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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女尊天下:女帝本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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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月本是帝凰女君,才华横溢,身姿窈窕,她自认好吃懒做,喜调戏美男子,可却不代表她想娶夫君啊! 封寒月眉眼弯弯,侧目看向周边人,笑道:“你说是吧?夫君什么的,简直浪费青春年华。” 她周围男子皆一笑,转眼就掏出帕子故作女儿家泣哭,吓得封寒月脸色一变,只觉一万只***从眼前跑过。 ……

文/常雪


1楼2018-09-11 10:43回复
    001:逃婚
      城南小街处被十二月的大雪落得各处皆是白色。
      细小的白点飘飘而落,触手即融,风有些大,时而刮得周围房门“嘎吱”响。
      封寒月披着狐裘衣,也觉得有几分冷,她步伐匆匆,像是要奔向何方,有着火烧眉毛的急事一样。
      大红色的靴子踏在雪上,露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被冻僵的手动了动,拢紧了狐裘衣,拐过街角,她奔向了一家门户尚未关的陋室,私闯了民宅,惊了屋中男子,可此时的她倒没有心思管这些。
      而停下脚步,身躯蹲在窗下,一双桃花眼向着窗外看去,只见步伐整齐,且有些匆匆的女兵手拿长枪,从这里经过,隐约可听见她们在说着什么。
      “凰女也真是的,新婚之夜有着俏夫郎不要,竟是逃婚去。”
      “也不知那凰少君该如何,定是声名狼藉不已,指不定在哪儿轻声泣哭。”
      “可别说,指不定不嫁给凰女,他就嫁不出去了!据闻女君气得很!”
      ……
      她们说着话,热气从嘴中冒出了几分,在窃窃私语中,终是走远了。
      封寒月松了一口气,像是抽光了力气一样,一股脑的就坐在了地上,也不嫌脏不脏。
      陋室的主人是男子,只见他一双眼眸尽是清澈,如同清泉缓缓流动,薄唇翘鼻,长长的睫毛如蝶扑动着翅膀般轻轻颤了颤,纤长的手指有些白哲,却也伤痕累累,带着深一道,浅一道的疤痕,也不知是被打的,还是做活儿弄的。
      他的手此时正紧紧揪住破旧的衣袍,脸上如同喝醉酒般带了抹酡红。
      他双眼左忽右闪,有些支吾,又带着几分犹豫道:“你……”
      他这一声“你”才说出来,封寒月这才惊悟自己闯了民宅,而这民宅的主人可还是男的!
      帝凰女尊男卑,尚可多夫,女干活养家,男绣花做些家务活儿,女若有一丝损耗男子清白名誉,便必须娶之,否则那男子定是嫁不出去,说不准还会觉得羞耻自寻死路。
      封寒月对此制度不满,却也无何奈何,这厢就连连祸害了两位男子,倒让她心有不安,可无奈,那钦点的少君她不想娶,而眼前的男子却是她躲藏之间……
      封寒月轻咳了一声,手撑地促使身子好站起来,她站起身就拍拍衣袖,冲那男子一笑:“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报,且问郎君姓名。”
      余桓垂下眼睑,退后了几步,像是避嫌般,他低垂下了头,长长的墨发如瀑垂落而下,遮盖住了他姣好的容颜。
      余桓举手回以一礼,回了封寒月的话,道:“余桓。”
      封寒月拱手就转身向外走,步伐略显匆忙,只是走了几步,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她正寻思着去哪儿吃东西好,手不经意摸向腰肢,竟不知何时原本挂于那儿的钱袋不见了。
      她顿下了脚步,双手在身上摩挲着,愣是没有那钱袋的踪影,没钱又在京城中寸步难行,如今只能祈求有人养活她些日子了……
      封寒月有几丝尴尬的转身看向余桓,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可否在郎君家小住几天,蹭几顿饭?”
      不得不说,封寒月的话倒是吓着余桓了,男儿家自认把清白名誉看得颇为重要,与女独处,便是如同坏了清白名誉。
      他眼角扫了封寒月一样,见她眸中神色认真,倒也有礼,轻咬了下唇,随即轻笑,道:“莫非姑娘不知此举代表何?毁我清誉,其后果姑娘可不知?”
      封寒月当然知道,后果要么娶余桓,要么让余桓孤独终老,或是自尽而亡。
      她嘴角勾起笑了,如火似阳,带着几分耀眼,眸中掩藏的,是无以伦比的自信。
      狐裘衣下掩盖的烈烈红衣,倒有几分她是女中豪杰的模样。
      她自认逃婚毁坏了一个男子的清誉已经够渣了,再毁一个,她本也不是不介意,只是怕渣上加渣,她得被人唾弃死不可。
      媚眼如丝,微微弯了几分,“若你愿下嫁于我,自然是可的,这定不会毁你清誉。”
      ……


    2楼2018-09-11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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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绣花
        那余桓气质婉约,倒也落落大方,几步就走至榻边,款款而坐。
        他双眼上下扫射着封寒月,只见她身着大红色,显着灼人眼球的衣袍,恰似喜服,衣袍外由狐裘衣披着而上,为她抵御着寒风大雪,瓜子脸上抹了淡妆,一双桃花眼转悠着光芒,波澜起伏,朱唇微抿,嘴角勾起,带着浅浅的笑容。
        发丝挽着轻巧的云鬓,凤钗垂下几缕长长的金链,尾端赫然随着几朵金色小花。
        不得不说,封寒月的确有一番好姿色,只是无奈,余桓看的是内在。
        他凭刚刚那群匆匆而过的女兵话中可知,眼前的姑娘约莫就是那逃婚的负心凰女。
        他道:“我没兴趣嫁你。”
        在封寒月挑眉,有些诧异之际,又听他言:“若你要我帮你,可以,我不养闲人,也没钱养,你要自己干活。”
        封寒月一听,觉得可行,干活可以,只要她不会被饿死,或者被抓回去成婚,当然可行,于是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应道:“好!”
        可不想那余桓悠悠的看了她几眼,又道:“陋室只有一床榻,我心胸狭隘,身子骨不好,自然是让不得床,麻烦姑娘体恤体恤,睡地上了。”
        封寒月随着他这句话才注意到周围,她刚才没注意,这一注意可就不得了了。
        她这是逃到平民窟来了,陋室果真是陋室,一床榻,一桌子,都有些陈旧,屋门木窗都破破烂烂的,随着外面的风声,“嘎吱”响,又不断的拍击着周围颓了沙泥的墙壁。
        适时总有一阵大风刮进来,吹得墨发飞腾,又冷得瑟瑟发抖。
        但不得不说,这陋室倒是颇为整洁,地上也异常干净,显然屋主人时常打扫整理。
        封寒月暗自嘀咕了一声:“心胸狭隘这个也说得,被人听去怕是嫁不得。”
        她一个姑娘,也莫不敢去跟余桓说和她挤挤得了,说起来还不都是怕那男子清誉被毁么?
        默然掐断思绪,封寒月问道:“说来做活儿,我是下地干农活呢?还是街头卖艺卖菜,或是给人打下手去?”
        闻言,余桓便从床头硬梆梆的枕头下拿出一帕子去绣花针递给了封寒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略有些恶劣,生生败坏了他一身文质彬彬的好气质。
        “绣花,绣完后,我拿去街头卖掉就够了。”
        绣花?!
        封寒月顿时寒了脸,她这一个身强体壮的女子,竟要绣那男子所干的活儿,不由得有些气紧。
        她注视着余桓,见他脸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笑,便知,约莫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绣花了,不然保不齐会被赶走。
        她在心中暗自想,要不去酒楼居住,吃个霸王餐?或去小倌楼那儿调戏美男不付钱也可,可惜只能是想,若是如此干了,她不仅失了身份,还说不准名声扫地。
        想此,双眼不由得有些哀怨的看着余桓,道:“绣花就绣花,可我不会,你得教我!”
        “自然。”
        余桓笑了,看着封寒月有些哀怨的样子,顿觉得她有几分可爱,但因她是凰女一事,又让余桓暗自可惜。
        他朝封寒月招招手,示意她坐在旁边,此时倒也不在意那些清誉什么的了。
        双眼带着几分认真,手灵活的动了起来,线头随着绣花针穿来穿去,不多时一个栩栩如生的牡丹便显现出来。
        余桓咬断了线头,又取出一丝滑的手帕,朝封寒月道:“你且来试试。”
        封寒月又暗自嘀咕了一声:“这一好手艺我怕是继承不了,当心绣了朵歪瓜裂枣的花来败坏你的生意……”
        虽说是如此嘀咕,但她仍是凑了过去,认命的乱绣一通,纵使总会被拆了重绣,但也认真了几分。
        时间还长着呢……
        ……


      3楼2018-09-11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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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乞客
          日暮而落,夕阳垂下几缕暖阳转眼便被大风大雪无情的消磨得只余冰寒。
          屋里有人正忙碌的煮着晚饭,有人正锲而不舍的绣手帕。
          当封寒月手再一次被针扎到的时候,她蹙紧了眉头,将指尖上的血珠抹去后,她叹道:“这绣花的手活儿真难……”
          难得令她险些爆了粗口,骂一声他娘的。
          适时余桓拿着饭碗摆在桌上,他将一盘腌咸菜端上后,便迈步走到封寒月面前瞧着那歪斜的线头穿梭来回,绣出了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花。
          他拿过了封寒月手中的帕子与绣花针,将线头再一次的拆掉,朝封寒月低语:“先去吃饭,今晚集市有个盛会,来往人定是很多,今晚约莫也能把帕子卖个七七八八,晚上也好给你买衣裳,你这身也太惹眼,活脱的像富家子弟,倒也怕极易被人找着。”
          封寒月只注意到余桓说先去吃饭的话,就连忙“蹭蹭”的跑到椅子上坐好,手拿起筷子就扒着余桓为他盛好的米饭使劲往嘴里塞,活脱脱的一副饿死鬼模样,后面的她没心思听,敷衍似的胡乱“嗯”了几声。
          余桓看了有些失笑,将那些绣满了各种图案的手帕放进篓子里,他也款步吃膳去了。
          坐在封寒月的对面,他刚拿起筷子就听见封寒月道:“虽说你这些东西比不得我家中厨子做的膳食,但不得不说,还是很好吃。”
          封寒月又扒了几口饭,嘴里支吾不清的说着什么,将宫里学的礼仪完全抛之脑后,“要不我娶你回家给我做厨子得了。”
          余桓垂下眼睑,道:“没兴趣,以后也别老拿这个开玩笑。”
          封寒月翻了一下白眼,“是是是,我知道会损坏你的清誉……”
          不得不说,封寒月的确有把他娶回家做饭的想法,做普通的家常便饭,好让她一饱口福。
          但无奈人家不愿意啊……
          在封寒月又扒了一下米饭之间,那破烂,一直“啪啦”响的木门突而被人打开来,一瞬狂风涌进,冻得封寒月脸颊生红,她腾出手来拢紧狐裘衣,这才看向来人。
          只见来人像是风餐露宿的乞客,不谈他发丝凌乱,脸色一团黑,单单是他那破了洞的衣袖,溃烂的皮肤被风吹得冒着脓水便让人觉得又怜又惊,遇到些娇贵的郎君女子,只怕会喝一声:“恶心”或是“滚远点”。
          有些恶寒,封寒月抖了抖身子,又觉得那乞客定是冷死了,瞧瞧那皮肤,就让人顿感心惊。
          她抬眸问余桓道:“你认识的?”
          这一问,她方才注意余桓着的衣物极其单薄,就好似只给他遮盖全身,未起防寒之用,让那大风将他冻得脸色苍白,身形僵硬,手被冻得隐隐约约有些淡青色。
          封寒月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自然也没把披着的狐裘衣给余桓披着。
          她暗自道,“我也冷啊……虽说你比我更冷吧,可谁叫我生得这副自私的性子呢?”
          她又暗自自嘲:“我又不是那群圣人,自私是我,无礼是我,皇室的脸都被我败坏干净了吧?”
          被封寒月询问的余桓没有理她,而是放下碗筷,看着那正朝他们走来的乞客道:“家境贫寒,未有多余的银两,家有一女,不宜同榻,只能睡地,故无地可借郎君眠。”
          那乞客闻余桓的话,便停下了脚步,将视线放向了穿着如同富家子弟的封寒月,声音略有些沙哑道:“姑娘确定要待在如此陋室?要和如此之人同室?”
          封寒月挑眉,听这个口语好似要把她挖去,不留于此地一样,她看着余桓,只见他已经拧起眉头,不知作何想。
          封寒月“啧”了一声,吊儿郎当般的伸出柔荑如玉的手抚了抚秀发,眉眼弯成月牙,笑吟吟道:“莫非还有何好地方去不成?”
          在乞客刚开始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又道:“若有我也不去,我啊,看上了余家的公子,非得把他拐回家不可。”
          封寒月朝余桓挤眉弄眼,却见他将眉头蹙得更紧,不多时还冷哼一声,像在讥讽,可偏生如玉的耳却染上了薄红。
          这是害羞了。
          纵然余桓不介意清誉,但毕竟还是土生土长的帝凰男儿,自小学的便是《妻纲》,三从四德非得硬生生的安在身上。
          如今被封寒月明面上调戏,心中多少也有几分羞涩,但他仍是知道,这个女人,不过是在开玩笑罢。
          那乞客将眼前一幕收入眼底,眼里流转的不知是何种情绪,他沉吟半晌,最后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了。”
          语罢,未等封寒月反应过来,他一瞬就消失在屋内,顺着门外看去,隐约可见满目大雪里有着脚印,却又很快被大雪覆盖掉。
          封寒月一瞬就没了想吃饭的心思,问余桓道:“什么时候去集市?”
          她很想去凑热闹。
          余桓看了外头一眼,霞光已渺渺无几,转眼间,星星点点就已经挂在了夜幕上,那月亮正缓缓而升,月光照拂而下,各处蒙上柔情。
          屋檐上的雪随着夜幕的来临已凝成冰霜,长长的结在那儿,欲落不落。
          余桓道:“现在。”
          “现在?”封寒月有些惊诧和不确定,她还以为会再晚一些。
          余桓此时已经起身在收拾东西,他边收拾边道:“早去可以占个摊位,去晚了就没摊位了,保不齐站着卖,也没多少人要,况且有了摊位,也可以偷偷闲,寻个地儿坐下休息。”
          封寒月没卖过东西,自然不懂这些,胡乱的应了几声,她看着余桓忙碌收拾,心绪也在不知觉间飘远了。
          那个乞客,好似一个插曲。
          ……


        4楼2018-09-11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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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少君
            当两人收拾好的时候,一丝暖阳也没有了,夜幕下有些漆黑,各处房户里亮起了灯火,大雪还在下着。
            “呜呜”的风声响彻在耳,寒风凛冽刺骨,刮得人脸生疼,在去那条盛荣的大街的路上时,余桓背着篓子,身着的衣服依旧单薄,他手冻得发青,一直瑟瑟发抖。
            彼时封寒月正紧紧拢住她那狐裘衣求暖,脸上被黑炭抹得极黑,让人看不出面貌,是为防止女兵寻到她。
            她眼眸暗沉沉的,哈着热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那条大街时,来得不早也不晚,摊位还有一些,余桓就选了个人潮居多的地方摆下。
            从篓子里搬出两只小木凳,将篓子放在大雪铺盖的地面上,他撑起了陈旧的纸伞挡住纷飞的大雪。
            坐在了木凳上,余桓嘴中吆喝着:“卖帕啦,各种样色皆有,一条帕子十文,卖帕啦卖帕啦……”
            封寒月见他喊得沙哑,坐在凳子上,身子也紧紧缩着,双手搭臂,青筋暴起,可见是冷的,寒冰刺骨,他竟也没说出一声:“冷。”
            不知是怎的,她竟软了心,将手从狐裘里伸了出来握住将余桓搭在臂上的手掰了下去,把他双手叠在一起,自己的手覆盖在上,随即藏进狐裘衣里取暖。
            余桓有些惊慌,他转过头来就要把自己手拔出来,脸颊羞红,他支吾道:“怎,怎可以……”
            封寒月紧紧握住他的手,愣是不肯他抽出去,看着他,低声道:“我管你给不给握,若你言我毁坏了你的清誉,那我就娶你吧。”
            余桓有些羞恼,嗔怪的瞪着封寒月道:“你好端端的逃婚抛弃你的夫郎算是毁了他清誉,据闻少君可是知书达礼的名门郎君,你毁了我清誉便娶我,那被你毁了清誉的少君可是何等委屈?”
            封寒月有些诧异,她竟不知余桓何时看出她的身份,或许从一开始,由她的举动,女兵的话。
            封寒月沉默了半晌,她低下了头,在余桓的注视下道:“我从未见过他,也不知他长得如何,纵使他是远近闻名的名门郎君,说到底给我的感觉是没有的,这终归是长辈定下的婚约。”
            封寒月抬头冲余桓一笑:“况且我也怕娶的是两面三刀的人啊,和你接触过,倒觉得娶你也不错,至少可以给我做饭,还挺勤劳的,哈哈哈……”说到底,封寒月还是因为余桓的手艺。
            余桓不理封寒月,转过头就继续叫卖着,但他的手仍是让封寒月握着了。
            在余桓这妥协间,便有一荣华的锦袍男子款款而至,他是今天买帕的第一位客户。
            男子身后有小侍为他执伞挡风雪,这位可见是富家子弟了。
            见来了生意,余桓手径直从封寒月怀中抽了出去,他朝男子问道:“郎君可是要什么帕子?”
            那男子轻轻一笑便有个梨涡,飘逸的墨发微微挽起来,他一双丹凤眼尽显冷清,连笑都有几分极似凉薄。
            “可有绣着鸳鸯的帕子?”
            余桓应道:“有的。”语罢便从篓子挑出几条不同的鸳鸯帕出来供男子选择。
            男子看着那几条帕子,选择了其中一条,手抚上刺绣,摩挲了几下,兴许是觉得不错,就朝余桓道:“这几条我都要了。”语罢又朝身后的小侍道:“阿如,还钱。”
            那唤阿如的小侍应了一声,在身上摸索着钱袋,最终拿了一两碎银给余桓,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只有一两,你也不用找了,我家郎君素来不在意这些的。”语罢他瞅了几眼握着帕子,满心欢喜的男子,朝他轻声道:“少君可是要给凰女?”
            阿如的声音很小,但话仍是传入了封寒月与余桓的耳里,余桓这才发现,眼前的锦袍男子着的是一袭红衣,喜服将他的身躯束缚,显露出优美的身形来。
            没脱喜服可见应是凰女没有在宫中同他成婚,他便出了宫,来买些东西,准备等封寒月回去就赠予她,讨个欢心。
            两人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一瞬间皆选择了沉默,眼观鼻,鼻观心,耳朵却是向前凑了凑,想听眼前主仆的悄悄话。
            只听那少君好似有几分羞涩,却也有几分清冷的低低应道:“嗯……她应该会喜欢这些吧,别家夫郎跟我说送帕子极易讨妻主欢心,我想等她回来送给她。”
            阿如反倒有些不满,嘟囔道:“她都逃婚了,明明知道这样会对你造成什么,她还是跑了……那凰女有什么好?”
            半晌没听见有人应话,封寒月瞧瞧的抬眼就见那两主仆走远的身影,隐约听得那少君的一句轻声细语:“妻主自是万般的好……”
            那两身形修长的男子远远离去,化为一个点的时候,封寒月这才敛了眼神,却听余桓言:“少君的确生得好看,也颇为知书达礼 看上去不像两面三刀之人……”
            封寒月瞟了他一眼,没答话。
            她还想在民间玩几天,并不大想回皇宫里。
            至于那位少君……
            封寒月敛了眼眸,眸中光泽一闪一烁。
            就当对不住他吧。
            ……


          5楼2018-09-11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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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盛会
              几个来来往往之间,余桓的帕子已经卖掉了大变,虽说天气依旧寒冷,但他却笑逐颜开,对着一旁到处观望的封寒月道:“约莫还有一会儿,盛会便开始了,我们不卖帕子了,待会带你去看周围的表演,你先别乱跑,小心被人流冲散……”
              余桓这话刚落下,封寒月就已经跑到他身边了,把凳子藏进篓子里,在余桓弯下腰肢,手准备去拿篓子时,她将那篓子抢过背起,对着动作一僵的余桓道:“收工啦,你现在就带我去瞧吧。”
              余桓嘴角微微上扬,他站直了身子,朝封寒月道:“先看烟花才是……”
              他后面的话,封寒月没能听清,因为在他说出那句话时,天空突而炸响了绚丽多彩的烟火。
              各种各样的形态呈现,有时各种颜色都有,有时又颇为单一,有时是花型,有时又不知是何种形态。
              那在半空中绽放的烟花变化多端。
              人流突而多了起来,周围各处皆是惊呼声,笑声,尖叫声,络绎不绝的人潮汹涌,拥挤得余桓单薄的身影被挤得左摇右晃,与封寒月拉开了几分距离。
              封寒月背篓子向余桓那边挤了挤,在再次被冲撞时,手紧紧的握住了余桓的手。
              顿时察觉一股冰冷涌在手心,那余桓的手,是何其的冷,冷到没了知觉吧?
              将余桓拉到周围,封寒月喘着着粗气道:“我从来没见过民间的盛会呢,你带我左右瞧瞧?”
              封寒月一开口,嘴中就冒出了热气,缕缕飘荡在空中,又缓缓消散。
              不知何时周围皆是人,刚刚腾出来的摊位已经有别的小摊贩顶上了。
              大雪纷飞,缕缕飘落而下,余桓将纸伞放进篓子里,那飘荡的白点便落在他们的发鬓上,衣物上,活脱脱的似白头偕老的样子。
              一种微妙的气氛缓缓蔓延……
              封寒月暗自唾弃自己竟然对着一个不过认识一天的陌生人如此,当真是渣得很。
              但转眼很快这种气氛就被打破了,因为周围开始有人耍起杂技,抛碗的,抛鸡蛋的,爬铁杆的,耍刀剑的,耍陶瓷的,更有美艳的男子翩翩起舞,如同丛中蝴蝶。
              封寒月心神被这些她从未注意过的东西吸引了,急急忙忙的到处乱跑,连松了手,与余桓分散了都不知。
              待她醒神,她已经到了一条蜿蜒长河的岸边,长河的河灯跳跃着火花,浮着光芒向下游飘去。
              她站在那儿看着各贵郎君与女子放河灯,默默的抹了一把脸,把那脸抹得黑得透彻的碳抹掉了几许。
              正当她准备转身原路返回去寻余桓的时候,不知重哪出现的人一把握紧了她的手,简直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一样。
              封寒月吃痛的皱紧眉头,看也没看是谁就低喝了一声:“放手,你弄疼我了!”
              那人闻言听话的松了手,语调悠游宛转,带着几分怨又带着几分期盼道:“凰女可愿同我回宫?”
              听此称呼,听此话中的几分清冷,封寒月就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了。
              可不就是刚刚在摊前买手帕的锦衣少年,她素未谋面,新婚之夜就逃婚的未婚妻么?!
              ……


            6楼2018-09-11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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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在那里可以看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1-17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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