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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博士的第七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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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博士的第七个故事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3-30 20:38回复
    郭嘉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3-30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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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07: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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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学生,一个穷学生,XX大学戏剧文学系一年级学生。
      我是个很平凡的学生,不,说平凡有些不太恰当。平凡的意思是过一般人的生活、交跟自身水准差不多的朋友、谈不咸不淡的恋爱,这些……我都没有。从这点来说,我蛮特殊的。特殊到了即使我站在舞台中央,也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更没有人跟我说话,甚至没有人愿意和我眼神交汇,他们空洞的看着我、越过我、好像我不存在实体一样。久而久之,我也渐渐失去了和人交流的愿望。
      而且以我自身的水准,的确和我的同学们没有可以交集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所学校,甚至对于我怎么考进这所闻名遐迩的大学也没有准确的记忆,好像是稀里糊涂的就考进了一所大学,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我的同学们大多是高帅富、白富美,那些没有这些背景的同学则拥有惊人的一技之能。比如江南,他高中时就是小有名气的作家,笔下经常有苏炸少女心的句子,尽管他并不是言情作家,更要命的是,这家伙还帅得一塌糊涂,幸好他有阿城这个基友,不至于帅到没朋友。至于阿城,据说他父亲是著名导演,他自己童星出道,上大学前已有过不少作品,我唯一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去表演系,非要往戏剧文学系里钻。依我看来,这183的身高、希腊一般的轮廓、雕刻般的五官,不去表演系实在是太可惜了。若说外形上有什么缺憾,那就是身形略显单薄,没有男人的厚重感,不过不着急,他才19岁,来日方长。
      时值晚春,那天的天气刚刚好,不冷不热,不干不潮,有一点小风,刚能吹起发丝,撩得脸庞痒痒的。我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肚子还不算太饿,就打算在学校里随便走走。书包还未收拾妥当,我们的班主任就走进来,当场宣布了一个让我觉得根本无法完成的作业。
      大概也就是我们这种学校这种专业才能有这么奇葩的作业。老师竟然要求我们互送礼物!因为快到端午节了,说是要纪念中国古典节日。纪念就纪念吧,互送礼物也罢了,还要求必须是亲手做的,亲手做的也罢了,还说女生可以送男生一个吻当礼物!由于男女体力上的区别,故而只能女生亲男生,前提是能亲得到!也就是说,这礼物是可以拒收的,也可以不必回礼。然后同学根据这个作业写一篇小短剧,交上来。没收到的可以不写。
      这个作业让我有一瞬间的忧郁,不过这种不快很快就被不用交作业的轻松冲到天涯海角了。趁同学们还在欢喜雀跃、忧郁抓狂、脉脉含情、秋波满天飞的时候我抓着书包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其实并不是悄悄溜的,因为发不出我自己的声音,久而久之,我也养成了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习惯。反正也没人注意我。
      本来想在校园走一走,但看到体育馆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溜了进去,西边看台上栏杆边有个位置非常微妙。背对着场地坐下来,抬头能看见一扇窗,像是油画的取景框一样,偶尔可见西边漫天的火烧云,那微带橙色的红像稀释的血一般,火烧火燎。
      体育馆里空无一人,这会儿学生大多去吃饭了。就算有人进来也无妨,他们看不见被围栏遮住的我。我无意活得跟鬼一样,但活出了这种效果,实属无奈。
      对着窗户发了一会儿愣,就听见鞋底和木地板摩擦的刺啦声,不算刺耳,在静谧的体育馆中却声如洪雷,我几乎是本能地转过身,看了一眼进来的那人。
      是江南和阿城,他们背对着我,即便是正对着我也无妨,我在高处,他们看不见我。
      江南拍着球,漫不经心的跑跳了几步,将球扔进篮里。
      “阿城!”人未见,声先闻。我背转过身,无意看一场狗血剧。
      众所周知,帅哥这种稀缺资源跟美女一样,都是需要哄抢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优质的帅哥资源。入学快一年了,像我这种透明体质的人都亲见了几次女生跟江南、阿城告白的场面了。所以他们两个至今还没女朋友,我也挺纳闷的。有传闻他们是那种关系,也是,这两个优质校草整天像连体婴一样粘在一起,从未对女生表现出特别的兴趣,的确让人有那种看法。近些日子,告白都见得少了,许是女生们看开了?
      当然也有看不开的,这不就是一个?
      “阿城,你要送什么礼物啊?”
      “我啊,我还没想好呢。你想要什么啊?”
      我略有些好奇,转了身探出头去,只见阿城搭了江南的肩膀,头亲昵的靠过去。他的脸上肯定是一副宠溺的表情,我猜。
      “随便,你送什么我都喜欢。”江南闷闷的答。
      “你!你们!”想来妹子是生气了,重重的一跺脚,转身跑掉了。
      江南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阿城的手背,像甩垃圾一般扔掉那只手:“你,离我远点!”
      阿城甩着手:“同盟啦同盟。”
      江南侧过头,似乎想了一会儿什么:“你就不能去找个女朋友?别老来麻烦我!”
      “你个没良心的!我替你挡妹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麻烦?”
      江南叹了一口气:“整天跟你演戏我也很烦的!我又不是表演系的!你找嫌麻烦找个女朋友不就好了!”
      阿城摇摇头:“找个不喜欢的更麻烦。再说,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
      “女朋友?有必要吗?”
      “也是!那不如……你当我女朋友?”
      “滚!”
      **着围栏,憋得差点儿喘不过气。
      午后天开始灰起来,至下午四点下起雨来,都说六月天孩儿面,即便有雨,也不长久。我看着教室外的雨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3-3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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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围栏,憋得差点儿喘不过气。
        午后天开始灰起来,至下午四点下起雨来,都说六月天孩儿面,即便有雨,也不长久。我看着教室外的雨,长长喟叹了一声。
        这个端午节,怕是我过得最不容易忘记的一个节日。这些天来同学们谈论的都是它,端午节的礼物。每天都有人数着日子,所以我即使想无视它也有点困难。年轻的孩子,总是小心翼翼的遮挡着真心,怕强烈的自尊心受阻。这种人为的狂欢,自是万万不肯放过。
        故而下课铃声一响起,就有好几个女孩子冲向阿城,索吻这种事儿不是每个女孩子都看得开,但送个亲手做的小礼物效果不亚于一吻定情,于是我看到了围巾、手套之类的冬季用品,恍如过的不是一年中最热的一个节日。还有女孩子围着阿城一个劲儿地问他江南怎么没来、江南去哪儿了、江南是生病了吗诸如此类的问题。
        阿城应接不暇,几乎要跳到桌上去。一边笑意盈盈的给女生们发糖一边回答“江南说他突然有灵感了……不……不……他没生病……他大概去图书馆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手机关机了……不……我不能替他收”。对,就是那种喜糖的盒子。关于这个问题,阿城是这么回答一个妹子的:“当然亲手做的啦,我好不容易包起来的………”
        我收拾好书包,又从后门溜了。出来的时候没带伞,雨太大,我只好站在屋檐下等。我一点儿都不想进去,也没有想送礼物的人。外面尽管在下雨,但一点都不冷,密密的雨铺天盖地,像是垂下的挂帘,一切都朦朦胧胧的,略有梦境之感。
        等没一会儿雨略小了些,我扫了一眼离开的路,意外地发现路上有几个硬币,于是走过去捡起来,回到屋檐下用纸擦干净。头发湿了一点点,不过不要紧,反正回去要洗澡。
        一抬头发现江南正撑了一把伞,正沿着那条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吓我一跳。
        我收回了目光,接着看雨。雨比刚才小了很多,我能看清路边花坛里的紫薇花,小小的花瓣上沾了雨,颜色都浅了好几的色度,竟趋于透明一般。
        身边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转头一看,竟是江南站在了我身边,挟着一身湿气。我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挪了挪,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我。
        “我送你一个礼物。”
        我太惊讶了以至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
        “嗯。”他闷闷的答。拿过身后的双肩包,掏出了一个日式饭团。接着又变魔术般掏出来几张粽叶,抬了抬头,从屋檐下的灯笼上拽下一个穗子来。随手拆了拆,拿粽叶和穗子将那个饭团裹成了一个粽子,递给了我。
        我想,我当时的状态,应该是实力演绎什么是“一脸懵逼”。
        我看了那个粽子几秒,或许是几秒吧,当时的时间观念实在是有点混乱,默默的伸手接了过来。
        接过来我才想起来,我没准备礼物啊,收了礼又不回礼,好像不那么好?又看了江南一眼,他默默地看着我,波澜不惊。
        我也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只记得我跟他说:“你弯下腰,闭上眼。”
        他照做了,我用嘴唇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拿着粽子冲进了雨里。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3-30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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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江南,我觉得我要疯了。
          她走了很久,我还呆立当场,动弹不得。恍惚中阿城过来抓住我,还在我额上摸了一把,我隐隐约约听到他说:“这么烫,发烧了?赶紧去医院。”我木僵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其实那天的事有些是阿城告诉我的。他说我痴痴傻傻的笑了一个晚上,死活不肯去医院,吓得他推掉各种邀约,一心一意的守着我。直到晚上十点左右,他说我突然两眼放光,一把抓住他问:“郭童童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阿城懵了半天,一脸不知所措地问我:“郭童童是谁?”
          我疑惑地望着他,虽然阿城不是班长,但他有所有人的号码。难道是她没有手机?也是,我从来没见过她用过手机,于是我又问道:“没有手机号码是吗?那她宿舍号码多少?”
          阿城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我:“郭童童是谁?是谁啊?”
          我也有点懵:“郭童童是我们班同学啊。经常坐在教室后面,长头发,大眼睛的那个女孩。”
          阿城愣了半天:“你说的是那个大概165,脸圆圆的,瘦瘦的那个女孩子吗?”
          我点点头。
          阿城轻轻的“哦”了一声,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原来她叫郭童童啊,她不是我们班的啊,你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话了?”
          “不是我们班的?她天天过来上课,老师也点过她的名字。真不是我们班的?”
          阿城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你在说什么?她没有天天来上课啊!也没有老师点过她的名字!我只见过她两三次。”
          因为太过震惊,我现在都记不清那天我们究竟是怎么理清头绪的。我们吵了很久,彼此都认为对方不可理喻。
          但是后来我们向别人求证的时候才彻底惊呆了。大部分人都说压根没有这个人,有那么一两个同学说好像见过那么一个人,她好像来上过一两次课。阿城满头冷汗,我则浑身虚脱。
          我在宿舍整整躺了一天,把所有见过郭童童的场景都想了一遍。的确,除了点名,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跟任何人搭过话。她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即使去表演系,也是上上水平,衣着过时略有土气,但只显得粗拙而绝非粗鄙。而她眼中的那种神采和野性,却是我在别的女孩子身上从未见到过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女孩,不用等到我送她礼物,恐怕早有男孩跟她搭话了。即使是阿城,若不是在上完课后就不见她的身影,也早跟她要电话号码了。
          阿城非常担心我,那段时间和我形影不离。其实我并不想他一直跟着我,不管郭童童是什么,我都还想见她一面。总觉得阿城是阻碍她跟我见面的存在,可偏偏阿城说我体弱,一时也不肯离开我。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但她微凉又柔软的唇在我脸颊上的那种感触,那种麻酥酥又让人心中一亮的感觉在我心里永远的留下了,在我心尖上,一直萦绕不绝。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3-30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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