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既出,暴露了他的动摇,也坐实了褚库尔确存威逼利诱的恶行。心中一震,面上不动
:“照你看,本官是在公报私仇?”
是我高看他,他并非我预想中聪明,也不大会审时度势。俗话官高一品压死人,诚然,自己借四品顶戴的钦差身份施压,处卑位者,奈何?再看他时,眼中多了几分悲悯
:“良禽择木而栖,你却苦守摧枯拉朽之木,何苦 。”
眼前人重归冷静,看透他是佯装的淡定。他家人是他软肋,前狼后虎地崖胁,想必进退维谷。只需再推一把
:“只要你知无不言,不仅朝廷不牵
连你家人,那位大人也不敢动你。人证他敢动么?岂非不打自招。”
话锋一转,眸光森然
:“你若冥顽不灵,大可以缄口,接着为虎作伥。不过陛下肃清黑省之心已决,意在一网打尽,你有可能幸免于难?而且——”
一手摁着他,另一手自案边拿来珠串
:“让那位大人听闻,他还相信你忠贞不二么?”
一连咄咄逼人三问,想他片刻反应不来,缓和了声
:“本官言尽于此,你自个儿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