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令人神伤,再加上近来课业繁忙,慢慢地把这些点点滴滴记下来的愿望就没有那么强烈了。不过偶尔空闲的时间,还总是愿意去翻一翻贴吧,去反反复复地读一读选手的回忆贴,心想现在不记下来,以后便记不得多少东西了。就像当时在正定古城长乐门下如火般旺盛燃烧的相逢,转眼间各自又散作满天参商井斗了。
组内赛结束后,学姐跟我说:“完了完了你要火了。”我则沉浸在自己排兵布阵如此成功的喜悦中,顺带着夸了一下毕英杰发挥特别好,例如那句“愿作鸳鸯不羡仙”我是临时想不起来的,谁让我被贺铸的鹧鸪天“头白鸳鸯失伴飞”害得不浅呢。当然英杰也洋洋得意了很久。种种迹象都表明,浙江大学战队在组内赛打出了一波反差之后,彻底飘了。其实hb和英杰飘不飘都无所谓,因为平时也很飘,但平时温婉贤淑美丽可爱谦逊脾气好不生气不喜欢大声喊叫不喜欢与人争吵努力背诗努力复习努力积累典故平时养生不晚睡甚至不坐飞机每天要吃水果如果有鱼虾就更好了的学姐,确乎是飘了。
严格(好请允许我总用这个词)的hb继续为战队制定了魔鬼训练计划。这次要求不仅把学姐整理的诗全部背完(这些诗可以说非常非常多),而且还要把每首诗的注释全部看一遍。任务归任务,严格归严格,完不成归完不成。暑假我先去了罗马尼亚社会实践,又去云南红河支教,当然支教的内容是高中的诗歌鉴赏,好歹还有点作用。例如组间赛考的叶绍翁《夜书所见》,是我给学生讲炼字专题的作业题,让赏析“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中哪两个字用得好;白居易《醉赠刘二十八使君》则是一道综合的模拟考试题。此处手动
@北京大学 刘家铭。英杰也去了英国进行学院的交流活动。学姐始终在焦头烂额搞实习,继续接受资本家的剥削。大家都忙忙碌碌,又有些飘飘然,尽管hb反复强调组间赛有许多虎狼之师,但hb自己有时候也懒得复习,更别说有时差的英杰和被老板压迫的学姐了。
当然,赛前的临时训练是必须的。我们通常在晚上进行通话,重点练习速度与诗情和接句题。而在练习速度与诗情的时候简直是洋相百出。
例如我给英杰描述“清真”(周邦彦号清真居士),一时想不起来,就喊道:“伊斯兰教的什么庙!!!就是顶圆圆的bjaufjo834uf……”
例如学姐出的题目“别是一家”“淡语皆有味”这些,确乎触到了我的知识盲点。
例如学姐给英杰描述“望月怀远”(张九龄诗):“露从今夜白,题目!”我(怒):“那是月夜忆舍弟!”学姐:“哦哦哦,那个一夜乡心五处同!”英杰:“望月怀远!”我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们的负负得正,并且重新给讲一遍《望月怀远》《月夜忆舍弟》和《自河南经乱,关内阻饥,兄弟离散,各在一处。因望月有感,聊书所怀,寄上浮梁大兄、於潜七兄、乌江十五兄,兼示符离及下邽弟妹》(简称《望月有感》)的区别。
……
总之复习得充分也好混乱也罢,录制的日子还是到来了。压力是一定有压力的,尤其害怕抽到众里寻他,因为觉得自己实在太容易受到干扰项的坑害;期盼也是有期盼的,毕竟又可以见到大家,又可以玩了。
其实hb觉得浙江大学的混乱从进京的那天就表现出来了。神经大条的学姐误掉了火车并且坚决拒绝乘飞机,于是当天半夜11点才能到京,一度让hb和英杰担心他能否顺利到达录制地点;而hb和英杰则先去试了衣服,还因为丢掉了节目组之前发的裤子被服装师嫌弃。话说回来,hb对组间赛的衣服也是很满意的,就像有观众评论是纯洁小少年,很巧,他也这样觉得。英杰似乎不太喜欢这套衣服,不过hb觉得挺好,谁让他天生丽质(此处盗用复旦大学口号,望不追究)呢。
录制第一天知道了比赛环节,于是和学姐展开了关于要不要出场的激烈讨论,毕竟大家都有自己擅长的题型。不过还好我们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看情况——也就是没有得出结论。
走台结束之后,化妆间就开始了真真假假“尔虞我诈”的聊天。并非选手有意互相隐瞒坑害,实则情况确实不明朗,同组的几支战队尚且不能下定决心,不同组的战队又常常来放烟雾弹。
例如复旦大学殷**,最擅长长他人志气。始终在强调坚决不和南京大学碰面,对南大同学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例如韦彤姐有多么多么扎实,点君有多么多么稳,而吴限的反应更是令许博远都望尘莫及,众里寻他每道题5秒必出。这着实把我们海岸线的4支战队吓得瑟瑟发抖,唯恐避之不及。
厦门大学拒绝第一天上场,理由是来好诗词一趟连接句题都没玩过,太遗憾了。对此hb深有感触。Hb本来以为在决赛能爽爽地玩一把最擅长的接句题,无奈被且如今年冬了。后来Hb在翻相册的时候惊奇地发现,支教时给学生讲顶针,用的例句就是“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还把这句大大地写在了黑板上。中山大学也很佛了,人家不想第一天上场的理由是选择观望。
然后同化妆间的鹏飞哥亦表示今天不上,南大亦表示今天不上,复旦则说今天很有可能上。殷同学和国印还一直在分析今天上有何优势或弊端,哪个环节由谁去之类的问题。
Hb这时候开始反复分析了,当然我相信学姐和英杰虽然表面上无所谓,实际还是很关心的(但愿如此)。当然分析没有任何结果,因为并没有其他战队派出谁的消息,让学姐出了几道众里寻他题目之后,觉得如果今天上也未尝不可。后面还碰到了郑涵,向我打听消息,我说我们可能要上。郑涵:“嘶……”这是表示放松还是惊吓呢?
其实也许各位纳闷了,浙江大学的队长明明是学姐,而hb却常常指手画脚,甚至让大家觉得他是队长,实在是过分。其实hb深知学姐和英杰的秉性,他们大多数时候选择“都行”或“无所谓”,常常难以决断。况且hb从来不会胡乱做决定,一定是和二位学长学姐都商量好了的(当然很多时候商量也没什么用,因为大家都太好商量了)。再者hb不是胡乱指挥,毕竟他曾被尊为战队的军师;学姐做为本战队学历最高知识最渊博的女性,作为队长是实至名归的。
终于到了录制前一小时可以和杨老师商议的时候了。在讨论时大家分享到了听来的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例如清华今天主动请缨要上场,例如北师大因为身体原因想要速战速决,例如赵老师则很可能派出武汉大学或山东大学(后来发现情报完全准确,我的队友似乎都是神探了)。听到这些消息,我心里一惊——如果努力努力再加上运气好点再加上对手失误似乎就有希望出线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万一后面哪天出场,武大、北大、南大三面夹击,可真是不堪设想——这种挑战还是留给实力雄厚的中山大学吧。
杨老师是完全尊重我们意愿的。结果就是,厦大、中山不想第一天,我们和复旦进行争抢。我最终搬出了玄学战胜复旦:关于我们分组赛第一个出场,组内赛抽签顺序第一,这次也要维持第一个的传统呀!杨老师最终同意让我们上场,事实证明这样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要不然大家可看不到大江东去金国印的神威奋武了。
依旧是反反复复的开场、大学士举牌前的互相调侃等等,后被剪去。
例如,杨老师说我们异常积极,好几支队伍都主动请缨。于是主持人问我们海岸线战队谁想上台,大家都举手,就浙江大学无动于衷。
例如,举牌时,郦波老师激情满怀:“我选择的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清华大学!”
赵老师:“圣人之乡,山东大学!”
杨老师:“当仁不让,浙江大学!”
纪连海老师:“我工作的单位,北京师范大学!”
例如,北师大天宇:“提兵百万西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