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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录 / 不仅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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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1楼2018-07-03 20:09回复
    切莫借鉴。


    2楼2018-07-0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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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清让。
      /
      有个据说是长沙来的手艺人仿了个戏台上的青衣模型送到了府上,绸缎儿做的袍子往下垂着,蓝青色的纱笼在上面,外层绣了许许多多牡丹,纤细的腰身甚是窈窕,脸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是能分明的瞧见两颊抹着厚厚的两块儿红胭脂。
      我轻轻把垂下的纱袍撩起,只见那模型的脚上踏着一双做工精细的红绣鞋,金丝描绘出美丽的花纹,鞋面上缀了三颗泛着淡淡绿色的珠子,也许是用碎银融成了一双小小的鞋底,上面刻了一只诡异的眼睛。
      阿璟在一旁狠狠皱眉:“小四爷,这玩意儿做得逼真是逼真了,倒怪渗人的。” 低头盯着手中绣帕的阿瑜心不在焉的抬头打了个哈欠回嘴道:“你懂什么,小四爷的事你莫管了。”立在门口喂猫的阿瑄冷冷微笑着反驳:“是,小四爷的事儿我自然管不着,但你我们可管得了。”
      我挥挥手让他们都闭嘴,隐隐约约瞟见阿璟把手什么东西藏在背后,又抬头让她拿过来。
      是一副酷似棺材的盒子,檀香木上蜿蜒着许多铁青色的条纹,像一只只眼睛在盯着我似得。
      我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绢帕和一段青铜树枝。
      “ 人皆说,京中薛家小四爷寻龙分金,煞是了得,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若是小四爷愿与在下一辩,只要定出这女王墓即可。”
      阿璟小声念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阿瑜也惊异的抬头看着绢帕,一旁的阿瑄仿佛根本听不见一般继续喂猫儿,半晌又回过头来对我说:“小四爷,那手艺人据说是个北派的。”
      “北派?北派怎么会是从长沙来的。”
      “哟——这您可就不知道了,长沙有个土夫子,招了几个会寻龙分金的,说是要在哪儿大干一笔,结果灰溜溜的回来了。”
      “可是名陈此的那位陈家小二爷?”
      “小四爷消息当真儿灵通。”
      “呵,一会便是。”


      3楼2018-07-10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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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衍。
        /
        宴会厅平地拔起,不过是为粉饰太平。
        来人鱼龙混杂,不外乎皆是某某大人物,新闻上赫赫有名一表人才,一见却大腹便便不过如此。台上舞女娇笑着扭动窈窕身姿,服务员来来回回穿梭,脸上挂着礼仪性的僵硬微笑,主办方还没有露面,一个个习惯被等的人物不耐烦的咂嘴,又虚假的互相恭维着大声吹嘘彼此壮举。
        独那人孑然一身端坐上位,西服熨得平整,头上盖着一顶黑呢学生帽,衬衫雪白。侧脸惊艳,俊秀而温润,酷似某些话本子上写的翩翩公子。
        正打量的饶有兴趣,不料两端慵懒目光猛一汇。
        剑眉星目,瞳仁漆黑,好似那冬日的寒夜,眼尾上挑,眼周微微泛着桃红般的粉红,像是上海一般,令人沉沦。
        我颔首一笑,遥隔厅堂举杯。
        另一端目光柔和却止于善意,深知进退,敛笑举杯。
        谢辞。
        令整个上海闻风丧胆的谢璟便是其父。
        这么说来的话.......景瑞的死还是拜托了他啊。
        猩红的酒入口微苦,我半皱着眉头咽下。
        他却习以为常,淡笑品味。
        眉舒展着,丹凤眼微微眯起,昏黄的灯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身,鲜红的唇抿过猩红的液体,喉结滑动,这般天神般的容貌,的确应该是被上天偏爱的。
        我终于不能一笑置之。


        4楼2018-07-11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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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母亲究竟是哪一个,我爸不告诉我。但他老带我去见什么舞厅的头牌舞女,书香世家的名媛,年轻貌美的风尘女子,反正个个都对我笑脸相迎的,但我不喜欢她们这么对我,还不是因为我是我爸的独生儿子。如果要是她们和我爸有了个儿子之后,自然会是苏家的正规夫人,一定会防着我和她儿子争家产的。”


          5楼2018-07-17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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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辞。
            /
            手腕骨上的淤青隐隐生疼,手表滴答滴答的响着,指间夹着的洋烟燃烧出徐徐烟雾。苏衍斜躺在沙发上,衬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的陈痂。
            瞳孔漆黑而甜蜜,眉角一道细小的疤,唇边含笑,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好似他故去的亡父。
            /
            外面又在打仗了。
            我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熄灭,苏衍从衣服外兜里掏出打火机,却想起他承诺过要戒烟了,只好悻悻的放下。一旁穿桃红夹袄的女佣人打了个哈欠离开去做饭,我督见她离开去翻了个白眼。苏衍大约也瞧见了,低声嘲笑起我来:“阿辞,你家的佣人当真是让我意外呢。” 嘴角弧度煞是眼熟。
            这与我头一次见他倒是相似的。
            “没想到你西装革履的,却是个衣冠**。”
            他不知是不是在装傻,只是不住的笑着点头。
            苏衍总是这样的,面上人畜无害,笑得倾倒众生,却在背地里玩弄权术,脸庞溅上鲜血。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那年我头一次看见他,是在上海某个宴会上。来人都各怀鬼胎,他却像是当真来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儿。黑灰的衬衫上绣着一只仙鹤儿,除此之外再无修饰。面容是精致的,嘴角勾起来的时候酷似个地痞流氓,却偏偏好看的不得了。可惜装的像是真的,但却还是有瑕疵。
            尤其是半皱着眉头咽下猩红的酒液时,可是却让我移不开眼。
            他坐在大厅的一角,阴影斜吞了他半边身子,大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雪白的仙鹤也只露出了一半。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一瞬间,决定了我的堕落。
            曾经我们萍水相逢,现在却相拥取暖。
            以后也会是吗。
            会吧。
            直到子弹上膛的声音惊醒了我。


            6楼2018-07-22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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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聆。
              /
              我亲手埋葬了谢辞,如今却要应苏衍的令掘开这坟墓。
              碑上的照片是两年前照的,没想到会成为他的遗照,那日他离开照相馆后我就再也未曾见过他,他大抵是想着再过几日来取照片吧,可惜第二日就开始打仗了。
              谢辞死的那一日,北平的雪下得奇大。
              我站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恍惚间听见他喊我的名字,他说启云,我来不了啦,你莫要等。
              我啊了一声,梦游般点头,隐隐约约看见他钟爱的黑呢帽子从雪中落下,随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刺骨的寒风中晃晃荡荡。
              从此再没有一个人能扬起嘴角唤我启云,再让我半推半就的被拉去酒馆。
              我还想回忆一下谢辞的眉眼与他母亲多相似的,这时苏衍就唤我了,他问我人呢。
              人呢。
              棺材空空如也,连白骨也不曾剩下,仿若这从未躺着那个少年。
              他的尸体我亲手葬下,面庞依然栩栩如生,嘴唇也是鲜红的,笑容一如生前一样,只是腹部的弹孔触目惊心。
              我说化了吧,大概是化了吧,化得连骨头也没了吧。
              苏衍抿着嘴低下头盯着地面,我不知道他是想起他开枪时谢辞的笑,还是地面上洗不去的梅花血迹。
              于是他开口了,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开棺吗。
              我知道,你怕他没死。
              ......我在战场上见到他了。
              啊,是这样?真好。他没死吗。
              于是我转身颠颠的走了,苏衍蹲下身去,摘了夹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知道那是阿辞的——放进空荡荡的棺材里。然后悠悠的叹气。
              他说,阿辞,真有你的。
              是啊,阿辞一直有他的一套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变样啊。
              后来我想想,苏衍都认出来他了,那大概是没有变吧。
              嗯,也是,苏衍也没变呢,两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样貌多少。
              所以,再见时,阿辞,你一定还要是少年时的模样,像往常一样笑,再唤我启云,我们再去酒馆好好喝一杯,我一一定还要半推半就的让你拉去,就像从前一样。
              那家酒馆,还没有拆呢。


              11楼2018-07-27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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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辞。
                /
                我站在远远的山脚看着苏衍催促启云撬开我的棺材。
                小腹依然隐隐的作痛,每年的雨季,在惆帐的梅雨天,我拉着启云到那家小小的酒馆,他总是在笑,然后半推半就的任我带走。为什么喜欢小酒馆?这个问题,他问我好多年。
                而那年他只是看着月亮对我说,月亮有毒。
                我快活的笑着,认为他无趣这么多年,终于要换个态度了。
                后来他有没有说那个问题我都忘记了,只觉得月亮有毒一直在我脑袋里晃啊晃,我晕得紧,只喝了一口酒就匆匆说告辞。启云也就坐在酒馆的凳子上端起酒杯看我离开,似笑非笑。
                直到苏衍把手枪对准我时,我也只是出乎意料地说,能打心脏吗?我想留个全尸。
                苏衍不解的眨眨眼,往我面前凑了凑,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上,问,你不意外吗?
                我抿着红酒摇头,意外啊,但我不怕死,只是你能不能跟启云说一声,我回不去了,叫他莫要等。
                窗外的月亮好熟悉的模样,银白的月光洒在苏衍身上,他仿若多年前父亲带我去寺庙里时见到的珈蓝佛像,威严而庄重,令人忍不住跪伏,而我只是孤单单的站在那儿,欲言又止,茫然无知。
                其实他们大抵不是神的。只不过人们说他们是神明,他们想想,觉得也对。于是便摆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平白无故收点香火,然后故作严肃的点点头,将真心实意的述求抛于脑后。
                苏衍终于开口,他问我,你不觉得这是幕完美的戏吗?
                我想起一个我当年煞是钟意的女同学写的作文。
                苏衍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她写月光似水银般泄下。
                苏衍住口了。
                她写月牙儿弯弯是发卡。
                苏衍把枪抵在我小腹的位置。
                她写在月亮上为我祈祷。
                苏衍开枪了。
                她写月亮的光杀死平庸。
                苏衍的脸上溅满我猩红的血。
                她不写了,她说她要去英国了,她祝我平安喜乐。
                月亮有毒。


                12楼2018-07-28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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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
                  /
                  江聆与谢辞于乱世擦肩而过。
                  苏衍隐入江南小镇了此残生。
                  谢辞只孤身一人闲居于南方。
                  战乱结束后江聆与谢辞再会。
                  苏衍回到北平娶了个良家女。
                  谢辞亲手了解苏衍及其妻子。


                  13楼2018-08-04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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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19-01-22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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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      汪伪特工队队长。苏三省。
                                 “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
                      /
                          


                      16楼2019-06-0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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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      汪伪特工队队长。苏三省。
                                   “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
                        /
                            我手上沾染的鲜血终究化作一点朱砂留在他人心间。
                            我魂牵梦萦的爱人终究化作半抹明月挂在海角天边。
                            


                        18楼2019-06-09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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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聆。
                          /
                          我亲手埋葬了谢辞,如今却要应苏衍的令掘开这坟墓。
                          碑上的照片是两年前照的,没想到会成为他的遗照,那日他离开照相馆后我就再也未曾见过他,他大抵是想着再过几日来取照片吧,可惜第二日就开始打仗了。
                          谢辞死的那一日,北平的雪下得奇大。
                          我站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恍惚间听见他喊我的名字,他说启云,我来不了啦,你莫要等。
                          我啊了一声,梦游般点头,隐隐约约看见他钟爱的黑呢帽子从雪中落下,随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刺骨的寒风中晃晃荡荡。
                          从此再没有一个人能扬起嘴角唤我启云,再让我半推半就的被拉去酒馆。
                          我仍在记忆里苦苦挣扎,这时苏衍就唤我了,他问我人呢。
                          人呢。
                          棺材空空如也,连白骨也不曾剩下,仿若这从未躺着那个少年。
                          他的尸体我亲手葬下,面庞依然栩栩如生,嘴唇也是鲜红的,笑容一如生前一样,只是腹部的弹孔触目惊心。
                          我说化了吧,大概是化了吧,化得连骨头也没了吧。
                          苏衍抿着嘴低下头盯着地面,我不知道他是想起他开枪时谢辞的脸,还是地面上洗不去的梅花血迹。
                          他开口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开棺吗。
                          我知道,你怕他没死。
                          ......我在战场上见到他了。
                          啊,是这样?真好。他没死吗。
                          我厌倦了虚与委蛇,只是盯着苏衍蹲下身去,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血迹斑斑的手帕,轻轻放进空荡荡的棺材里。然后悠悠的叹气,吩咐手下盖上棺木。他临走前督了我一眼,也不知是嘲讽还是遗憾。星辰闪耀,万籁俱寂,只剩他黑色的风衣还在风里飒飒地响着。
                          我看着棺木上蜿蜒的纹路,一时说不出话,恍恍惚惚又回到小酒馆。导弹爆炸,引燃了堆积的朽木,滚烫的火舌席卷而来,舔舐着纸迷金醉的男女。
                          就在那一夜,酒馆葬身火海,连带着灼伤了我的稀薄念想。
                          月亮有毒,我们都不治而亡。


                          19楼2019-08-2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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