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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白石惠最近真的很奇怪。
緋山在檢查完病人的狀況之後,依舊站在病房內沉思著。
「繼續站在這邊瞪著病人要是被投訴「啊,那個醫生好兇喔」的話怎麼辦呢,是不是就要少上一點直升機了呢,真困擾啊。」
一如往常的毒舌讓緋山瞬間回神,忍不住朝身後在為另外一個病人換點滴的冴島護理師大吼:
「他才不會投訴我,他現在睡著了好嗎!而且誰兇啊,要說兇妳比我兇上好幾倍吧!」
「唉呀,病人這不是醒著嗎。對不起,緋山醫生容易激動,還請您多多包涵,千萬別投訴她。」
冴島俐落地作業完畢之後,偏過頭越過緋山看向身後瑟瑟發抖的病人說完後,便笑著走出病房,順著冴島的視線往後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病人拉起身上的床單縮成一團。
「那些話絕對不是對你說的,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緋山咬著牙露出自認親切溫柔的微笑之後快步離開病房,準備找冴島算帳。
在床上目送護理師及醫生離開的病患,想著剛剛看到的兩張笑臉,一邊喃喃自語:
「好……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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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山快步追上冴島,和她並肩走在通往護理站的長廊,走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
「冴島。」
不明白為什麼緋山突然叫她,冴島也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緋山。
「我……我只是想問妳,妳有沒有覺得白石最近很怪。」
看著眼前的人抓著肩上的聽診器彆扭的開口,冴島不禁噗哧一聲地笑了出來:
「緋山醫生,我可以拍下妳的這個表情賣給白石醫生嗎?」
「冴島,我是很認真的在問妳。」
收起玩味的笑容,冴島挑眉看向緋山:「開玩笑的,但是緋山醫生,要是連妳都不知道,妳覺得我可能會知道嗎?」
「不是要問妳原因,而是,好煩,我該怎麼說,我覺得白石很奇怪,但說不上來哪裡怪,就是讓我覺得她好像,好像人明明在我身旁,卻離得很遠,我在說什麼?總之就是,我覺得她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又找不出到底哪裡不正常。」
「而且也沒人可以說,好像就只能問妳了。」
緋山語氣嘲諷地說完最後一句話,便陷入沉默,臉上的表情雖然笑著,但明也顯地透露出十足的無力感。
她身邊沒有其他人可以傾訴了,真理子正為了香坂和她的父母冷戰,緋山並不想讓真理子為了自己再多增添煩惱,雖然她總是比起自己多了幾分冷靜和從容,但她清楚知道,真理子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她藏起來的情緒,或許比她多上了更多。
看著緋山的表情,冴島暗自反省剛剛自己的玩笑開得太過份,一邊開始回想近期的白石,她最近忙著拒絕藤川,反而沒注意到白石跟緋山之間的問題。
但是這樣回想起來,白石最近倒是真的少了很多從前對緋山的貼心。
甚至,緋山抓著她問白石去哪裡的次數也增加了。
「緋山醫生,每個人可能都有低潮的時候,我想白石醫生或許只是暫時有些情緒需要自己釐清,妳就別太放在心上了。」
「我也有想過,可是我問過她,她說我想太多了,她很正常,但是我真的感受到她的不對勁,這個我絕對沒有判斷錯。」
緋山挫敗又煩躁地扯著聽診器,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她就像是一顆沒有氣卻一戳就會炸開的氣球,想生氣,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生氣的理由。
「我甚至突然有種預感,我和白石」
不等緋山講完,冴島直接打斷緋山的言語:
「緋山醫生。」
「妳要相信她,無論她現在如何,妳都要相信她,也要相信自己。」
「不要輕言放棄,絕對不要這麼輕易的放棄。」
「好了,現在一起回去吧,收起妳那頹喪的臉,小心被病患投訴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緋山明白冴島所說的,也知道冴島理性中的關心,即使她現在的情緒再怎麼複雜,但她還是個醫生,在醫院,就得好好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由衷的期盼著,白石只是一時的情緒低落打算自己承擔,等她自己排解好了,她們又會回到從前的狀態。
她是這麼希望著的。
-tbc-
最近實在忙得抽不太出時間,於是就停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從這裡開始要進入回憶篇啦!(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出來哈哈哈)這裡還是顯得較為枯燥,下一章應該會再精彩一點的~
請各位再耐心的等我一下!
p.s.其實建議可以跟下一章一起看XD這章真是停在一個太無趣的地方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