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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长夜漫漫路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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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身处何地,恶心与晕眩阵阵袭来,好像一场宿醉。四周的腐败的气息唤醒了我此刻涣散的感官,让它们不至于完全松懈,一条污浊的河流笔直地淌在圆柱形的狭小空间,穿着紫色罩袍的卫兵在微弱的火光下巡弋。
我径自穿行,却不知自己哪来的神力,让不怀好意的醉鬼踉跄逃窜,直到我惊讶的发现在手中握着的短剑。我把它还于腰际的鞘内,一个问题呼之欲出,但当我在脑中搜索着答案的时候一阵头痛让这一切变得不再轻松,我感到呼吸带着一股炙热,这股炙热很快绵延到了我的唇边,一种如同锈蚀的铁的味道在我的舌尖扩散,我意识到我的鼻子在流血。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古怪的小家伙出现在路的尽头,看起来她认识我,我们交谈了些许如今我忆不起更多,另一个岔道我们走散了。不知又过了多久,我被紫顶的华美建筑与炫目的街灯所包围,恰逢一个带着高脚帽的白胡子小老头把它们全部点亮,好像盛夏的节日焰火纷纷绽放。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空气中满是某种植物熏香的气息,卷发的长耳精灵在为伤员包扎,我的近旁也躺着几个,在角落里,一只海狮正滑稽地躺在浴缸里,而且他会说话,“你在看什么呢?没见过海狮么?”。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这封信。
或许今天并不是我的幸运日。


1楼2018-08-08 12:19回复
    致我自己: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你/我的表情是什么,但我相信有以下几种情况你会展开这封信笺:
    第一种,我们那个疯狂的决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个最接近真相的地方——一个全面胜利——“将军”!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听见你砰砰地心跳,还有那兴奋的喘息,看见你紧握的拳头,如此他般种种……而此刻你正带着微笑躺在舒适的垫子或者其他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饶有兴致的阅读着这篇东西,嘲笑着那个愚蠢的姑娘。“哦,愚蠢如我,哦,愚蠢如我,为什么你会写下这样荒唐的东西,如同对着夜空用手指寻找着银色的竖琴然后说‘看,那是暗夜精灵歌者的琴弦’,哦,愚蠢如我,你可曾听过人们如何形容你我,‘妄想狂’,‘精神分裂’,写信给自己,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傻瓜?饶了我吧。”诸如此类,你可以尽兴。若是如此,享受你的胜利吧,放声大笑,肆意奔跑,毕竟你赢得了一场豪赌。
    至于另一种,好吧,我想我应该收回上面的玩笑,此刻你我大概处于某种一言难尽的某种情绪里,就好像独饮某种苦涩的黑色饮料,倘若如此,我很想说,嘿,我的肩膀永远属于你,但很遗憾你即是我,这种借约永远不可能生效。所以,很抱歉,我又开了一个愚蠢的玩笑;不过,我想我们也只能面对它,毕竟值得庆幸的是你我完好如初;而这也只不过是我们无数次失败的追寻中的一次,那潮汐留在岸滩上的细沙中的一粒,微小的一粒。
    而第三种……请容我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是的,这可能是最坏的一种,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能是最好的一种。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和曾经无数次自语不同,这一次你走上前台,而我则隐于幕后,请允许我正式而且郑重的称呼你为“你”,接下来的一切便是写给你的,我们姑且称之为“我的告别与遗赠”。哦,差点忘了,你的名字是温妲·贾希瑞,莫要忘记。
    我常常在想,是什么决定了我你与我以及其他人,我的答案是它,也许你的答案也是,没错,记忆。或许当你我还在襁褓之时,它来自最原始的驱动力——饥饿,但而后的一切,我想我们都可以把它们归结到这个原点——记忆。一位诗人曾说过“我们所见或似见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中之梦”,但真的仅仅只是一场梦么?即便是梦中之梦,它也是我们的所见或似见的一切,记忆贯穿始终,林林总总,人,事,感觉,体验……如同奔流汇聚的溪水,如同绵密编织的挂毯,一颗铁皮人不曾拥有的真心。我还记得我们共同喜爱的——也许是我们共同曾经喜爱过的那首小调——“好比溪流跨越树木的时候,遇见了鹅卵石,我们彼此相遇,而被永远的改变。”
    为此我想向你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让我们身后的一切化作尘土,自私的夺走了你的一切,将你独自留在一个熟悉但陌生而又危险异常的世界,你不该经历这些,尽管我们本为一体。
    那些圣光的信徒总笃信人们值得被给予第二次机会,虽然我不曾相信,但此刻我把它完完本本地给予你。你可以选择不一样的生活,你可以做到我所不能及的事情,你可以不必背负着过往所留下的种种烙印,你可以成为一个崭新的你。对此我献上最诚挚的祝福,这也是我对你的遗赠。
    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永不复焉。
    依旧不死心,哈?那句话怎么说的,“好奇心害死猫。”好吧,我早该料到,毕竟你始终还是我,从发丝到足尖,从血肉到灵魂。我承认,我确实留下了一些线索以防不测,如果你依旧对过去耿耿于怀的话,你会找到它们的,毕竟你还是我,充其量只是绕了个远路罢了。记得那首歌么,“不知何地,不知何时,我们终将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重逢,保持微笑,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直到蔚蓝的天空把乌云赶走。”
    无论你最终作何选择,不妨先从眼下这个开始吧,我们在暴风城和铁炉堡分别有两处称得上安身之所的地方,前者更加远离你的过去;而后者,“小心你的钱袋。”;当然还有一个“金色”的选项,温暖安适,如同春日的晚风,但我不愿向你提及。如果你能想起你的邮筒的位置,你大概能收获更多的惊喜,但也会徒增更多的烦恼。不管怎么说,选一个吧,或者你有你自己的决定,那便再好不过。
    尽管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是时候落笔谢幕了,邪恶的西方女巫化作青烟,剩下的一切都取决于你了,我的嘉琳黛尔。
    (注:地址已经附在信的末尾,你需要一些特别的处理,在烛光下来点酸甜的饮料怎么样?你会喜欢它的。)
    (又注:让这封信仅限于你我,好么。)
    愿你平安喜乐
    诚挚的我自己


    2楼2018-08-08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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