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市长办公室，楼道长而阔，与副市长一前一后，唯步声荡来又去。走到转折处，该是两人分道，却先开口。】
副市长借一步说话？方才市长的交代，靖邺想同副市长商议。

：到我办公室来吧。
傅靖邺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情。虽人不见老，心却未必。这些年风云际会，明家的权力之争从未停过。打拂霜有了孩子之后，自己也便不再来去了无牵挂，夜深人静时候，也难免会想想，何必呢？然而肩有所任，到底从未松懈。
入内落座，臭脾气的陆璐今日请了假休息，自己动手去冲咖啡，且问道。
：你可是有什么想法？直说。

【同人进入办公室，他并未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故而并没有如谄媚者一般上前忙不迭的代劳。而是站在一侧，为他递去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
与副市长再度一起工作，是靖邺的荣幸。
在靖邺看来，鲛人一事如果能够及时遏制，就不会事到如今传到市长的耳朵了。可见是当地官方也束手无策的事情，亦或是不好有策的事情。所以，靖邺猜想，兵分两路不失为一个办法。

：你我也是几番共事，那些客套话，就免了吧。
鲛人之事，初闻之时，匪夷所思。然而，无论是传闻还是真实，放任不理，只会让传闻愈演愈烈，动摇政府的公信力。他说的话尽在重点，点了点头。
：想来若是普通的小问题，也不至于闹到了中央这里。我们出行在外，许多调度不易，确实不该将一切可能放之一处。对于分路，你这么提议，想来有了合适的人选？

【他话意直白，于他面前，礼数不可免，却也不必过多，眼下自己一语，他一止，刚是恰好。他问来，便答。】
您是副市长，亲自下访，自然是避无可避。靖邺不过小小秘书，并不起眼。不如副市长按寻常下访的样子来，由军队和保安队负责您的安全。至于暗查，靖邺情报处出身，倒是可以做得。
至于人选，情报处的陆枕，上一次乌茶镇的事参与其中，能干可靠。至于再选一个，军队里出个不算生手的生面孔比较好。听闻新一批军校毕业的学生里，有一个叫孟理的资质不错，倒是可以试一试。

：陆枕的能力，上次的事情中，是有目共睹的。
军队之间的事情，明稹未必插得上手。其间派系林立，用不准人，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说傅靖邺几次的任务都完成的漂亮，也对他的推荐存着几分信任，但事从谨慎，还是没敢忘。
：明暗相济，也可有个照应。至于那个孟理，老规矩。人员最终批定后，我会再联络你的。

【陆枕乌茶镇共侦电台，自己亦因此事调入秘书处，副市长熟识，最为合宜。举荐孟理亦有几分冒险，但傅孟之交，大可一试。】
好。那靖邺先回去，静候副市长的消息。

：好，你去吧。
心不在焉，一杯咖啡，人该走了，才堪堪泡好。倒似是办公室缺这点物资，吝啬着不肯分他一杯。此去想来并不轻松，拍了拍他肩膀，嘱咐道。
：一切当心，启程的日子不会太远，别生些旁地差错。
而后，送傅靖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