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内务府宫人A送物至永寿时，华妃以打赏为由留他片刻，佯装无意言语提及明嫔、X贵人等人，他们那的例茶，前日送去，隔日便吃完了，贵妃到访也只奉旧茶，倒是奇怪。宫人A面色慌张，急忙告辞离去。
【华妃、宫人A】

（手上捧着今早刚进宫来的新鲜瓜果，这水果的香气扑鼻而来，真想把这些东西都吃了，可惜呀我没有那个命。这可是供给宫里的贵人主子们吃的东西，我也就能吃点那些要坏了的，主子不吃的东西。尤其我手里这份，更是这里头顶好的，个头最大，这份可是送给永寿宫皇贵妃的。往永寿宫送东西的差事历来是大家最喜欢的，虽然那位主子性子不好相与，可对宫人们大方呀，那赏赐可是丰厚的很。）
（进了永寿宫，跟管事的姑姑说了来意，等着皇贵妃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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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我便一直思虑那事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克扣嫔妃份例并非事小，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兴许初初只不过缺斤少两，逢着脾气大的主儿训斥几句，可说到底，不得圣宠，谁都不能服气，再者逢了软懦不争事儿的主儿，一而再再而三，雪球越滚越大，以至于，扣在嫔位头上，竟明目张胆到丝毫不剩，几个宫娥太监，怕是没这个胆儿。
苏云来时候我正半卧在榻上，这时候总爱打个盹儿，外头是内务府差人来送水果。陡一睁眼，内务府？倒是来得巧。
“这大热的天儿，还不赶快请人进来。”

（外头等着的功夫跟永寿宫的小宫女聊了几句，主要是想打听着主子娘娘心情如何，这心情若是不好的话，进了屋里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那一个不留神可是会受罚的。还好我运气一直都挺不错的，按那小宫女的说法今日皇贵妃心情似是不错的。）
（听到管事姑姑叫，紧忙儿着低头躬身入内。）
：奴婢给皇贵妃请安，这是刚从江南来的水果，一路上用冰裹着今早才到，还是鲜的，请娘娘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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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苏云一手自榻上起身，几步至外阁，那小宫人先我一步立于殿内，是低伏着头，恭谨的样子。小伦子去接过她手捧的食盘，那葡萄上还挂着晶莹的霜，氤氲寒气，顺着小伦子脚步向后飘着，暑九天儿里，的确是不容易。因着尼楚贺皇贵妃的位份，也因着门前万岁爷赐的令仪淑德四字儿，扬手免礼。捏一颗葡萄在指尖儿，却未入口。分一神去瞧她，带笑。
“辰时还没过，你倒勤快，来得早。别的宫可去过了？”

（手上一轻手里的托盘被拿走，垂手立在下首，听了问话，只捡好听的说。）
：除了皇后娘娘那里，娘娘这是自然是头一份的。现在还不到葡萄成熟的季节，据说这是在暖房里特意养育出来的，数量少，此次也只有贵妃以上的才有。
（好听的话自然谁都爱听，后宫里想要得了主子的赏赐，嘴上夸人的功夫可是不能差了。）
：娘娘宠冠六宫，这费心培育出来的上好品种，自然要先送了娘娘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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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不是耳生，却也不是见天儿听，便转眸去瞧她，相貌不是出众，嘴儿却甜，搁在谁那儿都是讨喜的，恭维的话甭管真假，谁都爱听。
"谁教你的这套词儿?该不是到了哪宫都这般说吧?苏云，赏。"
一句调侃，是带着笑意，言语也是和煦，除却眸子里的半分狐疑，什么也不叫人察觉。东西撂下，人得留住，这厢，还有话要说。褪了指上个珊瑚戒，不是甚名贵，对她来说，也算是连城。叫苏云递去。
"内务府当差?什么名儿?"

：奴婢可都是肺腑之言，不敢诓骗娘娘，娘娘明察。。
（宫里生活久了，好听的话说的也多了去，可是这重复的话却是万万说不得的，千篇一律那不是惹祸上身吗。躬身接过赏赐攥在手上，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敢显现，装作受宠若惊一般不住谢恩。那赏赐虽未细看，可却看到了那是从皇贵妃手上才取下来的，往日里那些得了赏赐的不过也就是些银子金瓜子什么的，贴身饰物这可还是头一遭呢，这一趟可真是赚了。）
：回娘娘话，奴婢贱名卓兰，现在内务府做些给主子们跑腿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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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几句，还当真了?卓兰...本宫记住了。"
跑腿呀...那倒是来的巧了。她接过那戒子时候颦态这厢可都瞧得真亮儿，那双眼儿呀是会放光儿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无可厚非。
"跑腿的活儿?可也往东六宫去过?说起来倒是有趣，本宫前几日往那去时候，见着眀嫔与刘贵人宫里的春茶竟喝光了，明明才送过去，怎的就用的那么快...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边说也笑，又盯着眼前那方，微微眯着眼，相要探寻。

（能被皇贵妃娘娘记住了名字，这日后保不准还能再往上爬一爬呢，正欣喜的时候仿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我不敢动不敢抬头，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出她的这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奴婢听着总管安排办差，自然每个宫都去过的。
（握着赏赐的手紧了紧，模棱两可得打着太极，若是能祸水东引那便是更好了。）
：娘娘所说的还真是奇的很，或许两位主儿做了茶点吧，定然不会是故意不给娘娘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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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宫都去过的话...那此事便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两头说着两法儿，这厢自然更信眀嫔，不好惹是生非的猫，这回却要跳出来为自个博，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即便跟前儿这位说出花儿来，我也不能相信，何况，那谎话编的也着实不能让人信服。
"哦?原是那样么...本宫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做事儿不妥当呢。"
微微侧身儿，夹了颗葡萄入口，清爽甘甜。

：奴婢们自然是尽心侍奉各位主子的。
（许是做贼心虚，总觉得皇贵妃是话里有话的，可皇贵妃提起的这两位，都成了这宫里被忽略的人，没有权没有宠，也断是没有依附永寿宫这位主子的，对于这位主子今日猛然提起心中的很是狐疑，摸不准她的心意，也不敢多言什么，只得说着一些呼伦的言语，先蒙混过去了再去通知主子一声吧，内务府那头也得回去知会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