃午餐的时候说道,她在家中的小厨房做了些简单的午餐。「下个星期日,之后我会带他们回陋居,先安顿他们,陋居会有一场家族聚会,我会留在那吃午餐,之后我会自己先回来——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单身公寓可没太多的空间,我会做个空间魔法调整,多隔两间房出来。」
德拉科点点头,低头翻着刚刚赫敏买回来的《中世纪魔药学》,手上也没有停下叉子。「我也会去接斯科皮,但是我妈让我先将斯科皮带回家和她待上两天——她之后要出国,想先见见斯科皮——之后我才会将斯科皮接出来——我还没告诉他我们的暑假计划。」
「我也是。」赫敏说道,耸耸肩,「事实上,我谁都没说。」
「可别让你的红毛丈夫和波特知道后暴怒。」他冷笑。「波特大概不会,但是你的丈夫可说不定,他脾气向来不太好。」
「闻所未闻,多谢告知。」赫敏假笑敷衍道——好像他才是那个与罗恩相处了三十多年的人——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之后星期一至三会让孩子们跟罗恩度过,大概会在玩笑店或者陋居待着,之后星期四到周日就在我这,你知道,我也只有在那段时间工作量比较少。」
他含糊的咕哝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她抬眼看向正在翻书的德拉科,「吃饭的时候别看书。」她轻声提醒,「弄脏了书可不值得。」
德拉科噗哧的笑了一声,顺手把书给合上,专心切盘子里的熏肉。
「是的,女士。」他的嗓音很低沉,对她笑。
赫敏在心底咒骂了一声。该死的,为什么这男人老了还可以笑得那么痞气。他嘴角的弧度和当年那个坏男孩分毫不差。
「所以你的暑假计划?」她问道。德拉科只告诉过她一些,像是古玛雅文化的暑修、魁地奇世界杯,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多说。
「七月的时候妈妈会去北欧避暑,老人家很多身体机能已经退化了,她想去一些安静、贴近大自然的地方生活。那时候我就可以自由地回去庄园内,庄园内有一个很大的魁地奇场地——我后来修建的,给斯科皮一个比较靠前的起跑线。」他说道,笑得很得意,这让赫敏翻了个白眼。
「带上孩子们来吧。」
他将一块燻肉放进嘴里,咬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音。
赫敏挑眉。「或许我不是很了解魁地奇,但是你应该还记得我身边都是魁地奇选手——我知道只有两个人,好吧,算上罗斯大概三个。三个人是打不了魁地奇,少唬弄我了,只希望你不要让我也下场,我会对你施恶咒的。」
德拉科举起他的手掌,示意她稍候。他慢悠悠地吞咽了那口熏肉,用餐巾擦了擦嘴,这才对着她坏笑。
「波特家不是有三个孩子吗?」
「你要邀请哈利他们?!」赫敏惊呼。
「有何不可?」他看着她的模样就好像她是个傻瓜。「波特的小儿子和斯科皮是好朋友,我邀请他们没什么可疑的吧?」
这么一说赫敏才想起,比起罗斯,斯科皮与阿不思更为亲近。她有些脸红,她一直以为德拉科的暑假计划只包括她与她的两个孩子。
「事实上,我给他写了信——波特,我是说。」他继续说道,「我告诉他,我也邀请了你与你家的孩子们,他答应了。」
他说完,叉起一块煎得香脆的燻肉,没有多馀的油脂。「你的厨艺出乎意料的好,我很讶异。我向来挑剔,但你的菜让我挑不出任何毛病。」
赫敏耸耸肩,解释道。「我喜欢下厨,吃些美好的食物有助于心情愉悦。」
「同意,格兰杰。」他点头。「无法同意妳更多,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必须承认,我相当的羨慕韦斯理。」
赫敏清了清喉咙,她心底有些没底气。罗恩对吃没有什么要求,吃得饱就好,但他偏爱不健康的食物,而且吃饭的时候喜欢咂嘴——她曾经对他说过很多很多很多次了,吃饭的时候紧闭嘴巴才有礼貌,但他还是不以为意。而她用心烹调的食物,他没说难吃也没称讚,塞进嘴巴进了肚子,就当一餐了。
「回到哈利身上——他知道我们是邻居,并且目前友好相处。」她转移话题,对他挑眉,学着他坏笑。「这是他答应的原因。」
「那就谢咯。」他假装有诚意。
「接下来呢?除了魁地奇游戏以外?」她搅拌她的红茶,然后喝了一口。
「古玛雅文化的探险,我告诉过你了。嗯,我听说伦敦有个装置艺术展览,我想我们可以过去看看。」他说道,「你在魔法部上班,加上你近期会升职。相比起你,我比较有时间——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就是付钱者的权利。」
赫敏张开的嘴巴马上就合起来——她在魔法部混了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魔法部的运作。而德拉科·马尔福就是魔法部幕后的金库,他想知道什么消息,没有人敢瞒着他。
「之后我还想去澳大利亚度个假,之后在热带岛屿浮潜观赏热带鱼和珊瑚——斐济或者东南亚某一小国的某一小岛,欢迎加入。」
「哇,谢咯。」她对他假笑,「说得我好像可以请一个长假似的。」
「你当然可以,只要你不要将所有工作都揽上身。」他将法式炒蛋抹上烤面包,切成一小块,放进嘴里。「嗯,好吃,如果世界上所有的英国人都能像你一样,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了。绵密、蓬松,完全不会湿,还有浓浓的奶油香气,格兰杰,你真的让我对你改观了。」
「我真想知道我在你心中是有多么不堪。」她翻了个白眼。「我空閒的时候喜欢做菜,这让我安静下来。」
「不巧,我也是。」他说道,做了个鬼脸。「下次就让我招待你,保证让你吃到你从没吃过的巫师传统食物——怎么?不相信?我是大少爷没错,但是谁说大少爷不可以做菜?事实上,我这些日子来的早餐都是自己解决的,健康又快捷,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你搭夥食。」
「你该不会用坩锅——」
「别问,格兰杰。」他竖起他的食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嘴角上扬。
「别问。」
赫敏的心漏了一拍,正加紧步伐跟上。胸腔发出急促的撞击声,如果马尔福的耳朵灵光,她相信他会听到的。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马尔福。
#小后记
赫敏正式心動啦
德拉科撩得一手好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