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Every man's got a right
原作者：MollyC
Summary:
Cas从未指望他能在Dean最后的计划中活下来。现在，他不但活着，他来到了过去——那时Dean还未下地狱，也没有于恶魔达成协议。一个堕落天使和一对猎人能改变过去，扭转未来吗？
下午有试着贴了一点，但是被秒删，不知道为什么。
CH1
我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平躺着，张开双臂有如维特鲁威人般躺在一个坚硬的表面上，[维特鲁威人，达芬奇的名画]感觉要不是混凝土就是沥青。我眨眨眼，透过树叶瞥见苍白的天空。没觉得疼痛，我坐了起来，依旧没觉得哪儿会痛。当我用手摸索着身上该有的严重伤口，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血，压上去也不痛，只不过有个旧伤疤。见鬼，我的衬衫甚至都没撕破。
我倒不是在抱怨，只是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撑着自己靠着墙站稳，试图对着Risa打光我最后一个弹夹，指望在三个croats把她扑倒在地时让她解脱。我很确信打中了她，但那会我已经失血过多，几乎无法保证准头，也许这事干得不够干净利落。我喜欢Risa，被慢慢咬死对她而言太悲惨了。我都没费神替自己留颗子弹，当我打光了弹夹，我只是把枪丢了，放任我的腿弯曲跪下。我甚至都不记得最后是怎么倒向地面的。
我快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大路中央。这是一个小镇，要不就是郊区。路边有着独栋住宅，绿树成行。所有的一切都保持得极为完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甚至草坪都修剪过了，我已经两年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了，或者更久？也许我恰巧到了某个US政府仍控制良好的区域？虽然我想不出这是怎么办到。但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按着他们的说法，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爬起来看看自己还剩些啥。这没花多少时间；衣服完好，没有袋子——在我们进大楼之前我就丢了它——没有H&K，[H&K是德国枪械公司]没有贝雷塔（我花了点时间来哀悼它，Dean正是用这把枪教会我射击），甚至连个药瓶也没有了。我的猎刀仍插在我背后的刀鞘里，这就是全部了。“棒极了，”我喃喃自语。我都不记得从几时起学会了人类这种自言自语的习惯。
看起来这条街向哪个方向走都没太大区别，所以我随意选了一个。我边走，禁不住胡思乱想，也许这些都是我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要果真如此，那这些只不过是个骗局；那我更想来点别的东西——比如说Francine和她那美妙的舌技，或者，来个好吃的汉堡包。第一次那会儿，我意识到只要自己飘飘欲仙，荣光曾在之处就不会感到痛苦。
所以是啊，做点什么都比这样在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走要强，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情愿就呆在这里等死。反正Dean宁可自己一人冲向死亡，也不愿我伴着他——Sam是他的弟弟，不过Lucifer也是我的兄弟，该死！但Dean需要有人去引开注意力，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怎么，象他真有注意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当然我完全不知道Dean在哪里，现今我只知道他曾努力要杀死恶魔，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已经死了。
我走了一个街区，才听见奔跑的脚步声，紧接着，前面30英尺开外的街角，有人猛然冲了出来。是个高大的男人，非常高，比我高了足有六英寸，体格也够大，他带着一把猎枪。他不是croat，但我确信他在躲避着什么。他匆匆抬头，让我看清了他的脸。肾上腺素有如拳头般猛然打中了我——Lucifer径直向我冲来。
-*-*-*-*-*-*-*-
“跑！”他喘着气，我慌忙摸索着我那无用的刀。我的兄弟几乎是滑着冲到我面前站定，向我伸出手。我退后，拔出刀子向他挥去。Lucifer——他躲避着闪开了。装得好象我这区区凡人的兵器能给他威胁似的。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摆着手表示他并无恶意。
“喔，喔，我不是他们的一员！”他解释着，“嗨，我叫Sam，我们得跑了！”
我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我差点把自己的刀给掉了。我脑子一片乱，差不多是当机了。他一定是从我脸上看出来了，因为他抓着我的手臂命令道，“一会再发飙，先跑！”我紧张地等着他的荣光紧接而至 ，但什么也没发生。
我能听见象是一大群什么东西快速逼近的声音，这点醒了我，与其才醒过来就被一大群croats再次把我撕成碎片，还不如跟着Lucifer随便他把我带到哪。所以我尽量冷静下来，点点头。“很好，”他说道，于是我跟着他离开了。
我花了太多时间跟着Winchesters。
Lucifer用Sam的长腿走得飞快。但到现在，我已经有五年时间活在一个速度就是唯一能让我免于一死世界里，跟上他对我而言并没那么困难。当我们狂奔的时候我思绪飞快，试图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Lucifer居然要逃避croats，这是croats么？如果他不想见它们，他干嘛不直接飞走？他为什么关心我？为什么他没认出我？为什么他说自己的名字是Sam？
Lucifer几乎是立刻带我离开了主路，在我们被追赶的情况下这算是个好主意。我们竭尽全力的跑了差不多一分多钟，然后Lucifer贴着个栅栏躲下。他呼吸急促，几乎像他就是需要如此，试图克制自己的呼吸来听清追踪他，现在算是追着我们的东西。过了几秒种，显然已经听不到任何croats发出的声音了，他紧张的姿势放松了点。他转过头看着我，做出一个几乎令我信服的灿烂笑容。“你有名字么？”他问道。
再一次，我感到困惑，脑子里仿佛有齿轮嘎吱作响。我盯着他看得太久，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嗨，伙计！保持冷静！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既耐心又体谅——完全不象我那总是嘲弄又疯狂的哥哥，不象我唯一一次和他交谈的声音。（在我堕落之前，在Sam说“是”之前；因为Lucifer把我骗进陷阱，Joanna和Ellen都在那天死了，甚至我们召唤死之骑士都无法阻止他。在那之后，Dean有两周都保持着距离不想理我。）
“Cas，”我说道，“你可以叫我Cas。”这一次我没有沉默得太久。
“好的，Cas，”他说道，一点也没有认出我的迹象。“我叫Sam，我们必须去镇上的医疗中心。现在我兄弟应该已经回那里了，在那还有少数人没被感染，无论这是什么。”
“兄弟，”我震惊的想着，哪一个？而且，“你什么意思，无论这是什么？这是Croatoan。”
他既无惊慌（就像普通人那样），也没有得意洋洋（好吧，Lucifer就是如此），他只是看起来很惊讶。“你以前看过这种东西？”他问道。
“每个人都见过！”我脱口而出，也许声音大的有点失控。“两年以来它一直害死人类，转化他们，改变整个世界，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Lucifer——或者，也许，也许确实是Sam——挥着手让我安静点，他说道：“Ok！你冷静点！我想我们要讨论这个得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安全点的。你能动吗？”
我抓住仅存的理智，强迫自己进入Dean有时会称为“机械士兵（锡兵）模式”。我几乎不再这么干了，因为他恨我这样，但无所谓了——Dean再也不能在我身边嘲笑我，而如果我放任自己发飙，我会让自己和Sam的身体给最终被杀。“是的，我能动。”我说道。Lucifer-Sam研究了我一会，果断地点点头。
我们花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市中心，这个地方并不大。当我们谨慎地想要溜进Lucifer-Sam所说的医疗中心所在的大楼，我一阵眩晕，不得不靠向大楼的外墙。在阴郁的光线下，Impala就静静地停在街边上，反射着些许光亮。就如我第一眼看到它一般光洁如新。无论Dean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就没把这车当成是“她”。
“Cas，你还好吗？” Lucifer-Sam问道，听起来这关切确实发自内心。
“是，我……那车，我认识的人也曾有一辆象那样的车。它太让我惊讶了。”
“这是我兄弟的车。”他说道，他的声调有着某种纯真的喜悦之意，这让我确信了。
不知何故，这就是Sam—Sam Winchester，这个有着恶魔之血的男孩，在他还是个婴孩，什么罪过都未曾犯下之时就已被玷污。那个打破最后封印的Sam，那个总是想着并只希望自己能做对的Sam，那个为能见到天使而快乐的Sam。
Sam，他注定成为Lucifer的容器，但我觉得此时此刻，不管这是哪——他还未成为容器。
我还未有时间多想，Sam就已经敲着最外一扇玻璃门，这应该一间普通的等候室。不一会——那时我已经有预感，我确实预见到了，但当Dean进入我的视线，我倒吸一口气。我能感到我的脸已经血色全无。
最终我并没有真的晕过去，但整个世界开始摇晃起来，变暗变远，Dean立刻撑着门，和Sam一道把我磕磕绊绊地弄进去。我能听见Sam在说些什么，毫不忌讳我在场。当零散的词语终于开始串成句子，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硬塑料椅上，前倾着，头埋在手中，Sam在一旁说着，“没事了，保持呼吸，我们在这里没事的。”他的一只大手温和的扶着我的肩膀。我颤抖着深呼吸，抬起头，他轻轻的拍着我，让我坐直。“你回魂了？”他问道。
“是的，我很好。”我说道，这并不完全属实。“你们谁能给杯喝的吗？”自从我醒来后，我再也没有醉醺醺的感觉，没了这个，我的胸口开始隐隐作痛。酗酒不算是个解决疼痛的好办法，但总比保持清醒而痛苦要强。Sam曾说过这地方是个诊所，如果这里没被扫劫一空，也许我可以给自己找点有用的东西。
一条短短的走廊通向诊所的休息室，“到这里。”Dean说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向我走来——左边的口袋，那就是威士忌——递给我。“喝完它，你看起来习惯如此。”我从他手里接过瓶子，留意别让我的手指碰到他。我没自信能应付这个。“Sam说你叫Cas？”Dean问道，我大口灌下。这是好酒，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私酿。
“是啊。”我说道，又喝下一大口。我确实想把它喝光，但我都不记得我上一顿是几时的事了，而且如果还需要对付croats，我必须让自己保持状态良好。这就是酒精的问题——喝得够多就足以安抚我不复存在的荣光引发的疼痛，但我也就随之失去了控制能力。
“很好，我是Dean。过来，别暴露在窗边。”Dean……Dean冲我咧嘴一笑，伸出手想帮我站起来。我装傻，把酒瓶塞到他手中，站了起来。我没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帮帮我，父亲，他看起来如此年轻。他右眼上有道细小的伤疤，那是他十一岁的时从自行车上摔下来造成的。
当我救出他的灵魂，重铸他破碎的身躯时我就已经抹去了这道伤疤。我抹去了他所有的伤疤，仅留下我紧抓着他时荣光所留下的印记。但这道疤又出现在他身上。我顿时确信那些我抹去的伤痕全都回来了——卓柏卡布拉[卓柏卡布拉=吸食山羊血的怪物]留在他右前臂上的淡淡痕迹，狼人在他左腰上划过的弧形，狩猎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全部勋章。
“哥们，”Dean叫道，然后我意识到我已经盯着他太久了。他迷惑的瞥了Sam一眼，后者耸耸肩.“你这是醉了还是咋？”
我费了点时间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总的来说，是的。但刚才不是。”Dean露出怀疑的表情，但他什么也没说。
“让我们远离暴露区域。”Sam随即说道。Dean和我跟着他，我及时记起别太紧跟着Dean。我们进入中央工作区，这里有桌子，还有个接待处，有几条走廊，我猜是通向诊疗室或储藏室。在那里站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估计比Dean大了二十岁。“这是谁？”他问道，听起来有点警惕。这确实不能怪他。
“我叫Cas，”我说道，“我碰巧在Sam逃进那条街时碰到他。”
Dean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不住这附近？”他问道。
“不，我只是……只是经过。”我说道。这些有可能是我失血过多的幻觉么？但，管它的！
“我们怎么能知道他不是和它们一伙的？”那男人盯着我问道。
我耸耸肩，“我既没被划伤也没被咬到，你可以检查我，”我说，“或者把我锁在空房间等着看我是不是会发疯。你想干什么都成，我就是不想再回到那里。我可没心情再去躲避croats。”
“Croats，”Dean怀疑地说。
“Cass以前看过这个，”Sam说道。所有人都转过来看我，我瞪着Sam。
“是的，”我慢慢说道，但你们没见过，对吗？”思及于此，Sam看起来也有不同，他脸上仍带有少年时的些许痕迹。看起来天真还未完全消失。当我见到他时，这些早已无迹可寻。
“不，”Sam回答着，“我们发现电线杆上刻着一个词，从那时起，人们就开始追杀我们。”
我环顾房间，灯亮着，电灯，似乎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显然这也没被毁掉东西之一。桌子上有个星巴克的纸杯，里面还有点咖啡。所有这些，一切都联系起来了：Dean，他仍拥有那些在下地狱前的全部伤疤，他显然并非那个把我们全部丢进低劣圈套的家伙。我看见他在微笑。
哦，我真***愚蠢透顶！我想大笑，大喊大叫，但如果我就这么开始估计几个小时都停不下来。像个士兵那样振作点，Cas！
“这是种病毒，”我开始说道，“就像是……叫什么来着的？那部电影，以英国为背景的。”我从没看过这电影，但当Croatoan开始肆虐，Dean曾告诉过我。“28天后，我的一个朋友，他一开始叫它们“速成僵尸”。这无法治愈，来势汹汹，有如地狱。如果有人感染了，你所能做的仅是让他们在还没变疯之前诀别。”我们几乎不这么干。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一个没听过的声音问道。我们全都转过身。这是个穿着白大褂的金发女子，白衣明显穿了许久但却很干净，全然不见衣衫褴褛。她看上去受了惊，但很坚定，戴着个名牌，表明她是李医生。
我正张开嘴想回答，在此时另一个女人走到她后面，我看见了她。她更年轻，穿着件水磨印花上衣，她已经被感染了。
看，Dean能容忍我的一个原因，就是我被剥离的荣光还是多少给我留下了点小招术。我比外表看起来的更强大，比如，我有超强的方向感，和精准完美的瞄准。我从不生病——我甚至对Croatoan本身也免疫。（理解这个了么？这一点也不好玩。）而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些对人类而言的坏事。当他们被附身，比如——虽然天使可以通过这种办法躲开我，但我可以很快的发现Sam就仅仅是Sam本人。任何情况下，我都可在感染显现出症状之前就能察觉，远在他们发疯的几小时前。
这女人已经被感染了。感染的阴影有如雾气般环绕在她身旁的空气中。她眯起眼盯着我。她能知道我不仅仅只是个男人，但是她仍无法明确的知道我是什么。这讲得通，如果这是在Dean下地狱和宿主被允许回到地球之前，那我这会也不是个通常意义上的天使。我不明白她为何还不咆哮着攻击我们，但她无疑是个croat。我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装着不情愿的样子看向地面。我仍旧不擅长撒谎，但如果我能避免直视他人就能做得更好，而这个Dean对我一无所知。“我曾是一个士兵，”我盯着油地毡，尽我所能回避事实。“我们不算正规军。当这个爆发的时候我们被派遣进去。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朋友因此丧生。”Risa，Matt，Smitty以及Francine。Yeager（他仅仅发作几分钟Dean就打死了他）。而这只不过才发生在24小时之前。
“这简直是胡扯，”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说道，“你是个士兵？你在哪里服役？”
“在很多不同的地方。”我说道，压抑自己的怒气冲他一笑，“这有什么关系？我所知道的能帮你们，我从哪学来的并不重要，不是吗？”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它们的一员？”他纠结着这个问题。Dean和Sam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李医生看起来很不安，那只Croat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
“你要检查我的血液？如果我是个Croat，血中就会有硫磺。”
“不可能是那样的，”李医生说，每个人都看向她，她摇摇头。“当你出去那会，”她对Sam说道，“我检查了Eric的尸体，Tanner的尸体，淋巴球数量较高，像是人体击退了感染，在血液里也有奇怪的残留物，，如果我对这不在行，我肯定说它是硫磺。”她看起来谨慎又抱有希望。“无论它是什么，至少给了我们个可检测的方向。”
“在他们发疯之前这都无迹可查。”我说道，我恨自己碾碎了她的希望。“但或者以防万一我们都该接受检查？或者把我们自己锁在空房间几个小时然后再检查？花上几小时，或许五小时。”
那个Corat仍旧假装害怕，但她越来越阴沉。我不知道如何让Sam和Dean相信她已经被感染了，他们没有在这件事上理由相信我。“我想你就是它们的一员。”她断言，她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李医生安抚的拍着她的手臂，“冷静下来，Pam。他并没有让我们去射杀谁，不是吗？”
“他是和他们一伙的！他们杀了Tanner先生！”Pam冲着Sam和Dean挥手嚷嚷。
我正打算张嘴回答，瞬时另一个女人从两个平民身后破门而入。这一位年近中旬，看起来象是个家庭主妇，但她也被感染了；她狠狠的撞上李医生，两人飞了出去。Pam尖叫着跳开。
接下来的几秒在我眼中看起来象诡异的慢动作。Dean离她们更近点，他抓住那个老点的Croat的手臂把她从李医生身上猛拽起来，堪堪在她的牙齿要碰到医生之前。他紧紧拽住她，而她扭曲吼叫，她那只仍自由的手抓向他的脸，而他猛然躲开，离威胁仅仅不到一英寸。
下一瞬间Sam和我同时动起来。他掏出他的枪，他喜欢的那支Taurus，但那Croat挣扎得太厉害，他难以瞄准。
我冲上前的时就已经抽出我的刀，祈祷着我能象以往那样把握住哪怕少许机会。Croat专注于对付Dean，后者显然为她的力量感到惊讶。我向她背后靠近，左手抓住她的肩膀向后翻倒，抓牢她，把刀刃深深扎入她头骨底部的肌腱连接。
这一击有点偏离中心，擦着了骨头，但还是成功了。她变得无力，甚至在她的腿软下之前就已经死了，她倒向Dean，差点让他也摔倒。我趁着她倒地顺势抽出刀子，后退一步。
“别碰那血，”我的声音在接踵而来的寂静中格外刺耳，“它靠血液传播。”过了好一会都没人说话，他们交替着看着我和那尸体，甚至Pam也如此，尽管她看起来怒气大过震惊。李医生看来吓得不轻，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则更不友善。
Dean和Sam交换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眼神，接着Dean刻意明快的说道，“OK，我喜欢那个把我们自己分别锁在空房间的主意。就几小时，直到我们确信没人会再变成绿巨人，我们能努力摆脱这见鬼的东西。”[绿巨人是我自己加的，这里Dean用了个词Dodge但实在查不出他具体指什么电影角色]
TBC
原作者：MollyC
Summary:
Cas从未指望他能在Dean最后的计划中活下来。现在，他不但活着，他来到了过去——那时Dean还未下地狱，也没有于恶魔达成协议。一个堕落天使和一对猎人能改变过去，扭转未来吗？
下午有试着贴了一点，但是被秒删，不知道为什么。
CH1
我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平躺着，张开双臂有如维特鲁威人般躺在一个坚硬的表面上，[维特鲁威人，达芬奇的名画]感觉要不是混凝土就是沥青。我眨眨眼，透过树叶瞥见苍白的天空。没觉得疼痛，我坐了起来，依旧没觉得哪儿会痛。当我用手摸索着身上该有的严重伤口，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血，压上去也不痛，只不过有个旧伤疤。见鬼，我的衬衫甚至都没撕破。
我倒不是在抱怨，只是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撑着自己靠着墙站稳，试图对着Risa打光我最后一个弹夹，指望在三个croats把她扑倒在地时让她解脱。我很确信打中了她，但那会我已经失血过多，几乎无法保证准头，也许这事干得不够干净利落。我喜欢Risa，被慢慢咬死对她而言太悲惨了。我都没费神替自己留颗子弹，当我打光了弹夹，我只是把枪丢了，放任我的腿弯曲跪下。我甚至都不记得最后是怎么倒向地面的。
我快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大路中央。这是一个小镇，要不就是郊区。路边有着独栋住宅，绿树成行。所有的一切都保持得极为完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甚至草坪都修剪过了，我已经两年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了，或者更久？也许我恰巧到了某个US政府仍控制良好的区域？虽然我想不出这是怎么办到。但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按着他们的说法，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爬起来看看自己还剩些啥。这没花多少时间；衣服完好，没有袋子——在我们进大楼之前我就丢了它——没有H&K，[H&K是德国枪械公司]没有贝雷塔（我花了点时间来哀悼它，Dean正是用这把枪教会我射击），甚至连个药瓶也没有了。我的猎刀仍插在我背后的刀鞘里，这就是全部了。“棒极了，”我喃喃自语。我都不记得从几时起学会了人类这种自言自语的习惯。
看起来这条街向哪个方向走都没太大区别，所以我随意选了一个。我边走，禁不住胡思乱想，也许这些都是我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要果真如此，那这些只不过是个骗局；那我更想来点别的东西——比如说Francine和她那美妙的舌技，或者，来个好吃的汉堡包。第一次那会儿，我意识到只要自己飘飘欲仙，荣光曾在之处就不会感到痛苦。
所以是啊，做点什么都比这样在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走要强，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情愿就呆在这里等死。反正Dean宁可自己一人冲向死亡，也不愿我伴着他——Sam是他的弟弟，不过Lucifer也是我的兄弟，该死！但Dean需要有人去引开注意力，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怎么，象他真有注意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当然我完全不知道Dean在哪里，现今我只知道他曾努力要杀死恶魔，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已经死了。
我走了一个街区，才听见奔跑的脚步声，紧接着，前面30英尺开外的街角，有人猛然冲了出来。是个高大的男人，非常高，比我高了足有六英寸，体格也够大，他带着一把猎枪。他不是croat，但我确信他在躲避着什么。他匆匆抬头，让我看清了他的脸。肾上腺素有如拳头般猛然打中了我——Lucifer径直向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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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他喘着气，我慌忙摸索着我那无用的刀。我的兄弟几乎是滑着冲到我面前站定，向我伸出手。我退后，拔出刀子向他挥去。Lucifer——他躲避着闪开了。装得好象我这区区凡人的兵器能给他威胁似的。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摆着手表示他并无恶意。
“喔，喔，我不是他们的一员！”他解释着，“嗨，我叫Sam，我们得跑了！”
我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我差点把自己的刀给掉了。我脑子一片乱，差不多是当机了。他一定是从我脸上看出来了，因为他抓着我的手臂命令道，“一会再发飙，先跑！”我紧张地等着他的荣光紧接而至 ，但什么也没发生。
我能听见象是一大群什么东西快速逼近的声音，这点醒了我，与其才醒过来就被一大群croats再次把我撕成碎片，还不如跟着Lucifer随便他把我带到哪。所以我尽量冷静下来，点点头。“很好，”他说道，于是我跟着他离开了。
我花了太多时间跟着Winchesters。
Lucifer用Sam的长腿走得飞快。但到现在，我已经有五年时间活在一个速度就是唯一能让我免于一死世界里，跟上他对我而言并没那么困难。当我们狂奔的时候我思绪飞快，试图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Lucifer居然要逃避croats，这是croats么？如果他不想见它们，他干嘛不直接飞走？他为什么关心我？为什么他没认出我？为什么他说自己的名字是Sam？
Lucifer几乎是立刻带我离开了主路，在我们被追赶的情况下这算是个好主意。我们竭尽全力的跑了差不多一分多钟，然后Lucifer贴着个栅栏躲下。他呼吸急促，几乎像他就是需要如此，试图克制自己的呼吸来听清追踪他，现在算是追着我们的东西。过了几秒种，显然已经听不到任何croats发出的声音了，他紧张的姿势放松了点。他转过头看着我，做出一个几乎令我信服的灿烂笑容。“你有名字么？”他问道。
再一次，我感到困惑，脑子里仿佛有齿轮嘎吱作响。我盯着他看得太久，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嗨，伙计！保持冷静！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既耐心又体谅——完全不象我那总是嘲弄又疯狂的哥哥，不象我唯一一次和他交谈的声音。（在我堕落之前，在Sam说“是”之前；因为Lucifer把我骗进陷阱，Joanna和Ellen都在那天死了，甚至我们召唤死之骑士都无法阻止他。在那之后，Dean有两周都保持着距离不想理我。）
“Cas，”我说道，“你可以叫我Cas。”这一次我没有沉默得太久。
“好的，Cas，”他说道，一点也没有认出我的迹象。“我叫Sam，我们必须去镇上的医疗中心。现在我兄弟应该已经回那里了，在那还有少数人没被感染，无论这是什么。”
“兄弟，”我震惊的想着，哪一个？而且，“你什么意思，无论这是什么？这是Croatoan。”
他既无惊慌（就像普通人那样），也没有得意洋洋（好吧，Lucifer就是如此），他只是看起来很惊讶。“你以前看过这种东西？”他问道。
“每个人都见过！”我脱口而出，也许声音大的有点失控。“两年以来它一直害死人类，转化他们，改变整个世界，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Lucifer——或者，也许，也许确实是Sam——挥着手让我安静点，他说道：“Ok！你冷静点！我想我们要讨论这个得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安全点的。你能动吗？”
我抓住仅存的理智，强迫自己进入Dean有时会称为“机械士兵（锡兵）模式”。我几乎不再这么干了，因为他恨我这样，但无所谓了——Dean再也不能在我身边嘲笑我，而如果我放任自己发飙，我会让自己和Sam的身体给最终被杀。“是的，我能动。”我说道。Lucifer-Sam研究了我一会，果断地点点头。
我们花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市中心，这个地方并不大。当我们谨慎地想要溜进Lucifer-Sam所说的医疗中心所在的大楼，我一阵眩晕，不得不靠向大楼的外墙。在阴郁的光线下，Impala就静静地停在街边上，反射着些许光亮。就如我第一眼看到它一般光洁如新。无论Dean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就没把这车当成是“她”。
“Cas，你还好吗？” Lucifer-Sam问道，听起来这关切确实发自内心。
“是，我……那车，我认识的人也曾有一辆象那样的车。它太让我惊讶了。”
“这是我兄弟的车。”他说道，他的声调有着某种纯真的喜悦之意，这让我确信了。
不知何故，这就是Sam—Sam Winchester，这个有着恶魔之血的男孩，在他还是个婴孩，什么罪过都未曾犯下之时就已被玷污。那个打破最后封印的Sam，那个总是想着并只希望自己能做对的Sam，那个为能见到天使而快乐的Sam。
Sam，他注定成为Lucifer的容器，但我觉得此时此刻，不管这是哪——他还未成为容器。
我还未有时间多想，Sam就已经敲着最外一扇玻璃门，这应该一间普通的等候室。不一会——那时我已经有预感，我确实预见到了，但当Dean进入我的视线，我倒吸一口气。我能感到我的脸已经血色全无。
最终我并没有真的晕过去，但整个世界开始摇晃起来，变暗变远，Dean立刻撑着门，和Sam一道把我磕磕绊绊地弄进去。我能听见Sam在说些什么，毫不忌讳我在场。当零散的词语终于开始串成句子，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硬塑料椅上，前倾着，头埋在手中，Sam在一旁说着，“没事了，保持呼吸，我们在这里没事的。”他的一只大手温和的扶着我的肩膀。我颤抖着深呼吸，抬起头，他轻轻的拍着我，让我坐直。“你回魂了？”他问道。
“是的，我很好。”我说道，这并不完全属实。“你们谁能给杯喝的吗？”自从我醒来后，我再也没有醉醺醺的感觉，没了这个，我的胸口开始隐隐作痛。酗酒不算是个解决疼痛的好办法，但总比保持清醒而痛苦要强。Sam曾说过这地方是个诊所，如果这里没被扫劫一空，也许我可以给自己找点有用的东西。
一条短短的走廊通向诊所的休息室，“到这里。”Dean说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向我走来——左边的口袋，那就是威士忌——递给我。“喝完它，你看起来习惯如此。”我从他手里接过瓶子，留意别让我的手指碰到他。我没自信能应付这个。“Sam说你叫Cas？”Dean问道，我大口灌下。这是好酒，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私酿。
“是啊。”我说道，又喝下一大口。我确实想把它喝光，但我都不记得我上一顿是几时的事了，而且如果还需要对付croats，我必须让自己保持状态良好。这就是酒精的问题——喝得够多就足以安抚我不复存在的荣光引发的疼痛，但我也就随之失去了控制能力。
“很好，我是Dean。过来，别暴露在窗边。”Dean……Dean冲我咧嘴一笑，伸出手想帮我站起来。我装傻，把酒瓶塞到他手中，站了起来。我没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帮帮我，父亲，他看起来如此年轻。他右眼上有道细小的伤疤，那是他十一岁的时从自行车上摔下来造成的。
当我救出他的灵魂，重铸他破碎的身躯时我就已经抹去了这道伤疤。我抹去了他所有的伤疤，仅留下我紧抓着他时荣光所留下的印记。但这道疤又出现在他身上。我顿时确信那些我抹去的伤痕全都回来了——卓柏卡布拉[卓柏卡布拉=吸食山羊血的怪物]留在他右前臂上的淡淡痕迹，狼人在他左腰上划过的弧形，狩猎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全部勋章。
“哥们，”Dean叫道，然后我意识到我已经盯着他太久了。他迷惑的瞥了Sam一眼，后者耸耸肩.“你这是醉了还是咋？”
我费了点时间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总的来说，是的。但刚才不是。”Dean露出怀疑的表情，但他什么也没说。
“让我们远离暴露区域。”Sam随即说道。Dean和我跟着他，我及时记起别太紧跟着Dean。我们进入中央工作区，这里有桌子，还有个接待处，有几条走廊，我猜是通向诊疗室或储藏室。在那里站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估计比Dean大了二十岁。“这是谁？”他问道，听起来有点警惕。这确实不能怪他。
“我叫Cas，”我说道，“我碰巧在Sam逃进那条街时碰到他。”
Dean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不住这附近？”他问道。
“不，我只是……只是经过。”我说道。这些有可能是我失血过多的幻觉么？但，管它的！
“我们怎么能知道他不是和它们一伙的？”那男人盯着我问道。
我耸耸肩，“我既没被划伤也没被咬到，你可以检查我，”我说，“或者把我锁在空房间等着看我是不是会发疯。你想干什么都成，我就是不想再回到那里。我可没心情再去躲避croats。”
“Croats，”Dean怀疑地说。
“Cass以前看过这个，”Sam说道。所有人都转过来看我，我瞪着Sam。
“是的，”我慢慢说道，但你们没见过，对吗？”思及于此，Sam看起来也有不同，他脸上仍带有少年时的些许痕迹。看起来天真还未完全消失。当我见到他时，这些早已无迹可寻。
“不，”Sam回答着，“我们发现电线杆上刻着一个词，从那时起，人们就开始追杀我们。”
我环顾房间，灯亮着，电灯，似乎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显然这也没被毁掉东西之一。桌子上有个星巴克的纸杯，里面还有点咖啡。所有这些，一切都联系起来了：Dean，他仍拥有那些在下地狱前的全部伤疤，他显然并非那个把我们全部丢进低劣圈套的家伙。我看见他在微笑。
哦，我真***愚蠢透顶！我想大笑，大喊大叫，但如果我就这么开始估计几个小时都停不下来。像个士兵那样振作点，Cas！
“这是种病毒，”我开始说道，“就像是……叫什么来着的？那部电影，以英国为背景的。”我从没看过这电影，但当Croatoan开始肆虐，Dean曾告诉过我。“28天后，我的一个朋友，他一开始叫它们“速成僵尸”。这无法治愈，来势汹汹，有如地狱。如果有人感染了，你所能做的仅是让他们在还没变疯之前诀别。”我们几乎不这么干。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一个没听过的声音问道。我们全都转过身。这是个穿着白大褂的金发女子，白衣明显穿了许久但却很干净，全然不见衣衫褴褛。她看上去受了惊，但很坚定，戴着个名牌，表明她是李医生。
我正张开嘴想回答，在此时另一个女人走到她后面，我看见了她。她更年轻，穿着件水磨印花上衣，她已经被感染了。
看，Dean能容忍我的一个原因，就是我被剥离的荣光还是多少给我留下了点小招术。我比外表看起来的更强大，比如，我有超强的方向感，和精准完美的瞄准。我从不生病——我甚至对Croatoan本身也免疫。（理解这个了么？这一点也不好玩。）而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些对人类而言的坏事。当他们被附身，比如——虽然天使可以通过这种办法躲开我，但我可以很快的发现Sam就仅仅是Sam本人。任何情况下，我都可在感染显现出症状之前就能察觉，远在他们发疯的几小时前。
这女人已经被感染了。感染的阴影有如雾气般环绕在她身旁的空气中。她眯起眼盯着我。她能知道我不仅仅只是个男人，但是她仍无法明确的知道我是什么。这讲得通，如果这是在Dean下地狱和宿主被允许回到地球之前，那我这会也不是个通常意义上的天使。我不明白她为何还不咆哮着攻击我们，但她无疑是个croat。我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装着不情愿的样子看向地面。我仍旧不擅长撒谎，但如果我能避免直视他人就能做得更好，而这个Dean对我一无所知。“我曾是一个士兵，”我盯着油地毡，尽我所能回避事实。“我们不算正规军。当这个爆发的时候我们被派遣进去。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朋友因此丧生。”Risa，Matt，Smitty以及Francine。Yeager（他仅仅发作几分钟Dean就打死了他）。而这只不过才发生在24小时之前。
“这简直是胡扯，”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说道，“你是个士兵？你在哪里服役？”
“在很多不同的地方。”我说道，压抑自己的怒气冲他一笑，“这有什么关系？我所知道的能帮你们，我从哪学来的并不重要，不是吗？”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它们的一员？”他纠结着这个问题。Dean和Sam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李医生看起来很不安，那只Croat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
“你要检查我的血液？如果我是个Croat，血中就会有硫磺。”
“不可能是那样的，”李医生说，每个人都看向她，她摇摇头。“当你出去那会，”她对Sam说道，“我检查了Eric的尸体，Tanner的尸体，淋巴球数量较高，像是人体击退了感染，在血液里也有奇怪的残留物，，如果我对这不在行，我肯定说它是硫磺。”她看起来谨慎又抱有希望。“无论它是什么，至少给了我们个可检测的方向。”
“在他们发疯之前这都无迹可查。”我说道，我恨自己碾碎了她的希望。“但或者以防万一我们都该接受检查？或者把我们自己锁在空房间几个小时然后再检查？花上几小时，或许五小时。”
那个Corat仍旧假装害怕，但她越来越阴沉。我不知道如何让Sam和Dean相信她已经被感染了，他们没有在这件事上理由相信我。“我想你就是它们的一员。”她断言，她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李医生安抚的拍着她的手臂，“冷静下来，Pam。他并没有让我们去射杀谁，不是吗？”
“他是和他们一伙的！他们杀了Tanner先生！”Pam冲着Sam和Dean挥手嚷嚷。
我正打算张嘴回答，瞬时另一个女人从两个平民身后破门而入。这一位年近中旬，看起来象是个家庭主妇，但她也被感染了；她狠狠的撞上李医生，两人飞了出去。Pam尖叫着跳开。
接下来的几秒在我眼中看起来象诡异的慢动作。Dean离她们更近点，他抓住那个老点的Croat的手臂把她从李医生身上猛拽起来，堪堪在她的牙齿要碰到医生之前。他紧紧拽住她，而她扭曲吼叫，她那只仍自由的手抓向他的脸，而他猛然躲开，离威胁仅仅不到一英寸。
下一瞬间Sam和我同时动起来。他掏出他的枪，他喜欢的那支Taurus，但那Croat挣扎得太厉害，他难以瞄准。
我冲上前的时就已经抽出我的刀，祈祷着我能象以往那样把握住哪怕少许机会。Croat专注于对付Dean，后者显然为她的力量感到惊讶。我向她背后靠近，左手抓住她的肩膀向后翻倒，抓牢她，把刀刃深深扎入她头骨底部的肌腱连接。
这一击有点偏离中心，擦着了骨头，但还是成功了。她变得无力，甚至在她的腿软下之前就已经死了，她倒向Dean，差点让他也摔倒。我趁着她倒地顺势抽出刀子，后退一步。
“别碰那血，”我的声音在接踵而来的寂静中格外刺耳，“它靠血液传播。”过了好一会都没人说话，他们交替着看着我和那尸体，甚至Pam也如此，尽管她看起来怒气大过震惊。李医生看来吓得不轻，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则更不友善。
Dean和Sam交换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眼神，接着Dean刻意明快的说道，“OK，我喜欢那个把我们自己分别锁在空房间的主意。就几小时，直到我们确信没人会再变成绿巨人，我们能努力摆脱这见鬼的东西。”[绿巨人是我自己加的，这里Dean用了个词Dodge但实在查不出他具体指什么电影角色]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