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朴灿烈半个时辰的长篇大论,墨春深已大概知晓了这里的局势和身边人的情况。除了灿烈艺兴外,还有两位侧妃。一个微微下垂眼性格活泼爱粘人的是边伯贤,高丽国不受宠的皇子,因求和联姻嫁入安王府。另一位性子沉稳,博学多才,浓眉大眼睛的是都暻秀。户部都尚书家的长子。
“灿烈,我的夫君们皆是文官之后……”墨春深弯眉轻蹙,看来女皇对自己是有所忌惮的,自己已掌握兵权,女皇不可能再让她联姻到将领之后来增添自己的势力了。
墨春深懒懒的半卧在软塌上,单手托腮疑惑的眼神望着灿烈“本王为何会去地牢里面壁思过?”
“您…您强要了吴家小公子…”灿烈说话声越来越小,不自然的低着头,“在吴家赴宴之时被女皇和吴御医亲眼目睹…”灿烈是不相信自家王爷做出这种事的,王爷本就性子冷淡,并非喜好男色之人。可当日女皇赶过去时,正好目睹两个人衣衫尽褪交圌颈而眠。所以脸面无光,一气之下把安王关入地牢。
“什么?可是有人陷害本王?”墨春深无法冷静,这绝对是个圈套。就算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会选择在人家家宴时行这种苟且之事。况且以安王的身份,想要娶了这吴家公子也不难,何苦偷**狗?
“我的王爷啊,这…男子名节为大,怎么可能…”灿烈话说到一半却停下,只因无意看到墨春深因动作起伏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领口处那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让他羞红着脸侧过头不敢直视。
蓦地一阵敲门声传来,原来是管家红菱,进屋恭敬的行礼问道:“王爷,今日是十五,按规矩,是要去王妃处安歇的。”
墨春深想起今日初见的张艺兴,那小绵羊般逆来顺受的样子应该容易掌控,何况自己已占了原主的身体,那么如今自己就是安王殿下,何人敢无故质疑。
“你差事倒是当得好,可是本王甚是乏累不宜走动,你们伺候着王妃过来就是了。”
红菱应声退下,心里却犯起嘀咕。安王自成年以后,仅有大婚之夜允许王妃在寝宫过夜一次,王妃还被王爷寝室内的各类兵器吓得不轻。看来王爷在地牢待了些时日,竟亲和许多。
张艺兴得知今晚去王爷寝室的时候,着实一惊。已经整整一年了,王爷的寝宫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留过夜。小厮急忙给王妃换上了新做的衣衫,还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
墨春深半卧在床上,两只眼皮打起了架。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肖瘦的男子缓缓走近。白色薄纱包裹着身型曲线,脚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张艺兴看着快要睡着的王爷,生怕自己怠慢而失去了今夜的侍寝机会。连忙告罪:“是艺兴来迟了,王爷息怒。”虽单腿屈膝跪在床头下方,洁白的袍子几乎曳地,却不染一丝纤尘。剑眉入鬓眸如星辰。
“仙子哥哥…”墨春深手肘一歪,失去了支撑力的脑袋顺势倒在了张艺兴肩膀上,“我甚是乏累,你快些上来,我们早点安歇吧。”墨春深因疲乏发出的声音略带撒娇。
感觉到自己肩上的重量,张艺兴的身体仿佛被定住般无法动弹。她刚刚叫自己什么?仙子哥哥?今日王爷居然允许自己和他同床共枕眠?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身体一轻,王爷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带上了床榻,下意识的双手搂住他的窄腰,脸埋在他的锁骨处,深深的睡着了。
张艺兴很少能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王爷。第一次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王爷只是例行公事般完事后,便很少再召见他。即便召见也是草草了事,连夜离开,绝没有像今天一样陪伴在自己身边,安然入睡。他爱慕王爷在战场上雄姿英发,杀伐决断。未曾想王爷入睡后却是一副无害的样子。凤眼半弯藏琥珀,朱 唇一颗点樱桃。
明月微亮透过窗户照进来,洒满一地月光。他真心希望这夜能长一点,再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