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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山海经相关┃一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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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娘和写山海经的神人
咳,这里晓镝,这篇主要是山海经相关的脑洞,绝对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另吾辈起名废一个,人物名字有特别雷的是吾辈瞎起的,看着比较顺眼的都是求同学帮忙起的。
初三党,说好考完中考发结果写了清明番外篇没忍住手欠发上来了(你到底是不是初三党)
不喜轻喷,欢迎捉虫。^_^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8-04-04 21:27回复
    第一章
    良田•异兽穷奇
    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嗥狗,是食人。 ——《山海经》
    十一月,天山上大雪封山,大山银装素裹,地上堆满了齐腰厚的雪,万籁俱寂。一个小小的村落前却有一名穿着厚棉衣的少年吸溜着鼻涕等在村口,等到正午时分,随着一整“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传来,一个背着背篓的“雪人”从雪地中钻了出来,他穿着袖子挽到手肘的青布衣,墨色布裤用布条一直扎到膝盖,手拿一根被磨的光滑的竹杖,脚踩一双草鞋,带着一顶竹斗笠,显得十二分单薄,再配上背后那个巨大的竹背篓,就更加不协调了。
    “我们到了。”背篓里有闷闷的声音传来,那里面居然缩着一个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穿着一身白底黑纹的布褂,捂着手炉,双眼紧闭,眼窝深凹进去,明显是个盲人。
    “呵,我都忘了你的耳朵简直是个作弊的存在。”背背篓的少年刚刚翻过了三座山,居然气也不喘,只是那双手被雪擦得通红,“确实到了,钱瞎子。”
    “废话少说,赶紧办事,轲疯子。这里太吵了。”
    “我背着你翻了五天的山你就这态度?”说完他就不再理会背篓里的少年,转头看向等在村口的男孩,对他伸出手,“你就是周二了吧?我叫轲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是你写信请人来驱‘灵’的吧?”
    “嗯,我就是周二。”他握住少年的手,上面长满了老茧,还有不少伤痕,“姓周,家里排行老二。”
    “情况和信里一样,自从去年冬天以来,村里就一直不很太平,晚上能听见狗叫,春天田婶的儿子不见了,夏天祁老伯和他孙子进山就再也没回来,收粮食的时候孙家两姐妹去晾衣服在河边留下盆子就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找着。”
    “你们村子里粮食长的好吗?”浩然打量了一下整个村庄,却问到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上。
    “哈?”周二摸不着头脑,却老老实实地说,“种什么都长得不错。”
    “果然,”少年把竹杖往地上杵了杵,“灵气太重了,它会来也在意料之中。”
    “我们先进村吧,这里看不清楚。”周二被冻了半天,早想回屋了。
    “不用,你先回吧,我去那边看看。”山崖上能很清楚地看见村子的布局和几人消失的地点。
    “那,那我跟你去好了,我告诉你他们失踪的大致方向。”果然一个人走就会很担心又重演一遍失踪的事……周二吸溜了一下鼻涕,大步跟上轲浩然的步子。
    “你们村里去年有没有来过什么奇怪的生物,像红色的鸡这一类的。”轲浩然边走边问道,这种情况下他知道的越多越好。
    “有!去年冬天村长买了一头牛,红色的可怪了,毛还有点扎手!但是力气大,再重的犁都拉的动。”
    “……原来如此。”轲浩然摸着下巴笑了笑,他已经知道这些的倒霉蛋的消失是谁的锅了。
    “穷奇,”一直不说话的钱家徵忽然开口,“山海经中记载‘……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嗥狗,是食人’,你的描述很像它,而且除了它不会有别的东西让疯子这么谨慎。”
    “我也觉得是,”轲浩然咧嘴一笑,摸出一本线装古书《山海经》来,“它正好是出逃的五十一只异兽之一。”
    “那就看你的手段了,疯子。”钱家徵把自己又缩了缩,“我可等着看你出丑。”
    “恕我直言那真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8-04-04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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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16:5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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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番外篇
      注:曾经有过但是没用上的设定:轲浩然,披着正太皮的四百多岁老前辈,至于穷奇……自己看《山海经》去。清鹫是一只小狼,而然在这里他只出现了个名字。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woc!死小子别晃了!***!骨头要散了!”山洞里欣赏着淅淅沥沥小雨背诗(装文艺)的穷奇冷不丁被轲浩然拎起来一通死晃,顿时不淡定了。
      “闭嘴。”轲浩然淡淡一句话就让穷奇闭了嘴,因为他现在十分不爽,而让他十分不爽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位——穷•二逼青年•惹祸精•奇。
      因为在赶路时遇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雨,轲浩然不得不让穷奇帮忙以便尽快躲雨,可是他一时大意,忘了穷奇就是个“可靠”的麻烦制造机,so……一人一兽在过河时连着一整箱子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连人带物全栽进了河里……这下连收兽进书也做不到了,因为那本《山海经•异兽录》湿成了一坨咸菜,两界通道根本就打不开,还好上面的颜料特殊水浸不透火烧不化,要不然异兽全跑了他哭都来不及。
      虽然一句话镇住了穷奇,但是就连轲浩然自己也知道要穷奇闭嘴五分钟以上非常不现实,所以只是趁着这功夫把气消了,免得待会下手时控制不住自己把穷奇扒皮抽筋剁了去煨汤——他还没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也不想浪费水资源。
      果不其然,才过了不到两分钟穷奇就憋不住了:“小子,今天可是清明,你不打算给自己放个假祭个祖?”
      “我能祭谁?太上老君还是玉皇大帝?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钱,还没用。”完了疯子心情不好,毒舌属性激活ing。
      “……那……钟馗怎么样?他是捉鬼人的老祖宗吧。”出师不利的穷奇憋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扣出一句话。
      “如果让九个头知道我给他烧纸而不是给他捎几壶酒他大概会气得给我寄小鬼。”轲浩然利索地脱下衣服拧出水架到火边去烘。
      ……我还是闭嘴吧。(很好穷奇同学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但还是那句话,它能管的住自己那张嘴才有鬼。
      翻来覆去折腾了自己好一会后它决定冒着生命危险开口:“小子,你活多久了。”
      尬聊,名副其实的尬聊,作为一只从他接过这本书到现在中间不过总共只缺席了不到二十年的异兽,就算他算术再差也不至于连过了几百年都忘了,这真是没话找话。
      “忘了,四百多吧。”背对着它的轲浩然依旧话少得不成样,但是穷奇听出来他不排斥在这种气氛下摆摆龙门阵。
      “那我说,你曾经参加过很多葬礼吧,有没有什么特别让你记忆深刻的?”穷奇把下巴搁在交叉的前爪上,有些随意地问。
      没有回答,山洞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穷奇又尴尬了,再次坚定了它不擅长聊天这一想法。
      清鹫你怎么还不回来……(来自崩溃的穷奇)
      “葬礼么……”就在穷奇快睡着的时候,轲浩然轻叹一口气,“那么多的葬礼,谁还记得住啊。”
      “有大兴土木的帝王陵墓,有被当零头划掉的小兵,有金银满室的随葬品也有被烧得尸骨无存连墓也没有的。”
      “但是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因为随葬品和别的什么再有任何的情感,也不会再回来。”
      “我已经不想再当送葬者了。”
      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穷奇居然听明白了,四百多年的时光,他和多少人有过交情,有过多少在火炉旁喝酒友谊,但是那些人都逐渐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中,一个又一个退出了他的生命化为灰烬,而他只能默默的看着,放下酒杯熄掉火炉,就这灰烬埋葬那些回忆,继续向前走去。
      他和它们不一样,它们身边都是和它们一样有着漫长生命的人,而他却不得不在漫长的寿命中面对无数次生离死别。
      “穷奇?”轲浩然看他沉默了很长时间,唤了它一声。
      “嗯?”穷奇抬起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毛燎了。”轲浩然默默指指它离火过近的尾巴。
      “woc!woc!死小子你不早点说!你赔我尾巴毛!”穷奇转头一看,直接跳起冲进雨幕中,丢下一声声怒号。
      那是你自己作的,我才不赔。轲浩然耸耸肩,穿上烘干了的衣物,看着外面的雨幕。
      他还要走很久才能看见他的目的地。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8-04-05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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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欠发文之后的问题就是开了贴却没时间继续更了……起码6.28之前暂封,吾辈保证中考完就更。
        或许考的不好就不更了(开个玩笑,肯定会更)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8-04-06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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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去这么巧,我刚默写完故事拿起手机,刚好想起来说看看你的文,结果发现你更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4-06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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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考完毕,没出之前考砸与否都先不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明天开更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8-06-26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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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说好昨天发的来着,但是打完字我爸就关网了,我……
              今天一定发完第二章,相信我(看我真诚的眼神!)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8-06-28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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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这是从头重发,以前那个清明贺文留着,第一章有改so不算了(懒得删)
                一人行,万里路
                一个天庭,一支死士军队,一任天帝,一道命令;一只白泽,一本古书,一把长刀,一段空白的回忆,二十万里路;一场等在尽头的战斗,一次终究会到来的时代交替。
                ——题记
                混沌之地,北山,大殿内。
                他执笔在油灯下著书,这书已经写到了最后,不多时,他落下了最后一笔。在书皮上写下“乱世纪闻”四个字,他起身端起油灯,走到一面墙壁前,取下一本陈旧的书。
                这才看清那石壁已经被掏空了,一层层架子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的书,那些书有薄有厚,但是笔迹都是属于这个大殿的主人。
                他回到书桌旁,一只小虫子突然从笔架后面钻了出来,钻进那本《乱世纪闻》里欢快地啃起书来。
                “衣鱼,”他略有无奈地看着埋头苦啃的小虫子,拿起一旁的墨块重新磨墨,“那是我才写的,你就那么喜欢吃书吗?”
                衣鱼不理他,只顾大嚼带着墨香的书页。
                他正要落笔再写,但南烛送来的一封信让他不得不搁笔了。
                他从大殿门上的小孔里抽下那封信,用手稍微捻了捻那封泥,那竹筒上的封泥还半干不干,摆明了是刚刚封好送来的。
                他回到书桌前拆开竹筒,里面的那封信虽然足够让人心寒,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奉天命讨北山檄文”
                他看也不看就把那封信丢到烛火上烧了个一干二净——既然早就预料到这件事的到来,他也清楚那家伙会找何种理由来杀他。
                “衣鱼,过来。”他翻开被啃了一半的书把衣鱼抓出来放到肩膀上,小虫子正沉浸在墨香的世界中,冷不丁被提溜出来很是不高兴,生气地冲他挥舞了几下长尾巴就钻进他的衣领里不理他了。
                他将油灯端起,点燃了那一石壁的书,在纷飞的纸灰中矗立的许久,才向着一处隐秘的机关走去——那些书花费了他无数心血,如今就这样毁了,没有理由不心疼。
                在石壁开合的轰轰声中,他带着衣鱼来到了一件密室。
                衣鱼好奇地碰了碰那密室的墙壁,却发现墙上似乎涂满了一种特殊的树胶,差点把它黏在墙上下不来了。“别乱动,”他有些无奈地把衣鱼从墙上扒下来,“小心一会被粘成书签。”
                小衣鱼晃了晃触角,它才不信他会看着它深陷险境不出手。
                他苦笑着叹口气:“以后我怕是没法再护着你了,往后行事小心些。”
                这句话几个意思?等等你说清楚再走!喂!衣鱼知道他能知道它的想法,但是看他不回答,它只好略有恼怒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帮我个忙,衣鱼,”他终于开口,从怀中掏出一本《山海经》,递到衣鱼身前,“能吃么?”
                开什么玩笑,这本用墨混合了诸多异兽神怪的鲜血写成的书,还有那扶桑树皮造的厚纸,就凭它一只还没活够人家岁数零头的小小衣鱼就想啃掉?你怕不是被油烟熏成傻子了!它怒瞪他,而他似乎终于肯听它的想法,用指尖碰了碰它的触角:“不是让你吃字,而是吃纸。”
                好吧好吧,吃就吃。衣鱼使劲晃了晃脑袋,差点把自己甩出去。
                一串串字符从被毁坏的纸中涌出,争先恐后地涌向出口,却无一不被树胶牢牢粘住,不甘心地停下来。
                他用指尖轻触那些字符,一串串文字活起来了一样爬过他的手臂潜入他的身体,那些文字互相冲撞了一时半刻后,终于陆陆续续蛰伏下来不动了,似乎进入了沉眠中。
                他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努力不让自己中断这个过程。额角的冷汗出卖了他的痛苦,那些文字无一不带着极强的灵力,它们直接互相冲撞会爆发足以撕裂灵魂的力量,饶是他也差点坚持不住。
                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衣鱼吃纸的沙沙声。
                啃完最后一片书页,衣鱼满足地打个小饱嗝,却又听到了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喊杀声,还有有人通过楼梯下到密室走廊中的脚步声。
                墙上的文字还剩下最后一片密密麻麻的区域。
                “来不及了,衣鱼,撤!”他咬咬牙,握拳喝声散,那些饱含灵力的文字就毫无预兆地爆裂开来,溅了一地的血墨。
                已经有人大胆的推开了密室的门,他抽刀上前将那人一刀毙命,看着不断涌来的军队,冲衣鱼暴喝一声:“走!”
                它不敢回头,一路顺着石缝逃出大殿,只听得身后惨叫与刀剑相碰的声音响成一片。
                ——引子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8-06-28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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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16:4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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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6-28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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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良田•异兽穷奇
                    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嗥狗,是食人。 ——《山海经》
                    十一月,天山上大雪封山,大山银装素裹,地上堆满了齐腰厚的雪,万籁俱寂。一个小小的村落前却有一名穿着厚棉衣的少年吸溜着鼻涕等在村口,等到正午时分,随着一整“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传来,一个背着背篓的“雪人”从雪地中钻了出来,他穿着袖子挽到手肘的青布衣,墨色布裤用布条一直扎到膝盖,手拿一根被磨的光滑的竹杖,脚踩一双草鞋,带着一顶竹斗笠,显得十二分单薄,再配上背后那个巨大的竹背篓,就更加不协调了。
                    “我们到了。”背篓里有闷闷的声音传来,那里面居然缩着一个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穿着一身白底黑纹的布褂,捂着手炉,双眼紧闭,眼窝深凹进去,明显是个盲人。
                    “呵,我都忘了你的耳朵简直是个作弊的存在。”背背篓的少年刚刚翻过了三座山,居然气也不喘,只是那双手被雪擦得通红,“确实到了,小瞎子。”
                    “废话少说,赶紧办事。这里太吵了。”
                    “我背着你翻了五天的山你就这态度?”说完他就不再理会背篓里的少年,转头看向等在村口的男孩,对他伸出手,“你就是周二了吧?我叫轲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是你写信请人来驱‘灵’的吧?”
                    “嗯,我就是周二。”他握住少年的手,上面长满了老茧,还有不少伤痕,“姓周,家里排行老二。”
                    “情况和信里一样,自从去年冬天以来,村里就一直不很太平,晚上能听见狗叫,春天田婶的儿子不见了,夏天祁老伯和他孙子进山就再也没回来,收粮食的时候孙家两姐妹去晾衣服在河边留下盆子就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找着。”
                    “你们村子里粮食长的好吗?”浩然打量了一下整个村庄,却问到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上。
                    “哈?”周二摸不着头脑,却老老实实地说,“种什么都长得不错。”
                    “果然,”少年把竹杖往地上杵了杵,“灵气太重了,它会来也在意料之中。”
                    “我们先进村吧,这里看不清楚。”周二被冻了半天,早想回屋了。
                    “不用,你先回吧,我去那边看看。”山崖上能很清楚地看见村子的布局和几人消失的地点。
                    “那,那我跟你去好了,我告诉你他们失踪的大致方向。”果然一个人走就会很担心又重演一遍失踪的事……周二吸溜了一下鼻涕,大步跟上轲浩然的步子。
                    “你们村里去年有没有来过什么奇怪的生物,像红色的鸡这一类的。”轲浩然边走边问道,这种情况下他知道的越多越好。
                    “有!去年冬天村长买了一头牛,红色的可怪了,毛还有点扎手!但是力气大,再重的犁都拉的动。”
                    “……原来如此。”轲浩然摸着下巴笑了笑,他已经知道这些的倒霉蛋的消失是谁的锅了。
                    “穷奇,”一直不说话的钱家徵忽然开口,“山海经中记载‘……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嗥狗,是食人’,你的描述很像它,而且除了它不会有别的东西让你这么谨慎。”
                    “我也觉得是,”轲浩然咧嘴一笑,摸出一本古书《山海经》来,“它正好是毫无踪迹的七十二只异兽之一。”
                    “那就看你的手段了。”钱家徵把自己又缩了缩,“我可等着看你出丑。”
                    “恕我直言那真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8-06-28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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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轲浩然大致在山崖上看了看大致地形后就带着钱家徵和周二回村了,也不知道以他的手段会不会让穷奇吃尽苦头。
                      到了村口,轲浩然没有把他那一箱子工具带进村子里,而是随便找了个破庙把它藏了起来,才跟着周二进了村。
                      “左爷爷,有客人来了。”周二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间旧屋子前,掀开帘子喊了一句。
                      “请进。”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嗽两声说道,听上去十分虚弱。
                      “爷爷,又没生火塘啊。”周二一进屋就抱怨道,一边手脚麻利地生火,一边向着老人介绍轲浩然,“这是专门请来的术士,我听小八他们说他解决了好多这种事。”
                      “是吗。”左老似乎对轲浩然能不能除害没什么兴趣,依旧叼着烟锅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
                      “真的!他……”“我来说吧,”轲浩然打断了周二,他直视老人混浊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问题出在您家那头牛身上。”
                      屋里的火塘忽明忽暗,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也让人捉摸不透,轲浩然的似笑非笑,钱家徵的风轻云淡,左老叼着烟袋那一脸严肃,周二已经尴尬到没有表情了。
                      “好吧,”左老狠狠吸了一口烟,终于松口了,“按你说的,大红你拉走,但是解决不了问题我可找你算账!”
                      “那是自然。”轲浩然一笑,他费尽口舌,终于争取到了一个稍微可靠点的方式。
                      “明天早上,我把它给你。”左老看他一眼,不容置疑的说。
                      “啧”夜长梦多,想放生么?看它穷奇有没有那本事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了。
                      是夜,呼啸的风雪愈发猛烈,坚硬的雪粒混合着鹅毛般的雪片打在纸糊的老旧木窗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轲浩然掐灭了油灯靠着窗户坐着,侧耳细听窗外单调的风声。来到村子后他就总觉得今天晚上要出事,所以他更改了计划提前交涉,而且直到收回穷奇前他一晚上都不打算睡觉,虽然目前来看一点证据也没有,但他的预感向来准得让人发指。
                      果然,夜长梦多。子时末时,一阵几乎被风雪呼啸掩盖粗重的呼吸声让昏昏欲睡的轲浩然彻底清醒了——外面吹着暴风雪,大半夜的会有谁来找自己?不管是杀人还是劫财总之都不妙!
                      几乎完全醒来的同一秒,轲浩然抄起长刀破窗而出,在他身后,木质的柴棚因为禁不住巨力的冲撞发出阵阵悲鸣,随后就在风中轰然倒塌,但是倒塌的声音没有传出多远就被风声和松软的落雪吞掉了。
                      轲浩然在房屋倒塌的同时从刀鞘里拔出长刀借力往上一斩劈开半条屋檐,避免了被倒下的柴棚压死的命运,脑子里居然在想幸好只借了柴棚而不是客房不然被那只该死的穷奇撞塌了他心疼银子……
                      深吸一口混杂着雪片的冰冷空气,轲浩然没有还刀入鞘,他转身看着呼吸声传来的地方。就算身处暴风雪中,明亮的兽瞳也可以毫不费力地从高速飞过的雪片中辨识出来,牛棚里的大红公牛已经完全蜕下了温顺的皮,浑身的红毛像刺猬似的翘起指向夜空,顶端尖锐的样子让人联想到铁钉。
                      “啧,麻烦。”轲浩然有点不耐烦地拽拽脑后许久没有时间整理过的头发,想着下次一定得绑起来再干架,省得碍事。
                      穷奇棕色的眼睛已经充血发红,它嘴里吐着白气,白沫顺着下巴上的刺毛往下流,又在风雪中被冻上,看上去像是长了一下巴的长胡子。
                      在这里不行,到处都是房屋墙壁,他一个没有控制好都有可能闹出人命,更别说疯起来连它自己都打的穷奇了,他到不是在乎那点钱,但是这么着出人命被天润玉那个家伙察觉到了……他一点都不觉得被战神带领几万天兵天将追杀是件愉快的事!
                      暴躁地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既然这里不行,那就去村外好了吧!轲浩然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高高跳起,下落时借着重力快速挥刀,在穷奇身上留了三四道伤,刀刀断刺见血。
                      疼痛和愤怒让穷奇彻底狂躁起来了,它勾起脖子亮出坚硬的一对长角,低吼着向轲浩然撞了过来,轲浩然一边凭借敏捷的身手左躲右闪,不留痕迹地把穷奇往昨天他寻好的破庙引去。
                      轲浩然的动作比起平时稍显迟钝,在这么大的风中平稳身形对瘦小的他来说难度不小,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虽然暴风雪为轲浩然的行动带来了不便,但是恰恰因为暴风雪,村民们都门窗紧闭,他不用担心会暴露穷奇的身份;再者阵阵风声呼啸,层层落雪松软,再大的动静走出不到十步也变得无踪可循了,他战斗起来也可以稍稍肆无忌惮一点了。
                      差点被穷奇挑中三次后轲浩然好逗歹逗将穷奇成功引出村口,引到空地上,风雪似乎比村里更加猛烈,绕着一人一兽裹挟着冰碴和雪粒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时会将那些锋利的冰晶甩到人或兽的身上。刚刚因为挨打不能还手而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的轲浩然终于爆发了,手中的长刀像条灵活的小蛇一样攻击着穷奇的要害处。轲浩然形同鬼魅,游刃有余地围着穷奇的周身转圈,每转一圈,穷奇的身上就会多几道伤痕。轲浩然的确是被憋得慌了,刀刀下手都极狠,一抽刀就往外喷血,但是在这种天气下血流不了太多,很快就冻在伤口上了。轲浩然不急,依旧一刀接一刀地划开穷奇粗重的皮毛,再让血被冻住封上伤口。从很早以前他就懂了一个道理——一次放四竹筒的血,那人肯定必死无疑,但实力或形势不允许的情况下,你划一百刀,每一刀放一个砚台那么丁点的血,他同样也会死。
                      被控制的穷奇显然智商不在线,虽然他身体素质好,但是也经不起大量失血,在和轲浩然周旋了近一个时辰后最终还是不堪负重倒下了。
                      轲浩然毫不在意靠着穷奇坐了下来,随手一招呼,一个酒葫芦就稳稳飞过来撞到他手中,他拨开塞子往嘴里一塞,金黄色的酒液立刻就涌了出来。
                      风雪转了最后一转,突兀地停下了,细细一数,从头至尾这风一共转了七千二百八十一转,正是早已失传的罡风阵。
                      “师傅……你为啥每次说好了给我留着练练手都不遵守规矩?啧,又被打残了一个。”风雪消散,不远处那个盘腿而坐的身影不是钱家徵又是谁?他双手结术印,面前摆着一只在黑夜中灼灼生辉的铜铃,一个巨大的术阵从铜铃下延生开来,随着风的消失也消散在雪中。
                      “他自己不禁打,怪得了我?”轲浩然一口气灌下半葫芦黄酒,扯着袖子一抹嘴,“小瞎子,你那罡风阵可得再练,都几年了还用铜铃?用媒介的术可都不怎靠谱。”
                      “没有铜铃我也能用!用铜铃做媒介是因为要困住穷奇这种力量强大的异兽才不得已使用的!”钱家徵有些恼怒地一挥手,一个比刚刚弱了一些的罡风阵赫然出现在雪地中,“还有,师傅你别转移话题!你明明就是自己打爽了忘了手下留情才每次都没法让我练手的!”
                      “啧,比刚刚那个弱了八分不止,也就困个蚊子啊什么小虫子还行。”轲浩然毫不在意的贬着钱家徵的阵法,继续灌着剩下的酒,“下次让你去逮蠃鱼总行了吧——帮个忙把那口箱子拿过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准反悔!”钱家徵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那个从来不会动摇原则的人今天对他网开一面?
                      “说得好像我反悔了你拦得住似的。”
                      “你这个人……”面对这种大起落落落落钱家徵选择不说话,这种脸皮厚的上天的人他斗不过!
                      “我这个人好得很,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说不定我得给你送葬。若是你心有愧疚,那可以再孝敬你师傅一把,别心疼你那点银子买一葫芦酒回来就是了——记着要黄酒,绿酒一概不要。”
                      “我……你做梦!”就会喝酒,喝死你算了!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8-06-28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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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啊哈哈哈哈【显得十二分单薄】笑死我了。
                        【疯起来连它自己都打的穷奇】再次笑疯哈哈哈哈哈。
                        看到轲浩然斗穷奇那段,就想起来我当年打赛尔号的时候就是这样,带N多个体力药剂使劲耗,等对面没有攻击招数了就开始反击2333。
                        【说得好像我反悔了你拦得住似的】这句已经要捧腹了23333大佬现在人物感觉很好啊,这就是刚开始的浩然啊哈哈哈哈哈打*!!
                        如果大佬最近几天无事的话可以看看《清明上河图密码4》,里面的主人公张用或许能起到借鉴作用w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6-28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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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说好了拖更但我又不要脸地把最后一点(刚刚打的)存稿发上来了,这下下次更新又遥遥无期了hh
                          待他去破庙里抱了那口箱子出来,轲浩然也解开了他的幻术,十七岁的青年正把沾染了穷奇血液的雪收集起来放进鼎里,多余的水被蒸发后就留下了纯粹的血液。
                          轲浩然从箱子里搜出一只砚台,三支毛笔和几盘颜料摆在雪地上,又用一只墨绿的小碟子从鼎中舀起一小碟血液放在一旁。钱家徵递过铜铃,他知道他师傅虽然看上去就没怎么靠过谱,但那些轻浮、酣醉什么的都是伪装,轲浩然一旦认真起来,确实是天下无人能比的。
                          “嘚呤”清脆的铃声响起,穷奇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一样猛地睁开眼,原本无神的双眼变得明亮,它看着眼前的人狠狠打了个鼻息。
                          轲浩然就这么坐在穷奇面前,用他琥珀色的瞳子和穷奇棕色的眼睛对视——不不不这可不是什么深情款款,这是一种简便的交流方法,两人可以直接看到对方的想法,省去了啰哩八嗦拐弯抹角和被人偷听的可能,十分有效,唯一的缺点就是得不到其中一人的许可,你想尽办法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钱家徵看看倒在地上的穷奇再看看稳如泰山的轲浩然,郁闷地去磨墨了,虽然这磨墨不是他的分内事,但是他师傅不带他他有什么办法,他难道自己去刨雪坑玩吗?!
                          两人谈判半晌,似乎遇到了什么谈不拢的问题,有要谈崩的迹象。穷奇的神色愈发狰狞可怖,一副死不服输的样子,对此轲浩然面无表情的表示无话可说:拔刀,往穷奇的脑袋旁边用力一插!
                          就算是百年冻土也禁不住锋利的刀尖和轲浩然的力道,那柄黑色长刀只一下就没入一大半,就只剩小半截还露在冻土外面了。
                          穷奇我告诉你我耐心有限。不服?找打还是欠揍?没关系,只要你命够硬,你不服一次我打一次!打到服为止!
                          轲浩然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威胁二字,摆明了治的就是你。正当钱家徵为轲浩然捏了一把汗,以为穷奇会发怒发飙跳起来再战三百回合时,对方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穷奇一看轲浩然发飙就一秒怂,立马从怒气冲天脸变成狗腿子脸——比川剧变脸还利索,就差没搓着手来一句“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了。
                          轲浩然看着凌乱在风中的钱家徵,心口不一地劝道:“他们都这样,你少见多怪而已,见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所以我以后要和一帮子神经病打交道?师傅你怎么能说得那么风轻云淡好像和神经病打交道没什么大不了一样……哦对我忘了您好像也离神经病差不远了。
                          以上的吐槽钱家徵当然不会神经错乱到说出口——然后被揍一顿,他就是在心里腹诽腹诽而已,异兽知道的某些事情和奇物是十分有价值的,但和异兽打交道可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据说异兽都性情古怪,某些还压根没法交流,他有他师傅带着就轻松多了。
                          那边,穷奇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正在调颜料的轲浩然翻了个白眼,甩手一团雪就结结实实糊了穷奇一脸:“想当我徒弟?可以啊,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来听听。”
                          穷奇郁卒,你是白泽唉,你都不知道的事指望我们知道,真是绝倒!不想收徒就直说,还要拐来拐去损人一把是个什么鬼习惯……
                          “我不收徒?我不收徒你告诉我小瞎子是什么?”
                          穷奇十分确定刚刚自己那番吐槽没有无意识说出口,但是转念一想白泽连逆天改命这种事都干的出来,听一下它穷奇想了些什么不过是顺手的问题。
                          算了,认怂就认怂,能有胆子不对白泽认怂的普天之下就没几个,不丢人。
                          那边穷奇做着思想斗争,这边轲浩然已经着手开始缔结契约了。他将穷奇的血与钱家徵磨好的墨混合成血墨,又将血墨分别滴入几盘颜料中。
                          他挽起衣袖亮出手腕,用一柄医刀划开血管,亮红色的血线分流入几个碟中,和原本的血与颜料混在了一起。
                          轲浩然将三支笔全部夹在指间,开始行云流水地作画,三支笔在指间飞舞,勾线、染色、上矾,再染……看上去普通的颜料都有灵力,那三支笔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毛笔,事实上这些笔全部都是由白泽眉心处的毛制成的白泽笔,其中蘸血墨那支还是白泽眉心的胎毛制的笔,有特殊的灵气才可以用作缔结契约的工具,若是换成一般的笔,沾到那血墨就被烧成灰了。
                          画像完成,轲浩然丢下其它两支笔,剩下的一支笔换到左手高举过耳,屏息凝神除去一切杂念后全神贯注地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又一个血墨字。别看他只写下区区数行字,但写这字本身可是就相当耗费灵力和体力,饶是天纵奇才的轲浩然,也才写下数十个字汗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流了。他咬牙写下最后几个血墨字,脸上已是血色褪尽只剩苍白。
                          “穷奇,”缓了缓,轲浩然发话,“你可否愿缔结契约,让你的力量为我所用?”
                          “用吧用吧反正放我这也是浪费。”
                          “好。”轲浩然把葫芦里的酒倒入混着两人血液的碟中,再分入两个碟子中。
                          他举起其中一碟,挑衅似的向穷奇举了举,一饮而尽,穷奇紧随其后不甘示弱地一口吞下。他俩饮下血酒的刹那间,契约的最后一环就完成了,穷奇化为一道白光跃入《山海经》中,周围风雪喧嚣,轲浩然端着墨绿的酒盏坐在那里,眼神似空洞又似澄澈,仿佛他还是他,漠视天地,看遍众生渺茫。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8-06-29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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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走了,记得收拾好了别让老爷子发现我已经解决了他家‘大红’。”轲浩然拎着酒葫芦起身,想起左老给穷奇起的名字不禁笑得眉眼弯弯,“不然我怕是得赔上不少银子了。”
                            “那你就赔呗——你还缺那点钱?”钱家徵不以为然,师傅你喝酒喝得那么凶,说你缺钱都没人信。
                            “把钱罐子放在衣袖里可不是个好想法啊小瞎子,”轲浩然晃了晃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小竹筒,随着他的动作里面哗啦哗啦响着,很明显装了不少钱,“你孝敬为师的心意我领了,为师下次买酒一定先用你的钱——如果你能保证那些钱不在左村长的兜里的话。”
                            钱家徵“看到”竹罐子上的纹路后大惊,急忙去摸左袖袋,结果当然什么也没摸到。被摸了钱罐子他认栽,但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他不记得轲浩然什么时候碰过他——事实上,他就没感觉到轲浩然出现在距离他两米内过!该死的,他什么时候拿走了他的钱罐子?
                            钱家徵默默地去收拾那些残留的颜料鲜血了,钱在轲浩然手里不要紧,他师傅不至于穷到要偷徒弟的钱喝酒,但万一到了那位左村长手里——他哭都没地儿哭去!所以暂时认个怂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战略性撤退而已,真的。他一边收拾一边默念“仅战略性撤退”安慰自己的受到创伤的自信,却完全没注意到他刚刚完全忽略的右袖袋中,有一小块鼓鼓囊囊的地方等着他去发现。
                            第二天一早,轲浩然就得到了左老“真是对不起昨晚风雪太大牛棚吹跑了牛不见了”那个毫无可信度的理由,轲浩然也就装模作样地在村子周围贴了几张吉符告诉村民们以后不会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了——手段粗糙目的明确,毕竟他轲浩然做任务是要银子的。
                            村民们感激涕零地又回家拿了不少土特产表示要送给轲浩然,轲浩然最头痛这档子事了,干脆丢下钱家徵溜到对面山头喝酒去了。
                            钱家徵熟练地拒绝着村民们的好意,一面在心里腹诽了九九八十一遍自己这个徒弟就是用来给师傅训人加背锅挡事的吧。最后讨价还价下来他还是一样稍微拿了一点做做样子才脱身。他将东西都包好,打声呼哨,不久就听见马蹄踏雪的奔跑声,一匹看不清模样的黑马眨眼间就来到了钱家徵眼前,钱家徵将东西放在马背上捆好,牵着——准确来说是领着黑马消失在了茫茫雪林中。
                            另一个山头上,正在喝酒的轲浩然也同时消失不见了。
                            天地间,唯有风声仍旧。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8-06-29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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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16: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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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8-06-2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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