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第一天的戏份了,导演讲戏,小才专注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表示听懂了。
但是,在拍摄的空子里他一眼都没有看我,要么翻剧本,要么玩手机,我都要疯了!不过拍的时候他还是很配合,不知情的助理还以为小才是真的沉迷于手机无法自拔。
第一天的戏拍得很成功,首战告捷,导演组决定请吃饭。
吃饭前,导演组的几位汉子开了几瓶酒,反正都要喝一点,哪怕只是抿一口。
不过我们四位主演一人分到一瓶啤酒,我倒没事,一瓶啤酒而已,可小才,我估计到现在他连RIO都没有喝过,可他还是倒了一杯,皱着眉头咽下去一口。
饭吃了大半,小才终于不胜酒力,小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倒也挺可爱。
他喝得迷迷糊糊的,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夹菜,可酒还有一杯。他端起杯子,唇刚要碰到杯边,我突然伸手拿过他的杯子,仰头喝下,对导演说:“秦导,小才真的不能喝了,我先带他回去吧,你们慢慢吃。”起身,拿着我的保温杯,扶起小才,转身离开了。
刚出酒店门,小才一把推开我,在酒店门口的草坪处大吐特吐,我走过去,轻轻地给他拍着后背。今天的菜偏凉,啤酒也是半冰的,他本身就不太能喝酒,又有胃病,不吐就怪了。
我打开保温杯,倒出热水,递给他:“这些先漱漱口,淑完了再吐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听话地接过杯子漱了口。我又倒了些:“这些喝掉。”
看他喝了水,我问:“好点没?”
他点点头。
于是我扶着他慢慢往回走,可我发现,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外面套着薄毛衣,最外面是一件牛仔衣,这么冷的天,只穿这么少,明天保准感冒!他又喝大了,走都走不稳,这该怎么办?
我灵机一动,把外套脱了,披在他身上,把他背在背上,他整个瘫在我身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就知道他睡了。
到了住的酒店,打开房间门,走进卧室,把他放在床上,想把他外套脱了,可这是牛仔外套诶!
为了不弄醒他,我就跟纽扣较上了劲,又要轻柔,又要用力,难度系数四颗星。
可是怎么脱呢?
我想了想,把他翻过来,后背朝上,一只手扯着两只袖子,另一只手辅助,脱得还算顺利。
再翻过来,把他弄进被子里,掖了被角,微微喘了口气。
我们这个房间有厨房,也有一些食材,我熬了一碗醒酒汤,又熬了一些粥。我把汤端过来,放到床头柜上,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小才,起来把汤喝了。”
“不想喝。”
“乖,喝了明天头不会疼。”
“那你喂。”
“……”这让我如何是好啊?好吧,佩服这位小祖宗。我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喂到他嘴边,没反应……他是在逗我么…但是我知道他没睡,喂了几次,没反应,叫了几次,不应。
嘿我这个暴脾气!我仰头含了一口汤,挑起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把汤哺给他。他果然睁开了眼,却没有过大的挣扎。一口喂完,我问:“我喂还是自己喝?”小才别过脸,不看我。
“那就表示让我喂咯。嗯?”他瞬间抢过碗,一口气把汤喝了。碗递给我,赏了我一个白眼:“谁要你喂啊?”
我拿着碗去厨房:“先别睡,喝点粥。”我盛了一碗粥,顺便烧些热水,舔舔唇,想:“他的嘴唇还挺软的嘛。”
把粥递给他,他舀了一勺喝下,我邪笑:“不用我喂了?”
他瞪了我一眼,自顾自地吃着。
我继续说:“不能喝就别喝嘛,搞垮了身体多不好啊。”
“你以为我想喝啊?还有,我还在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今天早上,你要对我图谋不轨!”
我故意凑近他:“挠痒痒算图谋不轨?逗逗你也不行?”伸手抹去他嘴角的米粒,他低垂着眼帘不肯看我,眼中的一丝失望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让我捕捉到了,凑的更近:“怎么?还真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图谋不轨的事?”
“你,你离远一点啦!”刚刚退了酒晕的脸上又染红了。
我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问:“胃疼不疼?”
“不疼。”
“我给你冲点药。”
“都说了胃不疼!”见他处于炸毛的边缘,我说:“感冒药!今天那么冷,你就穿那么少,明天感冒了怎么办?”
他撇撇嘴,不说话。
撕开感冒冲剂的包装,把里面棕色的颗粒倒出来,倒上热水,搅拌均匀,吹凉后,在手心里藏了一块巧克力,走回卧室:“呐,药。”
小才苦着脸盯着药,没有要接的意思。我坐在他身旁,露出一丝坏笑:“你自己喝,还是我喂,嗯?”作势要吻上去。他立即抢过碗,“咕咚咕咚”地喝了,那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我赶紧把巧克力塞进他的嘴里,放下一杯水,把他的睡衣找给他:“巧克力吃完了把水喝了,把衣服换了,换好了叫我,我去把碗刷了。”
我也找出我自己的睡衣,离开了卧室。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我问:“换好了吗?”
“好了。”
走进去,他的睡衣是哆啦A梦的,刚刚没看清,我“噗嗤”笑了,他瞪我:“笑什么?”
“没,没事。”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男人,穿着哆啦A梦的睡衣,更重要的是,竟然还很可爱。
我掀开被子钻进去,面朝着他,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没完全消失,再加上感冒药里有一点助睡眠的成分,他很快睡了,唉~睡着的样子都那么可爱,怪不得是个小受,诶?等等,我在想什么?我不会……夭寿了,这该怎么办?
算了,睡了,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