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新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
那里四季常青,那里鸟语花香。
那里没有痛苦,那里没有忧伤。
它的名字叫香巴拉。
传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
这是我最喜欢听的歌曲《香巴拉并不遥远》。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描绘了西藏香巴拉王国的迷人景色和人们对香巴拉王国意韵的不懈追求。
我要告诉朋友们,在敦煌也有这样一个地方,那里有山,那里有水,那里鸟语花香,那里风景怡人,那里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也正是这个地方,以前飞翔着我的梦想,闪耀着我的青春,那里牵挂着我无尽的乡愁,将来还会牵着我的思绪。那个地方就是我的家乡——古阳关脚下的阳关镇。
弹指一挥间,离开家乡已近二十年光景,一直在县城工作的我,每逢休假都要回到那个美丽的地方,回到那个古朴的老宅大院,回到那些青涩的记忆里。而今,阳光明媚的夏日里,带着不舍和留恋,再次回到家乡,用这样一种方式,向它表达一个游子无尽的思乡情愫。
这次回来特别惊奇的发现是,老屋后那棵老态龙钟、虬枝盘旋的大杏树,今年又缀满了一树的青绿色的杏子。杏儿在茂密的叶子里,上演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剧情。这杏儿勾起我的馋虫,我踮起脚尖,摘下一枚,放入嘴中,一阵酸涩的味道直冲击我的味蕾。记忆中小时候的我和小伙伴们总是等不及杏儿成熟,便偷偷在人家杏树下每天打转,看看哪个杏儿的颜色由绿变黄,趁主人没在就迫不及待地打落下来,一溜烟地逃到远处找一个墙角。大家围着杏儿坐下,一起享受一场“饕餮盛宴”。记忆中的杏儿没有一点点酸涩,也许是物质太匮乏了,也许是来不及细品,便囫囵吞了下去。想到这里我又摘了一枚杏儿,意犹未尽地张嘴吃起来,伴着满嘴的杏儿酸味,我继续前行。
我又看见了院门前的大榆树,它陪伴我度过了幼年、童年、少年、青年时光。现在长得我已不能环抱过来,虽然生长在门前一隅,但却能为整个院子投下阴凉。无情的岁月已剥去了它的俊美,展现在眼前的是佝偻的枝干, 满身皱摺纵横,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听老母亲说老榆树树老了躯干中间长空了,再让长下去树会倒有危险,所以想要托人砍掉。再见了,我的伙伴!不知道下次回家乡我是否还能置身榆树的阴凉。我满怀深情地吻了下大榆树,又和它合了一张影,让我们彼此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印记。我想大榆树不会死去的,至少对于我而言不会死去的。往事如过眼云烟,虽然一切时光飞逝,但大榆树会让我永远凭吊逝去的童年。
我喜欢家乡的天地,虽然这里不如南方的山地梯田那般有立体美感,也不像北方的黄土高原那般苍凉悲壮,它看起来很普通,很容易让你亲近它。但是在这里,你可以看见沙漠、戈壁、绿洲、湿地、泉水、高山、草原、古迹等各种地形地貌。也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敦煌最美最全的自然风景。就是这片土地,默默奉献着自己,每年都给人带来丰收的喜悦。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阳关人。这里,东面可远眺党河水库,西隔西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库姆塔格沙漠,南接阿克赛哈萨克族自治县雄伟的阿尔金山,北面则是大面积的戈壁荒漠。这是一块天然的风蚀盆地,一块独立的沙漠绿洲。这里,有敦煌最清冽、最甘甜的泉水;这里,盛产无核白葡萄,成为河西走廊知名的葡萄镇和旅游镇,被誉为“甘肃的吐鲁番”和“中国的第二个葡萄沟”;这里,四周沙漠戈壁环抱,规模连片的茂密葡萄胜景与荒凉的阳关古道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是一个天然的生态旅游区;这里,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戈壁美景;这里,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阳关遗址;这里,有出过汉代天马的渥洼池,湖水碧波荡漾,在夏日的骄阳下闪着粼粼的波光,美不胜收;这里,还有玉门关、寿昌城等名胜古迹坐落于境内,以及野麻湾、西土沟、龙勒山、高老庄、双龙潭等著名的自然旅游景点;这里,经沙漠过滤的泉水水质特别优良,加上远离市区,没有任何污染物,是生产无公害食品的理想之地;这里,早已成为著名的旅游胜地,慕名而来的络绎不绝的游人置身其中,犹如到了世外桃源,真是游兴盎然,流连忘返。美好的东西总是充满无限吸引力,当然,家乡也不例外。啊,太多了!太多的美景,绿草丰茂,羊马成群,湖泊遍地,水鸟嬉戏,美如画卷,这就是我美丽的家乡。
这里,一切都如世外桃源,一切都悠然自得。这片土地有着自己的作息时间,不急不躁,与城市的节奏宛如两个世界。这里的土地是厚道的,只要辛勤耕耘了就会有丰硕的收获。现在是初夏时节,古阳关下几万亩葡萄都已挂果。那一望无际的葡萄园里,二米多高的葡萄架,直挺挺的站立着,活像一排排被检阅的士兵。浓郁的绿叶迎风招展,土地散发出醉人的清香,整个空气仿佛都变得香甜,让乡亲们充满了对丰收的期待。
再见了,我的家乡!再见了,美丽的家乡!整理行囊,踏上归途,我不知道我能否再次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但是家乡永远是家乡,是一个连月亮都比别处明亮的地方,会永远珍藏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