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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听人讲了个故事,觉得挺有意思,就写了下来。一楼度娘,二楼开始


IP属地:福建1楼2018-08-12 00:39回复
    我们老家一直有句俗话:“老人牙好,吃儿孙。”
    ——题记
    我叫孙怡兰,今年三十七岁,曾经是一名超市的营业员。说起我的故事来,那话可就长了。我曾经嗜赌如命,还吸过毒,与我丈夫的感情也不好,还分开了三年。当然了,这是在我搬出那栋老房子之前。
    我的夫家在宁德市古田县平湖镇玉库村八支路27号。夫家许多人住的都是那种明清时期土木结构的大房子,动辄有数百年历史。往往都是一个祖先盖一栋房子,分给他的孩子们,孩子们又分给孙子们,这种分法的结果就是几家,甚至好几家的“自家人”挤在一栋房子里。所谓的“自家人”是我们这边的方言,指的是同一个玄祖,或者有着较近血缘关系的人们。我们的老房子总共有“四进”(祖上的房子不够住了,后代们在老房子的前后盖几间与老房子相连的屋子,每盖一次,便多出一重大门,一重大门为“一进”),住了八户人家。
    “第一进”住的是黄有连一家,以买豆腐为生,在家门口摆了个豆腐摊。“第二进”住的是一个九十多岁的太婶母,她的三个儿子都夭折了,现在供养她的是她的孙子辈。孙辈们早已另起了新房,不住在一起。“第三进”住的是我们一家。说到这,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六年前出事前的一个月。房子的“第四进”本来也住了一户人家,去年死绝了。
    老房子总有些邪门的事发生。据我婆婆说我们这栋房子以前闹过鬼。那是住在“第四进”的一个已故长辈。她的女儿在16岁那年结识了一个邻村青年。未婚生子,在民国初年来说是一件令家族极其蒙羞的事。偏偏那青年又不讨岳母的喜欢,女方母亲死活不同意双方的婚事,逼着女儿将孩子活埋,然后嫁给同村的一个男子。女儿也是个刚烈的主,在新婚当夜想不开,上吊死了。她的母亲不但没有丝毫伤心,还踢翻倒头饭,吹灭长明灯,将女儿的尸骨埋在柳树下,烧符纸诅咒她永世不得安宁。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晚上三更的时候,二楼总能亮起那种幽幽的光,并且传出女子的啼哭声。有胆子大的,上去看过,说是看到一个女子身着大红色嫁衣,遮着红盖头,无着无挂地飘荡在梁上幽幽地啼哭。一时间弄得四下里人心惶惶,她的母亲从邻村请了个神婆,挖出尸首,用七寸长的“丧门钉”钉在了女尸的天灵盖上,这事才算消停。


    IP属地:福建2楼2018-08-12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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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几十年,倒也相安无事,就是有些人丁不旺,也请过先生,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到十几年前开始,每年都得死一个人,从不例外。刚开始是刚出生的婴儿,后来是青年,再后来是中老年人,再到后来不分年龄,反正每年都得有个人“凑数”。有钱的都搬了出去“躲灾”,没钱的就只能留在房子里苦捱。直到去年,“第四进”的阿婆家便再无一个活口。倒是我们家,这些年来一直平安无事,据说是因为我婆婆请了一座金佛在阁楼里镇着的缘故。
      不过,上个月我赌钱输了几万,不敢和婆婆说,便偷偷买了个铜的掉了包,拿去镇上变卖还了赌债。
      这天我刚从超市下班回来,像往常一样提着刚买的菜从巷子里走来。这巷子又窄又小,是那种用鹅卵石铺就的,路边布满了青苔和杂草。走在上面,就仿佛脱离了现代文明,穿越回了那遥远而陈朽的清朝一般。
      还没到房门口,就见豆腐摊旁边立了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身着民国那种右衽青布裳,枯瘦如柴,浑身上下的皮肤枯黄干瘪,一层层的褶皱上布满着老人斑,头上几丝稀疏的白发挽成一个髻,颧骨高耸,嘴唇干瘪而开裂,嘴里的牙齿早已掉光,可那牙龈却突出唇外,显得格外诡异。脚在几年前便已站立不稳,须得用双手抓着凳子助力。整个人看上去犹如棺中爬出的一般。可她那双眸子却格外地凌厉,就像伏在暗角里的兽眼似的,给人一种择人而噬的感觉,盯得人浑身直起鸡皮。这人便是住在“第二进”的太婶母。此刻她正如往常一样,用她那满嘴的牙龈“咯吱咯吱”地嚼着硬邦邦的炒豆子。这是此妪的一大怪处,即使没有牙齿,可无论多硬的食物,她却都能咬得动。有人说,老人牙好,吃子孙。她九十多岁,却老而不僵,外加三个儿子早夭,似乎证实了大家的这个说法。平日里我对她老有一股惧意,总是“敬而远之”,她对我们大家也是爱答不理,要么就是破口大骂些诸如“半路死”之类难听的话,可今日她却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道:“回来啦。”声音尖细,就像拿碎瓷在水泥地面上划拉发出的声音那般刺耳。我虽然被她笑得心底发毛,却没奈何点头应了一声,快步走进了大门。
      刚回到家,便听到了我婆婆骂我公公的声音:“你个老不死的***!又背着老娘找小浪蹄子去了吧?”我公公只是默不作声地往外走。我婆婆火气大,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又爱打麻将,输了还喜欢耍赖。我公公却是雷打不出个屁来的闷葫芦,大老实人一个。如此这般的夫妻,也真是命里的姻缘。


      IP属地:福建3楼2018-08-12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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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子日久年深,墙壁上的木材早已变得黝黑。里三层,外三层的好几进,显得十分幽深,从大门口往里看,堂上对烛中间供的那些先人牌位,越发地瘆人。夜幕降临时,幽暗的灯光笼罩着老房子,配上房梁上悬着的那两盏木制红灯笼,总给人一种鬼宅的阴森感。
        对于公公婆婆的吵闹,我早习以为常,并不当回事。现在想来,如果当时能注意一下,也许就少了许多后来的事。我并未过多的搭理他们,径自炒菜、煮饭、接孩子去了。到了晚饭时分,并未见到公公。我们都以为他如往常一般找几个老友下馆子去了。直到八九点我上二楼睡觉经过婆婆的房间时,才发现有些异常。老房子的楼梯又窄又暗,加上年月久了,木头有些收缩,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仓顶上还摆放着几口棺材(这种老房子的谷仓一般都设在二楼,谷仓顶部与屋顶瓦片之间用模板做出隔层,称为仓顶,用来存放一些杂物,许多老人会在生前做好寿材,放在仓顶备用),也许是心理作祟,每次上楼,我总觉得有个人跟在我身后,那“咯吱”声就是“他”,或者“它”的脚步声。让人心里忍不住发毛。在经过婆婆房间的时候,我感觉里面有个人影一晃一晃的,心想婆婆这时应该还在打牌,会是谁在房间里,总不可能进贼了吧?我心中不免有些恐慌,但还是打开了房门。刚一打开房门,立时吓得我骨软筋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见公公正在梁上荡着秋千。不!不是荡秋千!只见他脖子上勒着一根绳子,紫黑色的舌头伸得老长,一双充血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房间窗户关着,可他的尸体却无风自动,在那飘荡着,就像有人在推着他荡秋千!
        我几乎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给我那远在新加坡狐狸精家里的前夫打了个电话:“喂,黄柏,你爸死了!你爸上吊自杀了!”他叫黄柏,没有写错!


        IP属地:福建4楼2018-08-12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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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明天接着更


          IP属地:福建5楼2018-08-12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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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第一视角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8-1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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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奇的事儿真不少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8-25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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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新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0-05-09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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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8-20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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