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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小江你别跑》By逍遥候(云随雁字长前传、轻松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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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一个 此文在绿JJ被锁了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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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04-20 18:2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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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09-04-20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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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师傅啊,这是什么?”手拽住两条后腿拖回来一条全身黑毛半睁着幽黄的眼睛被打的有气无力的大狗问。
        “狼!”
        “哎~~这就是狼啊!师傅啊,可以吃吗?”
        “可以,不过不好吃!晚饭吃两大碗你还饿吗?”
        ……
        “师傅啊,这是什么?”手里掐着一只全身雪白直翻白眼吱吱乱叫脖子快断了的小猴子问。
        “猴子!”
        “哎~~这就是猴子啊!师傅啊,可以吃吗?”
        “可以,敲开脑壳吃里头的浆水!晚饭吃了三大碗你还饿吗?”
        ……


      3楼2009-04-20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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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头军行了个礼笑笑说:“元帅,您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韩重愣了愣,火头军一脸就知道的样子说:“今天是您的寿辰。”
          “哦~~”韩重恍然,一晃在这里又过了一个生辰了。
          “这是李将和陈将自己掏体己钱让小的去采办得,元帅,小的们几个凑份子给您热热得烫了二斤酒,您喝了解解乏。”火头军讨好地说。
          韩重笑笑说:“有心。”对站在一旁的校尉说:“赏他们每人二两银子。”
          人都退下了,帐子里的香气越发浓郁,烫在小瓮里的酒壶也飘出了酒香。韩重卸了盔甲,晃动几下肩膀,坐在条桌前,拿起竹箸刚要夹,就听到身后几滴轻响。韩重的汗毛刷地立起来。有刺客!
          什么人竟能躲过巡访,悄无声息潜进账中,而且就在自己背后!韩重的手夹了一片羊肉填进嘴里,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微咕咚的响声。说时迟那时快,韩重竹箸一扔,手摸上腰间宝剑,一按机簧,“仓啷”一声宝剑出鞘,拧身反手便削。一剑削空,身形转过来,手腕一抖,斜刺里挑上去。
          韩重腾起左脚,左手捏剑决,右手执寒光宝剑,姿势优美如雁落平沙,半晌没有动过,穴道被点住了。
          韩重又恼又惊又羞,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易过容,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正指着条桌上香气四溢的火锅问自己:“哎~~这是什么啊?可以吃吧?”
          二、两夜诱馋虫 双问惑达士
          韩重又恼又惊又羞,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易过容,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正指着条桌上香气四溢的火锅问自己:“哎~~这是什么啊?可以吃吧?”
          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那个铜火锅没见过,里头的羊肉和鱼也没见过?哼,故布疑阵,当真诡计多端啊!韩重心想。
          当韩重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本事不可能抵挡绿林武功,被点的穴道只能由这个人解开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拉过椅子坐在桌前。对着火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醉地摇晃着脑袋,亮晶晶的涎水流出来。韩重明白了自己听到的诡异嘀嗒声和咕咚吞咽的声音从哪里来。
          可恨的刺客,不但辱我身!还掠我食!韩重轻喝一声:“有种把我放开,大战三百回合!”其实,韩重很想大喝一声显显声威,可是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有损于统帅的威严,再说这个“刺客”……
          他半蹲在椅子上狼吞虎咽,手中竹箸探纵如飞,羊肉片,蘑菇片,海带丝……飞一样地进了他的嘴里。黑乎乎的爪子从咕嘟冒着泡的锅里拎起一尾鲜香味美的鱼来。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嘴里喊着:“烫,好烫!”
          看他嘴里喊着烫还是毫不犹豫地啃下去了,韩重站在身后用眼角瞄着他,滋溜着倒吸凉气,觉得自己的嘴上好像也被烫起了一排燎泡一样。
          他吃的不亦乐乎,火锅里的炭劈啪烧着,渐渐地燃尽,青烟冒出来。锅里的汤不再滚了,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左手掐腰,右手执箸站在火锅前,居高临下坚持不懈地捞啊、捞啊~~
          箸头夹着一条肚丝儿,韩重终于看到那人想起了自己,转过头来问:“这是什么啊?”
          都吃光了还问?韩重怒目而视,不予理睬。
          “唔~~好吃!”填进嘴里咀嚼着。
          “谁派你来得?有何目的?快说!”韩重不忘用威严的眼角余光瞄着他质问,雁落平沙的姿势看着优雅其实很累啊。
          用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袖抹了抹嘴,两只手把火锅端起来,“咕咚~咕咚~咕咚~”……一锅汤进了肚子。
          “呃~~~~”一个长长的饱嗝打出来,那人用手摸摸有些突起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走过来。“你每日里都能吃到这个吗?好幸福啊!”站在身前的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流露着艳羡的目光。
          怎么看也不像是刺客,韩重非常信任自己的眼光。“你是何人?”忍不住再问,看他吃东西吃得太香,好像饿了几辈子一样。
          “我吗?”那人指指自己的鼻尖,眼睛眨了眨。
        


        5楼2009-04-2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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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重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说:“帐子里一共你我二人,你说我问的是谁?”
            “哦。”他倒不在意,咧着嘴,露出整齐的一排小白牙说:“我是小江。”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姓小?名江?有胆子闯进来抢我的晚膳吃,没胆子报上姓名吗?” 韩重有点看出来了,这个武功高强、贪吃不怕烫的人脑子有点不灵光。
            小江挠挠头,半晌问:“那个……江少衡,这个行吗?”
            “嗯,行。”韩重点头,果然脑子不灵光。脸上就露出诱哄的笑容说:“先给我把穴道解开。”
            小江看看他手里寒光凛冽的宝剑,摇摇头说:“我要走了!嗯~~我点住小白的时候,一个时辰后它就能动了。”说着,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个连汤也不剩的黄铜火锅走到帐边,掀开帘子的一瞬间人影就没了。
            “哎,哎,别跑啊!回来!你……小江你别跑!”韩重无语,手臂很酸,小腿肚子有点儿要抽筋儿。
            第二天清早,暖阳普照,清风送爽,喜鹊在营中大树上叫着。
            “元帅,不是小的说大话,这配料可是小的祖传的秘方!小的祖上靠这个很富过一阵子呢!”火头军第二天一早来取火锅,一看锅底连渣滓都不剩了,想来元帅一定是爱吃得很,脸上登时冒出三尺红光来。
            韩重看着自己的早膳,两块豆饼,一碟腌萝卜干。鼻子嗅了嗅,帐子里仿佛残余着一点点肉香,那么得动人。
            “嗯,很好,很对本帅的口味,这样,今晚再照样置办一份来。”韩重吩咐校尉拿了几串钱给火头军让他去采办,寻思着怎么也得把“寿筵”吃回来。
            东扈高挂免战牌,战事暂歇,韩重察看粮秣兵备,督导士兵操练与几员大将布署商议,静等陈查带五百精兵抢粮回来。
            夜晚,明月当空,火把燃起,校尉烧了热水进来将浴桶灌满,韩重彻彻底底地清洗了一下,连换了两桶水,火头军端着火锅送了进来。
            将身上擦干穿上中衣,从不离身的宝剑握在手中,韩重含笑走到桌前,拿起竹箸。
            “哎~~你果然每天都吃这个啊!”熟悉的说话声伴着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看来帅帐门口要十二个时辰都安排上守卫。韩重没有回身忙道:“别点我穴道,有话好说,想吃就坐下共享。”转身再看,那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香气扑鼻的火锅,根本就没听到,“你……不会一直躲在外面,等着吧?”
            大眼睛眨了眨说:“没有啊,我走了的,可是走了一天的路肚子很饿,就回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吃这个。”


          6楼2009-04-2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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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哒”竹箸掉在了地上,韩重俯身捡起来,也跟着他盯着火锅看。有这么美味吗?想到他吃东西的样子,韩重眼珠转了转说:“你看你一身尘土,这样,这里恰好有热水,沐浴干净再吃也不迟。”
              “可是我肚子很饿。”小江咽着口水说,身上脏和吃东西有什么关系啊。
              “来来,先洗干净,你瞧,衣裳都破了,我给你找一套衣裳你先穿着。”韩重捏着他黑乎乎的破烂袖口说,把他推到浴桶边。
              “哦,你等我和我一起吃吗?”小江解着腰带问,韩重点点头。转身开衣柜找衣裳的时候,小江已经脱得精光,一个优美的纵身跳到了浴桶中。
              小江坐在浴桶里用手撩着水搓洗身上,眼睛盯着火锅,看见一片羊肉被韩重夹起来了,忙喊:“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吃的!”
              羊肉停在嘴边,鲜膻的香味带着热气只往鼻孔里钻,韩重看着浴桶里的小江,乌溜溜的大眼睛荡漾着波光坚定地注视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看着。
              把羊肉扔回火锅里,韩重起身,拿起搭在浴桶上的粗布手巾说:“想吃就快洗,煮久了就不好吃了。”
              “哦!呵呵。”小江开心地笑,将脑袋埋进水里,仰起脸来眼睛还眨巴了两下。水面下,两只手在脸上脑袋上揉来抓去。浴桶里的水登时浑浊了起来。
              韩重戎马生涯最是不拘小节,不过看到能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还如此坦然的人实在是佩服得很。
              “洗干净了!会不会煮久了?”小江从水面跃出来,水珠从头脸身上滚滚而下,少年青涩的身体翠竹一样修长挺拔,肌肤犹如雨后阳光下的琥珀,蜜色中泛着润泽。
              韩重拿着手巾站在浴桶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两句话和着唾液涌到嘴边:这么大点儿,你的武功怎么练得?吃这么多,你怎么长成这样的?
              三、心动为美食 腹黑赚贪吃
              “洗干净了!会不会煮久了?”小江迫不及待地从水里跳出来,伸手按住浴桶边一跃而出,带着一身的水滴站在韩重面前。
              像是干涸的荒漠里陡然拔起青翠的绿洲,像是不化的冰山蓦然盛开灿烂的花海,眼前的景象耀眼生辉。离得这么近,韩重连眨了几次眼睛还是觉得晃眼,幸好是位尊显贵,身经百战,片刻失神后,伸手抓起一旁放的袍子将小江包裹住。
              小江哪里还顾得上穿衣裳,肩头披着袍子直奔火锅扑过去。人还没靠近,手腕一抖,竹箸到了手中,屁(百度)股还没坐到椅上,已经捞起来最美味的羊肉塞进了嘴里,其实如果不是太烫的话顶喜欢用手。
              小江嘴里有了吃的东西,一双眼睛更是晶晶亮。韩重歪头看着他吃。嚼啊嚼,左边腮帮鼓起一个小包来,一会儿右边腮帮又鼓起小包来,一张脸鼓的小馒头一样。
              韩重起身在小江身后踱步,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眼睛盯着小江半长不短参差不齐的头发,发稍滴着水将墨蓝色的袍子洇湿了,柔软的面料紧贴在后背上,背与臀之间是令人遐想的起伏。其实韩重很想坐在那里,可是小江不停地起身坐下捞吃得,那敞开披着的袍子能遮住点什么?
              韩重在帐子里溜达了半天,发现站在他身后也一样,心猿意马。韩重统领大军,杀伐决断翻手之间,此时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吃的是什么,主意打定就走过来坐下。
              “呃~~”小江打出一个饱嗝来,这才腾出空来看了看四周,发现韩重坐在旁边盯着自己。小江眨了眨眼睛,奋力在火锅中捞啊捞啊,捞了半晌只捞出小指长的一节海带来,夹在箸头上送到韩重嘴边,说:“你也吃,这个很好吃。”脸上的表情认真极了。
              韩重张口接了,在嘴里转了一个来回品了品滋味,两天的量总共就吃了这么点儿。韩重看着小江点点头,回了一个味道不错的表情,问:“你说赶路赶路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找师傅。”小江两手端着锅边,准备喝汤。
              “你师傅在哪儿啊?”
              “不知道。”“咕咚咕咚……”喝光了一锅汤。
              “不知道?那你去哪儿找?天大地大人海茫茫的。”
              “我要去东扈皇宫。”
              “说给我听听为什么要去东扈皇宫,还有,你家在哪里啊?”韩重用心打听,虽然小江说话简单不会描述,可是听来听去他也明白了,原来小江自懂事起就住在一个美丽的山谷中,除了动不动就消失不见的师傅外,还养了一只小猴子和一只狼,平时吃果子,打野味烤烤,师傅在谷中的时候会做些面食。这次师傅为了到什么皇宫找什么书走了太长时间不见,小江一时兴起就出来找师傅了。
              听到他是第一次出来,韩重忍了半天才让自己笑得稳重,点点头说:“正好,我们也准备一路到东扈皇宫,你留下吧。”


            7楼2009-04-2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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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重……哎,你为什么咬我的脸?”小江摸着脸颊奇怪地问。
                “因为你脸上有肉汤。”韩重拉着小江的手俯身过来又亲在他脸颊上。
                “嗯~好多口水!你怎么和小黑一样喜欢舔来舔去。”小江扁着嘴推开韩重用手擦脸。韩重咬着牙心里把那条秃尾巴狼剥皮拆骨。
                韩重吩咐小江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小江很听话地照办。粮草到手,不能拖延时日,韩重下令前往东扈叫阵。
                鸣炮三响,大军集结,点将台上韩重盔明甲亮,威风凛凛,十三员大将列在台下,大军刀枪林立,放眼无边无际。旗令官白旗一出万马皆喑将卒禁声,静悄悄鸦飞雀落。黄旗一出,人马队列按阵形依次排开。韩重手持令箭,钦点三员大将带五千人马前往东扈阵前,又点两员大将各带五千人马分左右两翼接应。大将得令,立时点齐人马开营门,有条不紊地冲了出去。
                小江握着长枪带着藤盔和一众校尉一起站在韩重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而且这么多人居然都听他的话,他简直太厉害了。自己连小黑和小白都管不好,瞧瞧人家站得多么笔直,小黑和小白哪里有片刻安静?再看看人家还会变着花样儿的走来走去,小白和小黑动不动就跑掉没影儿了。小江心里是又仰慕又惭愧。
                韩重让其余各营人马各安其职,又带领剩余大将在帐中商议如何乘胜追击派兵布将。几个人直说到口干舌燥,齐齐端杯喝茶,韩重一看自己的茶已经喝光了,举着茶杯伸手道:“茶来。”
                一旁的校尉忙接过来,酽酽地沏上,捅了捅站在角落里的小江努努嘴说:“去,给元帅奉茶。”
                小江忙捧着茶走过来,看韩重和几员大将正在商讨,小声说一句:“阿……那个,元帅,喝茶。”
                他的声音有些童音,听在耳中脆脆的像暑天里咬了口冰碴儿,舒服到心里。几员大将一起寻声看过去,小江不知何时摘了藤盔,一张脸盯着韩重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眼睛水汪汪地。
                只听“咕咚”两声响,韩重忙看,两员大将手里的茶杯失手倒在桌上,茶水漫延开来,眼看着要浸上东扈地形图。
                “快擦快擦!”几个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擦拭水迹。
                “元帅,喝茶。”小江不管旁人把茶杯捧到韩重嘴边。
                韩重点点头,微笑着接过茶杯来说:“乖,到一旁歇着去吧。”
                直到未牌初时,派出去的人马传回了得胜的消息,韩重连忙派出人马步步紧逼,传令大军拔营到先前探好的地点安营扎寨。忙了一晚直到戌牌时分才顾得上吃饭,韩重把小江的碗堆的小山一样高,仅有的点肉也都匀了给他。
                小江就连吃饭都盯着韩重笑,韩重好不容易等到在帐子里蹭饭吃的陈查和李棠走了,这才有机会和小江单独相处。
                “你一整天看着我笑什么?笑得那么傻!”韩重摸摸小江的脸蛋问。
                “你,你好厉害啊,这么多人都听你的。”小江小狗一样地蹭过来拽着韩重的衣袖说。
                韩重沉稳地点点头说:“你看,这就叫令,我身为元帅,说出的话就是命令,无论对与错,所有将士都要听不能违令,违令者轻则惩戒,重则斩首。所以……小江你呢,是我的贴身校尉,更要听我的话,做给他们看,否则,他们个顶个有样学样,大军不就乱了嘛。”
                小江的头点的鸡啄米一样:“我听话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嗯。”韩重满意地点头说:“这听话嘛,首要的就是再不能点住我的穴道了,被人瞧见成何体统,是不是?”看到小江飞快地点头,韩重又说:“其次呢,你不能动不动就走,说要找师傅,你瞧,他们无论做什么都要问过我才行。”小江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再有呢,做贴身校尉有许多事情你都要学习,我会慢慢教你的,不许说不想学。”小江再点头。
                “嗯。”韩重笑笑说:“靠过来一点。”小江伸长了脖子靠过来。
                “不是这样的。”韩重坏笑,抱他坐在膝头上说:“做贴身校尉呢,每晚临睡前都要和元帅……”说着,轻轻地在他柔软粉(百度)嫩的唇上亲了下说,“这样才能睡觉的。像这样我对你说,小江,今晚好梦。”
                “嗯。”小江点头,噘起嘴来把脸靠过来在韩重的唇亲了一下说:“阿重,今晚好梦!”韩重看着他一脸纯真一板一眼地照做,脸上多少有些尴尬,就听小江说:“那你的贴身校尉可不可以把肉干拿到被窝里吃啊?”小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把肉干来炫耀说:“查查给我的。”
                六、同榻撩他意 异身罚我心
                韩重坏笑,把小江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膝头上说:“做贴身校尉呢,每晚临睡前都要和元帅……这样才能睡觉的。”说着,轻轻地在他柔软粉(百度)嫩的唇上亲了下说,“像这样,我对你说,小江,今晚好梦。”
                “嗯。”小江点头,噘起嘴来把脸靠过来在韩重的唇亲了一下说:“阿重,今晚好梦!”韩重看着他一脸纯真一板一眼地照做,脸上多少有些尴尬,就听小江说:“那你的贴身校尉可不可以把肉干拿到被窝里吃啊?”小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把肉干来炫耀说:“查查给我的。”
                吹熄了灯,帐子里黑了,韩重躺下就听到悉悉索索小老鼠吃东西似的动静,果然是小江在被窝里啃肉干。
                虽说是行军最苦阵前最难,韩重也没让自己和将士们饿到眼冒绿光。他富贵一生也确实不太知道这饿肚子到底是什么滋味。眼看着陈查几块肉干就把小江哄得一口一个“查查”挂在嘴边,简直就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一样。韩重很是不忿,呼哧着哼哼喘气。
                “小江,你睡了吗?”韩重小声叫。
                “唔唔~~”小江满嘴肉干费劲儿地嚼着回答。


              11楼2009-04-20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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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问为什么,听话,我先走了,回头我给你烤大雁吃,再给你一大包肉干。”陈查说着,马鞭一挥带着士兵扬起一阵尘土直奔营门。小江低头把大雁重又一只一只地串起来。
                  小江出现在营门,营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都过来瞧这个胆敢违抗军令的人到底是谁。小江屁(百度)股后面拖着一长串儿大雁走了进来。
                  几个校尉上来要接过大雁小江不给,拖里拖落拽到帅营里。看着高高在上坐着的韩重,眉开眼笑地说:“元帅,我打了好多大雁回来。”
                  韩重看着他忽然明白了,叹口气,却不得不说:“小江,私自出营,违抗军令,你可知错?”
                  小江瞅瞅帐子里其他校尉还有几员大将包括陈查,陈查坐得近,悄悄转过身背着韩重对小江做口型说,认错啊,认错!。
                  小江楞了片刻,认真地说:“我?我哪里错了?”
                  全营上下都知道了,元帅的贴身校尉违了军令,擅自出营还拒不认错,在众将求情下元帅念他年幼罚他在账中禁足七日。
                  当日午后进帅帐里的人就比平日多了许多,就连要点沏茶的水,火头军里都轮拨来了四个人。
                  威严的帅帐里,帐子的一角,元帅的座椅后面,地上画着两个脚印,里头蹲着耷拉着脑袋的小江。
                  七、偷得片时闲 坡后起雁灶
                  威严的帅帐里,帐子的一角,元帅的座椅后面,地上画着两个脚印,里头蹲着耷拉着脑袋的小江。
                  韩重端坐在帅椅上将近月军情撰写了牒报着人送回京都。间中不时有将士进帐请示。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韩重拧身回首偷看。角落里小江抱膝蹲着,身体小小的一团,低头用手指在地上戳来戳去玩儿蚂蚁。头上的发髻散乱,夹着草屑苍耳,鸡窝一样。
                  韩重心疼,只是个孩子。站起身对几个校尉说:“传令下去,本帅要到各营察看。”贴身校尉答应着出去传话。韩重走到小江身前,伸手把他发间零零碎碎的东西摘下来,小江耷拉着脑袋不动。“小江,我要出去,掌灯时分才能回来。”韩重低声说,眼前那个歪歪扭扭摇摇欲散的发髻晃动了两下。
                  韩重安排剩余两个贴身校尉去领些木炭添在火盆里。不多时,两个校尉和火头军管事老钱端着炭盆回来了。帐门口现下是十二个时辰三班守卫,在韩重离帐的时候只认腰牌不认人,三个人亮了腰牌进了帐子。
                  老钱一进帐子就瞅见小江老老实实地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小江!”老钱放下炭盆走过来说:“元帅真罚你了?”
                  小江抬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沮丧极了,点点头说:“嗯,他让我在这里蹲脚印。”
                  老钱很喜欢小江,一个多月以来小江帮他劈柴提水赚了不少肉干吃。可是再喜欢,老钱也不敢说“元帅不在你可以起来活动活动嘛”这种话。只好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来塞给小江。“给你,好吃的,可别说是我给的。”小江眼睛一亮,把小包打开,里头是炒的带壳的花生。老钱笑笑说:“你一定要听元帅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违抗元帅的命令,你这个罪少说也得五十军杖,禁足一定是元帅格外开恩的。”小江不说话,捏开一个花生,把仁闷进嘴里,喷香满嘴,嘴巴动着,脸上的笑让满帐生辉。
                  韩重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陈查、李棠跟在身后又想进来一起用膳,走到帐前扳鞍下马,韩重把缰绳扔给士兵回头瞪了一眼说:“你们两个各自回帐,本帅有要事要做。”
                  陈查和李棠握着马鞭在马上抱拳行礼,齐声道:“是,末将得令,不敢叨扰元帅。”两个人打马扬鞭,陈查冲李棠挤眉弄眼地走了。
                  帐子里生着一个炭盆,微微有些暖意,小江托着腮帮瞅着帐子的一个破角儿,风吹得茬口抖来抖去。忽然帐帘掀开,盔甲整齐的韩重走了进来。
                  “准备晚膳,你们几个也下去吧。”韩重把几个贴身校尉打发走,径直冲小江过来。
                  小江重又低下头,这会儿那只被玩得晕头转向的蚂蚁不知道逃到那儿去了。韩重一看自己走了一个多时辰,他竟然真的没动过。高高在上看着他的脑袋,韩重摇摇头,穿着一身镔铁锁子甲哗啦啦响着蹲下,用手托起小江的下巴。小江的大眼睛眨了眨盯着韩重。
                  “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禁足?”韩重捏着他的下巴,手指禁不住在他脸颊上摸来摸去。
                  小江点点头:“嗯,因为我不听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一点知错的表情都没有。
                  韩重笑笑柔声问:“是去落雁坡了吗?”
                  小江的脸上瞬间笑逐颜开:“嗯,真的哎,一个很大的湖,我还洗了澡,天上好多大雁从头顶飞过。”
                  两个人离得很近,说话间韩重闻到他嘴里一股香熟的气息,靠近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下,韩重轻声问:“吃过东西了吗?”
                  难道禁足的时候不准吃东西吗?小江惦记着怀里的炒花生,连声否认:“没有没有,什么也没吃!”
                  “没吃?骗我,嘴巴张开。”韩重捏着小江的下巴,把他的脸托起来。
                  小江抿着嘴扁了半天,还是把嘴噘起来张开,眼看着韩重的脸凑到了眼前,唇被亲上,热热的滑溜溜的东西进了嘴里,缠着自己的舌头吸着自己的口水,喘不过气来了,身体也软软得想要坐倒在地上。
                  “谁给你的炒花生?”忍着更深的遐念放开小江,看着他的脸上粉色扑面,眉眼生辉,韩重笑得很奸问。
                  “唔~”小江两只手捂住嘴巴,睁大眼睛,嗯嗯~不能说出老钱的名字。火头军送了汤饭进来,韩重忙起身,看着饭菜整齐地摆在桌上。小江伸长脖子看着冒着热气的肉汤,直咽口水。“起来吧,吃饭不禁足。”韩重笑笑。
                  小江纵身跃起,身体在空中几个转身翻折,姿势优美地活动蹲了半天的筋骨,准确无误地落在椅子上。韩重看得眼花缭乱,发现他的身体柔软的可以折成匪夷所思的角度,不禁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慢慢喝,这碗也是你的。”韩重把自己的肉汤放到小江面前,自己干啃着豆饼,看着小江狼吞虎咽地喝光了,说:“你犯了错,我不能不罚你,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是不是?!”
                  小江鼓着腮帮小声嘟囔:“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打大雁,回来烤着吃的。”
                  韩重拉着他过来坐在身旁说:“不是和你说过的吗?现下实在没有闲暇,战事要紧。”
                  “我知道。”小江抬头说:“所以我去打给你吃啊。”


                13楼2009-04-20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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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重看到他把一长串大雁献宝似的谁也不给拖进来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心被甜蜜地触动。凝视着小江好久,忽然起身拉着小江说:“跟我走。”
                    两个人出了帅帐,韩重庄重地和守卫说,要去夜查,悄没声地避开照亮的火把到了火头军营帐里。韩重吩咐小江在外守候,自己摸进去,二十几只大雁,火头军已经拔了毛抹了盐巴挂在那里风干着。韩重出来后,笑着对喜滋滋的小江说:“你带一个人能飞出营去吗?”
                    小江用韩重的佩剑把大腿粗的一棵树切菜一样砍断,刷刷几剑砍成劈柴。两个人在远离营帐的一处山坡后架起柴堆,拔了毛的大雁挂在树枝上,韩重掏出火褶子迎风抖开点燃。干燥的树枝劈啪地燃着了,火光映红了小江粉(百度)嫩的脸庞,亮晶晶的双眼。
                    油花儿掉了下来,火苗窜起,阵阵香气传来,小江咕咚咚直咽口水。韩重把偷拿出来的一壶酒架在石块儿上,靠近火堆热热地燎着。
                    把最先熟的两支雁翅撕下来递给小江。热得烫手,小江捧着雁翅抛来抛去不舍得放手。韩重拿起酒壶来喝了一大口,看他已经下嘴啃了,吃得满嘴流油。风把火堆吹得摇曳摆动,新月如钩在天上如轻扬微笑的唇角。火光惊动了林间栖息的小鸟,扑棱棱展翅飞过。
                    小江把手里一个雁翅尖儿举着送过来道:“你也吃。”韩重笑着接过来,把手中酒壶递给他。小江接过酒壶一仰脖咕咚咚干了,摸摸嘴:“啊哈!比小白的猴儿酒甜多了。”啃完了两个雁翅,大雁肉厚还没有烤熟,看韩重笑咪(百度)咪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抽出放在一旁的宝剑,纵身到空中。
                    寒光清波,剑气生辉,空中的小江,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韩重眼睛里看着,想着皇上又下令催逼进攻,不容上书,竟是把将士生命视如儿戏,自己远征千里万般筹划,举步维艰,心中郁郁不乐,眼见小江如此率性洒脱,不由得吐出胸中郁结,伸手抽出火堆中一根树枝,舞动了起来。
                    枝头燃着火苗,随着韩重剑势,火苗在空中一笔一划地书写,短暂地停留出一个个字迹。夜色中韩重朗声吟道:
                    “明月顶上笑,
                    林稍惊栖鸟。
                    偷得片时闲,
                    坡后起雁灶。
                    宝剑趁夜舞,
                    游龙困正道。
                    宁舍千金爵,
                    相醉人间老。”
                    “老”字最后一笔写完,小江在空中收势,手挽剑花落下,两人对面而立相视一笑。只不过这一笑,各有心思。
                    “大雁熟了吧?可以吃了吗?”
                    “唉,可以吃了!”韩重无可奈何地笑说。
                    八、闲叙知缘由 涉险解君忧
                    韩重惬意地躺在山坡上,枕着手臂架着二郎腿,嘴里咬着草根满脸含笑看着小江。偷来的一只大雁大半进了小江的肚子,吃得满嘴流油,小肚皮都突起来了还舍不得那些骨头,守在火堆旁咂得津津有味。
                    韩重笑着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问:“吃饱了吗?”
                    “呃~~”小江打了个饱嗝点头,扎着两只油手要往衣襟上抹。韩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低头含住了一根手指。
                    “痒,好痒。”小江的肩膀缩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整条胳膊连同半边身体都麻麻的酥酥的,好像猴儿酒喝多了一样,声音忍不住从齿间颤抖着溢出来。
                    用舌尖一根根舔着手指,手臂搂着他的腰,舌尖在手心中滑来滑去,那单薄的身体渐渐地软倒在怀中。
                    “不要……不要舔了,好痒,我会洗干净的。”小江呻(百度)吟着说。一定是离火堆太近,身上好热。
                    荒郊野外,寒风四溢,没有玉枕锦账,实在不是温柔的好地方,太委屈小江了。韩重勉强忍住,搂着小江说:“亲一下,咱们得偷偷回去了。”
                    “嗯。”小江点头,赶紧把沾满口水的手指在衣襟上擦干净,噘着嘴巴凑过来,蜻蜓点水似的在韩重唇上亲了下,像每晚临睡前例行一样,没有丝毫缠绵的感觉。韩重很挫败,弄熄了火堆握着他油乎乎的手往回走。
                    小江心满意足地躺在榻上裹紧被子,韩重拨旺了火盆罩上罩子推到小江榻尾。走到榻边低头说:“小江,好梦啊。”低头就亲。
                    “哎~~今晚不是亲过了吗?”小江眨眨眼睛噘起嘴来“啵”的一下亲上。
                    韩重有些恼,自觉教导无方:“谁说一日只能亲一次的?如果喜欢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哦。”小江点点头鼓着腮帮,让韩重上下左右在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这才翻个身虾米一样睡觉。
                    韩重坐在榻前拿出一卷书来看着,侧身挡住烛光,不多时就听到小江的呼吸绵长沉沉睡去。这孩子还真是能吃能睡没心事,韩重笑笑。
                    “阿重,好吃。”睡梦中的小江笑出声来嘴里梦呓着。


                  14楼2009-04-20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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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剔箭奉肉臂 伤愈教做人
                      随着硫磺的味道弥漫开来,空中飞箭带着火焰铺天盖月射了下来,小江空中拧身避开飞箭,衣裳却被燎着,急切中飞落拍打,手中剑挽着剑花挡开羽箭。只听破空声不断,身上一阵剧痛,不由得大叫一声:“呀,好疼!”
                      城下剩余人马趁机围逼近前,手中长枪齐齐扎下。小江不知道哪里中箭只觉得身上疼得厉害,眼见着荆棘一般的枪林落下,只好拧身勉力跃起躲过第一轮枪阵,趁收枪之机就地一滚钻入马腹下,手中仍紧紧攥着李穆首级的发髻。他虽受伤仍身形灵敏,在骑兵中钻来穿去,手中长剑动不动斩断马蹄,东扈人马一时拿他无法。
                      僵持了近一个时辰,小江渐觉吃力,秦祚城头看得清楚,不断加派人马出城。车轮一般的攻势,终让小江肩头被长枪刺中,东扈将士眼见可以抢回李穆首级人人奋勇。忽然远处一声炮响,画角声声,火把长龙一样飞快移动而来,正是陈查和李棠带人马赶到。
                      城头上秦祚眼看南越援兵赶到,痛心疾首却不敢造次,下令鸣金收兵,人马纷纷撤回单麓城,吊桥逐渐收起。
                      五百藤甲兵到了城下,纷纷举起藤牌抵挡城头如飞蝗的火箭。陈查白马银盔,一马当先冲杀过来,亮银枪一尺长的红缨舞动,枪挑连环。
                      眼前地上厚厚的一层羽箭,尸横遍野,到处是残肢断臂,被火箭射中的尸体混合着硫磺燃烧出刺鼻的焦臭。饶是陈查身经百战,也暗暗为小江的狠辣咋舌,不敢置信这狼藉遍地是这少年一人所为。
                      箭阵中不容多想,陈查看到了浑身浴血的小江,手中长剑正在勉励支撑。“小江,上马!”陈查马镫轻磕,座下“雪里追风”疾驰而去。一手舞动长枪,陈查俯身探臂接住小江伸来的手。小江借力跃上马背,两人一骑奔回队列中。
                      李棠所带五百弓箭手在藤甲兵的护持下,羽箭纷飞往城头射去。李棠对回来的陈查说:“秦祚守得严密,咱们俩讨不着便宜,不可贪功恋战,找回小江回去复命要紧。”说着看着阵前惨状微微摇头。
                      韩重站在帐外了望,眼见人马过来,当先是陈查。马到近前,小江沾满血迹的脸从他背后露出来,将手中的首级举起笑说:“给你。”
                      韩重脸上并无欣喜,命校尉接过首级,张开双臂将小江抱下马:“传军医来,陈查你与李棠清点伤亡数目安顿兵士。”说着抱着小江径直进了帅帐。
                      “刺啦”一声撕开裤子,牛油灯光亮之下,硫磺将周遭肌肤烧灼,臀股之上深扎着两支折断箭杆的羽箭, 肩头还有一个血窟窿,幸好小江自己封住穴道,失血不是很多。
                      “那个是李穆的脑袋,还有秦祚的,只差一点点。”小江趴在榻上扭头对身后的韩重说。正此时,军医背着药箱在校尉的带领下进来。
                      “别说话,先治伤。”韩重低声说,让了位置给军医,转身对校尉道:“传李将、陈将稍后到帐中来。”校尉答应着去了。
                      “哎呀,好疼好疼,别碰别碰!”军医正要把臀股上的两支箭簇剔出来,一碰之下小江痛呼连连。
                      韩重闻声忙过来,军医歉意道:“元帅,麻沸散用完了,只能如此。”
                      韩重点点头,坐在榻上让小江趴在自己腿上抱着自己,将手臂送到他嘴边说:“且忍忍,疼,你就咬我,拔(百度)出来才能敷药治伤。”小江眼泪汪汪地点点头,把眼睛闭上,抿住嘴抱紧韩重。韩重冲军医点头示意,军医执刀伸手而去。
                      “啊!……呜~”小江惨呼一声一口咬在韩重手臂上,紧紧地咬住。军医剜肉剔箭是做惯的营生,不慌不忙。
                      陈查和李棠一进帐子,就看到韩重抱着小江坐在榻上,脸庞涨红,牙关紧咬,脖子上、脑门上的青筋蹦起来老高。
                      “爷!”陈查和李棠急步上前。
                      “稍候,等我!”韩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剔完了两支箭,把身上的伤口都清理了敷上药包扎完毕,军医擦擦汗直起身,舒口气说:“元帅,江校尉的……”说话间才发现,寒冬里,韩重的鼻尖脸庞沁出了密密一层汗珠。
                    


                    16楼2009-04-20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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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祚并不答话径直打开怀中木匣,匣内李穆眉目若生,虎目圆睁。秦祚牙关咬碎潸然泪下,强忍悲痛盖上木匣,腰间宝剑“仓郎”出鞘,剑指韩重,“看你留不留得下我们!”
                        韩重拱手说:“得罪,各为其主!”一声令下,埋伏久候的人马杀了出来。惊鸟展翅,树折枝断,一时西风亭内杀戮声声。
                        秦祚人马渐渐不敌,被南越将士团团围在当中。韩重马上近前道:“秦太守无需惊慌,韩某敬重你侠肝义胆文采风流,绝不会害你性命。若是秦太守肯归顺南越为我朝效力,我韩重自当一力举荐。”
                        秦祚文官出身,武艺略逊,此时盔歪甲斜强自支撑,勒住打转的惊马道:“素闻平王仁德之名,秦某自知此番前来平王必会埋伏。秦某不敌怨不得他人,只恨无法保全单麓城,平王可否开恩,答应放我单麓城百姓一条生路?”
                        韩重郎声道:“秦太守放宽心,我韩重言出必行,此番进城定当约束将士不准惊扰百姓。”
                        “好!”秦祚冲远处喊道:“校尉可在?”只见后方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车上一口黑压压棺椁。秦祚看着棺椁莞尔一笑,清月失辉。“韩重,大丈夫一言九鼎,记住你自己说的话。”秦祚打开木匣取出李穆首级抱在怀中,韩重不解何意,只见秦祚宝剑反手,颈间一横,一道热血喷溅而出。
                        “秦太守!”韩重惊呼一声。单麓城士兵泣声上前扶住秦祚的身体。
                        韩重下马上前,眼看着秦祚命丧当场,华佗再世也无救了。走近棺椁,只见盖顶虚掩,韩重命人推开,棺中石灰垫底一具无头尸身穿得整齐躺在其中,身侧尚有一人之隙。韩重唏嘘不已,从秦祚怀中取出李穆首级安放在他颈上,又命人将秦祚尸身放置李穆身侧,这才推上棺椁盖顶。
                        韩重叹息道:“传令大军攻入单麓城,厚葬两位大人。”
                        太守、都统已死,单麓城无人统领,略作抵抗便城门大开,韩重率大军进驻。恪守承诺,大军扎寨安歇并不善闯民居。校尉在城中寻了一处富户的空闲外宅让韩重暂居。韩重忙碌张贴告示安民,一面传信回京都,然后重整大军只待直取东扈皇城。
                        忙碌到掌灯,韩重早就在城中最好的饭庄定了一桌酒席命他们送来。屏退了左右,只剩小江和韩重两人。
                        酒席设在寝室里,热热的酒烫在壶中,明亮的红烛高照。洒金的帐子挂在鎏金帐钩上,双鱼的被褥新蓄的棉花,合欢花的玉枕双双并列,洗白白的小江香喷喷可口。
                        头发半干带着桂花胰子香气的小江哪里还顾得上韩重。撅着半边受伤的屁(百度)股挨在凳子上,手中握着象牙箸,看得眼花缭乱。色香味俱全,菜肴精致地不知如何下口。
                        该从哪里下口呢?韩重笑眯眯地盯着小江,握着酒壶倾出两杯酒。


                      19楼2009-04-20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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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呵护始任重 提防终遇险
                          一缕轻烟冒出,红烛燃尽,寝室内登时暗了下来。锦帐中两人面对面,眼前是小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隐隐在笑。一双手臂围上脖颈,慵懒甜糯又带着爽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重,下面……还想吃。”
                          手指轻轻拨弄着他小小的乳珠,听他发出浅浅嘤咛的声音,贴过滚烫的脸颊来磨蹭着。韩重低低地笑:“不行,你也说了有些疼嘛,第一次吃,吃多了下面的小嘴会肿得。”
                          “嗯~嗯~不怕不怕!”小江主动啄吻着韩重的嘴唇。
                          “不怕?下面肿了,上面就不能吃好吃的了,你也不怕?”
                          “哦?”黑暗中小江的眼眸眨啊眨的:“是……吗?”心里挣扎。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听话,明晚再吃。”韩重说着。小江哼唧着裹着被子歪倒在床上。“先别睡,我去取热水给你洗洗。”韩重说着起身重新点燃蜡烛。
                          “哦。”小江答应着。可是第一次欢好后身体困乏地只想睡觉,强睁了片刻,眼皮儿沉沉地合上了。
                          韩重捧着水盆进来的时候,小江已经趴在床上睡熟了。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没有戒心,睡觉就是睡觉,何况又是在如此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比山谷中的木板床幸福多了。
                          拧湿热手巾轻轻撩开被子,少年弹挺的臀部双丘合拢,将适才销魂的地方藏得严严实实。温柔地拨开双丘,这才看到。韩重心疼极了,穴(百度)口如花红艳怒放,果然是红肿了。手指裹着手巾刚碰了一下,他就动了动躲开。里面的东西不清出来怎么行,可是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实在不舍得这样探进去,让他疼醒。
                          “……重,猫猫……”小江含糊地呢喃着,不知道在说“抱抱”还是“摸摸”。
                          肌肤细腻的臀股上还有两处箭伤,五棱的箭簇伤痕收了口在肌肤上分外显眼。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忍不住吻上,从伤痕一路轻轻吻到脸庞。
                          将他身上擦干净抱在怀里,小江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眉梢眼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地睡着。
                          日日闻鸡起舞,勤练武功,韩重并不贪睡。睁开眼睛,天色才蒙蒙亮,淡淡日光从窗格中映进来,还是那个姿势,怀里却没有人了。韩重起身穿上衣裳,昨夜春风一度,更觉神清气爽,可是那个小东西呢?
                          担心他身体不适,韩重急忙开门出来:“校尉可在?”
                          “元帅,小的们在。”两个贴身校尉急急忙忙从园门进来。
                          “小江呢?清早可有看到他?”
                          “哦,江……校尉这,这就来了。”两个校尉神情有些恍惚地说。
                          话音刚落,就听跨院墙外喊:“我在这里!” 冬日萧瑟蒙蒙天光,院中藤枯树老,一派萧条,双手捧着铜脸盆的小江笑嘻嘻地跑进来,韩重愣着看他跑到近前。“阿……元帅,洗把脸吧。”小江笑眯眯地说。
                          韩重只觉眼前艳阳高照春风拂面,树吐新芽花开绚烂。一夜之间,眼前的小江有些不一样了,是唇角的微笑?还是眉梢眼角的光彩?说不出道不明。
                          “元帅元帅!我拿进去哈。”小江兴冲冲地走进去,韩重转身紧跟上。
                          “身体可有哪里不适?”韩重转悠着围着他看,只觉得他比自己还要精神。
                          “身体?没有啊,都很好啊。”小江说着,拿着手巾、牙粉在旁边等着,脸上是雀跃欢喜。
                          韩重疑惑,早上服侍自己洗漱是他唯一的事情,这么急急忙忙地做什么。“等下我有公务要办,你在院中好好休息,我让厨下给你炖汤喝。”自己从前宠幸过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第二日承恩不胜娇滴滴慵懒无比的模样,虽然他看着活蹦乱跳,韩重还是有些顾虑,怕他不谙世事,就是身体不舒服也不放在心上。
                          小江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要,我要和查查出去玩儿,他说贴了什么告示后,店铺都开着,带我去街上逛逛,还要去看住在栏杆上擦粉的姑娘,你快洗快洗。”说着挥舞着手巾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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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重两只手刚泡进脸盆里,停住问:“住在栏杆上擦粉的姑娘?”小江点头。韩重问:“陈查原话怎么跟你说的?”
                            “哦?”小江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他说‘小江啊,你看你豆饼也当美味,没吃过饭庄吧?别说我不看顾你,我带你去吃饭庄,吃完了呢,再带你去买几身光鲜衣裳,你看你整日灰老鼠一样。然后呢,再带你去栏杆找粉头,开开眼界。’”
                            小江没注意到韩重的眉头拧起来,继续说:“我就问他‘什么是栏杆粉头?’查查就说‘笨啊你,就是……’就是……”小江鼓着腮帮想,和吃得没有关系的东西记起来真的很困难。鼓了半天劲儿说:“嗯,他说‘就是住在栏杆上头,擦粉的小娘,吃起来又软又香的,不过你不能告诉元帅哦,要不然……’啊!……”小江叫一声猛地捂住嘴巴,大眼睛盯着韩重:“阿重,我……我什么也没有说。你,没听到吧?”
                            敢拐带小江去勾栏嫖粉头?!韩重笑笑说:“没,我什么也没听到。”哗啦啦净了面漱了口。伸手把小江拖到怀里来,手掌在他臀缝间轻轻揉了揉问:“这里……真的没有不舒服?不要为了贪玩儿骗我。”
                            “真的没有,昨夜里真得疼,可是今早我早早就醒了,一点都不疼,我起来你都不知道。阿重,你洗完了,我可不可以出去了?”小江眼巴巴地盯着韩重。
                            “去吧,去找陈查吧。”韩重笑笑说。小江欢呼一声拔腿就跑。“校尉进来!”韩重叫人,对进来的校尉说:“传我的令,让陈查陈大将军带人从东城门巡视到西城门,若是太阳没下山,就从西城门再巡视到东城门。”
                            “是。”校尉答应着去了心里奇怪,明明元帅日前下令几位大将卸甲休整待命即可,为何还让陈将去巡视全城呢?
                            小江垂头丧气地回到院子里,留守的两个校尉无事正在清扫院子,看他进来忙说:“小江,怎么耷拉着脑袋?”
                            小江眉眼垮着一屁(百度)股坐在院中石凳上说:“不开心啊,不能出去玩儿了,查查巡城去了。”
                            校尉小蓝笑笑说:“等着啊,元帅吩咐给你做了香喷喷的汤,沾你的光,我们俩也一人得了一碗,嘿嘿。”说着走了,不多时端着热汤进来,浓郁的鸡汤香气扑鼻,小江脸上有了笑模样,呼呼吹着热气,吸溜吸溜地喝光了。
                            小蓝站在一旁看,觉得小江怎么看怎么好看,不知道人家爹娘是怎么生的。“好喝吧?元帅说,陈将军公务繁忙,让我跟你讲让你等着他,正午他回来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小江重又欢喜起来。
                            韩重一晌午紧赶慢赶处理千头万绪的善后事宜,准时正午骑马回来。远远看到了暂住的宅子,小江坐在墙头树杈上晃荡着双脚正在眺望。挥挥手,小江飞身跃起,轻烟一样到了马前,揪住马辔头连声说:“我等了你好久!”
                            打开包袱,里头是一身从里到外的衣裳。韩重笑说:“出去闲逛,你就把校尉的衣裳换了吧。这是成衣铺子里头买回来的,将就穿着,等安顿了就给你度身定做。”
                            淡黄色柔软的细棉亵衣外套上青色夹袄,外头是豆青色锦缎的袍子,腰间系着松花绿的五纹丝绦。小江身在室中,便如幽谷翠竹,卓然秀立。
                            韩重知他容貌过人,可还是没想到稍一收拾便如此的出色,让人目光流连,忘却俗世。只不过仙人一样的少年最是留恋红尘。
                            “好了吗?可以出去了吗?肚子好饿!”小江无所谓穿在身上的是布是缎,也不关心自己是美是丑,心心念念只有一个“吃”字。
                            双马并辔走在街上,换了寻常服饰的韩重仍是气势夺人,只不过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频频回顾小江。韩重很想把小江藏起来只给自己看,可是看到小江行在路上一副事事好奇的样子却又含笑。罢了,只要他喜欢,我韩重倾此一生,自当会好好保护他。
                            小江直嚷肚饿,韩重径直带他到了“一笑楼”。“一笑楼”便是昨夜那桌酒席的出处,是单麓城最有名的饭庄,位于桂花飘香的芳草街。
                            “一笑楼”的老板面目温和,笑容可掬,店伴也殷勤有礼,想是破城后对外来的人都不敢怠慢,怕惹祸上身。韩重挑了二楼雅间,心疼小江,避开油腻香辣之物,拣清淡可口的菜色点了五道,要了二斤酒。
                            小江哪里懂得好坏,眼瞅着热腾腾香气扑鼻的菜上来,握着竹箸直咽口水。店伴退下,韩重伸手挡住小江要挟菜的竹箸,拿出一根银针来。韩重仗着自己和小江的武艺没带随从,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行事总没有错。挨道菜试了下,酒壶、酒杯、箸头也都一一试了,银针如常,这才放心让小江享用。
                            看到小江吃得津津有味,韩重也开心,自己倾上酒浅饮、挟着菜轻尝,临窗闲看窗下人来人往。
                            虽是严冬,正午日光也耀眼,韩重微微有些头晕,闭上眼睛摇摇头,只觉眼前发花,一口气上来胸口郁结,感到唇舌也麻酥了起来,看小江依然在大吃大嚼。韩重伸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声音却如蚊子响:“小江,别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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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情动感心惶 爱拥觉意殇
                              小江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韩重自己浅饮轻尝,临窗闲看窗下人来人往。
                              虽是严冬,正午日光也耀眼,韩重微微有些头晕,闭上眼睛摇摇头,只觉眼前发花,一口气上来胸口郁结,感到唇舌也麻酥了起来,看小江依然在大吃大嚼。韩重伸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声音却如蚊子响:“小江,别吃,有毒!”
                              小江眼见他倒地伸臂把他扶在怀里,还没弄明白何事,雅间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了,冲进来几个持刀拿剑之人。看到嘴里含着鸡爪大眼睛正在忽闪的小江这几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不相信他吃了菜居然安然无恙。
                              一个相貌英武的男人咬牙仗剑说:“是他,就是他杀了李将军,咱们跟他们拚了,左右也是一死,给秦大人和李将军报仇。”
                              小江看到怀里的韩重脸色青灰,一口把嘴里的鸡爪吐出来正中为首那人前胸,趁他跌到之际伸手一拍方桌推向众人,抱着韩重跃起在空中。几个人呐喊着手持利刃冲过来,只见他豆绿色袍角飘动已经到了近前。小江出手如电点住他们的穴道,行刺者一个个姿势各异,僵硬犹如泥塑。
                              小江抢过钢刀架在那人颈上,刀锋轻推。这为首之人倒也倔强,昂头怒视,颈间一缕鲜血顺着刃处滴落。
                              看看血迹再看看怀里闭目昏迷的韩重,小江紧紧抿住嘴唇,抬手把钢刀扔了:“阿重不喜欢我杀人,我不会杀你们的。”说完抱着韩重一掌劈开窗棂,纵身跃下。
                              临街店铺的伙计和过望的路人都看着他,这如花的少年横抱着身形高大的男子愣愣地站在街上。小江惶惶不知该怎么办好,心里最先想到的是师傅,转念就是陈查和李棠,当下施展轻功奋力冲几员大将的住处而去。
                              院子里慌作一团,所有军医并城里能找到的大夫都来了,乌鸦鸦挤满寝室。小江在人群外翘脚,一跳一跳地看着被安放在贵妃榻上的韩重,不知道他为何不醒,脸色还那么难看。
                              这毒药无色无嗅,银针试探不出来。“一笑楼”里的人连同掌柜已经被李棠抓了回来。下毒的是李穆的亲信,自韩重入城便盯着他宅上的往来,眼见韩重要了“一笑楼”的酒席还派校尉打赏,说,做得好,明日再叫,几人略一商量便相约到了“一笑楼”。“一笑楼”掌柜也是热血之人,即将丧国也抛却了生死一口答应。几人守候在“一笑楼”里,没想到韩重送上门来。毒药是秦祚和李穆早就备好的,原本打算抗敌无力城破之日,两人若未能战死不幸被俘,便相约而亡。
                              毒药是东扈宫中之物,秦祚和李穆不报生还之意也没有解药。所有大夫束手无措,“解毒散”“止毒丹”统统喂上了,韩重却脉息渐弱眼见着不行了。众将眼看着单麓城的大夫一个个懒洋洋做样子不怎么尽心尽力,眼睛蹦红,一个个怒吼着要把单麓城的人全都杀光。
                              李棠搓手无策之际,忽然看到了在后面焦急张望的小江,一句话脱口而出:“小江,你怎么没中毒?”
                              众人一愣纷纷看小江,一员大将怒声道:“吃吃吃,整日就知道吃,若不是为你,元帅也不会……你把元帅害死了!”小江呆呆地看着生气的那人,半晌把头垂下,紧紧攥着腰间丝绦的穗子。
                              “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李棠呵斥道,走过去拉住小江的手说:“那些酒菜你也吃了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没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江脑子里一团混乱。阿重快要死了吗?想起他问过得“这些人死了,你心里可会难过?”小江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可是胸口那个地方呼吸间都疼,想让他醒过来,想听到他的声音,想看到他的笑。
                              军医纷纷涌上前,按住小江让他坐下,切脉的切脉,问话的问话。你吃的什么?元帅吃的什么?你练的什么武功?以前可曾吃过灵丹妙药?
                              小江被问得晕头转向,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眼睛只盯着一旁的韩重看。伸手摸了摸昨夜那温暖火热的唇,那个人却不会咬自己的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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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重苦口婆心地解释这是药不是汤,什么是药,这药因为有几位药材才这么难喝,为什么必须要吃药,如果不吃药就不能放开肚子吃好吃的……
                                说的嘴巴都干了,小蓝适时地送上茶来,小江哭丧着脸说:“真的要喝吗?”看韩重用力严肃地点头,小江把碗端在嘴边张开嘴,碗却不动。
                                “喝吧,喝了给你蜂蜜吃,很甜,把苦就压下去了。”韩重哄着说。眼看着小江还在犹豫,“小蓝,今晚没什么事了,你也出去转转吧。”小蓝才得了赏银,一听,欢天喜地出去了。
                                “乖小江,我喂你喝,瞧瞧,我都不怕苦。”韩重接过药碗来喝了一口,搂过小江的肩头托着他的脑袋低头亲了过去。
                                开始还乖乖地张开嘴,苦涩的药汁一入口,小江的舌头就开始不听话拼命地往外推。可是上颚被痒痒地舔弄着,舌尖被吮吸的生疼,灼热的气息把呼吸带走,无法喘息,只能张开唇齿由着他。药汁和着津液在彼此口中交换,缠绵的吻让苦涩没那么鲜明,药一口一口地喂进来。小江皱着眉头紧紧闭着眼睛拼命吮吸韩重嘴里的津液用来冲淡药汁的苦味。小江的“热情如火”实在是让人吃不消,韩重的腿间开始一点点涨满,叫嚣着想要宣泄。
                                “蜜、蜜,蜂蜜!”被放开的小江吐着粉色的舌尖叫着。
                                拿过盛着蜂蜜的青瓷碗,看看小江,韩重把食指探进碗中挑取了蜂蜜送到小江嘴边。小江迫不及待地一口含住。
                                琥珀色的蜂蜜从食指淋漓到他消瘦的下巴上,淡粉色的唇围绕着食指舔吸,将蜂蜜吃进嘴里。粉(百度)嫩的舌尖从指尖舔到指根,连指缝中的那一点也不放过。
                                韩重要疯了,近一年来压抑的欲望如喷涌的浪潮汇集到小腹下。小江好像觉得如此很有趣,吃得干净后竟握着韩重的手,又挑取了一些。随着他吞吐的动作,韩重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被舔吃的不是食指而是自己腿间蠢蠢欲动的欲望……
                                忍住忍住……韩重对自己说。看到小江仰起脸来,一双纯净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消瘦的脸庞是浅浅的笑意。“这里,还有……”韩重几乎语不成声说。手指点着他脸颊上的一处,用指尖把晶莹剔透的蜂蜜抹掉。
                                小江伸出舌尖飞快的舔了一下唇角,满脸得意犹未尽,噘起嘴来嘬住韩重的手指,舌尖在指尖上飞快地舔动,不放过那一点。
                                脑子里“轰”的一声,全身绷紧,腿间湿淋淋一片,像被蝎子蜇了一样,韩重跳起来狼狈逃窜。
                                小江坐在床上小狗一样耸耸鼻子,自言自语:“咦?什么味道?”有些熟悉的味道,可是……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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