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山西元山来报,说当地相枢肆虐,我身为太吾,降服相枢义不容辞。便提剑赶来。在一片竹林里,终于让我找见这相枢附身之人。一场刀剑死斗,终将相枢逐去,救下此人。
这是一位绝世佳人,初见就夺走了我的心。她悲伤黯然的样子让我好生心疼。娘子姓华名静雅,说她为同村人所害,已无颜在此地呆下去。求我带她离开此地。我便带她回了太吾村。
孤男寡女,荒村野地,一来二去,难免心生情愫。后来我们好了好几回,我心中已认定她就是我此生的女人。带她回家中,备好红烛嫁冠,欲取其为妻。不料她见之却晤面逃离。我不解,追之欲问为何不愿结亲?她只是回过头来抱住我,言此生之随我足矣,勿再言之。我好生心疼,也罢,便如此罢。
一晃三年有余,我们生育一儿一女。唯一不足就是彼此尚无名分。太吾同村人借此常戏言与她,她虽身子柔弱,性子却泼辣。常与村民大打出手。无奈我只能常年带着她四处外出避免她闯祸。一日我们外出剿灭一伙盗贼欲回村,在路上见到一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本以为只是一路人与我等无事,不料他见之我娘子却大惊,我家娘子见到他也惊慌不已。
我以为此人欲欺侮我家娘子,欲动手之,不料他将他与我家娘子关系到来,我顿感手足冰凉。
此人姓宣名东来,为我家娘子相公。
呸,这关系真乱。
此事得说回十余年前。那年静雅尚豆蔻年华。邻家碧玉尚思春,与同村青年宣东来关系匪浅。她赠其药材,他回赠以新木;她赠其亲手做的佳肴,他回赠以亲手做的发簪;她赠之以她家传的宝匣,他回赠以他新猎的鸿雁。
他们海誓山盟,红床共眠,数年后育有一女。
我听到这件事,心如刀绞。
后来他们村的一个恶霸,一直觊觎与娘子。常来骚扰他家。他打伤了宣东来,数次打伤了华静雅,后来更将她抓住欺侮了她。女儿也为了保护家里惨死。重击之下,她被相枢入魔,从此,她消失了。宣东来担心与她,四处奔走去寻找她。
这几年他去过辽东,去过金刚宗,去过大理,去过江南。当年的刚毅少年,如今以满面风霜。唯一不变的,是他重新看到妻子时那样的眼神。