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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纯白从天空飘下，飞舞着，渐渐弥漫了世界。
手塚停下脚步来，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圣诞礼物。雪，在汉堡见过无数场洁白，但只有东京的雪是充满梦幻的。伸开五指，左手的薄茧是那样的醒目，看着冰凉穿过指间，落下；看着冰凉落在手心，瞬间融化。如同时间，即使握住，依然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
又一个圣诞节。
站在街头，手塚能看见南来北往行色匆匆的人群，也能听见各个商家放的圣诞音乐。中心那块大屏幕上早被火热的圣诞SP占据，国民最熟悉的五张脸孔正传送祝福。忽然画面一转，进了广告，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人一个潇洒的动作，将黄绿色小球挥进未来：明年，东京奥运会。毫无意外，画面上那个驰骋飞扬的男子就是当今网坛名宿——手塚国光。
稍微低了低头，正了正帽子和口罩，手塚加快了步伐。
这是回日本的第几个年头了？
手塚不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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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您有预定吗？”餐厅经理拥有专业的甜美笑容。
手塚摘下了口罩，见惯世面的餐厅经理还是吃了一惊，说：“手塚先生……”
“跡部先生订的位置。”
“跡部先生，是吗？”餐厅经理翻了一下笔记，“请这边走，跡部先生已经在等候。”
他已经来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手塚听到这句话，心中竟然紧张起来。明明来的路上还没有思考这么多，但仅仅这一瞬，手塚却感受到了久违的忐忑。
暗色木门缓缓打开，在宽阔的空间里跡部坐在方形桌的一旁。深紫色的桌布上摆放着装满红玫瑰的花瓶，伴着昏黄的灯光，看起来还真有符合这个人风格的感觉。
“啊，本大爷点了圣诞大餐。”跡部声音低沉，多少让手塚感觉到他有些疲累。看着手塚在对面坐下，跡部松开了领带。“本大爷比你早到一分钟，会议延迟了。”
“是。”手塚回应着。他和跡部在今天共进晚餐完全是个意外，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是意外，如果不是有心相约能有什么意外促成这个局面呢？事情的起因就在前天，两人同时参加了同一个婚礼。跡部的商业伙伴和手塚生活助理的婚礼，之前完全不知道的两人就这样给了彼此一个惊喜。于是跡部便问道：“后天有事吗？”“不。”手塚显然是这么回答了。“难得见面，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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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有没有你不能吃的，啊嗯？”跡部将菜单递给手塚。
手塚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说：“不。”
“啊，你不是还在失恋中所以这么消沉吧，啊嗯？”跡部笑了笑，虽然习惯这家伙的冷漠，可也不能任其这么下去。
“什么？”手塚显然吃了一惊，简直莫名其妙，难道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的生活助理筱原明子前天不是结婚了吗？”跡部的笑容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
手塚还没有弄清楚跡部真正的意图，单是坦率地回答说：“你也会相信那些八卦杂志，你自己不也深受其害吗？”
“哈，你怎么知道本大爷不是真的在和她交往？”跡部的话让手塚心中一惊，说不出的痛苦在蔓延着。跡部似乎一点也没察觉，继续说：“你也不用在本大爷这里逞强，本大爷可不是看八卦新闻看到的，可靠消息，啊嗯？”
“不。”手塚忽然就急于澄清。“我和她只是雇佣关系。”为了保护筱原明子，手塚没有说出的是自己的确拒绝过她的告白，后来她坚决保证不会影响工作，这才形成了现在的相处模式。
跡部又是变换了一种笑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你家里今天不聚餐吗？”手塚选择换了一个话题，他隐约记得以前跡部提到过他家里有这样的传统。
“本大爷今天有会啊，所以留在东京了。”跡部表情终于换上了愉悦。“你回到日本也很久了。怎么样，还能打多少年，可别轻易就退役了啊，哈？”
“当然，我可没到打不动的时候。”手塚想了想，的确，职网13年，自己只是越来越喜欢网球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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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侍酒师敲门而入。“打扰了，红酒已经醒好，为二位倒上。”
侍酒师专业而熟练地为两人倒上了红酒，紧接着拿出透明的一瓶酒说：“龙舌兰也现在斟吗？”
“是。”跡部随口答应着。
手塚用怀疑的目光看了跡部一样，却收到了置若罔闻的待遇。
侍酒师离开后，手塚终于还是开口了。“为什么要选龙舌兰？”
“啊，相称啊。”跡部又是笑笑，向手塚示意。
一口龙舌兰，顺着食道将火苗点燃，手塚觉得全身都被烧灼了。脑袋也嗡的一下变空白，身体轻飘不知所踪，平时不喝酒的手塚此时只有一个想法：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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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收回，猛地一道信念闪过，迅速努力睁开眼，手塚所见之物辨不出何地。警钟大响，手塚一刻都不耽误地坐了起来。
眼见周围，凭借多年自己全球环游的经历，手塚很容易知道这里是五星酒店的豪华套房。而自己身上，穿的应该是酒店的浴袍。所以昨晚自己喝完那杯龙舌兰之后究竟发生什么了？头还是很疼，疼到欲裂，却依旧对昨晚的记忆全无残留。
下意识地真的伸手拍了拍脑袋，不巧的是一声冲水结束，手塚抬头看见玻璃门里走出来一个人——跡部景吾。任是手塚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此时内心都无法不狂风骤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见到本大爷，你好像很吃惊，啊嗯？”跡部看了手塚的反应，一脸得意。
“我昨晚喝多了？”手塚恢复镇定后试探性询问，同时他注意到跡部身着同款的酒店浴袍，发丝上的水珠，还有这个房间仅有一张大床的事实。
“哈哈。”跡部的笑容可以称作奸诈了，他在手塚旁边坐下说：“本大爷倒是没想到你的酒量差成这样。早知道就不选龙舌兰了，嗯？”
手塚感觉跡部的表情里别有深意，于是不由得更加紧张了。“我昨晚是不是吐到衣服上了？”
“啊，难道你以前喝酒会呕吐，那你现在有没有胃不舒服？”跡部的语速突然加快，这反而让手塚更加心中纳闷。
“我从来没喝醉过，只是现在头有点疼。”即使这样，手塚还在思考着该如何不露声色地问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跡部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在手塚眼中这是极致温柔的动作，甚至会让自己留恋忘神。
“醒酒茶。”跡部从桌子上取回递给手塚，说：“喝了会好受一些。”
“谢谢。”手塚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你的意思是我昨晚没呕吐？”
“哈哈，你为什么一直怀疑你自己昨晚呕吐了？”跡部也有些奇怪，带着怀疑的目光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因为……”手塚目光片刻游离，自己似乎从未如此不干脆。“不是都换了衣服吗？”
“啊嗯？”跡部又一次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本大爷可是很看重睡眠质量的，哈？”
“你自己扶我进来的？”手塚觉得自己千头万绪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酒店有这种服务的。”跡部竟然很认真地开始回答手塚的问题。
“我昨天喝完一杯就倒了？”手塚好像没有察觉到继续追问着。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跡部似乎终于搞明白了现在手塚的状况。
“是。”手塚只能实话实说，希望收到一些反馈，哪怕是跡部吐槽自己的话也好。
跡部却立刻变了脸色，站起来，熟练地脱掉浴袍，说：“本大爷一会儿有个会要开，你休息好了自己离开就可以了。”
手塚不出声了，他看着跡部换好西装，而且是和昨天完全不同的一套西装。喷上香水，扎好领带，跡部边动作着边说：“本大爷叫了午餐，稍后会送上来。”
午餐？手塚马上反应着去看时间，自己这是睡了多久啊。
跡部走到门口，打开门后突然回过头，朝着手塚一笑说：“手塚，放心你酒品很好，没有呕吐，只是说了一些话而已，哈？”
手塚眼见跡部的脸庞消失，自己却震惊在跡部最后的那一句话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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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无法描绘此时自己的心情，该怎么表达出来呢？从前天偶遇跡部约定平安夜吃饭后，自己不可控制地回顾了这些年心路历程。
呵，说什么心路，其实就是暗恋的酸楚而已。
手塚发现自己对跡部有特殊心思其实是在很早的时候。有多早呢，十三年前吧。自己只身去德国闯荡职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卸掉了对青学的重担，自己变得轻松了。在梦想前面，自己勇于追寻的时刻，手中握着跡部买的飞机票，看着窗边外的清亮蓝天，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的那个脸庞。U-17第一次给了两人近距离相处的机会，手塚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半年内两人关系的改变。
一切尽然可以在不言中。
在德国全力以赴训练的时候，手塚总是忍不住想到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他，而细细回想，竟然发现那个人一直以来独有的温柔，还有帮助。
不用任何人指点，手塚在跡部占据自己脑海时间的巨大比例时，明白了这个人对于自己是不同的。爱情不敢断言，但是那种特殊的喜欢是无法否认的。
但是暗恋是廉价的，手塚从没想过去试探跡部的想法。跡部是很关注自己、关心自己，但是他明白，那是因为自己是他认定的对手。
跡部会来职网吗？以前手塚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论能力当然毋庸置疑，可他的身世呢？本来手塚没必要考虑谁的未来的，可他还是想知道跡部的选择。虽然知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但不能禁止的是自己的思想，总会忍不住去想一想。
事实上，手塚没有等到。他知道跡部最终还是去了美国哈佛留学，这时自己反而有些轻松了。早就预料到了，这是理想应当的，不是吗？
没有人知道手塚当时的心情，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理智拼命地压制情绪，手塚就这样将这段感情隐藏了起来。
这是最明确的选择，手塚从未怀疑过。
在自己取得第十个大满贯冠军的时候，手塚回到了日本，带着自己的团队，开始了新的征程。
曾无数次想过，同在一个城市的距离会改变什么，事实上是什么也没有改变。
手塚和跡部偶尔之间的问候，在好友与老友的数量之间。除此之外，两人都天南海北地做空中飞人，一年见面次数少于五次。有时候跡部会出现在他比赛的看台上，但是两人却没时间一起吃个饭。
手塚看见跡部最多的次数是在新闻媒体上，他越来越成功了，这不是当然的嘛。
手塚从来没有想过表白，这不是因为自己懦弱。或许真爱不应该被任何阻挡，可手塚舍不得和跡部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的友谊。况且跡部拥有那样的身世，怎么可能轻易任性呢？甚至手塚从未想到这里，他总是在不应该让跡部走进这圈前就否定了。跡部对自己的注意是因为对过去网球的热爱而已，对于网球，他是真的热爱；对于网球，他也真的是很强。只可惜他最终无法走在这条梦想的道路上，而自己大概成为了他梦想的缩影吧。
因此，手塚更加的努力，想站到更高的舞台上去。
手塚也会在一个人看着跡部照片就笑出来，不由自主的，洋溢自我陶醉的幸福。
周围的人陆续结婚，手塚不为所动。
一年前，手塚彩菜终于忍不住暗示性地询问了手塚，有没有恋情，喜欢什么类型的，还有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手塚收到了自己生活助理筱原明子的告白，那时候手塚有一些怔住。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开始在手塚脑海里盘桓。看见筱原明子最后坚强地离去，迅速投入到新的生活中，究竟是苦涩还是真的快乐，手塚不得而知。
如果是自己呢？在被跡部拒绝后，能够再重新开始么？手塚摇了摇头，自己真的无法想象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自己恐怕只能孑然一身了。
其实这些年来，手塚一直在等着跡部的婚讯。看见八卦杂志上的各种照片，手塚在一种复杂的心情中猜测，也不知道自己希望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跡部结婚了，自己会在祝福中放弃吧。
但是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跡部说自己说了些什么？
是什么？
跡部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奇怪，自己不会真的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吧……
TBC

@赏遍红尘蒹葭
木木，生日倒计时，短篇贺文。别的不多说了，。

超级棒

哇好期待！

啊啊啊啊啊啊超级激动，小海海么么哒么么哒码住码住我等下来看

双暗恋吧！双暗恋吧！一定是双暗恋吧！
迹部也没有很坦率啊！这么急于走开，仅仅是听到了一些什么话吗？切，不信，大爷你肯定也有什么想法吧！
部长暗恋啊！这么矜持怎么好唉！哈哈哈哈
不过暗恋不就这样吗！
大家肯定都在期待那晚到底发生了啥吧！肯定是一个或者很多个大大的惊喜，没糖？不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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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简直心情烦乱到了极点，他在游魂的状态下去前台退房。
与此同时，旁边的一对情侣在吵架。
“都怪你，让你早点预订，现在没有房间了吧。”
“大不了我们去住旁边那家的。”
“你懂什么？这家的情侣圣诞餐是米其林三星特供，这里的房间能看到最美的夜景，还有啊……”
“好了，我再去问问啊。你们这里什么时候能有房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的房间要提前半年预订，情侣圣诞餐更是要提前一年预订的。实在帮不了你。”
女的立刻大发脾气。“你一点都不爱我，一点都不用心。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想圣诞节时来这里吃情侣餐，住豪华套房……”
之后的话，手塚没有心情听进去了。他马上向服务人员咨询：“请问你们这里是所有的豪华套房都需要提前半年预订吗，有没有什么特例？”
“没有的，先生。”
“我住的这间呢，是跡部先生半年前预订的吗？”
“我帮您查一下。”片刻后。“是的，先生。跡部先生最近这四年一直都有预订我们酒店圣诞情侣餐，还有一间豪华套房。只不过今年是第一次使用。”
听完这个消息后，手塚彻底懵了，他最后一点思考的能力也被剥夺了。
跡部，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你究竟在等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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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自己打车回的公寓。在东京都租了一套公寓，独身一人居住。
喝点冰水，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的脑袋清晰一些。
暗恋是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所以没有收获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手塚知道自己要好好冷静下，再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理一理思绪。
四年前，是跡部毕业后回到东京的日子，所以他等的人是在东京。
依照自己对跡部的了解，他是不会用自己做替身的，所以他等的人就是自己？
但如果是跡部失恋，再也等不到那个人了呢？
不，像跡部这种强大到完美的人怎么可能会失恋？
很在意，跡部究竟怎么想。
很在意，自己昨晚说了什么。
很在意，未来的关系是什么模样。
手塚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死过心，一旦有什么风吹草打，哪怕微乎其微，自己还是在期待。期待自己能和跡部发生些什么。假如真的证明了什么，又能怎样呢？
摇了摇头，手塚知道情绪已经打败理智，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去证明。
如果一段喜欢坚持了十三年，是不是已经证明这是爱情了呢？
如果是爱情的话，会应该有什么不同吗？
坐了半天，手塚才发现原来自己仅仅是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摇了摇头，自己准备爽快一些。
事实证明，时间并不会让自己对跡部的感情消弭；
事实证明，理智并不会让自己对跡部的感情消失。
事实证明，自己就是想拥有跡部景吾，想自私任性地告诉他，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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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手塚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冲动：迅速打电话给跡部，站在他会社门口等待，邀请他再一次共进晚餐。
“如果你想赔罪的话，这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啊嗯？”跡部果然一坐下来便开始嫌弃这家小店。
“这家店虽然小，但是口碑很好。”手塚当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打退堂鼓。
“为什么是英国菜？”跡部的表情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英国菜不算主流菜式，亏你能找到这样一家店，哈？”
“其实也并不难找。”当然不难找，知道跡部喜欢吃约克郡布丁后，手塚一直都有留意东京的餐厅，哪里做的英国菜好吃。
“本大爷可没想到你那么不能喝酒，竟然还一口就喝了一杯，哈？”跡部显然还准备继续昨天的话题。
“我是故意的。”手塚吞咽了口水，他的确有些迟疑。
“啊嗯？”这次轮到跡部目光中露出了怀疑，但马上又握回主动权。“手塚，你是不是来问本大爷昨晚到底发生什么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手塚果然被跡部带走了节奏。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跡部笑着说：“你喝醉酒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比你现在这样好多了。”
看着跡部的表情，手塚心瞬间慌了，不停揣摩跡部话中的深意。难道自己真的说了什么，算了，为什么这样不坦率。猛足一口气，手塚说：“跡部，我确实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要说的话才是重要的，我想告诉你的。”
“哈？”跡部的笑容是自然的，可也瞬间有了些僵硬。
“我喜欢你，而且是很多年了。”手塚的目光没有转移，坚定地落在跡部脸上，却还是被跡部看出来他心中满满的紧张。
跡部笑了出来，身体满满后靠，说：“其实你喝醉酒只是表情很柔和，不这么冷冰冰的，但也只说了三个字。”
手塚感到自己全身毛孔收缩。
“啊，哈，嗯。”跡部说完大笑。
手塚顿时如五雷轰顶。
跡部收住表情，完全严肃认真看定手塚。“手塚，我爱你。不仅仅很多年了，而且会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